第三百五十二章 內奸
一個人可以這麼悄無聲息的種下這麼多的花,那肯定是自己的人做的。外人想要做這件事情,還不驚動任何的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春呵呵一笑:“要我看,這事也沒有那麼難。這個人我會抓到的,只是需要點時間罷了。但是,這件事能不能是那些聯合的敵人對我們洪門使用的計策呢?不知道我們洪門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敵和恩怨,這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節奏啊?”
所有人都點頭,林鐵生捻着鬍子笑了笑:“我們洪門確實得罪過不少的人,對於那些小日本和邪魔外道,我們洪門從戰火紛飛的年月開始,就沒少殺他們。”
李春點頭:“好,那就讓他們來吧,正好省的我去找了,讓我們好好的打一仗。”
洪良辰扭頭看着李春一笑:“李兄的戰意已經滿了,可是那些宵小之輩不跟我們明刀明槍的打。”李春哈哈大笑:“明槍明刀咱們不怕,要論暗箭,哼哼,咱們也有。”
李春有血花,這個總堂現在無非一共就不到二百人。血花的蠱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所以血花早就給所有人都下了蠱。
李春之所以那麼有信心能找到內奸,那是因為所有人的行動,現在幾乎都掌握在李春的手裏了。只是過了兩天,那個內奸已經按捺不住了。血花發現,有一個人獨自離開了總堂,然後向著唐人街的一個方向去了。
李春立刻通知洪良辰,讓洪良辰通知林鐵生,暗中排查,看看到底是誰沒有事情外出了。得到的結果竟然讓林鐵生都大為驚訝,缺的人竟然是掌劍大爺盧炳天。
血花感應到了盧炳天進入了一家民宅,李春讓血花密切的監視,不要打草驚蛇。所有人都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就連盧炳天晚上回來,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但是晚上李春出去了,他要夜探那座民宅。那個地方是一座小二樓,李春晚上趁着夜色到了那樓的背面。這座小樓肯定是難不住李春,所以李春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壁虎一樣,身子緊貼着牆壁就向二樓游去。沒錯,就像是一條大魚,李春是游上去的。
但是還沒有到一樓和二樓結合的地方,李春就發現了問題。這樓的表面有東西,有蟲子還有毒蛇。不過那些東西都紛紛躲避着李春,這些是李春在血花那裏獲得的好處,果然,這些東西都不敢侵擾李春。
李春一直到了二樓的窗戶那裏,橫着移動到了一扇還亮燈的窗戶下邊。那屋子裏面正有兩個人在談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瞞不住李春的耳朵:“近衛君,這次的事情盧炳天做的不錯。等我們解決了洪門之後,是不是真要答應他的那些要求?這個人真是獅子大張嘴啊。”
那個叫近衛的聲音嘶啞,很是怪異:“洪門迫害我們的時日已久,這次我們就要雪恥報仇。至於盧炳天嗎,他不是也中毒了嗎?結束的時候,解毒之日,就是他斃命之時。”另一個人尖着嗓子也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李春在那裏又聽了一會,再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兩個人在喝酒,一會竟然有女人進來陪酒,李春就撤了下去。等李春回到了洪門,他把這一切跟洪良辰和林鐵生講述了一遍。林鐵生閉眼半晌,眼角都似乎泛起了淚光。
畢竟都是一起打天下的老哥們,林鐵生真的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但是不相信又能怎麼樣?事實就擺在那裏,李春跟洪良辰還有林鐵生研究了一下,為了洪門的弟兄,內奸必須要剷除。
第二天一早,林鐵生就召開了一次堂主以上人的全體大會。當然了,掌劍大爺盧炳天也需要參加,這大會就是給他準備的。
林鐵生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之後,示意李春了一下。李春站了起來:“為了給我們洪門中人解毒,我的妻子徹夜未眠,調配解藥。現在還需要一味藥引,這藥引是一個陽氣極旺的人的鮮血。我希望大家在一會現血的時候,要顧全大局。反正就需要四百CC就好了,對於正常男子,沒有什麼影響的。”
這話一說出來,盧炳天第一個臉色就變了。他不是怕鮮血,而是他的血真的可以解毒。雖然他解不了自己的毒,但是他能解別人的毒。一旦發現他的血可以解毒,那麼就可以肯定他是內奸了。
畢竟只有內奸,種植這種花的人的鮮血才能解毒,這是血花說過的。所以盧炳天真的是不想現這個血,但是他還不能馬上不同意。如果那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盧炳天怎麼也不能犯那樣的錯誤。
血花拿了一堆的試管還有一堆一次性注射器過來了,而且已經從門主林鐵生開始抽血了。人家門主都抽血了,他盧炳天怎麼有臉說不抽?這可把盧炳天要愁死了。
驗血不需要抽那麼多,在每個人肘部取一點的血就足夠了。所以速度很快,掌劍大爺的位置就在門主,掌印大爺之後,第三個就是他。
盧炳天看着李春正在瞅着他笑,只是稍微一動腦袋,盧炳天就明白了,人家這是發現他了。只是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抽血就是最後定論而已。
所以盧炳天哈哈大笑,雙臂一震,把身上的衣服給震碎:“好了,你們也不用做這些試探了。好吧,我說實話,那些花就是我種的。”
全體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盧炳天,盧炳天瞬間就感覺好像是老了十來歲一般。本來他伸臂震碎衣服,場面特別的震撼你。但是突然這個人的精氣神就像是沒有了,身體都佝僂了起來。
盧炳天突然一擺手:“門主,我對不住兄弟們。你們也別問我了,我自己知道,我的事三刀六洞都不為過。這樣吧,就用我的血給弟兄們解毒吧。”
說著,盧炳天突然從后腰上一摸,就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是輕輕的一抹,一道血箭就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