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截殺
從醫院到鴻運賓館,一共開車需要二十四分鐘。因為洪良辰做的是大手術,車子不能開太快。賀天下帶來的一百零一個人,被平均分配到了這條路上。每個人身邊都有一輛大排量的摩托,可以保證出了事情可以儘快的趕到事發的現場。用摩托車,就是一般的堵車都不害怕。
李春,賀天下,郭老,妖妖,無妄則是跟着車一起走,包括還吊著膀子的金剛,也坐在副駕駛上。上午九點十五,軟卧小房車從醫院準時出發。人員早就佈置好了,就希望這一路上,不要有任何的事情吧。
血花沒有來,賀天下說了,車上的位置本身就不夠。血花是客人,是洪良辰朋友李春的妻子,當然第一個就被安置了下去,誰還都沒有辦法反駁。
李春坐在車上,他的神經比較放鬆。因為他心裏有數,那個陰陽師,和那個很是高強的忍者今天是不可能下床來刺殺的。
車子平穩而緩慢的開向鴻運,大概行駛到一半的路程,李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這裏距離鴻運,距離醫院,包括距離警局,都比較遠一些。如果硬是要選一個刺殺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絕佳的好地方。
所以李春也有些戒備了起來,突然,所有人都聽着砰的一聲。然後車身猛的一震,又是一矮,慢慢的停了下來。無妄兩隻眼睛精光四射:“是三角釘,有人撒了三角釘刺破了輪胎。”
這個三角釘都快趕上警方用的路障一樣的好用了,但是一般人都不會用。一般人會用障礙去阻撓車輛的前進,而不是用三角釘。就在李春皺眉琢磨的時候,車體吱嘎一聲,一截閃亮的刀刃穿透了進來。
那刀刃刺入車體就開始橫向的切割,李春一腳蹬了過去。嘎嘣一聲,百鍊的一把好刀就讓李春一腳踏折。這把刀被李春踏折了,但是在車的四周突然穿進來五六把的鋼刀,將車體切了個稀爛。
李春站起身來,迴旋幾腳,踢折了幾把刀刃。無妄也急忙伸腳踢折一把,賀天下這回開碑手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一連拍斷了兩把長刀。
李春眼神一凜:“妖妖,無妄,保護洪少爺,我出去看看。”妖妖無妄不由得一抱拳,行了一個洪門下屬對上司的禮節。李春打開車門跳了戲曲,賀天下看着妖妖無妄哼了一聲,一掌拍碎車窗,也翻身跳了出去。
李春一落地就看到了一群人,一群各式衣着,男女老少都有的人群。但是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手裏都有刀。不是武士刀,也不是戰刀,而是華夏的唐橫刀。
橫刀刃口狹窄,直而鋒利。在唐朝時,取消環首之後,多用於戰士佩刀使用。而今天,它們是殺人的利器。從刀鋒上一抹青色的流光就能看的出來,這些都是百鍊的好刀。
李春的腳剛一沾地,起碼有五把刀就斬了過來。斬不是砍,是帶着切割,帶着抹,帶着引的一種刀法。所以斬最難躲,因為它還有一個拖曳的動作。一把刀斬來就非常的難躲,何況是五把。
所以李春沒躲,他身後就是洪良辰,他也不能躲。不能躲他就得硬抗,但是他不是金剛。雖然他修鍊的功法是可以修仙的,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金剛不壞。
李春雙手幻化虎爪,一腿虎尾掃去一把刀。兩隻虎爪拍偏兩把刀,橫腰胯打,撞飛了一個人。現在還剩下一把刀,一把要命的刀。刀是斬向李春脖頸的,一刀斬過,身首異處。
李春一聲虎吼,幾乎是可見的音波將那斬來的刀轟的就是一偏。刀一偏,那揮刀的人就首當其衝。所有人肉眼可見,那人口鼻歪斜,鼻血一下就飈了出來。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李春一吼之勢,直接給擊飛。其他幾人也是一怔,李春如同虎趟羊群一般,就打殺了過去。賀天下也見到了李春的勇猛,大吼了一聲,揮動雙掌也殺了過去。
他衝殺之前捏碎了胸前的一塊佛像掛墜,那是信號器。信號一經發出,沿途的百人都將向這裏靠攏。李春四肢並用,在人群里,雖然面對的是雪亮的鋼刀,但是也沒有一合之將。
賀天下也沒有枉了他開碑手的功夫,一雙肉掌當真可以開碑裂石。面對着無數的刀光,竟然一時也不落下風。李春和賀天下苦鬥了十幾分鐘,沒有警察,沒有援助。那百十人竟然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個來馳援的都沒有。
李春一身的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賀天下更慘,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的口子。就在這個時候,車上的妖妖大吼了一聲:“李先生,我們要抗不住了。”
李春百忙中回頭看去,那小型的房車正被一個大漢推的搖搖欲倒。李春一記虎尾,掃退了幾個人,轉身就撲向了車去。那大漢見有人回援,急忙放下車身,回掌就推向李春。
李春藉著來勢,雙手成爪,跟那個大漢就對了一掌。沒有想到的是,那大漢的力量奇大,竟然一掌把李春拍的飛了出去。李春藉著那大漢的力道,沒有後退。而是把力量上引,人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伸腳踩下。
大漢見沒有打退李春,也是心裏一驚,由下而上,一拳轟了起來。李春用力的這一踩,兩道力量相接,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一圈氣浪撲了出去,剎那間撲倒了幾個要搶上來的刀手。
李春落地,眉頭一皺:“你會道家的術法?”那大漢嘿嘿一笑:“你很厲害啊?我道家的三山符的力量都沒制住你?”這個不是扶桑人,跟那些刀手不同。那些刀手出手刁鑽狠辣,應該是扶桑忍者訓練出來的。
可是這個大漢出手,輝煌大氣,竟然是道門正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道門竟然跟這些扶桑人聯手?那他們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洪門這塊大肥肉嗎?
時間不容李春躲考慮,那大漢一攥拳頭,就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