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醫院善後
“王隊長,今晚辛苦了。事情這樣解決,你也用了心的。醫藥費不夠我們再補,萬一受傷的那位有異議,需要走法律程序,也可以。”
“但如果他們真是有案底的慣犯,這個事情就要深究。”
走的時候小舅與王隊長握手時交待了幾句。
“放心,應該就這樣了,本來這個事雙方都有責任,也不算大事,大事化小算了。”
王隊長是打算和稀泥了事。
回到店裏快十點了。聽小飛女說後面又來了一幾個警察,問了一通就走了。
應該是小飛女報警才過來的。
今天肯定沒心思做生意了,草草收檔。
小舅還沒走,看得出他還有點擔心。
“小舅,放心,沒得事,我曉得他們的底細,翻不起浪來。”反而我在安慰小舅。
“你呀,還是太衝動了。”小舅用手指點了點我。
“當時不是沒得法嘛,不然我們三個要吃大虧。現在錢吃點虧是小事,錢可以慢慢掙。”
“反正你們幾兄弟把細點,真有啥事就來找小舅。你爸媽這麼遠,小舅能幫看多少算多少。”
小舅和我們哥仨聊了一陣回去了。
我理了理這事的思路,這個事明天還得去探一探高個,不然怕有手尾,必然這次高個吃的虧有點大。
第二天去醫院到了高個那裏。
他女人在削水果,看我的眼神還是不善,沒理我。我也當沒看見。
“哥佬官,好點沒得?”我向高個打看着招呼,在旁邊病床坐了下來。
“咋個?來看我笑話來了,我聽說你還沒滿18歲?你小子夠狠,我這次真鬧笑話了。”
高個看來怨氣不小。
“看啥子笑話喲,你以為我損失小了?賠醫藥費不說,生意影響肯定大了,我找那個算?”
“呵呵!意思我還賺了?”
我遞了支煙給高個,自己也點上一支。
“哥佬官,我們就打開窗子說亮話,這個事情的對錯我們不說了,大家心中有數。”
“我今天來呢,是把這個事情真正了結。王隊長應該給你傳過話了。你覺得王隊長這樣處理不合適,可以走法律程序,當然我小舅就會動用關係了,他是省委黨校講師。”
“黨校是啥子意思你曉不曉得?很多當官的陞官之前都會去黨校學習,你想一下我小舅的學生是些啥子人。到時候把你老底抖出來,就是你的事了。”
“如果白的不行,黑的也可以。我家老大是武警部隊退伍的,你昨天晚上試過的,他還有些戰友在蜀都,要不你也找點人大家再來一場。”
“你也不要不服氣。你也是蜀都人,也拖家帶口的。最好不要來陰的,過頭了,你也跑不脫。”
“何況這次我的損失也不小。我來就說這麼多,怎麼樣?哥佬官,你表個態?”
我對高個把今天的目的亮了出來。
“你們這是欺負人。”高個女人嘀咕了一句。
“呵呵!昨晚你們乾的算啥子?”
“算了,我認載,你小子不簡單,這個事就這樣,你可以走了。”
“哥佬官拿得起,放得下,是個人物。”
“你少說好聽的,走你的。”高個子還有點火氣。
“那我先走了,醫藥費不夠叫你兄弟來找我。”我慢搖慢搖的出了醫院。
這個事算告一段落了,但還是有點慒心。
明天還回老家談黃鱔生意,店裏又掛心,還得請個人回來,自己安心跑生意。
只要把火鍋底料弄好,其他的他們沒有問題。
看看時間,離中午還有點時間,乾脆直接去九眼橋。
九眼橋人才市場,從80年代開始自發形成的人才市場。就在九眼橋東側江邊,90年代開始慢慢規範。
來到九眼橋江邊差不多上午11點,人不少,像個集市。
找活的多,請人的少。一見有請人的老闆,一下就不少人圍了上來。也不管我人年輕。
91年這裏離規範還遠得很,看看不遠處有個簡陋的管理處。估計也就是維持一下治安的作用。
“老闆,請啥子人?我啥都可以干。”
“老闆,我是木匠。”
“老闆,保姆....”七嘴八舌,圍了一大圈。
“有沒得墩子,刀工要好,最少干過3年以上的?”
“我干過。”
“我得行。”有兩人搭話。
我一看一個20歲多一點,一個不到20不到,兩個都年輕人。
年齡大一的那個一看就是老油條,目光中不時夾雜着精明和一絲狡猾,哪怕很收斂,也瞞不過我兩世為人的眼睛。
這種人學東西快,但心眼多,先判了死刑。
“你好多歲了?在飯店做了幾年了?”我對着那個小年輕問。
這個小年輕眼神要清明得多,頭腦一看也算靈活。
“19歲,初中畢業就在餐廳做,打了一年雜,登子也幹了兩年了。”應該可以的。
“頭一個月80塊,試用一個月。做得好第二個月開始100塊。要壓半個月工資和身份證,要干帶身份證跟我一起走。”
91年的蜀都,小店雜工就五六十塊一個月。小店的大廚才一百到一百五,看廚藝。二爐和登子就七八十塊的樣子。
壓身份證和工資是行規。
這個不是自家兄弟,這個價對得起人。
周圍有不少人露出羨慕的目光。
“可以,我馬上給你走。你等我一下,我拿行李。”
小年輕答應得很快,開玩笑,91年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好找。
小年輕很快回來,一個蛇皮袋裝的棉被加一個小包袱。
下午回到點店,看了看小年輕的刀工。比我還強一線,必然我那個是半吊子,只是堪堪夠用。
5月4號青年節,我終於到普州縣城。
早上7點發車,下午2點左右才到。
路程中只有一半多是柏油路,還有一小半石子路,骨頭都給搖散架了,哎!悲催的交通。
哪像後世蜀渝高速一通,2個多小時,不過那得二十多年後。
普州在川北就一後娘養的。蜀渝三條高速,最後才輪到普州。這條線還是最近的,就最後規劃通車。
高鐵也一樣,都沒理說去。
“黃鱔好多錢一斤?泥鰍呢?”來到普州最大的菜市場,我一邊轉一邊詢問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