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遭人暗算
光頭老者話還沒有說完,紅衣護法給他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光頭老者見狀硬生生的將自己還卡在嗓子眼裏的半截話給憋了回去,滿臉不解的望着紅衣護法。
紅衣護法倒是直接無視了光頭老者,走上前去,對陳飛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這就去稟告掌門,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有什麼誤會的話,能說清楚自然最好,也免得大動干戈了。”
陳非自然希望能夠與對方能夠和平談判的,畢竟對司馬楠楠目前還在對方的手上,若是他們想要對她不利的話,任陳飛此時是帝境的尊者,那也是決然無法阻止的。
光頭老者見狀,自然也不便多說什麼,對着陳飛冷哼一聲。緊隨紅衣護法的身後而去。
陳飛不以為意的搖搖頭,他深深的知道,自己這次既然來了,便絕對沒有和平談判的可能了。
對方要的是蛇丹,而陳飛早已將其融入了自己的體內,他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怎麼肯將司馬楠楠心甘情願的交出來?
這個紅衣護法應該是覺察到了自己不是陳飛的對手,所以才穩住他,然後急着回去通風報信了吧,畢竟即便那紅衣護法有着玄境的實力,與陳飛相比,那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眼看着對方已經越行越遠。陳飛飛身往山門而去。
上山的道路異常的崎嶇難行,加上雨天路滑,陳飛又不熟悉路況,但是他已經不管腳下是不是路了,只是朝着手機屏幕中的那個早已定位好的光點,以最近的距離直線切了過去。
就在他即將接近那個光點的時候,一座古樸素雅,古色生香的建築群出現在一片山坡之上。
看起來像是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但是建築周身卻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勢,想必這裏便是玄門的所在地了。
陳飛連忙放出自己的神識進行探查,他發現建築周圍戒備森嚴,但是從這些把守着的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勁來判斷,其中沒有幾個高手,甚至於打破虛空的後天武者都是極少的。
此時說來也不奇怪,畢竟稍微有些實力的人,自然不會被安排成一個類似於保安的看門人員。
思忖了一下,陳飛決定還是能不驚動這些人為妙,他悄悄的運起一道帝氣,直接從自己藏身的樹叢里升起,一躍來到了建築群的上方,而那些守門的人壓根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陳飛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打探了一下這些建築中的情況,從而在心裏盤算着司馬楠楠最可能被關在哪裏。
忽而,前方一座建築進入了陳飛的視線,只見這座建築看起來與其他的有些不同,他從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除了外圍的那些守夜的人員之外,裏面的建築外都沒有再設任何的防守人員,但是這座建築外邊,卻赫然站立着七八個彪形大漢。
陳飛屏住身上的氣息,悄悄的降落在了這座建築的屋頂之上,下面傳來了這些守衛的交談聲。
“門主抓了這麼個小妮子,說是能引來寶貝,讓我們守了好幾天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這個就不是我們操心的範疇了,咱們只管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我看那人根本就不敢來,任是誰聽了咱們玄門的名號,那不都是提心弔膽啊!”
陳飛探查了一下這些人的氣勁,都是一些丹勁罡勁的初級武者,陳飛將手微微一揮,這些武者便瞬間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緊接着,陳飛輕輕的貓下腰,先是屏氣凝神,探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氣息之後,他輕輕的翻身落地,來到窗前。
一道熟悉的影子在裏面燈光的照射下。映到了窗子上,陳飛打眼一看,司馬楠楠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凳子上,背對着自己,好像是身體異常虛弱,低着頭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迷了。
陳飛見狀,一陣鑽心的心疼向他襲來,他上前推了一下門,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上鎖,輕輕一碰便吱呀呀的打開了。
陳飛縱身一躍,飛奔向司馬楠楠的身前,就在他的雙手即將觸碰到司馬楠楠被捆綁的手時,眼前的這個身影猛地抬頭,同時緊緊捆着她的繩索在剎那間滑脫,緊接着一道道黑色的毒鏢向著陳飛的面門襲來。
這一切僅僅是在剎那間發生了,陳飛暗道一聲中計了,在頃刻間便迅速的打開自己的帝氣防禦。
縱然如此,還是有一隻毒鏢擦着他左側的衣服滑了過去,毒鏢接觸到他衣物的一瞬間,電光火石似的冒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同時釋放出了濃濃的毒煙。
若是在平時的話,這樣的速度和招數根本難以近得陳飛跟前,但是他方才救人心切。根本沒有顧得上思索這其中是否有詐,況且方才那些守門的武者交談的內容中也得知,他們是奉了那門主的命令在這裏看守司馬楠楠的。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而然,所以陳飛才一個掉以輕心,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對方見自己一擊得逞,迴轉身形。對着陳飛哈哈大笑起來,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陳飛這才看到對方的容貌,慘白打的像是一個紙人的皮膚,卻有着烏青的嘴唇,看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他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方才那個紅衣護法嗎,她的身形和司馬楠楠極其相似,換了司馬楠楠的衣服之後,緊緊從背影來看,真的是難以判斷。
陳飛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早都是安排好了的。他們只等陳飛來了之後,便使出這一計偷梁換柱,在陳飛掉以輕心的時候對他進行偷襲。
況且方才對方是背對着自己,同時隱藏了自己身體之中的殺氣,陳飛才一個不小心,着了道。
“你們把司馬楠楠弄到哪裏去了?”陳飛此時心急如焚。大聲的喝問道。
既然對方早有防備,說明他們早已知曉自己要前來營救,看來原來定下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
“哈哈哈......你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還惦記着那個小浪蹄子?也好,待我廢了你這一身武功。和她一起去做一對苦命鴛鴦!怎麼樣?你中了我的黑玄鏢,滋味不好受吧?”對面這個女人張開她青紫色的大嘴,得意的笑道。
此時,陳飛只覺自己左側的胳膊一陣火辣的劇痛,他馬上封住了左臂上的穴道,同時伸出右手。匯聚全部的帝氣,向著對方便是隔空一拳。
但是他此時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彷彿被封印了一般,只能使出平常五成以下的實力。
對方見狀,眼神中明顯顯露出了幾分訝異的神色,徐徐道“還不錯嘛。很少有人能中了我宛紅衣的黑玄鏢之後,還能發出這麼霸道的攻擊,看來你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怪不得我玄門十三罡那麼多的兄弟都折在你的手下,只是可惜了,你今天便要交代在這裏了。除非你乖乖的交出蛇丹,否則休怪我對你手下不留情!”
宛紅衣的話音落下,瞬間打開了自己的帝氣防禦,陳飛眼神一凜。
雖然對方的武道境界也只是玄境巔峰而已,若是放在平時,陳飛必能將其分分鐘秒殺,但是他此刻身體被毒素牽制,境界大大的縮減,而且他分明的感受到,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傷口處的毒素還是在不斷的向著全身蔓延。
宛紅衣身子一閃,同時迅速打開自己帝氣防禦。陳飛的一擊擦着她的身子飛了過去,直接打在了房子的牆壁之上,只聽轟的一聲,瞬間塵土飛揚,一座宏大的建築瞬間倒塌,灰飛煙滅。
“哈哈哈。還挺猖狂啊,可惜了,你越是運用內勁,毒素的擴散就越快,用不了多久,你就完全變成一塊木頭了。哈哈哈!”宛紅衣陰冷且猖狂的笑着,臉上滿是得意忘形的神色。
她方才和陳飛打了個照面,就覺察到對方的境界遠遠在自己之上,於是便用出了緩兵之計,佈置了這樣的陷阱,只待陳飛自投羅網。
說起來。玄門的紅衣護法——宛紅衣,在江湖上也是有幾分名氣的,江湖中多不稱呼的她的名字,而是人稱毒寡婦。
以前陳飛聽自己的師父陳玄冥提起過此人,因為她一生精於煉毒,以至於渾身全都沾染了毒氣,而且更為兇狠的是她習得采陽補陰的功法,雖然前後嫁了七個丈夫,都無人能抵擋得住她體內已經沁入骨髓的毒氣的侵襲,都在婚後數日之間暴斃而亡,而且死相難看。
以至於以後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敢於以身試險了,所以她便得了這樣的一個名號,看來此人便是毒寡婦無疑了。
“哈哈,是毒寡婦吧?”陳飛滿臉戲謔的看着宛紅衣,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懼怕。
陳飛的話音剛落,宛紅衣的眼神倏然間變的異常冷酷,這是她此生無法癒合的痛楚,她為了練成這一身毒功。卻再也無法做一個可以相夫教子的女人。
她所做的這一切,哪裏又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她從自己還不懂事的時候開始,便被自己稱為師父的那個人帶在身邊,熏染各種毒氣,雖然她得到了一身功法。卻犧牲了她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
自古以來,女人大多數時候都是犧牲品,為了當下利益她們大多數都被充當一種任由別人驅使的工具,這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或許她們外表看着光線,地位顯赫,受人愛戴或者懼怕,其實背地裏卻要承受着太多的壓力和痛苦。
“想不到我毒寡婦的名號倒是響亮,連你這後生晚輩也知曉。”宛紅衣的眼中透着一抹淡淡的自嘲。
如果有什麼能令她自豪的,那便是她這一身毒,以及那被人冠以毒寡婦的綽號,但這也同樣是她最不想擁有的東西。
陳飛望了一眼傷口,從方才的攻擊中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至少削減了五成,而且毒素雖然被壓制,但是一旦強行運用功力,勢必會加速毒液侵體,到時候只怕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
方才他一心只想着救司馬楠楠,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在此設下埋伏,這種低級的錯誤在平時是不可能犯下的。
陳飛眉頭緊鎖,沉聲再次問道“你們究竟將司馬楠楠藏在哪裏?”
即便是身中劇毒,陳飛此刻最為擔心的還是司馬楠楠的安危,心心念念的便是要將她救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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