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問責
“這怎麼可能？”
“我是不是看錯了……大日天王身竟然碎了？！”
“練成大日天王身的吳韜，居然敗了！”
“而且，還只是一拳，一拳，便打碎了吳韜的大日天王身？！”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啪”
“你打我幹什麼？好痛啊！”
“嗯，既然痛，那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我為你解決了心中的疑惑，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
葉休一拳轟退吳韜后，所有人先是一愣，緊接着嘩然，他們預想過各種結果，譬如葉休被重創，葉休艱難接下了這一拳，兩者勢均力敵，等等。但就是沒想到，葉休一拳，就打碎了吳韜的大日天王身；一拳擊敗了吳韜，而且是那般的輕鬆與寫意。
就像，強者欺負弱者，大人欺負小孩一般，那般輕鬆寫意。
可見鬼的是，他們境界相同啊！
究竟是對方太強了，還是吳韜凝練成的大日天王身不到家，但換做是他們，恐怕在吳韜的一拳下，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更遑論一拳擊敗對方了。
所以，現在除了一臉懵逼外，就是兩臉懵逼！
“咳咳，大家都看見了啊，不是我先動的手，我只是自衛而已！”見所有人都看向他，葉休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很無辜。
“……”
大哥，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誰特喵關心你是不是無辜的了！
“啊……我不信，我不信，我要你死，我要殺了你！”
另一邊，癱倒在地的吳韜，忽然咆哮一聲，神情扭曲，再度撲向葉休。
“還來！”葉休眉頭一湊，垂下的右手一晃，便準備遞出一拳。
“夠了!”但就在這時，吳老忽然大喝一聲，聲如雷霆，直接在所有人腦海中響起，震得人頭腦暈眩。
而正沖向葉休的吳韜，在吳老這一聲呵斥下，身子一顫，氣息紊亂，而原本被怒火沖昏了的頭腦，亦一下子清醒過來，明白自己剛乾過什麼的吳韜，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
“吳韜，你違反降妖司司規，擅自在降妖司內動手，罪不可赦，但念及事出有因，故從輕發落，扣罰本月月例和薪資，罰沒貢獻點五百，自去刑罰司領罰吧！”吳老看了一眼吳韜，冷冷道。
吳韜一愣，緊接着欣喜不已，這個處罰，並不重，相反很輕，簡直算是輕拿輕放：“多謝吳老。”
“你們幾個，跟我來！”處罰完吳韜，吳老旋即看向葉休、宋易、江歌等人，說道。
“吳老，此事不是葉兄他們的錯，吳老您……”秦昭陽見吳老單獨召見葉休幾人，以為是要處罰他們，急忙道。
不等秦昭陽說完，吳老厲聲道：“老夫自有思量，你無需置喙。”
“降妖司是降妖除魔、安民衛道的地方，不是你們娛樂打鬥的地方，以後若誰還敢在降妖司內打賭嬉戲，我定然重罰不饒！”
此言一出，原本還鬧哄哄的降妖司內瞬間一寂。
“矗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做事！”隨後，吳老再度輕斥了一聲。
“是！”聞言，所有人一個激靈，頓作鳥獸散。
只是離去時，看向葉休的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你們幾個，跟我來！”遣散眾人後，吳老冷冷說了一句，準備轉身離去。
“吳老……”吳韜再度開口道。
“還有什麼事？”吳老目光如劍，盯着吳韜，好似一瞬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今日之事，起因在你，錯亦在你，老夫之所以輕罰於你，只因近期東陽府並不太平，需要人手，希望你能將心思放在正處，將功補過，莫要自誤！”
吳韜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原本還想將周川無端暈厥的事情栽贓到葉休頭上，但聽見吳老的話，瞬間一個激靈，熄了心思：“周川好似犯了癔症，無端暈厥在地，還望吳老您看一下？”
吳老看了一眼躺在一旁，臉上滿是詭異笑容，彷彿犯了癔症一般的周川，不屑冷哼一聲：“心志不堅，好高騖遠，不用管他，過會就好了！”
說完，吳老頭也不回的向三樓走去，葉休給了秦昭陽一個安心的眼神，急忙跟了上去。
短短几息間，除妖司一樓內，就寂靜下來，只剩下眼神陰鷙、怨毒的吳韜和焦急的秦昭陽。
吳韜最後看了一眼消失在樓梯口的葉休，眼中的陰鷙怨毒化為一縷殺意，一閃而逝，亦轉身離去，看也沒看地上的周川和秦昭陽一眼。
就彷彿，兩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
三樓，一個房間內。
“葉休，你可是覺得，我對吳韜的處罰太輕了？於你不公？”屋內，吳老坐在正中央，直接開口道。
葉休搖搖頭，正襟危坐：“晚輩沒有這麼覺得！”
“你可知，在降妖司內無端動武，要受到什麼懲罰？”吳老問道。
“晚輩不知！”葉休如實回答道。
吳老繼續道：“按照降妖司的司規：凡在降妖司內無端動武，與人爭鬥，輕則罰沒貢獻點一千，罰俸半年，身受鞭笞之刑一百；重則罰降降妖師等級，施以杖刑，並關押黑獄一月。”
“按照吳韜的行為，他最少也應被罰沒貢獻點一千，薪俸半年，施以一百登龍鞭之刑。如此，你還覺得公平嗎？”
葉休笑笑：“晚輩覺得很公平！”
吳老展顏一笑：“既然你覺得很公平，那我問你，公平在哪兒？”
葉休雖然心裏猜到了答案，但一時摸不準吳老的脈絡，只能摸着鼻子，打馬虎眼道：“前輩睿明，胸有丘壑，晚輩不敢揣測！”
“哼，狡猾的小子！”吳老笑罵了一句：“既然你不願說，那老夫來說！”
“其一，挑釁之事，錯在吳韜，但其後打賭之事，卻是你暗中激將挑唆；”
“其二，人魔之事，老夫剛才觀你與吳韜之戰後，確定為你所殺不假。但人魔死亡的時間，卻不是昨天或者今天，而應該在兩三天前。”
“雖然你用儲物袋等東西隔絕的空氣，使得人魔的屍體保持的很好，但其血液卻有凝固之相，從血液凝固程度可以判斷其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兩三天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