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聽媽媽的話
我離開的時候，謝染突然走到我的面前。聲音依然有些陰冷。
“周然，你有如願以償了……”
我沒有理會謝染，她此刻不過是心裏感覺不平衡罷了。怎麼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居然沒有人能夠阻止我。而她，好似朱煥天養的一隻金絲鳥，看似風光，其實過得並不快活。
朱七七替我打開了院門，我開車載着高飛凱一同離去。離開了朱家，高飛凱問我，多年不見師傅了，是不是要買禮物送給師傅。
我說不必要，他能夠回去將二位老人家，便是對二位老人最大的慰藉。汽車在村莊裏迷宮般的道路穿行，高飛凱很是感到詫異。
我告訴高飛凱，自從我大爹創辦鐵血會之後，得罪了不少黑幫。我的家人，為了不被那些人騷擾，便忍氣吞聲的呆在了這個不易被外人找到的地方住下，幾乎與世隔絕了。
我並沒有跟高飛凱說起朱煥天等人覬覦我外公醫書的事情，因為高飛凱的為人我並不是很了解。如果他也跟朱煥天等人一樣，豈不是引狼入室。
開門的是大舅，大舅見我回來，還帶回了一個陌生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仍然還是有些忌諱。顧琳和她的母親在擺弄那塊菜地，菜地里的蔬菜綠油油的，特別招人喜愛。只是顧琳看我的眼神很冷漠，再也燃不起任何激情，我不免心裏有些失落。
我帶着高飛凱去了高爺爺的房間，沒有進門，我便大喊了起來。
“高爺爺，你看我把誰給帶回來了。”
高爺爺一驚，立馬睜開了眼睛。高飛凱看着床上的高爺爺，他撲通一下跪在了高爺爺的面前。
“師傅，徒兒不孝，今天向你認罪來了。”
“是飛凱嗎？”高奶奶扶着高爺爺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上。
“師傅，我是飛凱。自從你趕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錯了。可是後來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和師娘已經走了。這麼多年，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就是為了找到你，後來見沒有效果，乾脆就四處招搖過市，只是想引起你老人家的注意。師傅，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和師娘了。我一定要留在你身邊侍奉你們二老。”高飛凱說到這裏，已然是淚流滿面。
高爺爺抬手想打高飛凱，最終卻輕輕的落在了高飛凱的頭上。
“飛凱，你能記得我和你師娘，我已經很滿足了。快起來吧！跟我說說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高爺爺自見到高飛凱的那一刻起，精神便一下子好了許多。劉琪進來，給高飛凱以及我一人倒了一杯茶。
之後，劉琪和高飛凱留在了高爺爺的房間，我則到外面跟我媽說話去了。我媽撫摸着我的臉，眼裏含着淚水。
“周然，你又瘦了，吃了很多苦吧！”
“媽，我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我假裝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只是我內心真正的苦痛，我媽又怎麼能夠知道。
“別哄媽了，你的眼睛騙不了媽媽。周然，你什麼時候跟媽把媳婦娶了，媽才算真的是安心了。顧琳和陳龍又吹了，倒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她說她之前懷孕是假的，因為你外公心裏清楚得很，陳龍的病根本還沒有治好，又怎麼能夠懷孕。我看這個丫頭對你依然念念不忘，你乾脆就跟顧琳算了，也不枉她等你這麼多年。”
其實這麼多年，我媽心裏明白得很。我坐牢的那幾年，顧琳便一直在等我，卻是因為大爹在從中阻撓，以至於我寫給顧琳的信都到了大爹那裏。三年後，大爹將謝染介紹給了我，之後便發現自己做錯了，對不起顧琳。
就這樣，我和謝染，顧琳三個人分分合合在一起糾纏了兩三年。一直到周璐出現，才打破了這個僵局。顧琳接替的謝染照顧我媽的任務，還認了我媽做乾媽。
她的悉心照料，絕對不亞於當初謝染對我媽的照料。所以我媽早已在心底接受了顧琳，只是礙於大爹的情面。但是大爹也跟我媽留過一封信，如果我跟周璐實在無緣，就讓我跟顧琳結婚。也好早些生下一兒半女，為周家延續香火。
“媽，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我跟周璐從小就認識，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你就不要操心了。等大爹的周年祭日一過，我就跟周璐結婚。”我勸慰着我媽，抬頭時，卻正看見顧琳在往這邊看我。風吹亂她的頭髮，顯得是那麼柔柔的，弱不禁風一樣。
“周然，媽現在不是傻子。不就是一個祭日嗎？你若真的想跟周璐過，還顧忌什麼祭日不祭日的。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裏裝着艾麗？”
我媽的話再一次讓我愣住了，她簡直是洞若觀火，居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媽，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大爹臨死之時拉着我的手，我跟周璐始終感覺是兄妹之情，只是一旦想到真的要成為夫妻，我心裏就感到特別彆扭。”我這是第一次跟我媽說心裏話。我媽摸着我的頭，嘆氣道。
“孩子，你是男兒漢，吐出的唾沫就是釘。要麼你當初別答應你大爹，要麼答應了就應該遵守承諾。”
“可是我還答應過艾麗的母親。”我說道。
“艾麗的媽什麼都跟我將了，她之前也做了錯事，不應該拿死來要挾你和艾麗。她說她現在真的早報應了，所以不想在管艾麗和你的事情。你跟艾麗也盡量保持一點距離，別讓周璐看見了傷心，不管怎樣，周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
我媽的語重心長的話，讓我暗暗在心裏下了決心，這輩子只有跟周璐在一起了，方不負男兒本色。
我安慰着我媽，大舅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表情十分沮喪。
“周然，劉琪要和高飛凱一起走，你去看看吧！”
我豈能不知道大舅的心思，他是害怕劉琪離開后，而他的這段戀情就從此結束了。其實劉琪離開了，對他，對劉琪是如何不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