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這你自願的,不是我們逼你的。
441.這你自願的,不是我們逼你的。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游月夕一時間有些腳軟,她被對方氣得渾身發抖。
楚志賢上去扶住了她。
楚志賢將她扶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她的旁邊。
良久,他思考了好一會。
“夕兒,和我,拿結婚證吧!”楚志賢突然說。
“?!”
游月夕臉上滿是驚訝和不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游月夕皺着眉頭不解地問。
“夕兒,你聽我講。你和軒子兩個人還不能拿結婚證目前。但是很顯然,如果你一旦結過婚的話,你跟倪旭臻正在爭奪小寶這一塊,還是比較有優勢的。”楚志賢深鎖眉頭,鄭重其事地說。
游月夕聽到這個荒唐的言論的時候,眼神極其複雜地看着楚志賢,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其中有一些東西是她沒辦法去想到的事情。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讓軒子知道,不然這其中產生的誤會肯定一言難盡。最好是我們都不要表現出來。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們輕輕鬆鬆到民政局去解決這件事情也比較容易。”楚志賢說。
“就算能爭回小寶,可到時候我要離婚又結婚的話,軒子哥這一塊怎麼說?”游月夕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就這麼聽他講下去,她嘴角還揚了揚,她相信此刻不論是誰都會覺得這種行為有多麼荒唐。
“到時候你再跟軒子解釋,我會幫你的。”楚志賢微微一笑,他試圖讓自己和對方放鬆下來,可是心裏面那股強烈的負罪感更加深刻了。
“如果他不信呢?”游月夕諷刺地反問。
“他如果不信,那我們就不要離婚。”楚志賢幾乎想都沒有想,就這麼把話說出來。
“哈哈哈……”游月夕不禁諷刺地笑了出來,上輩子娶她當女兒養的男人,今天卻極其不要臉面地說這話。
“你別笑。我又不是說的玩,我是真的想幫你和阿環。算是我欠她的。”也欠你。楚志賢克制自己不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他怕他下一刻就掩飾不了自己的心思了。愧疚這種情感,掩藏越深越好。
“那麼,小叔,我還是可以一直叫你小叔,你也一直可以當我的小叔,對吧?”游月夕惡趣味地又問了下去。
“當然,肯定這樣。”楚志賢迫不及待地說,但是要是軒子放棄了你的話,回頭到那個世界,希望那邊的自己能夠好好對你吧。
此生,如果能看到阿環過得幸福,足以。
“小叔,你認識律師朋友嗎?”游月夕不接着他的話,直接問了別的事。
“那當然。”楚志賢信心滿滿,可是,那個律師卻是倪旭臻給請來的,自然是幫着倪旭臻的。想到這個,他心裏又不痛快起來。
“麻煩幫我引薦一個。最好是底子厚,不怕倪旭臻的那種。”游月夕天真說道。
“嗯。”呵,雖然倪旭臻只是區區一介商人,可是他的手在這嶺安城伸得卻是不一般得長,要想斗過他,還真難。要不是他對游月夕還存有強烈的愧疚感,怕是早就已經下重手了。
倪旭臻的想法還是很簡單的,就是讓楚志賢假裝和游月夕在一起,讓楚儒軒誤會難受,這樣的話,楚儒軒說不定就沒有要游月夕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了。一旦這種想法不再強烈后,游月夕離回去原來的世界的日子就會越來越近。
阿環,就算是已經下決心不要和他在一起的阿環,只要能讓她醒來,就夠了。此刻楚志賢的內心是痛苦並糾結的,他可以理解倪旭臻為什麼讓他來找游月夕,因為倪旭臻自己也在飽受良心的摧殘。這人對游月夕愛護感不比他的少到哪裏,可以看出對方每做出一分傷害游月夕的事情,對方心裏就會多一分因為對游月夕的愧疚感而產生的痛苦。可,對方是自己疼痛不夠,還要把他也牽扯進來,而他,也是痛苦得很。
楚志賢在雲媒堂呆到了下午,他要幫她去約律師,所以提前告了辭。
游月夕看着對方的背影,心裏有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他變了。不再是那個對她冷冰冰的楚志賢,他有幾次在誤導她。他到底想做什麼?明明知道她是他侄媳婦,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對方在想辦法在引導她離開楚儒軒?
“就算是和他拿了結婚證,我就真的能打贏這場官司,奪回小寶了嗎?”游月夕反覆琢磨着這個建議。
————
“來了?”
楚志賢來找倪旭臻的時候非常隱秘。他們在一個茶樓的包廂。樓下的戲曲演員在唱着小調,這聲音在樓上聽得也挺清楚,老實講這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場所。
“我來了。”楚志賢皺着眉頭,心裏有些老大不樂意。
“你可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君先生一副笑意拿着扇子象徵性地扇扇,掛在天花板上的電風扇吹得挺勤快,使得這空間並沒有那麼的煩悶。
“我知道,我既然已經昧着良心答應了你們,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楚志賢沒好氣道。
“這可是你自願的,又不是我們逼你的。”倪旭臻睜着眼睛瞎說著。
是。對方的確不是被逼迫的。可是跟逼迫又有什麼兩樣呢?事關乎游月環,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廢話就不要多說。我今天來是跟你們要那個律師的電話,明天夕兒想去見見那個律師。”楚志賢不啰嗦,直接報了來意。
“不急,反正明天呢。你來喝喝這邊的冰鎮酸梅湯,不是一般人都能喝到的。”君先生應着,將那酸梅湯往楚志賢面前一放。
楚志賢看都不看,直接一口悶了個乾淨:“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夕兒一個人在雲媒堂我不放心。”
“她,她怎麼了?”倪旭臻直接脫口問了出來。
“她能怎麼樣?莫語白的事!他看起來是個乖徒弟,結果卻跟他師父搶生意。”楚志賢對這二人沒什麼想多說的,口氣自然硬生生的。
“不給點壓力,她怎麼會劍走偏鋒呢?”君先生見到倪旭臻一臉愧疚,心知他心裏開始軟和了,頓時便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也是。”倪旭臻淡定應着。
“君先生,這次成功之後,阿環肯定會醒來是吧?”楚志賢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你們以為我跟游月夕有仇?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姐倆在這世界只能呆一個,我會費那麼多事把她弄得這般慘烈?”君先生一副不置可否。
“也是。”倪旭臻點點頭,沒反駁。
“你要放心,我也要為這兩個世界的平衡着想,畢竟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世界。為了你們以後的生活穩定,我也會一直平衡下去。”君先生用扇子擋着半邊臉回道。
雖然,他更希望自己得到倪旭臻那種強烈的負面能力,因為那種想要游月環回來願望已經不再是個願望,而是一種渴望。當一個人為了渴望不擇手段的時候,這其中產生的能力,不亞於用功德之力許願得來的力量。
“好,你最好記住你說的,我先回去。”楚志賢看起來一刻都不願意多呆的樣子。
“這邊的戲曲不錯,你為什麼不聽?”倪旭臻問。
“跟情敵去欣賞藝術?你怕不是個傻子!”楚志賢冷冷諷回去。
楚志賢走得很乾脆,沒有任何遲疑。
倪旭臻看着楚志賢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心想,你就是個傻子。你不傻,你能把阿環弄丟了?然後,他轉念一想,他也是個傻子,如果他不傻的話,怎麼會讓游月環到傷害呢?
如此想着他的頭低了下來,雙手交叉,額頭頂着雙手握着的拳頭。
“這個時候就不要祈禱了。我作為神就在你旁邊,你心裏想什麼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君先生百無聊賴地吃着冰綠豆糕,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吃着東西的含糊感。
“你真的是神么?”倪旭臻遲疑地問。
“我是神,這個世界唯一的神!你除了信仰我,信任我,沒有任何退路。”君先生眯着眼睛舔舔手指。
倪旭臻有些強迫症,他掏出了一塊手帕遞去。
“髒了?”君先生挑眉問。
“嗯。”倪旭臻臉色慘白複雜地應着。
————
當天,楚志賢把晚飯做好之後就回去了。他這麼做,主要是為了放寬游月夕的戒心,畢竟昨天的行為太過曖昧不明。
對於楚志賢的離開,游月夕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晚上游月夕睡得特別沉,雖然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
當晚,她在夢裏夢見了很多東西,她夢見了她上輩子除了工作就是吃喝玩樂的那些日子,如今她竟然非常地想念起來。但是同時也有她對她大姐的那種依依不捨和愧疚感。夢中,她淡了對楚志賢的愧疚感,因為從這輩子來看,就算沒有她,楚志賢依然娶不到她大姐,她這麼一想,覺就更好睡了。
翌日一早,楚志賢就把律師帶了過來。
“你好,游同志,鄙人姓祝。”那朱律師將一張名片雙手呈上。
“你好,祝律師。”她雙手接了名片,看了那名片的大概。這時候能有名片的人也不多,但是作為律師這個行業有名片還是很正常的,這個時候又不是上一個年代,整天拿個工作手冊記錄的。
一陣例行公事之後。
“游同志說的那個官司,我分析了一下情況。如果說要爭令姐,那可能還不容易,但是若是要爭令外甥,還真是不難辦。”那祝律師說,“對方擺明了不想去打官司的方式去解決,才會多次來上門。而早前對你的起訴,事實上對方就是為了合法對令外甥的撫養。”
“他明明可以過來跟我商量,卻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游月夕憤憤不平道。
“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祝律師說,“你也要知道,一般收養的話,都會優先沒有孩子的夫妻。而收養自己的外甥本來也是很容易。可偏偏對方和令外甥的血緣關係和你也差不多。所以必須我們要提供更好的方案。以目前來看,對方和令姐那關係,令姐是是沒有辦法要回來的。”
“原本我也沒想把他們要回來,這兩個人我沒想獨佔,可是對方怎麼就不明白呢?就這麼莫名其妙給我打這一場官司,這是幹什麼的?我不過就是想要看我大姐和小寶,卻偏偏要我放棄這些才讓我去?他和我姐又沒有正式拿了結婚證,憑什麼還不讓我看到我姐呢?”游月夕怒氣沖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