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陳闔跟陳麗娜的錯誤便從那個時候開始,之後越來越亂,越來越亂,亂到兩人誰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而是在需求中,各取所需着,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玩樂的點。
到後來隨着兩人年紀越來越大,兩人越來越成熟,陳闔感覺到了害怕,而陳麗娜也意識到有些不太對,雙方都有想結束的意思。
可是,走入歧途的關係,又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回到正常呢。
他們誰都說不清楚,對彼此是男女之情還是親情,似乎對於這個界限都早就分不太清。
陳闔從睡夢中醒來后,已經是下午一點。
他下樓開始吃飯,吃飯期間父母打電話詢問他陳麗娜懷孕的事情。
應該是國外那邊給他們消息了,陳闔同她們確認說:“是的,已經三個月了。”
陳闔的父母相當高興,在電話內忙說:“那你可要多準備準備,給她寄些愛吃的,懷孕可是最饞嘴的時候。”
陳闔的父母在電話那端絮絮叨叨叮囑着,而陳闔都一一聽着,這頓飯他吃了不過三口,之後便坐在那不斷喝着高腳杯里的紅酒。
下午三點他出了趟門,去了一趟公司,處理點事情,四點的時候,彭霧打電話問他今晚是否回家吃飯。
陳闔對她說:“不了,你先吃吧,今天晚上沒空。”
彭霧其實早就知道他的回答,她沒多問,聽她如此說,她便掛斷了電話。
而掛斷電話后,陳闔這邊又有一通電話插播了進來,有個溫柔的聲音在電話內對他詢問:“今晚你過來嗎?”
陳闔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他說:“準備好晚飯,大約六點過來。”
裏頭溫柔的女聲高興笑着說:“好,那我等你。”
晚上陳闔到了另一所別墅內。
他一進來,便有個女人纏了過來,抱住他問:“你今天好像提早了,五點竟然就到了。”
那女人面貌清秀,穿着素凈,氣質很是讓人舒心。
陳闔攬住她腰,也笑着說:“正好無事,所以提早過來了。”
他懷中的女人便拉着他說:“你趕緊過來,我準備好了你愛吃的飯菜。”
她拉着他,陳闔笑着跟在她身後。
到餐桌上后,一桌子的家常小菜,做的很是精緻可口,陳闔倒是吃了不少。
吃完飯後,陳闔躺在床上看電視,而洗完澡出來的女人,坐在梳妝鏡前打量着自己的容顏。
她似乎一直在糾結着自己是長發好,還是短髮好,她看着鏡子內的自己為難了好一會兒,這個時候,她求助床上躺着的男人:“你說,我是長發好還是短髮好?”
陳闔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視線,看向梳妝鏡前坐着的女人,他想都沒想說:“長發。”
那女人聽到他的回答,又扭頭去看鏡子,她不太確定問:“是……嗎?”
其實她的臉屬於瓜子臉,似乎長發短髮都合適。
這時又繼續看電視的陳闔,再次說:“長捲髮更好。”
她是屬於清秀那一掛的,捲髮這種火辣的樣式似乎跟她嫻靜的氣質有些不太符合了。
她剛要繼續疑問。
床上的那人一錘定音說:“行了,長捲髮挺好的,適合你,明天便去造型店吧。”
第二天,那女人去了造型店做捲髮。
而正當她在鏡子內打量自己的臉時,忽然身邊坐了一個人,她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眼神里全是恐懼,手撐着椅子的扶手兩側,就要走。
而坐在她身邊的女人,卻相當淡定說:“你以為你能跑去哪裏?”
那女人停下,看向彭霧。
彭霧靠在椅子上,悠閑的勾唇笑着打量着她的新髮型。
她說:“她喜歡你這樣?”
那頭長捲髮並未給她增添一絲好看,反而讓她老了好多歲。
不是人人都適合這種火辣熱情奔放的造型,有時候髮型還是要貼切人性格的。
那女人緊抿着唇,不敢說話。
彭霧抱着手哼笑了一聲說:“他的審美倒是獨特的很,我勸你不要去迎合一個人的喜好,也許他喜歡的並不是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本來面貌的自己,你不覺得可憐嗎?”
那句話讓那女人越發慘白。
而彭霧看向鏡子內的自己,她撫摸着自己的臉說:“我是永遠都不會成為那樣的女人,永遠。”
她的語氣像是在告誡自己。
那女人只當她是神經病,她轉身就走,走的很快,匆匆忙忙跟逃跑的賊一般。
彭霧回頭看着她慌亂的身影,冷笑着。
接着,她播了一個遠洋電話。
裏頭傳來陳麗娜的聲音,她相當緊張的喚了句:“嫂、嫂子。”
彭霧說:“麗娜,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哥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嗎?”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沉默。
彭霧說:“我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告知下你。”
她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之後晚上她回到家,吃完晚飯打算上樓休息,這時陳闔的車竟然從外頭開了進來,彭霧停住,回頭看了一眼,陳闔從車上匆匆下來,他目光落在彭霧身上,而彭霧站在那看着他。
他走到她面前,忽然便是一巴掌。
那巴掌甩得彭霧摔在了一旁放花瓶的案几上,她不穩的趴在上頭回頭看向他。
陳闔面色鐵青質問她:“你給她電話了?”
彭霧趴在茶几上笑了,她猜到他今天會回來,而且還會暴跳如雷,她說:“是的,怎麼了?”
陳闔胸口不斷起伏着,可見他情緒波動。
他問:“你到底想着怎麼樣?”
彭霧直接從茶几上起身,站在他面前說:“我不想怎麼樣,我只問你想怎麼樣?怎麼,事情鬧到你妹妹面前,你覺得難堪了?還是說,你賊心不死,拿那女人當個念想?”
陳闔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彭霧看向他青筋暴起的手,她冷笑說:“陳闔,我彭霧是個怎樣的人,你很清楚,你若是不想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們走着瞧就是。”
她將案几上的花瓶往地下一推,朝樓上走去。
這時,陳闔手機響了,他看了來電提醒,摁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那溫柔的女聲對陳闔說:“我懷孕了。”
陳闔想都沒想說了兩個字:“打掉。”
他掐斷了電話,上了樓,追上了卧室,兩夫妻在卧室又是一頓大吵。
碎掉的婚姻,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這段婚姻,只剩下兩人相互的撕咬罷了。
而遠在國外的陳麗娜,房間的燈是暖黃的,裏頭還有熱鬧的電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