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樂家覆沒
牛光遠冷冷的瞥了樂文賦一眼,心中罵了無數句廢物,可奈何樂飛鸞如今乃是尹嘉慶眼前的紅人,他不得不將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忍回去,直面着莫晗三人繼續說道:“我家少城主乃是罪惡二城尹鴻志城主的獨子,爾等若是識趣就速速退去!”
莫晗同樣冷冷的瞥一眼一副舔狗模樣的樂文賦,而後轉頭看向牛光遠,一臉戲謔的說道:“既然你家主子如此看中這條狗,為什麼不親自前來,而是派你一個小嘍啰,難道是看不起你們養的這條狗。”
牛光遠與樂文賦臉色一黑,二人都心知肚明樂文賦是尹嘉慶的一條狗,還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但被人戳穿與不戳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也是兩種不同的感知與反應。
“本座只問你,今日你退不退去?”
莫晗臉色忽然變的極為鄭重,認真的回道:“小爺我今日退去又如何?不退去又如何?”
牛光遠一愣,自從他跟在尹嘉慶身邊之後,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什麼場合,只要他抬出尹嘉慶的大名,只要他亮出罪惡二城尹鴻志的名號,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勢力都會自覺退讓三分。
在罪惡二城,在尹鴻志響亮的名號,在尹嘉慶的惡名之下,血色曼陀羅必須屈服,莫晗必然屈服,否則他們都承擔不了以此帶來的後果。
在牛光遠潛意識裏,血色曼陀羅理應如此,莫晗理應如此。但他卻從未聽過如莫晗剛才類似的話語,就算有那也是心裏的嘀咕,不敢直說出來,否則以他的德性,以尹嘉慶的風格,迎接莫晗迎接血色曼陀羅的只有狂風暴雨的攻擊。
可偏偏不巧的是,今天來此地處理此事的只有他一人。除了尹嘉慶認為在這偏遠地方無人敢得罪他之外,也有樂飛鸞在尹嘉慶心中地位不足的緣故。所以牛光遠只能瞪着莫晗道:“如果你們今日退去,那麼此地發生的事情,本座就當沒有發生過,事後少城主也不會追責。但如果你們今日不退去,那麼等待血色曼陀羅得結果只有覆滅,寸草不生,自此遺忘大陸再也不會有血色曼陀羅的名號。”
莫晗呵呵一笑:“小爺本以為尹嘉慶身邊的狗,全是一群蠢貨,沒想到也有聰明的。既然如此,為了對得起你的聰明,小爺同樣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立即離開這裏小爺當你沒有來過;第二條永遠的留在這裏,與樂家一起陪葬!”
牛光遠一愣,他終於從莫晗的臉龐以及血色曼陀羅眾人的神情上看出來他們的決心,也從戰場上的局勢看出來樂家的敗勢,沉聲道:“你血色曼陀羅真的敢得罪尹嘉慶少城主,得罪罪惡二城嗎?”
莫晗咧嘴一笑:“自從小爺出現在罪惡大陸上,就註定成為他們的敵人,你認為小爺會懼怕你的威脅嗎?況且小爺早就將他們得罪的底朝天,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別說今日你只身前來,就算尹嘉慶親自前來,小爺也會讓他隕落此地。”
在莫晗聲音還沒有落下之前,牛光遠就已經凌空飛起,準備逃亡。站在他身旁的樂文賦一直緊密注意着牛光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在牛光遠剛剛飛起來的瞬間,他就一隻手拽住了牛光遠的手臂,大聲喊道:“牛將領,帶我一起走,我將整個樂家傳承千年的財寶皆獻給你,只求帶我走!”
說時遲那時快,牛光遠與樂文賦快,弓爾與藍鄉比他們更快。
“想走?問過我們兄弟倆沒有!”
弓爾渾身灰色,握着一柄灰色的彎刀凌空躍起,迎着牛光遠的頭顱一刀斬下。
藍鄉則是來到牛光遠的正前方,一雙鐵拳朝着牛光遠的丹田洶湧而去。
牛光遠甚至來不及抽出腰間的佩劍,只能雙手交叉抬起,護住沒有戴甲胄的頭顱。
牛光遠身上的甲胄雖然是尹嘉慶利用罪惡二城權力,中飽私囊為他們配置的標配甲胄,但防禦力卻是一點不弱。乃是一套低階的法器,裏面封印的乃是一種被稱作黑龜的妖獸。這種妖獸除了擁有強悍的防禦之外,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以牛光遠多年的經驗來看,弓爾與藍鄉臨時發出的攻擊根本不足以破開甲胄的防禦,只要讓他撐住一次,緩過神來,他就有無數的辦法脫身。回到尹嘉慶身邊,說服尹嘉慶帶領大軍,直奔血色曼陀羅而來,覆滅血色曼陀羅。
可牛光遠不曾想到,在他看來如叫花子一般沒有任何底蘊的血色曼陀羅,弓爾藍鄉手中的武器等級皆遠遠超過他身上的黑龜甲胄。故而他只來得及說出“大膽,爾等竟敢”五個字之後,就聽到黑龜甲胄破裂的聲音,緊接着他就聽到他自己骨骼斷裂,以及看到他手臂飛出去的畫面。
弓爾的灰色屠刀以及藍鄉的幽鱗拳套同時落在牛光遠黑龜甲胄之上,同時傳出黑龜甲胄碎裂的聲音,以及牛光遠痛苦的哀鳴聲。
咔嚓,噗噗!
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自牛光遠的手臂處與丹田處傳出。牛光遠的手臂應聲而斷,弓爾的灰色屠刀直接將牛光遠的頭顱劈成兩半;牛光遠丹田處的甲胄瞬間破碎,藍鄉的雙拳直接在牛光遠的丹田處轟出兩個透明的窟窿,徹底粉碎了牛光遠的丹田。
牛光遠的兩半頭顱分別朝兩邊倒去,牛光遠的雙眼瞪的滾圓,彷彿不相信這一刻發生的一切,更難以相信莫晗等人真的敢對他下死手。
拽着牛光遠手臂的樂文賦瞬間鬆開了牛光遠的手臂,凌空飛起,雙腳踹在牛光遠的屍身上,就要朝着反方向逃逸。
“樂大家主,我們的賬都還未算清楚,你就想要逃逸,未免有事禮貌吧!”樂文賦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龐笑嘻嘻的望着他。
看着莫晗清秀的臉龐,猶如魔鬼般的笑容,樂文賦大腦一陣眩暈,恨不得自己立馬昏死過去。但他身體的本能又告訴他不能昏厥,必須逃,立馬逃,想盡一切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