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垠之體
“叫師兄幹什麼？哪個師兄？”贏落看着聲嘶力竭的劍離同情地說道。
“幹什麼，幹什麼！當然是趕緊給我換地方，這地方待不了，再這麼繼續下去，我離被趕出前門不遠了！”劍離抓了抓頭髮，喪氣的坐在床榻上。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那小妞為什麼會來這裏啊，這回慘了！主要是她還偷聽！不帶這樣的！”劍離哭喪着臉大叫。
“還叫人家小妞，你不怕人家還在外邊偷聽？”贏落笑着走到門口準備撿起門板。
“我說大傻，你可別嚇唬我！”剛說完，只見劍離臉色一變，飛快的跳下床榻向門口奔去。
……
“還好還好！”劍離拍了拍胸口：“還好沒在，這小妞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神出鬼沒，把小爺的魂都嚇沒了！”
“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口沒遮攔！早晚被你自己害死。”贏落撿起地上的門板看了看苦笑：“這師姐力氣也太大了點，門板都踹壞了！這回估計真要去請師兄了！”
“劍離你先在這獃著，我去找秦師兄！”說完轉身離去
劍離低頭看了看碎成兩半的門板嘴裏嘀咕：“真是個暴力的小妞，以後肯定沒人要！”
“哎，一會就測試根骨了，不知道自己是個啥根骨，是超級厲害呢，還是超級厲害呢？”劍離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現在就有人告訴他：你的根骨是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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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劍贏落帶着一個面方口闊，神色嚴肅的男子走了過來，劍離看見后二話不說走上前去，“秦師兄，能不能給我倆換個地方！這個地方呆不得了！”
“呆不得？”穿着白色大雪山弟子服的秦師兄神色一怔。
“怎麼就呆不得？”
“那個…那個…反正就是呆不得，秦師兄，你看能不能給換個地方？不不不，秦大俠！”劍離神色討好的看着眼前男子。
“秦大俠？別說秦大俠！你叫我親爹，親祖宗都沒有！弄好門板還沒跟你們說事呢，還像換地方？再說這是掌門師尊安排下來的地方！想換，找掌門師尊去吧！另外，你們這修門板的錢從你們下個月月錢里扣！”
“秦師兄！就算換不了，你也不用說親爹！親祖宗吧！”劍離聞言神色有些不喜。
秦師兄上前拍了拍劍離的肩膀說到：“我說的是秦！我姓秦！師弟！”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劍離一臉無語的看着秦師兄離去的方向半響說到：“這便宜有沒有這麼占的”！
“行了，劍離你也別抱怨了，趕緊準備準備一會要開始測試了！”
“這都什麼人那！”劍離咕噥着轉頭向床榻走去。
一個時辰后…
“大家趕緊去演武廣場準備測試根骨！”
劍離和贏落正在吃東西，遠遠就聽見有人喊話。
贏落急忙放下手中的飯菜往外跑，劍離抓起桌子上一個包子往嘴裏塞了兩口嗚嗚地喊道：“大傻，等等我！”
演武廣場
大雪山每五年一度測試根骨的時候都是最熱鬧的。
此時的演武廣場人山人海，嘈雜不堪，新入門的弟子們有的臉上充滿憧憬和希望，有的忐忑不安；有的大聲叫嚷說：之前已經有仙人給我算過，絕對骨骼清奇！還有的說：萬一根骨太差被逐出師門怎麼辦。總之眾人心裏充滿期待的同時還包含一點忐忑之情。
這時演武台上方站着一個老者，此人鬚髮皆白，精神卻是極好！兩隻眼睛精光閃爍，額頭上三片雪花栩栩如生！
老者身後跟着四人人，都是額頭兩片雪花，四人人中有三人人身後分別跟着兩人，額頭都是一朵雪花。還有個極為年輕的美麗女子，額頭也是兩朵雪花，但是身後未有任何人，看起來頗為奇怪。
鬚髮皆白的老者望着台下新入門的弟子，臉上帶着由衷的微笑。
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初剛入門之時，也是這般啊憧憬和忐忑啊！
只是時光匆匆，轉眼自己已年過半百了。
“安靜！”老者望着台下的弟子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帶着一股浩大的安撫之情，飄向眾人！
地下的眾不由得同時停下話語，看向老人。
“師兄的功力又有精進啊，估計進入四重樓指日可待！”。老者身後一位中年美婦羨慕的說道。
“師兄這幾十年，雖是坐上掌門之位，卻是一直不忘初心，不斷修鍊，是我等楷模啊”一位頭髮花白，模樣乾枯瘦小的老頭摸着鬍鬚點頭接道。
“是啊！是啊！”旁邊的幾人也是人不停的附和。
“看到你們這幫朝氣蓬勃的孩子！我就看到了我們大雪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我們大雪山的未來和擔子，都在你們身上啊！”老人手裏捏着長長的鬍子，微笑着看着下方的眾人。
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讓台下的眾人瞬間臉色激動的通紅，恨不得現在就為大雪山拋頭顱灑熱血！
“你們放心！既然來到我大雪山！就是我大雪山弟子！根骨雖然是未來修鍊路上必不可缺的一部分，但更大的是取決於決心和毅力！根骨再好，不學無術！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相反！根骨稍微差些，而有大毅力者！一些也可以做出一番驚天動地大事！”
老者話音剛落，下邊忐忑不安的眾人瞬間心裏就像一塊大石頭落在了地上！此前的不安、焦距還有擔心瞬間消失不見！
“我呢，是你們以後的掌門，你們可以叫我玄靈子。你們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先找你們的師父和管轄你們的長老，如果解決不了，可以來找我！以後在江湖上歷練，記住一句話：‘我大雪山弟子！不可以欺負別人！但是也絕不允許別欺負我們！誰欺負我們！十倍奉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回來找師門，師門幫你們討回公道！’記住：大雪山就是你們背後強大的靠山！就是你們以後的家！”
老者剛剛說完，下邊的眾人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拚命的鼓起掌來，有的人甚至眼裏閃爍着淚光。嘴裏拚命的喊着：“大雪山！大雪山！”
老者雙手抬起，虛空一按，台下的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接下來請你們的蘇長老為你們詳細講解一下什麼是根骨”。
老者說完轉過頭對着之前的美婦說到：“玄鶴長老，辛苦你了！”
中年美婦從後邊緩步走來向著老人恭敬的說到：“掌門師兄！我這就去了！”
“去吧”
老者說完轉頭走下演武台。
中年美婦走上演武台轉過身望向眼前的眾人說到：“大家好，我是玄鶴長老，下邊由我來給大家講一下什麼是根骨，根骨就是我們平常所謂的奇經八脈，分為………”
台下，贏落正仔細的聽着台上中年婦女介紹根骨，就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邊傳來劍離細弱的聲音。
“喂，大傻！剛才那老頭講的真帶勁！我聽着都熱血沸騰了，恨不得上前去親他兩口”劍離此時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可見剛才多麼激動了。
“你是真不怕事多，你知道他是誰嗎，掌門師尊！你再亂說話傳到他耳朵里看不扒了你的皮！”贏落轉過頭白了他一眼小聲說到。
“什麼啊，說的那麼嚇人，這不就一慈祥的的老頭嘛，哎他要是我爹就好了！我還不知道我爹長什麼樣呢！”說到這，劍離臉上浮現一抹傷感，不過轉瞬即逝。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要是你爹，咱倆還用在這麼！說不得那就是高高在上了！”贏落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我不就那麼一說嘛！哎大傻你發現沒有，今天多了好多女弟子！我看着還有好多長得不錯，怎麼昨天沒發現呢！”說到女弟子，劍離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我聽說咱們大雪山男女弟子是分開的。今天這不統一測試么，就都聚在一起了。”贏落小聲說道。
“噢噢，我說呢。這門派真是的！還分開幹什麼，不知道男女修鍊，進步才能神速么。”劍離嘟嘟囔囔，滿臉不情願。
“要是真有女弟子，我估計你那眼神肯定一直在女弟子身上轉，還能有心思修鍊？算了，不跟你說了，趕緊聽蘇長老講東西吧！”贏落說完轉過頭不再搭理劍離。
“哎，你說這都是人，怎麼說話的差距就這麼大呢！聽着人想睡覺！”劍離說完強打起精神看着台上的蘇長老。
……
“總的來說，根骨就是經脈堵塞程度的測試，經脈堵塞的越少，根骨越好，傳說中先天之體全身經脈暢通無阻，修鍊起來一日千里，最後可超越武道極限，但是那畢竟是傳說，是否存在有待考證。”
玄鶴長老說到這裏聲音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跟先天之體相對的是無垠之體，無垠之體全身經脈堵塞，天生不能修鍊，但是這種體質跟先天之體一樣，存不存在也有待考證。”
“而我們大多數人筋脈都是有一定堵塞，根據堵塞程度我們把根骨分為十級。一到四級為低級根骨，五級為中級根骨，六到七級為高級根骨，七到九級為天才根骨，十級就是傳說中的先天之體，而無垠之體為零級。說到這裏我還是提醒大家一句，就像掌門所說，根骨代表不了一切，低級根骨的人不要氣餒，高級根骨的人也不要得意忘形，修行到最後！毅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好了，下邊有請幾位長老為大家測試根骨！”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台下的眾人都有些激動，雖說根骨代表不了一切，但是誰不願意有個好根骨，這樣也能在師門受到重視。
“大家不要擠，女子排成兩排去蘇長老他們兩人那邊，男子測試分成三排排到我這邊來！”說話的正是那個乾枯瘦小的長老。
劍離和贏落此時現在人群的最後邊，兩人都有些激動！
關鍵的時刻即將到來，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劍離搓了搓自己雙手，看着贏落說道：“大傻，你說我會不會是先天之體！”
“先天之體？我看你是無垠之體！”贏落看了劍離一眼說道。
“烏鴉嘴！一會我要真是無垠之體，肯定找你算賬！”
“哈哈，你要能是無垠之體，那我肯定就是先天之體，但是你覺得可能么？這兩種體質隨便一種都是萬萬中無一，所以，還是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吧，現實一點，我有個中等就行了！”贏落憧憬的看着台上，心裏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