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開的契機
“鄧肯,鄧肯你在哪?”
他想起了鄧肯就是那個在爆炸來臨的時候,把他一腳先踹下海的好友,此時他生還了,但是鄧肯卻不見了蹤影。
“不,我不是戈登,我叫龍集坤。”
在他的大腦中,存在着兩個記憶,除了這個叫戈登的,還有一個叫龍集坤的記憶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繁華的大都市,世界局勢相對穩定,無憂無慮,只是在找工作的時候總是遭遇不順。
在殘存的最後記憶之中,他正百無聊賴地等着下一輪地面試通知,然後打開了一款單機遊戲——刺客信條:黑旗。
此時他地主要思想是來源於龍集坤,而且不得不讓他想到了一個東西,那就是animus。
刺客信條的整個遊戲都在說明一個叫做animus的機器,通過這個東西可以穿越回到過去人的思想,去見證那個時代,探尋秘密,此刻的他不免想到了這個,唯有animus才有可能讓自己出現在這裏。
在他想到animus這個詞語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菜單界面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任務,成就,製作和強化,但是根本沒有看見脫離這個屬性。
任務上面此刻只有一個任務。
脫離華業島,任務難度,一星。
任務完成獲得獎勵:刺客裝束,體質。
任務失敗:任務失敗無懲罰。
看着島嶼上僅有的幾顆椰子樹,沒有淡水,沒有多的食物,預計在這裏不可能存活超過一周,當然任務失敗就沒有懲罰,因為不成功就是死亡。
夜漸漸深了,海風也逐漸變小了,晴朗的夜空,可以透過樹葉看見上方明亮的月色,而於此同時,一顆明亮的流行燃燒着從空中劃過,解體成了兩半,然後不見了蹤影。
……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他一直過着野人般的生活,裸露着上半身,每天敲打着椰子樹,也開始學習着爬樹,去摘一些果子,或者抓抓鳥,無聊的時候更是跳進海里,看看能不能幸運地抓住海龜。
在戈登地記憶中,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華業島距離其餘地小島,陸地很遠,根本不是造個竹筏就能夠逃離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葬身魚腹,還好這裏是屬於繁華航線,如果有路過的商船,就可以得救了。
在解決了食物這種問題,他開始撿來了些許的樹枝曬在小島空曠的地方,海島的濕度太大,想要鑽木取火併不容易。
在沙灘上還衝上來了一具屍體,攜帶的一把彎刀成為了他順手的武器,衣服也被扒了下來,為夜晚的睡眠增加了一個稍軟一點的床鋪。
第四天,一場大的風暴席捲了整個華業島,曬的乾柴,樹上的椰子全都在這場風暴中消失了蹤影,而那天晚上,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躲在石頭後面,緊緊地抓住樹根,在海浪的沖刷下,祈求着風暴的快速過去。
華業島這座島嶼太小,在風暴來領的時候,幾乎全都在海浪的沖刷之下,椰子樹倒了兩顆,還剩下最後一顆孤單單地立在那裏,而上面地椰果也就剩下了三個。
寒冷和蕭瑟席捲着他的肉體,也滲入了內心,勇敢的人在面臨艱苦困難的時候不會絕望,但是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食物僅剩兩天,好在淡水卻不缺了,風暴帶來的大雨彙集在粽葉上,他儲存了不少,但是生火卻完全成為了泡影,除非靠得很近的船隻,不然是不會發現他這個受困的人。
龍集坤再次打開了菜單,看着上面評價的困難度一星,破口大罵,如果這個困難度是一星,那麼五星困難度是不是就是毀滅地球了。
上面沒有任何幫得上忙的東西,彷彿這個任務就是一個最基本的考驗,這個考驗完不成,一切都免談。
這一天,他開始收集扁平的石塊,將一頭打磨尖銳,尋找攀附在石塊上的藤條,粗壯的木棍,製作了一把最原始的斧子,如果等不到別人來救,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將已經倒塌的椰子樹砍了下來,截成木筏所需要的長度,這個過程並不輕鬆,最原始的斧子,依靠藤條固定的斧子,在幾十次敲擊之下就損毀了。
“該死!”
崩開的石塊在他的手掌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如此潮濕的環境下傷口可不容易好,一旦發炎,潰爛,真是得死在這裏。
他頹然地將斧子丟出去老遠,真的用這麼簡陋地木筏出海,真是瘋了。
一抹白色的帆布卻突然出現在了視角的末端,瞬間吸引了他地注意力。
在海島地另外一邊,桅杆頂端樹立的旗幟說明了一件事,有船隻來到了這裏,並且停留在了這裏!
龍集坤感覺到了渾身充滿的力量,為了讓自己不再像一個野人,穿上了那套被海水反覆浸泡,從屍體上扒下來的衣服,帶上了自己唯一的財富:彎刀,然後朝着海灘跑去。
那邊的海灘是在一片懸崖之下,因為沒有椰子樹,被他給忽略了,此刻卻有人造訪,簡直喜出望外。
“一星難度果然不是讓自己送死。”
他一路狂奔,來到了懸崖之上,看見遠方那有些矮小的船隻,心裏充滿了激動,那艘船在這裏下了錨,自己僅僅需要請求他們的援助,然後支付一筆報酬,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至於說報酬嘛,只能是回到哈瓦那,自己的家裏應該可以出的起這一筆錢,希望這艘船是去往哈瓦那的。
白色的風帆上打着多倫商會的旗幟,船隻和自己之前所乘的船隻一樣,可以容納不到三十名水手,運送的貨物量也不多,龍集坤一路哼着只有自己才懂得的音樂,從一旁的小路朝着懸崖下面走過去。
然而他還沒有到達海灘,卻發現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這些人並不是一群普通的商人,有四個拿着彎刀的海員,正綁着船長,大副,還有兩名忠誠的海員。
這是一場很明顯的叛亂。
“你在中央銀行的存款賬號,密碼是多少?”
拿着刀的海員將刀加載了富態船長的脖子上,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