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買一贈一
於嬌感覺後背有股陣陣寒意,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後頸處的疼痛感更加的強烈,身體被繩子綁住,看了看周圍,她現在在一個小的水泥房裏面。
面前放着一個凳子,頭頂上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照着她的臉。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裏,剛才她是在酒吧門口被人打暈的,唯一能讓她想到對自己動手的人只有於妙妙。
沒一會兒,聽見有腳步聲傳過來,於妙妙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兩個魁梧大漢,看見於嬌蜷縮在角落裏,得意的笑了坐在凳子上。
“醒了?”
“果然是你把我帶過來的,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於嬌也不害怕,眼神與她對視着,心裏卻在思索着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裏,看這個環境,應該很偏僻。
“想幹什麼?當然是要弄死你!”於妙妙猙獰着一張臉惡狠狠的說。
她不會忘記那天於嬌拿出她和姜啟鵬在草叢裏的照片給家裏人看的場景,她走了之後,於蓓佳和周思淼臉上的失望和厭惡她不是沒有看到。
在他們眼裏,她一直是一個乖女孩,至少和於嬌比起來她不會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
但是他們看完照片之後,對她的態度就明顯的變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於嬌,所以一直找機會盯着她。
只可惜,那段時間於嬌除了在家裏,就是和商玉霖在一起,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直到今天晚上,看她臉色很差,猜到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果然,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抓住了。
“你要弄死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你現在在我的手裏,只有你求我放過你,或許我考慮一下。”於妙妙也拿出了於嬌的那一套對付她。
可惜,於嬌並不吃這一套。
“於妙妙,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狠起來一點都沒有威脅,反而覺得可笑?”
“你!”
於妙妙氣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於嬌的面前,抓着她的頭髮用力的一扯,將她的臉拉進靠近自己。
於嬌只感覺頭皮一陣疼痛,連帶着後頸的傷口一起,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怎麼?我說實話而已。”
於嬌雖然這麼說著,上半身幾乎都被於妙妙拎起來了,讓她後背的雙手有了活動的機會,碰到冰冷的牆壁,有一根尖銳的東西戳了她一下。
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你說我不夠狠?”
於妙妙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肚子上,才三個月多一點,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她不會忘記她在結婚那天當著眾人說的那句話。
“你不是說,你有了商玉霖的孩子嗎?我現在很好奇,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於嬌心裏忽然一慌,她的孩子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你要幹什麼?”
“哼,你當這個孩子是寶,我就要毀了他!”
說完,鬆開於嬌的頭髮,退後兩步給了兩個魁梧大漢一個眼神。
兩人擼起袖子慢慢的靠近於嬌,單手將她拎了起來,於嬌的手臂劃過那尖銳的東西,胳膊上一涼,她知道一定是出血了。
另一個人揚起手就準備給她的肚子上來一拳。
“等一下!”於嬌大喊一聲。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既然決定留下他,那麼一定要保護他周全!
“等什麼!給我打!”於妙妙可等不急,她想要看到於嬌向她求饒的樣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於妙妙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為她做事?”於嬌忽然問了一句。
兩個大漢互相看了看,這個時候竟然還問這種問題?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樣,你們在我口袋裏找一下,有一個車鑰匙,這是限量版的跑車,只要你們把我鬆開,這輛車就是你們的。”
於嬌給的條件很誘惑,兩個大漢沉思片刻,從於嬌的口袋裏找出了一個車鑰匙,只看到上面的標誌就知道這車價值多少錢。
是他們給人做打手都賺不回來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手上一松,直接將於嬌丟在了地上。
於嬌嘶了一聲,屁股被硬邦邦的水泥地砸的生疼,這兩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好在暫時解決了問題。
“你們幹什麼!一輛車就把你們收買了,我讓你們來是擺設嗎!”於妙妙氣急了,走到於嬌的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這一腳有些猛,幸好踢歪了一些,沒有踢到肚子上。
“自己籠絡不住人,還怪別人?”於嬌強忍着腰上的疼痛說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於妙妙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心裏才解恨了。
這一耳光直接將於嬌的臉打歪在旁邊,頭髮散落下來擋住一半的臉,於嬌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於妙妙竟然敢出手打她?
於嬌靠後一些,碰上了那個尖銳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上的繩索給割開。
“你們兩個大男人一點用都沒有!”
於妙妙剛訓斥完他們,轉過身準備繼續教訓於嬌,結果一回頭看見於嬌站在她面前,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誰給你解開的?”於妙妙記得清清楚楚,她綁住了於嬌,怎麼就解開了?
於嬌揉了揉手腕,看着胳膊上的傷口也沒當回事。
“你以為就你的這麼小把戲能弄住我?”於嬌慢慢的朝着她走近,眼睛卻四處看着,她記得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包。
果然,在凳子後面看見了,將於妙妙逼退到牆角,彎腰撿起自己的包,從裏面翻出一沓百元大鈔丟在那兩個大漢面前。
“給你們的,現在給我把她抓住!”
大漢一看面前這麼多的錢,趕緊撿起來塞進口袋裏,這個於妙妙雖然說給了錢,但是是在事成之後才給。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先給了車,現在就丟下這麼多錢,比於妙妙要大方很多。
二話不說,走到於妙妙的面前一邊一個抓住她的胳膊。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才是僱主!讓你們去揍那個賤人,都來抓着我幹什麼!”於妙妙掙扎着,試圖說服他們。
可是兩名大漢一臉的冷漠,完全不為所動,現在在他們眼裏,誰給錢誰就是僱主。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不知道嗎?剛才不是挺神氣的?”
於嬌單手扶着被她踢疼的腰,走到於妙妙的面前,那一巴掌,她還記得呢。
“你……”
啪啪連着兩聲響,於妙妙的臉上一左一右多了兩個手掌印,於嬌打的手都麻了,才坐了下來。
“我這人一向記仇,剛才的那一巴掌算是還了,還有一個是買一贈一,喜歡嗎?”
於妙妙被這兩巴掌打得頭暈,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看見於嬌坐在那裏,心中頓時冒出怒火,用力的掙扎着要撲過去,“於嬌,你這個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於嬌全然沒有把她的話當作是一回事,她現在腰上和後頸疼的厲害,也懶得自己動手。
“你們兩人拿了錢也該幹活兒了,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兩個大漢將她丟到角落裏,拳頭全數揮舞着過去。
*
會所里,商玉霖一個人在包廂里喝悶酒。
從家裏出來之後,就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桌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顯示着於嬌的號碼,但他就是生氣的不想接,他忘不了下午看見的那個畫面。
於嬌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放下了自己的偽裝像個孩子一樣對他笑。
雖然這一個月和他相處也放鬆了不少,但是商玉霖能看得出來,於嬌並沒有真的放下防備。
想到這裏,又是一口悶酒喝了下去。
包廂的門被推開,段辰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坐在他對面。
“我剛才聽外面的服務員說你在這裏,還以為聽錯了,怎麼今天有空過來喝酒啊?”
“有事?”商玉霖並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跟你喝一杯了?”
段辰自己拿了個杯子,倒了酒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商玉霖則是拿起來一口飲盡,又重新倒了一杯。
段辰這才注意到商玉霖的情緒不對勁,之前和於嬌在一起之後每天都是神氣活現的,現在整個人好像焉了一樣。
“怎麼好像不開心啊?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兄弟開心開心?”
商玉霖給了他一個眼神,段辰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這時,桌上的手機再一次響起,顯示蔣明的名字。
“商總,夫人她被人帶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裏?”
商玉霖猛的起身,拿上衣服就走了。
段辰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跟了上去,在後面喊着:“什麼情況?不是說好喝酒的嗎?怎麼就走了?”
商玉霖沒理睬他,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路上打電話給蔣明讓他帶上人。
郊外的一間水泥房外面,不遠處開過來一輛商務型用車,從裏面跳出來二十幾號身着黑色的男人,整個將水泥房包圍住。
後面又開過來一輛車,商玉霖從車裏下來,身後跟着蔣明。
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商玉霖的心中一緊,推開門沖了進去,“嬌嬌?”
裏面的燈光昏暗,只看到中間的凳子上坐了一個人,等她回頭,看清來的人是商玉霖,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他生氣跑的不知蹤影,於嬌並不想給他好臉色。
“你來幹什麼?”
商玉霖沒有心情猜測她的想法,只看到她頭髮凌亂,臉上還有手掌印,看起來狼狽極了,直接將她摟入懷裏。
“幸好你沒事。”
“我怎麼可能有事,你先放開我。”
於嬌推開他,冷眼看着角落裏的於妙妙,“爽了嗎?”
於妙妙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已經看不出來她原本的樣子。
抬起頭,看着站在面前的兩個人,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於嬌知道她心裏不服氣,也不想鬧出人命來,對那兩個大漢說:“差不多得了。”
商玉霖適應了裏面的燈光,看到於嬌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長的傷口,而血跡已經乾涸,但是看起來也是格外的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商玉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小傷,沒事。”
“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商玉霖說完,用力將她抱起來直接往外走。
於嬌掙扎着,“你放我下來!你不是走了嗎?現在來幹什麼!”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一句話,將於嬌堵的不知道說什麼,乖乖的閉上嘴巴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醫院。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於嬌的心裏還有氣,而商玉霖的心裏擔心着她的身體。
趙建川聽說於嬌不舒服來醫院了,匆匆趕過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於嬌,嚇了一跳,看那樣子像是遭了不少的罪。
“怎麼了這是?”
於嬌沒說話,臉撇向一旁。
趙建川沒辦法,只能先檢查她的身體,好在孩子沒事,臉上的紅印過不了幾天就能消退。
手上的傷痕做了消毒處理,包紮好。
“嘶……”於嬌動了一下身體,腰上和後頸處的傷口忽然疼了起來。
“哪裏疼?”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趙建川看了一眼商玉霖,眼神有些複雜。
“我的後頸好像受傷了。”於嬌開口打斷了兩人。
趙建川走過去,撩開她的頭髮一看,有一道血痕,是被什麼利器給砸了,好在傷口不大,只需要消毒止血就行。
做完這一切,趙建川才走了。
房間裏剩下他們兩個人,於嬌靠着枕頭,臉看着窗外不理他。
剛才他抱着自己的時候,聞到身上的一股酒味,敢情撇下她自己獨自去喝酒了?害她找了半天還被於妙妙給帶走。
“還不願意和我說話嗎?”
最終商玉霖選擇認輸,湊了過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拿走,你不是生氣走了嗎?那就別回來啊!”
於嬌氣呼呼的說著,明知道是她不對,可是她就是生氣他一句話不說的一走了之,將她一個人丟下。
結果跑去喝酒了!打了他那麼多個電話就是不接!
知道於嬌生氣了,商玉霖的心裏又何嘗不氣?這是他的女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不高興。
可是在於嬌面前,他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背後將她摟入懷裏,又不敢碰到她的傷口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
“老婆,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接你的電話,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下,是我的不對,你現在還懷着孕不能生氣。”
聽着他道歉了,於嬌心裏舒服了一些。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因為孩子和那一紙的關係才結婚的,有什麼生氣的理由呢?
轉過身看着一臉委屈的他,忍不住笑了。
“也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把你和你堂弟丟下,讓你沒了面子,但是我們之間本來就是……”
話還沒說完,商玉霖就吻住了她。
他不想聽到她再說為了孩子為了其他的什麼,他只想讓這個女人好好的待在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於嬌也沒有推開他,直到一吻結束,於嬌喘了兩口氣。
這個人怎麼動不動就親?屬狗的嗎?
“幹嘛不讓我把話說完?”
“以後不許再說這些話,從現在開始,我要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商玉霖的表情認真而嚴肅,並不是在開玩笑。
於嬌的心顫抖了一下,隨後又淡定下來,笑着說:“你在說什麼?我們領證了,不就是真正的夫妻嗎?”
“不,你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於嬌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只是一直在裝傻。
一開始和他結婚的目的很明確,報復於妙妙,順便也是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父親,再沒有其他。
後面雖然也接受了他這個人,也是為了孩子。
當然於嬌也承認,這麼長時間商玉霖對她的好也看在眼裏,也慢慢的習慣了,雖然不明白他的轉變為什麼這麼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那個人回來了,所以很多事都變了。
看於嬌沒說話,商玉霖也沒有再說什麼,讓她先休息,他去拿一些她需要用的東西就關上了門。
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剛才他沒有問她那個叫賀子瑜的人是誰,和她什麼關係,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叫了蔣明過來,吩咐道:“去查查賀子瑜。”
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對於嬌的感情不一般,商玉霖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危機感。
不過他有信心,於嬌終究是屬於他的。
蔣明剛走,趙建川從旁邊走了過來,看着商玉霖的眼神中帶着憤怒。
“你之前答應我的,照顧好於嬌的呢?這就是你照顧的結果?”趙建川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透露着怒意。
商玉霖冷笑了一聲,“我的妻子,還不需要別人指揮我。”
“你不要自以為是的樣子!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照顧她,最好不要和她在一起!”
趙建川很憤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如果這不是在醫院裏,他早就一個拳頭揍過去了。
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自信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盡在掌握中的感覺,讓他莫名的惱火。
“你的意思是,你能照顧好她?”商玉霖輕挑了下眉毛問道。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趙建川有意思了,之前是猜測,現在看來是真的,這個趙建川對於嬌的感情果然不僅僅是醫患關係。
“我是醫生,自然可以!”
商玉霖沒有理睬他,轉身準備去洗手間。
趙建川走到他前面擋住他的去路,“我可以檢驗出孩子的血型,你就不好奇嗎?”
看他得意的樣子,商玉霖只覺得他很幼稚。
“我不介意。”
商玉霖說完,繞過他走了。
雖然兩人的談話是悄無聲息的,但是在門內的於嬌貼着門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同時也知道了趙建川對她……竟然這麼維護。
摸着小腹,當時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第一時間就來醫院找他了,算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最了解孩子的人。
商玉霖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於嬌已經睡著了,側着身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都說用這樣姿勢睡覺的人,是缺少安全感的。
商玉霖躺在她身邊,將她的拳頭慢慢的展開,讓她舒服的躺在自己臂彎里。
……
清早,於嬌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門口圍了好幾個人,好像聽見了她的名字。
“很抱歉,商先生吩咐你們不可以進來。”門口的保鏢擋住外面的人。
“你是誰啊!憑什麼攔着我們,讓開,我要於嬌給一個說法。”
只聽這聲音,於嬌就聽出來是於蓓佳的聲音。
昨天於妙妙被她折磨成那個樣子,今天過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沒想到這麼早就過來了。
於嬌去洗手間洗漱完,穿好外套走到門口,“你們讓她們進來吧。”
“夫人,先生關照過沒有他的允許,不相干人等不可以打擾您的休息。”
“他們不是不相干的人,是我的姑媽和表妹,讓她們進來吧,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於嬌扭了一下脖子,後頸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
保鏢見狀,只能讓她們進來。
“於嬌,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打妙妙?她都破相了!”於蓓佳指着她怒吼着。
“破相還不至於,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是打在你的臉上你當然會這麼說了!我們家妙妙怎麼惹着你了,你要毀她的容!”
於妙妙一言不發的站在後面,一張臉上被紗布纏繞在一起,只露出一雙眼睛,帶着恨意的看着於嬌。
昨晚上沒看清她的臉打成什麼樣子,現在看樣子應該挺嚴重的。
“你怎麼不問問她,昨晚上是誰把我給打暈帶到水泥房去打我的?我只不過是還回來而已,有錯嗎?”
於蓓佳不知道這回事,看了一眼於妙妙,她搖頭否認,口齒不清的說:“我沒有,媽……你相信我,你看我臉上和身上的傷,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於蓓佳更相信自己女兒說的話,盯着於嬌要她給一個說法。
“說法?”
於嬌的嘴角忽然上揚一個弧度,慢慢的靠近於妙妙,她害怕的連連後退。
“你……你別亂來!”
於嬌的眼睛盯着她臉上的紗布,看到旁邊有一個翹起來的角,看了很不舒服。
趁着於妙妙沒注意,抓着那一角用力一扯,將她臉上的紗布扯下來一半。
於妙妙鼻青臉腫的樣子露出來,還有塗抹的藥膏黏在上面看起來很噁心。
“啊!疼……”於妙妙捂着臉一直退到角落裏。
“於嬌你!”
於蓓佳氣急敗壞,她還站在這裏呢,於嬌就敢動手了,如果她不在,於妙妙豈不是受了多少的罪!
抬起手要給她一個耳光,於嬌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擋住了那一下。
“姑媽,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裏鬧,對你沒好處。”於嬌警告她,甩下她的手將她推到於妙妙面前。
於蓓佳上了年紀,哪能經得起她這麼一推。
趴在牆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於妙妙扶着她,“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於蓓佳喘着氣說,回頭看着於嬌,“我好歹也是你的姑媽,沒想到你竟然不顧親情要這麼對我。”
於嬌冷笑,“你跟我說親情?我記得我出事的時候,你們全都冷眼看着我笑話,現在你女兒受傷了,你跟我說顧及親情?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說這種話。”
於蓓佳自知理虧,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盛源集團,蔣明收到了醫院保鏢的電話,趕緊通知了商玉霖。
開車直接去了醫院,走到門口聽到裏面的吵架聲,商玉霖臉色沉了沉,走進去。
“閑雜人等都給我趕出去!”
一聲怒吼,保鏢二話不說,將於蓓佳和於妙妙兩個人拉了出去。
“於嬌!我不會放過你的!”臨走時,於妙妙還不服氣的喊了一聲。
隨後門關上,將聲音隔絕開來。
“有人過來找你麻煩,怎麼不告訴我?”商玉霖有些責備的說。
“我自己能解決,叫你幹什麼?”
於嬌坐下來,揉了揉後頸,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有些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
商玉霖過去,拖着她的頭查看情況,什麼事都沒有。
“以後這些麻煩交給我,給你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好好休養,傷好之後再出來。”
於嬌想了想,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嗯,聽你的。”
商玉霖很滿意她的回答,給她收拾了東西就帶她回家了。
接下來的一周,於嬌確實安穩的在家裏養傷,在這期間,賀子瑜好像又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音訊。
於嬌有一刻懷疑,是不是他從來沒有回來過那天和他單獨相處的下午只是一場夢境。
只是那場夢太真實了。
於嬌臉上的掌印已經消失了,後頸處也沒什麼感覺。
早上正常喝了一杯牛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消息。
商玉霖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心中有些不快,連着好多天都看手機,猜到她在是在等那個人的消息。
拿走她的手機,“手機有輻射。”
“我明天買個防輻射服穿。”於嬌又拿回手機。
“對了,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準備去公司上班了,好久沒去,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商玉霖剛走到門口,於嬌在後面說了一句。
“好。”
商玉霖剛離開,於嬌的手機便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夏文琪。
“文琪。”
“於……於嬌,你猜我看見誰了?”夏文琪有些慌張,在電話里都聽出來她的聲音在顫抖。
“誰啊?”
“賀子瑜,他來公司找你了。”
於嬌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這麼多天沒露面,原來是去了公司。
來不及細想,於嬌拿上車鑰匙就直奔公司。
商玉霖並沒有走遠,車輛停在別墅的不遠處,眼睜睜的看着於嬌上車離開,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