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八章 榮幸之至
巴陵。
左騫、李聖澤等人一起在接待滄海大師,雖然剛吃了大敗仗,但是任何人都沒有帶着一副沮喪的神情,而是笑意盈盈的和滄海大師暢談。
氣氛非常融洽。
左騫此人雖然很看不慣某些白道幫派,但是對於滄海大師這中土第一人,他還是很恭敬的,不是因為滄海大師的武功,而是因為其慈悲之心。
滄海大師已經和法帥軍達成協議,不管揚州和荊州有多少流離失所的平民,只要肯前往法帥軍的地盤,一心跟着法帥軍,就能得到保護。對於暫時沒能力前去的平民,法帥軍也會提供一大筆銀錢和糧食。
這是實情。
已經有很多人在滄海大師的動員下行動起來了,多數都是走投無路的貧民,法帥軍還分出了專門的隊伍在路上接應一二,先去到南郡,再後續安排。
左騫知道,若非滄海大師出面,法帥軍不會那麼主動和痛快的,畢竟他們現在要應付契丹人,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契丹人不是一兩日能拿下的。
“左首領,貴軍眼下這種情況,不僅法帥軍預料到了,其實你自己心裏也大致有數吧?”滄海大師說起巴陵軍吃敗仗的事情,不是嘲諷,而是心痛和感慨。
江夏之戰打了那麼久,死了太多的人了。
殘雲門和巴陵軍兩敗俱傷,湯飛虎出的全是精兵,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且損失小多了。
如今湯飛虎調走江夏大部分兵力去應付蘇寒和赤龍會,只留下少量兵力幫着司空盛收拾江夏殘局,儘管只是這樣,左騫還是無能為力。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或許只能守着巴陵了。
“大師說的是!”
左騫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嘆道:“左某並非喜好大動干戈之人,而是深知殘雲門和湯飛虎是什麼角色,左某若是稍有退縮,荊州南面一定是屍橫遍野的下場。大師可知,司空盛已經做了一套大開殺戒的計劃?而且收買了一直在荊州南面徘徊的一些大小匪寇,有來自梁州的,也有荊州本地的”
滄海大師贊道:“左首領能如此誠心說出此番話語,可知左首領是心繫百姓的,絕非一般淺薄之徒。”
左騫嘆道:“當不得大師誇讚,左某隻是隨心罷了!”
滄海大師道:“好一句隨心罷了不知左首領怎麼看待法帥軍,怎麼看待其領袖法帥?”
左騫苦笑道:“聶晉倒是盡心,可見他是不僅真是當了法帥的老師,還幫法帥軍找了一名好說客!”
滄海此時問及他對法帥軍的看法,自然是想要巴陵軍併入法帥軍。
李聖澤等人自然也明白滄海大師的意思。
他們倒沒有多大抵觸的情緒,畢竟左騫早就表明過態度,他非是想爭天下之人,只是想為荊州做些事情,如今雖然兵敗,但總算耽誤了湯飛虎和司空盛一些時間,讓他們的動作緩下來。
不過有一點他們並不是很明白。
以滄海大師為首白道眾幫派向來不是支持蘇寒的嗎?
左騫想了一下,認真道:“大師,說實話,法帥軍是左某人見過的崛起速度最快、戰力最強、大局最好的勢力,不下湯飛虎和蘇寒。至於陸西法,左某人接觸不多,不好評論,不過他的那幫助手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從前方作戰的將領,到後方的搞發展的人手,才華均是一等一的。
不過,左某有個疑惑,蘇寒好像對法帥軍不怎麼友好吧?雖然沒有正式出動大部隊,但是光派白道高手施壓都有好幾趟了,還有,蘇寒不止一次在徐州公開宣揚法帥軍乃邪惡勢力,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大師可否解惑?先說一句,左某對蘇寒沒有絲毫的好感,心裏話,大師勿怪!”
明面上是問蘇寒,實際上是想看白馬寺的真實態度。
滄海大師現在這麼幫着法帥軍,是否想法帥軍變得更強大之後,再併入蘇寒軍團?
那左某人就不樂意了。
反正先說好了,左某人對蘇寒沒有任何好感。
滄海大師沉聲道:“原來如此。左首領且寬心,蘇是蘇,法是法,貧僧並無特別看好或者偏幫任何一方,法帥曾斬釘截鐵的對貧僧講過,就算蘇法合併,法帥軍要絕對的主導,否則不可能合併。
法帥還講,若是蘇寒軍團一方不主動挑釁,那法帥軍也不耍小動作,先一心對抗契丹外患。並且表明了幫助荊州和梁州貧苦百姓的決心。”
左騫心中一動,道:“原來如此。”
頓了頓,又問道:“大師,看來有的白道幫派已經改支持法帥軍了,不止左某猜測的是否有錯,哈?”
隨口一問,試探。
滄海大師卻沒有遮遮掩掩,笑道:“左首領聰慧!確實如此。並非左右搖擺,而是法帥軍確有定中土的實力,法帥也有決心。”
左騫吐出一口氣,心中鬆了不少,看向李聖澤等人。
這是在徵求手下們的意見。
李聖澤首先發言:“首領,您看着辦就行,屬下誓死追隨。”
聶謀士道:“從實力來看,法帥軍確實首屈一指,從格局和發展來看,更勝湯飛虎和蘇寒軍團。”
其他人也發言,多數是附李聖澤之言,請首領看着辦即可,還有少數人提出了一些疑慮,主要是法帥軍能不能頂住契丹人那一波狠的。
根據情報,契丹人已經集結的萬兵力已經在南下了,而法帥軍已經退出襄城了。
不知道決戰會在哪裏。
左騫綜合的手下們的意見之後,看着滄海大師,沉聲道:“大師,您的意思,左某人和眾位弟兄已經明白了。雖有大義在,但還得先看一波,若是法帥軍能擊敗哦不,能頂住契丹人那一波狠的,之後能保持對峙就行,到時候左某人必定仔細考慮,在此期間,大師您若有什麼吩咐,請隨時吩咐,左某人一定盡全力辦到。”
滄海大師深感欣慰,拱手道:“左首領深明大義,貧僧佩服之至。貧僧在房陵期間,厚着臉子向法帥要了一批銀錢和糧食,左首領若是有心,可以幫着散一下。”
散一下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接左騫之手為法帥軍穩住南部,最起碼要確保大戰期間無事。
左騫當然明白,認真道:“能幫大師做事,左某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