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開始
遠處一片寬廣的場地之上,此刻正站有五道人影,其中四道人影將一個少年圍住,看這情形,似乎是怕少年逃跑。少年劍眉緊皺,四大高手同時出手,任憑他再厲害也難以抵擋。
少年面色神情凝重,幾次猶豫后終是下定決心,看向四人,既然我死,你們也要一起陪葬!“逆轉乾坤。”少年周身金光閃爍間,光華四射,萬分刺眼,一個巨大漩渦當即而現,將四人無情吞噬。光華消散,露出少年削弱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道光影閃過,出現一個藍衣人影,緊接着一記光印揮出,狠狠拍在少年背上。
啊!
少年如受到烈火焚身一般,面上青筋暴漲,顯得無比掙扎,痛苦道:“楊元風,你…你竟然不惜浪費四大高手對付我。”被叫做楊元風的人冷笑道:“只要能殺了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你已經中了我烈光掌,就算大羅金仙也難救你了,哈哈。”
少年身體猛地一顫,低念兩聲烈光掌,旋即,眼中露出一絲毅然之色。
“楊元風,我就算死也要帶上你一起。”只聞一道暴怒的聲音自少年口中發出,雙臂中帶動着金色光芒,朝着他頭部狠狠砸下。
楊元風手中閃爍着黑色光芒迎了上去,就在兩者即將相撞時,楊元風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趁白衣少年不備時,一絲光斑朝其體內鑽入,逐漸深入到他的靈魂之處。
轟!
一聲巨響傳出,只見楊元風倒在地上,臉上儘是不甘之色,道:“你…你居然……”話未說完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那個白衣少年卻消失在這片天地中……
“不,我不能死,不!”夾雜着滿是不甘的一道執念自虛空中緩緩而落。漸漸的沒有了蹤跡。
日霞城內
一個黑衣少年似乎是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還滾動着大豆般的汗珠,緊緊的抓着手中的半塊玉佩,久久的愣在那裏無法平靜下來。許久,抬頭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驚道:“老天都在幫我,竟然穿越了!”方才還在和天門高手楊元風決鬥,本打算同歸,沒想到竟然沒死,反而還穿越了。
少年看着自己如今這幅軀體,皺眉道:“誰如此狠毒,廢了他全身經脈,導致無法修鍊。”隨後少年閉上了雙目,回憶起自己之前的一切。
一絲靈魂感知力朝其腦海的記憶深處涌去,仿若盪起一道道波紋。許久,少年緩緩地睜開了變得有些深邃的雙目。原來他叫凌飛,是日霞城凌家中的小少爺,天資極高,三年前因得罪了對頭墨家小少霸,暗中被人廢了經脈,無法修鍊。幾欲求死,又怕父母傷心,天天喝的醉爛如泥。父親凌威一怒之下便去墨家大鬧,傷了墨家一位長老,卻被其將經脈震裂,無法修鍊。人們一提到凌家就會想到廢物父子,母親妍溪如只有唉聲嘆息。
得知了緣由后,少年嘴角勾起一道神秘笑容,道:“凌飛,你的仇就我來給你報吧,剩下的路就由我替你走完。”說著,少年緊緊地攥了攥拳頭,臉上看不出一絲頹廢,有着只是滿臉自信。
這時,門外走來一位六旬老者,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為這個少年的遭遇而惋惜。頓了頓,嘆道:“少爺,該吃飯了。”隨着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記憶中,這位老者是凌家管家,自凌飛記事起他便已經在凌家了,也可以說是看着凌飛長大的。
老者名叫陳連,對凌飛很是寵愛。記憶中凌飛也是對老者很尊重,凌飛輕輕的笑了笑,道:“連爺,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您就先去吧。”目送老者出門,凌飛冷笑道:“經脈盡斷,真氣盡廢。哼,墨振天,你敢廢我,那就做好被廢的準備吧。”話落便朝門外走去。
來到另一個大廳中,一位眉眼溫雅的中年婦女掀開橫簾款步走出,觀其面容年輕時定是一代絕色,只可惜歲月無情,昔日姣顏如今已成回憶。見此,凌飛喊道:“娘,我來了。”只見一中年婦女回頭望去,在見到來人後,笑道:“飛兒,你來了,先去吃飯吧。”看着凌飛那淡淡的笑容,婦女心中有着無聲的悲痛,又認為這是凌飛裝出來為了讓其不再擔心。
當初族中長老曾言,凌飛資質絕頂,日後成就定然無量,幾次三番來家中“看望”凌飛,能得到那些平時無比高傲的長老們的青睞,凌飛父母又怎會不激動,可誰又能想到,天才凌飛因墨家少爺墨振天三番四次的來找他麻煩,直到一次凌飛無法忍讓,便出手打傷墨振天。因此被其懷恨在心,叫其父暗中找人將凌飛廢掉。
猶豫忌憚墨家實力強,故而便一直忍氣吞聲,此後家族長老得知凌飛已成廢人,便再也未曾來過凌家一次,就連族中所舉辦的一些儀式也未讓凌飛參加,久而久之,族中便忽略了凌飛曾經的那種資質,從而給其一個“廢物”的稱號。
飯桌上,凌飛問道:“娘,爹又去族中了?”聞言,只見母親張溪如嘆道:“找三長老評論去了。”凌飛聞言,並未再說什麼。記憶中,凌威常去族中找長老議事,哪怕在成人禮時不要讓凌飛被趕出凌族也算。
據家族規定,滿十五歲必須要參加成人禮,凡是沒有達到玄士後期的人都要被趕出凌族內部,到一個人煙稀少之地獨自存活。一個月後,就是凌飛的成年禮了,族內之人都打算看他笑話,看他被趕走時那落魄的背影對於族內一些同輩中是如何的精彩。
凌飛資質絕佳,原本放發光亮的他早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超越了同齡人,因此,時間長了就引來了無數人的羨慕嫉妒恨,同樣引來了一些少女年少時的愛慕。可惜天嫉英才,原本輝煌的少年卻被廢掉經脈,斷了他的一生……
飯後,凌飛說道:“娘,我回房了。”妍溪如一如既往嘆息的點了點頭,望着凌飛的背影一步步走出。
回到房中,凌飛將房門關上,盤膝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許久才緩緩睜開雙目,道:“既然經脈已廢,那邊重新修鍊吧,雖然無法依靠這個凌家恢復經脈,但本少我可以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