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滅門
“原來是司徒堡主!”藍憐月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她雖然對司徒常無感,但對司徒雲還是保持了一定的禮數。
“血殺樓?”司徒雲聽完,面色不由一片凝重。
“嗯。”點點頭,藍憐月又施禮道,“我們此番還得去追查寧不語的行蹤,這裏已經不適合蝶綉父女兩居住,所以還要麻煩司徒堡主能夠照拂一二。”
“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照拂他們也是老夫分內之事而已,談不上麻煩。”
“如此就多謝司徒堡主了!”
也沒管一旁沉默的司徒常,藍憐月和齊思便離開了這裏。司徒雲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兒子,無奈的搖搖頭。
這就是差距啊。
……
連續追查了幾天,都沒有發現寧不語的任何蹤跡。
藍憐月有功力在身還好,而齊思早已疲憊不堪。
揚了揚手中剛從信鴿上取下的信函,藍憐月說道:“各大門派已經查到血殺樓總壇所在,此次圍剿務必除掉這個毒瘤,不能放過任何漏網之魚,齊師兄,我們也一起去吧。”
齊思有些疑惑:“不會是假消息吧?那寧不語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他們總壇等着我們去圍剿他?”
作為一個殺手,一擊不中立刻遠遁,狡兔還有三窟呢,他不相信堂堂血殺樓樓主居然會這麼蠢。
而且,一個殺手組織的總壇,能夠這麼輕易被發現?
藍憐月搖搖頭:“總壇的位置不會錯的,這是蒼月派高人潛伏在血殺樓十年才查清楚的,至於寧不語……血殺樓一滅,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如果我是寧不語,就絕對不會跑到總壇去拼個你死我活,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火燒啊。”齊思卻覺得沒這麼簡單,他如果是作者……等等,按這撲街作者的尿性,還真特么有可能這麼寫……
不過二人一直都追尋不到寧不語的蹤跡,藍憐月又執意前往血殺樓總壇,齊思捶了捶有些酸脹的大腿,無可奈何的只能跟着。
做戲還得做全套,走之前,在藍憐月的提醒下,齊思打算跟蝶綉和老爹道個別,否則這一去又不知多久才能見到了。
此刻已是午後,烈日高照,令人不自覺的感到一絲悶熱。
飛鷹堡門前的守衛不見蹤影,堡內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
齊思一看這情況,就立刻明白過來,按一般套路來講,這飛鷹堡怕是已經出事了。
“小心點!”
藍憐月謹慎的上前推開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大堆暗器。
“唰”的一聲,早有準備的她手中長劍已然出鞘,舞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圈,將這些暗器悉數擋下。
齊思淡定的站在她身後,目光掃向前方,只見遍地都是死屍,而更裏面的大堂處,飛鷹堡堡主司徒雲被一柄長劍釘在正中間的牌匾上,雙目圓睜,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目光再次延伸,齊思便看到司徒常和蝶綉也同樣都倒在血泊中。
整個飛鷹堡,已經被滅門。
“這寧不語,還真是心狠手辣!”
一陣暗器之後,便有數個殺手衝出來,藍憐月秀眉一豎,冷冷地開口道:“今天你們都得死!”
死字話音剛落,暴閃的劍芒,便有如蔽空的輕雲,頹然蓋壓而下,驀然間,千百條奪目的電蛇,凌厲萬分的狠躥而去。
數聲慘叫之後,藍憐月提劍入得院內,怒喝道:“寧不語,滾出來受死!”
“是嗎?”
寧不語緩緩的從一處樓閣內走出來,邊走邊掏出一雙手套戴在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
藍憐月身形一動,穿雲掌已連環推出,壓向寧不語。
寧不語對驟然擠壓的掌勁絲毫不在意,只見他黑袍鼓脹,伸掌連番推出十八掌,隱泛血霧的掌風撞向藍憐月的穿雲掌。
掌勁交疊,勁風四溢,生生吹起一大片灰塵,在烈日下班駁交錯。
藍憐月後退兩步,臉色有些難看。
齊思摸了摸下巴:“這老怪實力很強啊……”
“越女宮,也不過如此!”
寧不語“哈哈”一笑,再次向藍憐月攻來,漫天掌影在呼嘯的破空尖響中,如同狂風驟雨般擊向她的頭頂,沒有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眉頭微皺,藍憐月果斷的右手揮出一片掌風,同時中指微屈,一式梭羅指穿透漫天掌勁,直射向寧不語。
趁他閃躲的同時,藍憐月不退反進,凌空出劍影,劍氣如匹練般的銀帶,繞回飛舞,疾刺向寧不語咽喉。
“鐺”的一聲,劍勢竟被寧不語右手上戴着的奇異手套擋住。
大旋身,寧不語凄厲刺耳的放聲大笑,一股強矢般的銳勁穿過重重劍影星芒,猛然奔向藍憐月面門。
藍憐月沒有料到寧不語這詭異的一掌竟是如此的犀利,在不能阻竭敵勢的情況下,她硬生生旋出半尺,舉劍豎擋於前。
“噹噹”震響,藍憐月如受重擊,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數丈!
“哼,不自量力!”
冷哼一聲,寧不語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齊思,再次邪魅一笑:“小乖乖,本座還沒去找你,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好,很好!”
齊思這次卻沒有出聲,罕見的沉默了。
藍憐月杵劍半跪着,喊道:“齊師兄,你還猶豫什麼?出手啊!”
她搞不明白為什麼齊思不出手,剛剛要是兩個人聯合一起,憑他們的本事,未必就不能拿下寧不語。
出手?
齊思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澀。
寧不語嘲弄的看了藍憐月一眼,開口道:“你讓一個功力全無的廢人對本座出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什麼?”藍憐月不敢置信的看向齊思,“齊師兄,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齊思無奈的點點頭:“他說得沒錯,其實早在我們遇到司徒常的那天,我就已經功力全無了。”
看着一臉震驚的藍憐月,齊思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啊,那天其實不是在演戲,而是我躲不開那人的刀……”
“哼,小小伎倆可瞞不過本座的眼睛!就算是霧隱山的傳人又如何?陪你們演了幾場戲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寧不語傲然道。
“手上沾染的鮮血,遲早是需要付出更大代價的。”
齊思抬眼。
“你說是吧?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