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傳道授法（創世紀）
?張騫正要解釋一下空間裝備的特性，沒想到另一邊又出了么蛾子，只好暫時按下不表。
之前夏侯劍原本跟所有人一樣，正看着聶小姐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他們旁觀者也看個稀奇，沒想到他忽然被眼角下方一個不明物給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右邊青石板上一個異常之物，夏侯心下驚奇。
走近兩步一看，那玩意兒明顯是個人形怪物，但卻只有筷子粗細，一寸高不到，非常袖珍。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花妖精靈？”
這可太稀罕了。
當夏侯劍睜大雙眼，低頭往前湊的時候，沒成想卻突然被那小東西一拳砸在了鼻頭上。
砰！
只聽砰的一聲，他那碩大鼻子竟然被那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小點狠狠錘歪了！
頓時嗷的一聲叫。
一時間，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痛得他眼淚直流。
鏘！
夏侯呼的一下拔出手中利劍，眨眼甩頭，怒聲道：“好你個妖怪，在我師傅面前也敢放肆！先吃我一劍！”
這傢伙正待手起刀落，一劍結果對方，沒想到卻被叫住。
“住手，休得無禮。”
張騫不緊不慢叫了一聲，阻止了一樁慘案發生，又招手道：“你過來。”
他後面說的是英語，一幫本地人當然沒人聽得懂。
夏侯同樣沒聽懂，他不知道師傅這話到底什麼意思，頓時有些躊躇。
倒是那不足一寸高的小小人兒聽懂了，先朝夏侯扮了個鬼臉，隨即一躍而起，以堪比弓箭的速度直射張騫門面。
“老爺小心！”
“師傅小心！”
聶小倩和夏侯劍同時驚呼一聲，提醒張真人小心。
夏侯很後悔剛才沒有一劍劈下去，居然把那小妖怪給輕輕放過了，以至於讓它有機會冒犯師尊大人。
聶小倩驚呼的同時，也是秀眉一蹙，念頭微動之間，正要祭起法寶轟死那小妖怪，然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貌似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張真人落入險境，一時間竟有破相之虞。
“調皮。”
張騫嘴上含笑，也沒見他有絲毫動作，那如利劍一般飛射而來的‘暗器’卻突然一頓，彷彿蒼蠅黏到蜘蛛網一般，懸停在面前一米之處。
旁人暗呼一口氣的時候，張騫再次招手，將自家徒兒與聶小倩叫到跟前，指着眼前小小人兒介紹道：“認識一下，這位是艾娃，隨我從西域一道過來的小朋友。”
嗯？
這種介紹太模糊了，聶小倩和夏侯面面相覷，有些拿不準‘一同過來的小朋友’到底該是什麼身份。
最後，她們不約而同選擇了最為保守的見面禮。
夏侯雙手抱拳，堆着笑臉道：“原來是自家人，之前夏侯誤會了，多有得罪，還請艾姑娘見諒。”
聶小倩同樣在旁邊微微一蹲，輕輕福了一禮：“賤妾張門聶氏小倩，見過艾姑娘。”
他兩很有禮貌，奈何一嘴正宗中原方言，艾娃姑娘有聽沒有懂，根本沒有回應。
小小人兒正撓着太陽穴一臉迷糊之時，只見張騫輕輕搖頭，食指輕彈，隨即便有一股無影無形波動沒入其腦海之中。
然後，艾娃什麼都懂了。
叮，您的在線翻譯軟件已上線。
艾娃腦子被人動了手腳，此時略微回憶，果然聽懂了之前聶小倩兩人的話。
這小姑娘雖然正處於叛逆期，而且由於自小沒爹沒娘的原因，家教也不是很好，但還是勉強假笑一聲：“很高興認識你們。”
呃，可惜她說的是英語，這下又輪到聶小倩和夏侯一臉迷糊。
沒辦法，張騫給艾娃弄的這種初級在線翻譯軟件就是這麼lo，只能單向翻譯，無法做到像傳說中主神空間那種隨意雙向‘語言通曉’……好吧，硬要那麼干也不是不行，只需要強行接駁別人精神念頭就可以，但這種辦法只能對普通人有用，對方一旦在精神力方面有所研究的話，搞不好就有所察覺，很可能處心積慮想要屏蔽掉。
所以總結起來看，這種在線翻譯軟件1.0版還是那麼lo。
張騫只好如法施為，給侍女和徒弟兩個又各自加載了一個‘在線翻譯軟件’，這下總算可以無障礙交流了。
“Hello，Areyoureallyaghost?Totellyouthetruth，it'sthefirsttimeI'veseenyouinmylife……Mynicknameisghost……”
“真的？原來艾娃姑娘也是鬼嗎？……哦，只是外號而已？原來如此。這樣算來我們也算有緣，小倩今年18，不知道艾姑娘多大了？”
“Thirteenyearsold。”
“哦，才13歲啊，原來是妹妹，那小倩是不是可以叫你一聲艾娃妹妹？”
“hatever，，，Areyouhismistress?”
“……，艾妹妹有所不知，姐姐雖不是三書六聘，但也是大老爺親口允諾的侍妾，萬萬當不起這聲‘情／婦’。”
“ell，Aifeithoutinheritance？（意思就是沒有繼承權的小老婆了？）”
“這……，”
初次見面，兩個女人就明刀暗箭，你來我往，真是好不熱鬧。
艾娃通過這兩天暗自觀察，一直認為聶小倩是臭不要臉的張騫情婦，此時玉米粒一般大小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顯然很不滿意某人拈花惹草，估計一旦返回原本世界，很可能就會跑去找卡拉告狀……儘管她和對方並不熟。
聶小倩當然不肯承認這種指控，堅稱自己是正宗侍妾，言外之意就是候補正室的意思，讓對方對自己須尊重一點，別沒大沒小的咋咋呼呼，毫不客氣。
當然，鑒於華夏古人的語言藝術，艾娃也不知道有沒有領悟小倩姑娘那層言外之意。
反正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夏侯就是完全聽懂兩邊的話，也是絲毫插不上嘴。這位前殺手認為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跟自己師尊關係匪淺，又不好甩臉走開，只好乾笑着，站在一旁不說話。
如此這般，三個初初認識的陌生人，說著不同的語言，實實在在表演了一通雞同鴨講，可樂的事她們居然也可以有一搭沒一搭的無障礙交流。
這一幕落在燕赤霞和寧采臣眼裏，就相當了不起了。
……漬漬，張真人隨便手指彈一彈，就能讓人學會一門外語？
這個屌，這個屌，我也好想要啊……
兩人想法完全寫在了臉上。
看着大鬍子和書生一臉可憐兮兮模樣，張騫想了想，同樣給他們彈了一下手指，毫不吝嗇的各自免費送了一個精神力構造‘在線翻譯軟件’。
呵，也難怪張老爺如此大方了，這玩意確實也不值什麼錢。
認真算一算，這‘1.0版精神翻譯軟件’構造簡單，用料節省，其中用於構造精神虛擬軟件的精神力，並非那些度過雷劫的凝練精神力，只是張騫每天新產生的原初精神力而已，以他每天遠超常人的精神產量來衡量的話，這虛擬軟件每造一個，絕對用不了他一天‘產量’的百分之一，恐怕也就1‰強而已。
‘原材料’要求不高，用得少不說，它因為不需要強大智能級別的原因，構造起來格外簡單，只要有了第一個模板以後，後面完全可以批發生產。
沒錯，反正橫豎不過是在原版基礎上拓撲而已，相當於複製粘貼，簡單滴很。
所以張騫大老爺隨手彈給了燕赤霞和寧采臣每人一個，就像普通人打發乞丐兩毛錢一般，簡直眼睛都不眨一下。
……，當然這裏也有例外。
比如張騫給燕赤霞弄的翻譯軟件就高級了不少，比其他幾人複雜了幾百上千倍都不止，甚至連原材料都是用那些度過雷劫的精神力。
但那是為了覆蓋屏蔽大鬍子紫府‘道庭符籙’而額外動用的能力，不可以尋常而論。
就這樣，在張真人慷慨相助之後，寧采臣和燕赤霞雖然沒有加入這場跨世界八卦討論之中，至少也聽懂了，在場就只剩下兩個光頭聽不懂外語。
老和尚是修為退轉，用不了‘他心通’能力，自然也就失去了‘通曉語言’的技能，小和尚則是修為還沒到那一步，同樣用不了他心通。
既然張真人沒給他們打賞的意思，師徒兩還能怎麼辦？
只能相對無言。
其實倒不是張騫吝嗇付出，都說那玩意不值錢，送兩個送四個，沒什麼本質差別。
之所以不給兩個和尚送，主要因為和尚兩師徒是‘西天極樂世界伺服器’登記在冊的正式會員，在佛門名冊上是掛了號的，兩人各自有正宗‘上網卡’。
別看那只是個局域網上網卡，那玩意兒至少比野道士燕赤霞私人網站登陸許可證‘道庭授符’正規多了，防火牆殺毒檢測能力以及靈敏度也高出不少，一旦張騫給他們加載自己虛擬程序的話，就算花費極大精力屏蔽‘西天極樂世界伺服器上網卡’，到頭來萬一惹得某個權限狗注意的話，那可是分分鐘有可能反向破譯追蹤。
如此以來，豈不嗚呼哀哉於？
張博士可沒有和那些滿頭包的遠古印度阿三打擂台的興趣。
講真，其實張騫連燕赤霞的份都不想給，但因為某些原因，他欠了大鬍子一份因果，不得不如此而已。
嗯，至於說到底欠下了什麼因果，就留到稍後再說。
此時，給自己女人煉了一件法寶之後，張大老爺要動真格的了。
剛剛只是熱身而已，現在才進入正題，今天的主題是：傳道授法。
重點給聶小倩和夏侯兩人量身定製一套修鍊之法，最好是那種直指通天大道之法，一次性搞定，免得像是帶小孩一樣沒完沒了的照顧。
聰明人一向喜歡偷懶，換種說法叫‘用智商走捷徑’，張騫顯然就是這種人。
而這一切，他心中早有成算。
當兩個女人都交流得差不多了，進入尬聊時間以後，張真人輕咳一聲，運用極為高明的精神交流方式，開始緩緩說道：“差不多就行了，現在都安靜下來，聽老爺傳授道、法。”
真人講道，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沒人會錯過。
聶小倩艾娃停止了爭執。
夏侯和聶小倩不用誰交代便自動上前兩步，古人直接行跪拜禮，之後在張真人面前盤腿危襟正坐。
這一切，兩人做起來一副理所當然模樣，顯然真正把自己當成了‘自家人’。
就是艾娃這個現代螞蟻人，在這時候也沒敢搗亂，雖然沒有行大禮，但也是老老實實坐到前面，和兩人並排坐了下來。
張騫似笑非笑地掃了另外幾人一眼，笑笑不語。
這意思就十分值得玩味了，正如佛祖拈花，什麼意思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抓住了自然是一場機遇，抓不住，一切皆空。
也不知道現場有沒有‘迦葉尊者’？
大鬍子燕赤霞不認為張真人這是要清場的意思。
就算是那意思，為了爭取福緣，他也決定裝聾作啞了，傻笑兩聲之後，居然厚着臉皮賴着不走，也在前面三人後頭不遠處坐了下來。
從位置上看，燕赤霞顯然佔了第二排頭把座椅。
寧采臣眼睛一突……嗯？這都可以？
既然有人示範，這位個體戶老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聽神仙講法，書生把禮儀廉恥暫時拋到一邊，渾身僵硬的挨着燕赤霞坐了下來。
呵呵，這書生也算靈醒，如今豁出去一次麵皮，或許可抵他九世修來的福分，往後甚至可以惠及家人也說不定。
寧采臣此時當然不知道會有那些好處，他只知道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沒臉沒皮，一時間倒是燥得臉皮發燙，臉色紅得像猴屁股似的，差點以手掩面。
在這之後，老和尚倒也乾脆。
枯禪大師拉着小徒弟直接走到書生寧采臣身旁，一手按着白雲小和尚後腦勺，師徒兩人朝張騫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坐了下來。
這一切，張騫都看在了眼裏，從頭至尾只是笑盈盈，不住點頭，也不知道是很滿意還是怎麼滴。
如此，眾人各安其位。
從這一刻起，無論這些人之前是自己人還是外人，往後都通通都和張真人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用這邊的話說，叫‘因果頗深’。
在場的古人或懵懵懂懂，或心裏門兒清，其實多少都認識到了這一點，也承認了自己或親傳弟子，或記名弟子的身份。
只有一個現代人艾娃小姑娘絲毫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大概在她看來，反正知識也不值錢，就當是跑大學旁聽蹭了一課吧。
張騫對此心如明鏡，卻不打算解釋，那你有個人緣法。
所謂傳道授法，當然要先講大道，然後再傳真法，他也不例外。
首先環顧一周后，張騫這才緩緩道來，不過一開始卻是個疑問句：“你們認為，這個世界是怎麼誕生的？”
嗯？看來張真人大概是想用問答的方式來解惑答疑了。
不過，這第一個題目貌似也出的太大了吧？
燕赤霞和夏侯劍客兩個大老粗都把眼睛瞪得溜圓，一頭霧水。
他們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另外幾人道聽途說，各自有着不同答案。
老和尚枯禪大師略微遲疑，第一個回道：“阿彌陀佛，佛門源流有與中原不同說法，張真人莫非是指盤古聖君？
如此，小僧獻醜了。
古人云——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
又有《五運歷年紀》云：盤古之君，龍首蛇身，噓為風雨，吹為雷電，開目為晝，閉目為夜。死後骨節為山林，體為江海，血為淮瀆，毛髮為草木……
不知小僧說得對是不對？”
大和尚引經據典，張騫也不知道滿不滿意，只是略微含首，不置可否，倒將目光移至一臉不以為然的艾娃小姑娘，問道：“大和尚的說法，你有不同意見？”
“當然有意見。”
高約半寸的艾娃一臉傲嬌道：“是人都知道地球只有45年歷史，生命大約在6億年前出現，地球正是在那時候進入古生代，古生代的重要時期有六紀，即寒武紀、奧陶紀、志留紀、泥盆紀、石炭紀和二疊紀……”
“慢來，慢來。”張騫打斷了小姑娘的話，強調道：“你大概誤會了什麼，我需要你說出宇宙的誕生，而你去說的是地球歷史，這個不算，重來。”
“……，好吧。”
艾娃一臉無辜。
她本來還在嘲笑古人沒有文化，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
姑娘也不是臉皮薄的人，根本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略微歪頭想了想之後，繼續娓娓道來：“通常來說，宇宙誕生起源主流說法是‘宇宙大爆炸’，這個理論認為在137億年前，宇宙從一個無限炙熱與無限緻密的‘奇點’，突然爆炸，開始了膨脹歷程，由小而大，從熱至冷，由一開始的單一簡單系統，走向混亂之嫡……這麼說對嗎？”
“嗯，不錯。”
張騫微笑點頭，誇道：“看來你還是個小學霸啊。不過，你不是美國人嗎？聽起來不像上帝子民。”
被張騫這麼一說，艾娃突然有些支吾道：“誰，，誰說我不是信徒？”
呵呵，小姑娘確實是正宗美國佬，大概從小養成了政治正確觀念，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無信者，搜腸刮肚的回憶起神話傳說來。
不愧是小學霸，幾秒后，艾娃一拍手掌，如同背書一般，一字一句道：“創世紀說——第一天創造了光。
上帝說：要有光！
便有了光。
上帝將光與暗分開，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於是有了白天和夜晚。
第二天創造了空氣。
上帝說：諸水之向要有空氣隔開，稱它為天。
第三天創造了海洋，上帝說：普天之下的水要聚在一處，使旱地露出來。水和旱地便分開。
上帝稱旱地為大陸，稱眾聚……”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張騫毫不客氣打斷小姑娘的話，絲毫沒有理會艾娃一臉幽怨，正色道：“真理不辯不明，創世紀一說，從你們不同說法中，其實可以找出相同點，那是什麼呢？？”
他沒有等別人回答，自己將答案說了出來：“那就是——世界誕生於一念之間。
別急着反駁，無論是盤古聖鈞，於混沌雞子中開天闢地，還是耶和華劃分光暗，其實都只起於一念之間。
這正是我們今天要講的，本門至高理念：一念創世界。
對，世界本是虛無混沌，不存在時間與空間，是智慧念頭‘心頭一動’，這才在混沌量子世界中開闢出一個有形之物，我稱之為‘在孤立量子系統中掌握相變全量子場’。
這就是宇宙誕生，與創世神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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