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改善根基
回到石洞,蕭邕有些手足無力,幾天沒吃東西,剛吃了半塊干餅,又消耗在爬樹摘果上,便坐在地上休息,準備恢復體力后想辦法爬上崖頂回家。
鎮鼎,“你既然歇息,閑着也是閑着,還不如看看這功法。修鍊之徒,莫不是只爭朝夕,瞬息必爭的。”
聽着鎮鼎的話在理,蕭邕取出功法,“《龍經》,什麼鬼?”
“不要小看這功法,那是可以進階的,你修鍊到武師完全沒有問題。”
“我的主要目標是丹師,哪有那麼多時間去修鍊這樣的功法?”
“小子,本鼎跟你說,要想有大的成就,就是要進階。精氣神是相互依存的,沒有強大的體魄,何來壽命的長久?再說,那些丹師,不也是需要強大的體魄嗎?難不成你一個武士可以擊敗一個丹師?還有,你覺得武師就是最強大的?丹師就是最牛逼的?”
“那你說還有什麼?”
“你先把這《龍經》煉了再說吧,到時候自然就會明白。”鎮鼎哀嘆一聲,隨後不再言語。
這也不能全怪蕭邕,在這龍星大陸,他聽說過的最高境階就是武師和丹師。他所在的雲劍宗,最強大隻是一個武師初期,就是太上;煉丹方面則只有他師傅柳道夫,一個丹士。他想成為丹師,在別人看來,那已經是痴心妄想了。
大環境決定大格局,大格局決定視野,視野決定思路。
鎮鼎現在是有苦難言,很多東西不能說透,怕打擊他的自信,或者使得他好高騖遠,或者是急功近利。
“龍藏於淵,在於蟄伏;龍翔於天,傲視九天。這《龍經》的格局倒是夠大的。”慢慢地翻開小冊子,蕭邕一頁頁地看了起來。
兩個時辰后,看完最後一頁,將《龍經》合上,然後閉目,彷彿陷入沉思一般。
鼎靈也是搞不清蕭邕的狀況,不知道他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想問又怕打擾。
忽然,蕭邕睜開眼睛,用意念包住金黃色的果子朝嘴裏送去。
一口咬住果子,用力一吸,果子就像一包水,瞬間盡數進入嘴裏,進入喉嚨;味道都沒品嘗出來,已經全部進入肚子。
一股熱量迅速從肚子發散開來,由內而外,蕭邕按照《龍經》裏面的方式進行觀想,同時觀想着任脈和督脈。
熱量如同螞蟻在身體內爬行一般,肌肉、骨骼、經脈、骨髓、血液,無處不在,無處不癢;蕭邕極力控制着自己撓痒痒的慾望,不停地觀想着任督二脈。
鎮鼎看着蕭邕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顫抖,身上也在不停抖動,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但渾身顏色沒變,識海很穩定,便沒有出聲打擾他。
全身的瘙癢程度越來越輕,兩脈內好像出現痒痒的現象,經過一些地方的時候還有刺痛現象。蕭邕心中一喜,但隨即平靜下來,繼續對兩脈進行觀想。
一遍遍地觀想,癢的程度越來越輕,刺痛的現象越來越小,直到兩脈完全沒有不正常的現象發生,裏面流淌的是暖洋洋的氣流。
“現在應該是開通了兩脈,那就把任督二脈貫通吧!”潛意識地把兩脈氣流朝節點衝去,刺痛傳來,痛得有點發暈,全身發木。
鼎靈驚疑地看着蕭邕,竟然這麼快就開了任督二脈,並試圖一次性沖開節點,將二脈連貫起來;如果成功的話,今後的修鍊那就會快很多,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供應,快速成為武師也不過一句話而已。
“滋啦”一聲輕響,節點捅開。蕭邕覺得自己全身舒泰,刺痛迅速減退,兩脈內暖流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閉路循環,不過循環不到兩圈,那股氣流已經消失不見。
“嗯,怎麼這麼臭?”睜開雙眼,朝四周看去。
“小子,不要到處亂看,看看你自己身上。”
“啊,怎麼有這麼多髒東西?像一層油一樣。慘了慘了,要抓緊走才行,不然不臭死也要臭暈過去。”
抓起背簍,解下繩子,走到洞口伸出頭朝四周看去,卻發現那棵無名樹木消失不見。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卻沒有多想,選一個方向快速朝上方爬去。經常在外面採藥,攀岩的功法已經練就一流。
“似乎我的勁大了很多,手腳協調能力也強不少。咦,你就是鎮鼎?怎麼破破爛爛的?”爬上梳齒尖端,蕭邕坐在地上感慨一回,忽然發現自己和開始有了很大的變化,竟然能看到識海內的鎮鼎。
鼎靈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不服氣地說道,“破破爛爛怎麼了?信不信本鼎可以一下砸死你?你小子碰上了本鼎,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蕭邕沒等它繼續說完,站起來就走,“我得馬上回家,今天是第幾天了?”
“十五天。”
蕭邕跳了起來,“什麼?又過去了八天?”背着背簍,不要命地朝前跑去,跑上小路,不顧懸崖峭壁,不顧只有不到一尺寬的小路,快速朝前跑着。
“小子,不能這麼急,左邊可是懸崖,不到百丈深,也有八十丈吧;再說,中間很多地方都是懸空的,萬一掉下去就不得了。”
“忽悠我修鍊那該死的《龍經》,要是我妹妹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不停地在石跺上跳來跳去,嘴裏吼道。
下了小路,在小瀑布下方快速將身體沖刷一遍,穿着濕漉漉的衣服、背着背簍向家裏飛跑。
茅廬鎮距離山腳不到三十里地,花了不到半個時辰,蕭邕就跑進鎮裏,顧不得和周圍的人打招呼,快速朝家裏跑去。
跑進熟悉的小巷,遠遠地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家門口,拿着一根小棍子在地上胡亂畫著,嘴裏在不停地嘟嚕着什麼。
“英子!”蕭邕忽然眼淚直流,有些哽咽地喊道。
小女孩抬起頭,大叫一聲“哥!”手裏的棍子隨即飛了出去,人飛快地朝蕭邕跑來。
一把抱起英子,眼中眼淚直流;英子一雙大眼睛也是眼淚嘩嘩地淌下,手卻是給蕭邕不停地擦眼淚,“哥,你上哪裏去了?十五天都沒看到你,以為哥哥不要英子了呢。”
蕭邕有些嗚咽,“英子是哥哥的妹妹,哥哥怎麼能不要妹妹呢?哥哥臨時去了很遠的地方,沒來得及回來告訴你,今後哥哥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哥,你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了?還是濕的。”
“在山裏採藥,到處是刺蓬,鑽來鑽去,衣服就這樣了。在路上隨便沖洗一下,還沒來得及干。”
“哥,這幾個晚上有人在抓我家的門,我都不敢睡覺,怕有鬼呢。”
“英子,不會有鬼的,是不是哪個小夥伴惡作劇?”
“不會的。每天都是巡更老人敲打第二遍梆子以後才來的,又敲又抓的,很嚇人。”
蕭邕臉色微微一變,“英子,今晚好好睡覺,如果今晚還有這個聲音,哥就拿刀出去劈了他們。”
回到家中,英子掙下身來,“哥,今天我做飯,你辛苦了,先歇息一下。”
蕭邕笑道,“英子,還是哥來吧,你還小,在旁邊看着就行。”
英子笑道,“哥,我會做飯了呢。這些天,都是我自己做的。”
打開碗櫃,裏面還有着一些剩菜,全部都是蔬菜,黑乎乎的,明顯就是炒糊了。抹了一下眼睛,蹭了一下鼻子,“英子,還是哥來吧,等你再長大一些后,由你來炒,怎麼樣?”
“好吧。哥,劉家賣的米裏面砂子越來越多了,小胖子說他家前天買十斤米,從裏面都揀出一斤砂子。哥,我們買的米裏面怎麼從來沒有砂子?”英子從米壇中盛出做飯的米,有些不平地說道。
“那是我們沒遇到吧。”
劉家掌管着鎮上的米店,原本鎮上有兩家;前年不知道什麼原因,另一家米店關閉,其家人也消失不見。自從只有這一家后,鎮上人家買的米里砂子越來越多。
有人到米店前討說法,卻被告知是天旱,收成不好,進的米都是這樣。最遲第二天,那些討要說法的人就會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不是在家裏就是在勞作歸來的路上。
劉家有兩人在雲劍宗,哥哥劉繼華現在是開脈境,在宗門屬優秀學徒,系大長老吳良仁的弟子;弟弟劉繼原是宗門煉丹長老苟長義的弟子,煉丹水平比蕭邕稍差,但在宗門也是名列前茅。
飯後,蕭邕一臉嚴肅地對英子說道,“英子,哥這次找到一個果子,可能對身體很有好處,但吃下去後會造成身體很不舒服,你敢不敢吃?”
英子看着蕭邕的神情,猶豫一下后,眼中露出一絲堅強,狠狠地點了點頭。
蕭邕吁了一口氣,把《龍經》告訴她,又把自己的體會和她進行了詳細的描述。
兩個時辰后,英子熟練運轉龍經;蕭邕便操控着果子讓她吃下去,感覺英子好像並沒有自己那般難受,問了鎮鼎,它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蕭英在她的房間內打坐,蕭邕則在自己的房間裏打坐,熟悉並運轉着《龍經》;向鎮鼎了解它的來歷,鎮鼎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含含糊糊;蕭邕問急了,它就說自己不完整,損失了很多記憶,需要他今後不斷地找高級材料進行修復。
“一隻破鼎,不能打架,不能煉丹,給了一本這麼簡單的功法,今後還要給你找高級材料,不知道你有什麼牛逼的基礎;你還是從我識海里出去吧,不願意侍候你了。”蕭邕憤然道。
“怎麼不能打架了?你敢用本鼎打架嗎?雖然沒有修復,現在砸死一個武師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你砸完還能不能逃,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恐怕一個凡人小屁孩就可以捅翻你。”鼎靈也是急了,馬上爭辯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啊,能砸死一個武師,那可是龍星大陸最高境階,到時候砸不死人家,我就想辦法把你扔出去。”
“小子,只要你能找到好的材料,助本鼎不斷進階,本鼎感覺裏面還有更多好東西,今後都是你的!”
“難道現在就只有這一本破功法?能開脈,沒有功法,和別人打個球,人家一腳就將我踹得遠遠的。”
鼎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功法沒有,不過輔助煉具倒是有一套,你拿來練練肉身卻是很不錯的,還能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