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倒霉的富二代2
含蓄英俊的少年，羞澀美麗的少女，霍然強迫自己關注這偶像劇一般的相遇與相知，任憑破碎的心臟在胸膛里咆哮――不過是一個初級世界，她沒有所謂的功法與藥劑，她只能用自己的笨方法讓自己清醒――她只是來完成任務，她不是王明艷！
少男少女越發融洽的關係，同學自以為隱晦的冷嘲熱諷，情敵或明或暗的試探，還有齊旭的鄙視閃躲，王明艷太偉大了！這樣的日子居然過了四五年依然精力滿滿！一天下來疲憊不堪的霍然對在空間裏的王明艷深深拜服，還是說無知者無懼？
回到家中吃過了晚飯，霍然寫完作業，來到了書房。
“爸爸，我可以進來嗎？”霍然深吸一口氣。
書房內的王泰很好奇，今天女兒如此乖巧是為了什麼？
“進來吧。”
霍然走進書房，關上門端正的坐到王泰對面――一副談判的姿態。
王泰一言不發微笑着與女兒對視，直到霍然沉不住氣率先轉移了視線。
“爸爸，我想和你談談”非常鄭重。
“好，你說吧。”王泰合上手頭的文件同樣鄭重的回答，女兒第一次這樣認真啊。
“爸爸，我想出國去讀書。”霍然揣測王泰的臉色――不愧是叱吒商場的老狐狸，什麼都看不出！
王泰眼神示意她繼續。
雖然霍然自負聰明，也不過是和一般人相比，她終究只是一個即將步入大學校門的十八歲女孩。對一個精明的四十多歲商人來說，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她是他的女兒，所以誠懇是最大的優勢。
“爸爸，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了。每天圍繞着齊旭轉來轉去，我想要一個新的開始。”
“為什麼不轉班或者轉個學校？你還太小，你媽媽和我都會擔心的。”王泰一擊必中。
霍然思索着回答“爸爸，我覺得我陷在了一個局裏，我想跳出來。而且，我想去看看不同的世界，我不想在你們的羽翼下過一輩子，我想有自己的天空。”
“還不夠，你的理由不能說服我。艷艷，你是我的女兒，還是唯一的孩子，我了解你，你今天很不正常，從早上到現在，雖然你假裝的很好。”
霍然心頭一緊――這就是父女之情嗎？她側過頭避開王泰的眼神，“爸爸，我昨天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跟齊旭糾纏了許久許久到了大學，可是他愛上了別人，卻娶了我。然後咱們家公司倒閉了，你跟媽媽――”霍然顫抖的哽咽着幾次張口，“我找不到你們了，我害怕！”
王泰繞過桌子把霍然摟在懷裏，輕撫她的脊背疼惜的說：“那你呢，艷艷？”
霍然滿臉淚痕的抬頭：“我，我被離婚了，然後車子撞死――醒了。”
“艷艷，這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別多想了，快擦擦眼淚，都是大姑娘了。”王泰略微停頓片刻，“好吧，你的理由我知道了，我需要跟你的母親商量商量，我會好好安撫她的。”
“真的？謝謝爸爸。”霍然驚喜的抱着王泰的胳膊搖了搖。
“去休息吧，都九點半了。”
“爸爸你也早點休息。”霍然乖巧的離開了。
王泰眼神暗沉的走進卧室。
“你們父女倆有什麼小秘密不許我知道的？還關上書房的門，神神秘秘的。”姚嵐邊塗面膜邊問他。
“艷艷說想去國外讀書。”王泰開口。
姚嵐霍地站起身來：“什麼？這怎麼可以？艷艷還是個小孩子呢。我可捨不得，老公，你不許答應呀。”
王泰苦笑着注視走到身邊的姚嵐：“今天艷艷很反常，你注意到了吧。”
“嗯，早飯的時候，勺子不停的響，還有喝湯不小心灑了；晚飯也吃的心不在焉。文姐也說她有些怪怪的。”姚嵐回憶了今天女兒的舉止。
“是啊，她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就不對了，不過一個夜晚，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開學了，咱們艷艷不會因為學習反常，只能是齊旭。”王泰細細的分析：“剛剛女兒跟我講，她做了一個噩夢，很真實很詳細的噩夢。那肯定不是真的我知道，但是也只有反覆思考，放在心裏才會編織的如此完整――從時間到事件的發展邏輯，她讀書，結婚，公司倒閉，咱們沒了，她被掃地出門了，再出了車禍死了――如果不是太擔心，夢不會這樣的清晰。”
姚嵐擔憂的望着丈夫：“老公，是咱們給艷艷太大壓力了嗎？”
“是啊，還有周圍所有的熟人，最主要的是齊旭這個臭小子。”王泰有些不滿的回答。
“這孩子一直和齊旭打打鬧鬧的，我以為她沒有太傷心，沒想到――老公，咱們只有這一個孩子，只要她開心，怎樣都好。”姚嵐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當初正是年輕氣盛，而且齊旭看着的確是個好孩子，所以才定了下來。不過婚約履行的前提是齊旭對艷艷好才行。”
“老公，兩個孩子還小，現在說這些也早，不如再等等看。艷艷對齊旭確實太執着了。”
“好吧，先不做決定。艷艷除了這一點，還是想要自己鍛煉鍛煉的。”王泰想着女兒剛剛一副談判的模樣就有些好笑，還嫩的很啊。
姚嵐不滿的推了王泰一把：“笑什麼？女兒還是要嬌養，有你在，怕什麼？”
王泰掀開被子躺下不贊同的說：“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讓女兒無憂無慮一輩子，但是咱們終究回早走的。到時候剩她一個人，如果遇到險惡的人怎麼辦？”
“好吧，好吧，你總是有理。只是捨不得啊。當初那麼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現在也要離開了。”
“孩子大了啊。”
……
回到自己卧室的霍然暗自慶幸不已，她以為的粗心大男人居然發現了更多破綻！太過疼愛孩子的父母怎麼會發現不了自己寶貝的變化？還好自己沒有抱着僥倖心理，還好王爸爸腦洞沒有大到猜出女兒靈魂換了！
離開這裏勢在必行！只有出國，才會脫離王明艷父母的視線。希望一切如願吧！對啦，還要再次複習王明艷的小習慣們，頭疼啊。
“你做的很不錯！”機械男聲突兀的響起。
“系統？！”霍然被嚇的直接坐了起來。
“什麼不錯？還有，我以後不會每次任務都這樣吧？要知道習慣是最難改變的。”霍然想想今天一天的遭遇就頭疼不已。
“當然不會了，現在你的靈魂值太低了，沒有辦法接收太多的信息，所以好多身體的記憶都被封存了。等以後你強大了，那麼身體的記憶也會被你自由支配，而不用擔心你被支配。”
“那就好。”霍然安服了自己緊張的心情，又躺在床上，與系統聊天：“系統，你怎麼開口說話了？你不是說不能參與嗎？”
“這是主系統分發的第一次，任務的福利，讓我們輔助你們完成任務。很多任務者第一次都會失敗，就是被拆穿，或者發現異常。”
“那麼是所有人都逃避了嗎？”霍然疑惑道
“當然不是，有的靈魂很強大的，第一次就能夠駕馭身體了，他們會融入環境；有的靈魂雖然不強大，但是足夠聰明的，也會找理由調整自己的行為，當然你的方法也不錯”
“系統，謝謝你的提醒，還好我沒有太大意。這一家人都太聰明了”
“不是都太聰明，而是都很用心。你不就是因為被他們之間的親情感動，所以才額外附贈了一個願望嗎？”
“是啊，我是個孤兒，這沒什麼好避諱的，也很羨慕別人有爸爸媽媽的感覺。”
“主系統說每個人生來都是孤單的，也必將走向孤獨。”
“謝謝你的安慰。對了，你說的輔助是什麼？不會就是陪我聊天吧！”
“當然不是，是提醒，不過你已經發現了，所以我沒有多語。”
“那我的福利可不可以換成其他的？”
“不要把我當成你們的電腦，可以用來搜索信息，所有能提供的都在你來之前提供了。”
“系統，你太聰明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能探測到我內心的想法？”
“不用試探我，我不能的，只是按照以往的任務者的行為來推測”
“哦，都是什麼行為啊？”
“比如討價還價的，以為我們是商場可以任意兌換的，把我們當成壓迫者要反抗的，還有就是懷疑有陰謀，要拆穿的。太多了，你的編號是89757，所以你知道之前至少有多少人了。”
霍然帶着些許睡意，說：“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想那麼多，其實想想我是死亡的時候被你們救了，本來就撿了一條命。”
“謝謝你的肯定。晚安。”
“晚安。”
第二天，霍然惴惴不安的偷瞄着對面的兩個人。
可惜坐立不安的早餐結束了也沒有得到答案，只是再次被送到學校。
如此，煎熬的過了三天，看着女兒，始終靜不下來的樣子，姚嵐終於不忍心了，她眼中帶着淚水，不捨得說：“寶貝，你爸爸已經再辦理留學手續了，只是他說這幾天要考驗考驗你所謂的獨立，鍛煉自己。”
“可惡的爸爸。”霍然不滿的說。
“艷艷，你到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爸爸這裏的生意還需要我打理我，不能過去陪你了。”
霍然摟着媽媽的脖子，撒嬌的說：“我才不要媽媽陪呢，媽媽陪着爸爸就好了。爸爸也捨不得媽媽呀，媽媽不用擔心，我已經是大孩子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媽媽，即使我離開了，我也會想你啊！”
姚嵐擦了擦淚水，含笑着說：“好了，現在告訴你了，你可以和同學們告別了。”
“謝謝媽媽，沒有什麼需要告別的。”
“那，那齊旭呢？”姚嵐有些猶豫的問。
“我才不要管他呢。”霍然假裝不屑的說。
“不要任性，艷艷。你不是去一天兩天，而是起碼半年。而且總歸會告訴你齊伯父齊伯母她們的”
“好吧好吧，媽媽，知道了。”霍然滿不在乎的回答。
母女兩個開開心心的，一邊收拾屋子，一邊聊天。
“媽媽，媽媽”霍然狡黠的笑容甜甜的說：“媽媽我就要離開了，壓歲錢可不可以先給我呀？”
姚嵐有些好笑的說：“早晚都是你的着什麼急。”
“我才不是着急呢。答應我吧媽媽，我不會亂花的”霍然膩在姚嵐的身上蹭呀蹭。
“好吧，好吧！”姚嵐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
“不許告訴爸爸哦”霍然懇求。
“行，行，都答應你了”。
“王小姐，您的要求是？”咖啡廳里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子坐在霍然對面。
霍然轉着咖啡勺子，漫不經心的開口說：“我會每個月給你打錢的，我要求每周給我發一次齊旭的報告，能做到吧！”
“放心吧，王小姐，我們是專業的。”男子拍拍胸口，自信的說。“不過您的範圍太廣了，有具體的要求嗎？”
“具體的？嗯，主要多觀察觀察他跟哪個女生關係親密，及時彙報給我。還有，不要以為我在海外，就很容易被騙。你們不是我找的唯一一家，知道了嗎？”
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兒心眼兒，真是多，男子暗暗的想。
“王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的信譽。我們是津州最好的偵探。”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至於保密，不用我囑咐了吧？”
“懂得，我們都懂，這是行業規矩”
“那麼再見吧。對了，報告從下個月開始，每周一次。”霍然起身拎着包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