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纏繞
“如果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凌三指看了眼被砍了腿的屍蟾,似乎河水反紅的幻象就是從屍蟾腿扔進河道里開始的。
“這下,我們再去上游看看?反正這河反正我是不敢過了。”丘瘸子捏了把冷汗,這河道不光寬,而且邪性十足,水又渾濁,看不清什麼景象。
接二連三的事件,對於這河,每個人都充斥着滿滿的恐懼,這河就像是九幽地府的冥河,輕易奪走生命。
“那就照原定的計劃朝上遊走,都小心些。”凌三指贊同的點了點頭。
經過這隊伍的兩個大佬拍板,整個隊伍照着原定的計劃向著上游進發了。
這一次沒有出現什麼異樣,只是上游的路並不好走,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河道越來越窄,河道頂也漸漸的變低。
“停一下,這裏差不多可以朝上探鏟了。”左雲還視着四周周圍的景象,突然開口道。
背着左雲的張禹師兄點了點頭,背着張禹來到岩壁的附近,從側面背着的登山包里取出了一款摺疊鏟,輕輕的在岩壁上敲擊了一下。
丘瘸子,凌三指還有其他的好手也停下腳步,靜靜的看着面前左雲他們。
只要這裏能打通盜洞,就可以返回地面上,拿着這次的十四件陪葬品,平安着陸。
敲擊的聲響清脆敦實,張禹的臉色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不行,這裏是石積岩,厚實的很,從這裏打盜洞估計一年都打不出去。”
“從我們剛剛過來到這裏,我估計全部都是石積岩,如果這裏的岩土結構硬度不夠,早就會發生塌方了。”
這一盆涼水直接澆在的眾人的頭上,所有人瞬間透心涼。
“也就是說,我們之前的計劃,從河道對岸找到脆弱點,打盜洞上去是行不通的嗎?”
丘瘸子沉默了半響開口道。
“恐怕是不行了,原本我是打算沿着斜上角碎石塊的邊緣,掏石打個盜洞,沒想到結構會這麼緊湊,估計河道對面也是這樣。”張禹搖了搖頭。
“那就更換計劃,繼續往前走,你們沒有發現越往上遊走,河道就越窄,照着這個趨勢再走不遠,我估計就可以直接趟過地下河了。”
凌三指不奈煩的擺了擺手,打斷談話,道。
凌三指的話相當有道理,隊伍便又繼續朝着上游的方向進發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河道越來越窄,直到河流上游的地方,整個河已經僅僅只有4米寬。
“就是這裏了,直接從這裏就可以過河,從這裏開始河水也變得淺的可以看到底,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么蛾子了。”
“只要過了河道,就往回折返,如果能在路上找到可以打盜洞的山壁,就直接沿着盜洞撤,要是找不到,就只能進河道對面的墓道里了。”
凌三指鬆了口氣,率先跨過了窄窄的河道。
看着凌三指快步的跨過去,我緊緊的盯着河道。
這河道這裏淺的要命,最深的地方也就沒過凌三指的膝蓋,說起來這個深度是相當安全的。
眼見着凌三指都過去了,所有人相繼的渡過了這淺淺的河道。
跟在隊伍最後排的我也踏進了河水裏,這河水算不上多麼冰涼,隱約還有點暖意,不過在站在河道里的一瞬間,我卻不寒而慄的抖了抖,感覺河裏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立刻狂邁着腳步,踏過了河。
就在我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感覺,腿上有種粘滑的感覺,一股大力緊緊的纏在我的腳上。
就像鐵鉗一樣,狠狠的禁錮在我的腿上,並不斷收緊。
咔咔咔.....我的腿關節咔咔作響,一種類似斷裂的疼痛快速地傳導,一瞬間我的冷汗就淌的滿臉都是。
“啊!這是什麼?”我慘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朝着我的右腳上看了一眼,我的右腳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是卻能看到褲腿上有明顯纏繞並勒緊的痕迹,而且還在不斷的縮緊。
就像是某種看不到的東西在大力的收縮,我慌亂的拽向腳腕上的東西,卻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
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其他的人視線被我的慘叫聲吸引過來,全數看着我。
“怎麼了?你的腿!”丘瘸子眼尖,首先就看出來了我右腳上的勒痕。
這會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我能感覺背脊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浸濕。
“別動他,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這勒痕還在不斷縮緊,照着這樣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這整個腳腕都要被活生生的勒碎了!”
劇痛之中,我能聽到凌三指的聲音,我的冷汗瞬間流淌了出來,汗液浸透了整個衣服。
不知道什麼的物體收縮越來越緊,我的眼前有些發黑,耳膜嗡嗡作響,意識漸漸模糊。
意識迷糊間,最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裏,我能感受到我的身體,卻睜不開眼,也沒法移動一點。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直到好一會,我才睜開眼睛。
這時我發現我正被薛胖子背在背上,腳腕處有種刺痛感,不過卻並沒有之前纏繞收緊的感覺了。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嘴有些發乾,艱難的開口。
“李兄弟,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把我擔心壞了。”丘瘸子大喜,拍了拍背着我的薛胖子。
“好!”薛胖子點了點頭,緩緩地把我放了下來,我的腳輕踩了一下地面,雖然有些痛感倒是算不上太強烈,勉強自己能走。
“各位前輩,剛剛發生了什麼?”我走了兩步,想起纏在我腿上的東西不寒而慄的抖了抖。
“李兄弟,之前你的腿被什麼邪性的東西纏上了,我們一籌不展的時候,凌三指認出了這東西。”
“這玩意叫影蛭,歷代被養在有水葬的墓道里,是種極為邪性的玩意,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夠活活勒死動物,可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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