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小言，你站在那兒幹嘛？”
顧盼在空間的時候聽到一點外頭的動靜，但因為小藍正處於化形的緊要關頭，她並沒有將心力放在上頭，卻沒想到這才出來就看顧言低着頭在她門前左右轉動？
“啊？沒……沒什麼，姐，我是不是動靜太大吵醒你了？”
顧言正在思考該怎麼勸服顧盼支持她跟同學一起去車站賣飯賺錢，根本就沒注意到房門打開，這會兒聽見顧盼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不是。”
顧盼搖頭，她根本就沒休息，顧言的這點動靜有沒有都無所謂。
“可是姐你臉色這麼蒼白，難道不是因為沒睡好的原因嗎？”
顧言指着顧盼因為精神力透支而蒼白的臉色。
“不關你的事情，倒是你，這個時間平時不是都跟同學出去玩了嗎？今兒怎麼會在家？”
這段時間，顧盼雖然多數時間都花在文具店裝修上，待在家裏的時間並不算太多，可對於家裏的動態卻也算是了如指掌，自然是知道顧言這些天經常是早早就出門，等到十點多接近十一點才回來準備午飯，而後出去等到下午六點才回來。
而顧輝則每天都跟着顧銘勝到裁縫店幫忙，臨近年關，他們裁縫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畢竟現在多數人過年買新衣會直接買現成的，可老一輩的人缺還是喜歡自己做衣服。
縱然比不得小孩子的衣服暢銷，但與優惠后慘淡十足的生意相比，這會兒生意尚可，顧銘勝一個人雖然能忙得過來，可多一個顧輝卻是能輕鬆不少。
“啊？我、我……”
顧言欲言又止，最後只剩下一臉糾結的盯着顧盼。
她很想直接跟顧盼說她前段時間找同學並不是玩，而是跟着同學一起出去做市場調查了，可張了張口，想到剛剛顧輝的質問，她頓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可若不開口，他們都決定好三天後開攤，單憑她手頭裏的這點錢，根本就沒資格參與……
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哪怕賺不了多少錢，可只要想到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能賺錢，對他們來說，無論多少她都能為家裏出一分力，父親肩上的重擔也能輕一丁點，她就更捨不得這一次的機會了……
“小言，你先好好想清楚到底有沒有還要對我說，若是有等我喝了水過來你好好說一說，若是沒有，那你就出去找同學玩兒吧，不要一直待在家裏。”
顧盼看出來顧言有話想要對她說，可等了一會兒，等來的卻是顧言的欲言又止。
再加上腦子抽抽作痛，顧盼實在是撐不住，隨意留下兩句話，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而顧言還真聽話的站在顧盼的門口沉思起來，那低着頭認真思考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想得如何了？”
顧盼喝了杯溫水，腦力的抽痛好了不少，才重新將目光返回到自家妹妹身上。
“姐，我真得什麼都可以跟你說嘛？”
顧言咬着下唇對顧盼問，她心底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可剛剛顧輝的質問將她的自信心打掉不少，這會兒面對起顧盼反倒是沒了底氣。
尤其是顧盼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等會兒若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又不贊同她，該怎麼辦？
“這需要你自己來判斷，小言，我不是你，沒有辦法替你決定的。”
腦子舒服了一點，顧盼也多了不少耐心。
“姐，你覺得到車站賣飯怎麼樣？”
顧言卷着手指，期盼着看着顧盼。
“你要去車站賣飯。”
這句話，顧盼不是疑問而是陳述，聽得顧言立馬將彎着的身子站直。
“姐，你覺得怎麼樣？”
顧言沒想過瞞着顧盼，她若是要做，也一定需要顧盼的支持。
可這一句沒有半分語氣起伏的話，她實在是聽不出顧盼的意思。
畢竟就這麼一會兒，她都還沒來得及好好說道，藉此說服顧盼，就被顧盼知道了她的打算，這樣子，顧盼還能答應嗎？
顧言不知道，所以這會兒才會緊張不已。
“傻丫頭，不是我覺得怎麼樣，而是你自己覺得怎麼樣，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顧盼抬手揉了揉顧言蓬鬆的頭髮，有些無奈道。
她雖然希望顧言與顧輝衣食無憂，可她同樣也希望他們能夠有自己的想法。
在她看來，顧言能夠有想法利用寒假的時間來賺零花錢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情。
可她覺得好不好並不重要，重要的事顧言自己覺得如何，只有自己覺得可以進行下去，她才能夠為之努力，遇到麻煩也才會想着去解決，而不是輕易放棄。
“姐，你的意思是……”
說到最後顧言眼底的驚喜都要蓋不住了，她沒有聽錯吧？顧盼真得肯定，真得答應她去車站賣飯了？
“姐，你真覺得我可以利用寒假剩下的日子跟同學到車站賣飯嗎”
顧言再次出聲確認，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顧盼，生怕顧盼下一秒說出的話與她剛剛的意思相佐。
畢竟她剛剛才被顧輝否決，這會兒顧盼就是不支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雖然她現在急需顧盼的支持……
“我覺得可以啊，在車站賣飯利潤不少，你就算是跟同學一起合作，短時間內也可以賺夠你下個學期的零花錢。”顧盼客觀的說道。
如果不是賣飯需要的做的準備太多，她開始的時候都想過要不要嘗試一下。
畢竟經過的車站人大多數都是趕長路的，往往都是要做一整天的車，若是中途能夠用點熱飯，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花這個錢的。
“姐，你真覺得可以嗎！”
再次得到顧盼的肯定，顧言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她就知道她的眼光沒錯。
她就知道在車站賣飯絕對有錢賺，這不，她姐都直接說她可以賺到下個學期的零花錢了，，不像顧輝，除了打擊她就只會打擊她，對她根本就不看好。
“我覺得可以沒有用，最後如何得看市場才可以，就像之前我們賣菜，若是北街賣菜的市場飽和了，你姐攤子就開不下去，賣飯也是同樣的道理，更別說你們一開始賣飯，沒有兩天就會有人跟風，到時候客人就會更少，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顧盼按照自己賣菜的經驗直接跟顧言道，她樂於看見顧言想要努力奮鬥，所以對於自己走過的彎路，她不介意提前告知顧言，至於最後結果如何，自然是要看顧言自己的選擇！
“我們都知道的，姐，其實我們去車站調查過，且得到的結果是絕大多數的客人都希望他們到車站休息的時間裏能夠用上的熱食，所以我們都覺得有錢賺，就算真有其他的攤子，但車站那麼多人，我們的生意影響其實也不大的。”
自從沒有聽見顧盼的反駁，顧言心底的大石頭就放下了一大塊，急忙將他們這幾天到車站調查收集，分析后得到的結論告知於顧盼。
她想要告訴顧盼，去車站賣飯並非她們臨時起意的想法，而是認真策劃並為之付出行動的。
“小言，你長大了，懂得在開始做一件事之前去計劃去研究，姐支持你去嘗試，不過……”
“不過什麼？姐你說。”
顧言裂開嘴道，她是真沒想到顧盼會這麼容易就答應她就明言說支持她。
可這一句句清楚的話語都在告訴她，她並沒有聽錯，顧盼是真得支持她！
“不過你們既然調查了，也該明白這些人希望吃到的是熱飯熱菜，這個問題你們能夠解決嗎？要知道，飯菜煮好之後，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變冷，菜色也會變醜，且還是大鍋飯，你若是是一下子煮的太少了，那麼工作量就會加大不少，你跟你的同學都想好該怎麼辦了嗎？人手怎麼分配你們說好了嗎？”
顧盼仔細的問着，她得將自己能夠想到的問題都告訴顧言，省得她們到了開始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問題。
“這個我們其實還沒想好，我目前就先確定了要去車站賣飯，其他的事情都還沒計劃好，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就是之前姐你之前賣菜的推車我想要借用，可以嗎？”
顧言打着商量道，推車是她跟顧盼一起去訂做，自然清楚重新訂做一輛需要的錢，現在能夠借用自然是要借用，好以此節省成本。
“推車不是問題，放着也是放着，你想要就拿去，不過小言，聽姐的，能在開始之前將問題解決了就解決了，尤其是人手分配以及分成等問題，別到時候因為利益，你們連朋友都是做不成。”
利益向來是看清楚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再好的關係當有了利益衝突后，到最後都會……她不願意自己的妹妹看見人性這些陰暗面，能夠在開始就將之杜絕就盡量做到！
“姐，我知道，我們初步是按照工作量以及出資多少來劃分的。”
顧言並不傻，自然知道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關於錢的事情若是不說清楚，最後分配之後，哪怕她不會對結果有多少想法，但為了避免多事，她是贊同顧盼所說的在開始之前就說好。
哪怕顧盼今天沒有提醒她，她後面也是要先跟同學說清楚的。
她覺得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飯菜顏色與熱度保持的問題。
不用想也不需要嘗試，顧言都知道當場炒菜這樣的做法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他們沒有鋪面，只有一個小推車，若是不提前要要在車站賣的東西準備，還拿什麼來賣？
至於顧盼所說的想辦法將的飯菜的溫度保持住，這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難題一件……
“你們決定好了就好，一個需要出多少錢？你身上現在還有錢嗎？”
顧盼看着顧言仍存稚氣的臉，顧盼在欣慰的同時是擔心。
平時，除去飯菜錢，父親雖然分別給小言與小輝一周一塊的零花錢，但這麼久來，顧盼並不覺得顧言能存多少錢。
“我們一共三個人，打算一個人出二十，我現在只有五塊錢，還差十五塊，姐，你能借給我嗎？等到賺錢了，我一定還你。”
顧言本來是打算直接找顧盼要，結果到了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跟顧盼借。
若不是手上沒有錢，顧盼其實是想要直接開始，等到賺了錢再有底氣跟家人說。
只是可惜，她提前暴露了，因為資金不足，她沒有辦法，只能跟顧盼開口了。
至於父親，顧言根本就沒想過，她再是想要賺錢，也不可能不顧父親早出晚歸的辛苦，直接找父親拿錢！
再說了，若不是找了顧盼，顧言根本就不知道去車站賣飯都要這麼麻煩，有那麼一瞬間，顧言都想要直接誒放棄了。
“這是二十塊，你且拿去用，小言，在繁忙的時候不要忘記學習，我不希望你本末倒置，懂嗎？”
顧盼低聲對顧言等人道，她其實並不放心顧言，這卻不得不放下心，畢竟雛鷹若是不丟出鍛煉，將永遠無法自己飛翔……
“不會的。”
顧言急忙搖頭，幾個字她說得格外沒有底氣，這些天其實她的心早就不在學習上面了，每天早早醒來就想着該如何將這賣飯攤子繼續下去。
她還想着等顧盼誇她一跨，結果這些話一出口，她心底就只剩下失望了。
連最重要的問題，他們都沒有想過應對策略，這會兒還被顧盼知道了，她哪兒還能得到想要的稱讚呢？
“你們連這個最主要的問題都沒想過，連解決的辦法都考慮過，你覺得你們真開始了，生意能好嗎？”
顧盼不過是輕輕的詢問，卻比顧輝的質問更讓顧言啞口無言。
“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俗話說不懂就問，她既然不懂，那就問問懂得的人。
畢竟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賺錢，而不是刻意過去玩……
既然到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那多問問也沒什麼就不好的。
說不定問這問着，解決問題的方難就出來了……
“我能有什麼法子？我也沒有試過這些。”
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苞這會兒也悉數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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