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你一掌
“爹爹，玉兒前些日子受委屈了。”我眼睛放光的看着老狐狸。意思很明顯：我要報仇。
元震有點出乎意料的看着女兒，沒想到這丫頭挺記仇，而且懂得善用有利的局勢。“我不是讓暗月跟着你了么？”
我瞬間驚喜，意思是我可以隨意指使咯？“可是，她是你兒子的娘。”心裏暗加一句：也是你老婆，不過估計你不把這點當回事。
“呵呵，帶孩子的人選有很多。”元震無所謂的問到“你會殺了她？”
“那到不會...”果然無情，替那些對你有期望的人感到悲哀。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回去吧。”
...我默默的退出書房，望着那隨即緊閉的門扉：有智謀、有財力、而且無情，這樣的人很危險，我要見好就收，別真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這一次見面奠定了我在丞相府的地位，看着跟在身後的暗月，壞心的想：我現在要不要就去找點麻煩事打發時間？反正現在有人照着。哈哈，想到就做。“暗月，我們去紅袖居。”
“是...”暗月看着前面面露得意的人兒，他自然也知道小姐被打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位六小姐剛得勢就會去報仇。
“紅袖居”看着眼前古典古香的雅閣，我忍不住嘆一口氣，這樣的地方給二夫人住，真是糟蹋了。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六丫頭。你......”二夫人望着立在院門口的人，本想嘲諷的話見到她身後跟着的人時愕然而止。“月侍衛，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老爺有事？”
暗月目不斜視，當做沒聽到。
“爹爹把他給我了，暗月現在是我的侍衛。”我笑了，我喜歡識趣的人。
“呃？！”二夫人眼睛瞪大，不想相信，可是看着那樣子，又明確的顯示石玉說的是事實。心中感覺不妙。“呵呵，這樣呀，老爺真疼石玉。”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唉，我好像變壞了，說謊都不會臉紅了。
“那玉兒現在怎麼有空過來了？”不安的開口，二夫人可沒忘記前些日子少女說過的話，那個時候她就有點後悔了。
“唔，一直沒聽到二夫人院裏那吳媽的消息，我今兒特意來看看。”早就睥到站在後面的婦人發抖的身影了，不過，我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咚”吳媽嚇得跪下去，“小姐，六小姐，老婦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夫人不是說會替石玉好好懲戒的嗎？我怎麼看她一點事都沒有。”
原來不是找自己的，二夫人鬆了一口氣“呵呵，我這不是一時忘記了嗎？既然現在你來了，人就交給你了，隨你處置。”
“那也好，暗月你說對主子不敬，該怎麼處置呢？”
“打五十大板，趕出相府。”暗月看着面前的少女，又加了一句“不過，這人膽敢動手打主子，應該先剁去雙手。”
哇，剁去雙手，會不會太血腥了？“剁去雙手......”我故意停頓下。
“...夫人！...”看着自己的主子撒手不管的樣子，吳媽更加惶恐了“...小姐...小姐，不關老婦的事呀..是夫人，是夫人讓我打的呀。”聲音里已經明顯帶着哭音了。
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我看，剁去雙手就免了，打個一百大板，就趕出府吧。”我好心的開口。
“是，小姐。”暗月垂首應到，這一百大板打下去，不死也殘廢了。“來人，把這老婦帶下去打一百大板，趕出相府。”
我吃驚的看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幾個侍衛，拍電影吶？
“...石玉，你看，這人你也處置了，姨娘還要回去照顧你弟弟，就不陪你了。行不？”二夫人自然也明白那一百大板下來，人都不行了，這石玉還真是心狠，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以後自己有多遠就躲多遠。
“暗月，我怎麼覺得這臉頰還很痛呢？”我不理她的看着暗月，我這一巴掌的仇還沒報呢，你就想走。“唉，是不是那一掌打得太重了。”
......“呵呵...那姨娘讓人給你送點上好的玉膏，好不好？”二夫人有點尷尬的笑着。
“不好，葯我不會找爹爹要呀！他給的絕對比你的好。”我斜眼瞄着她“二夫人，不會不明白石玉的意思吧。”
“...石玉呀...這，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不能算了么？”二夫人現在是徹底僵硬了。
“不能算！”我不耐的皺眉：拖拖拉拉，爽快點多好。“暗月！”
“在。”
“二夫人下不了手，你幫幫她。”我說過，自己受的委屈一定會討回來的！
“是！”
“...石玉..”
“啪！...”二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暗月一掌扇出去了。
看着二夫人嘴角流血的倒在地上，我愣愣的瞪着暗月：這男人還真是狠呀。
暗月回一個不明的眼色，不是小姐讓他打的嗎？
看來這個侍衛有點意思，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變成自己的人呢？我奸詐的笑着，現在就回去想方案。早把地上的人忘了。
暗月打了一個冷顫，小姐剛剛的笑容好恐怖。同樣無視地上的人，跟上主子的腳步離開了。
“...夫人...”一刻鐘后，嚇呆的丫鬟，才慌張的扶起暈過去的人。
......
....邊走着邊哼着歌用輕快的步伐...
受了的怨氣已出，哼着歌，心情很好的回首看着暗月“很高興剛剛，謝謝你，暗月，我發現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嘛。”嘻嘻，看着暗月困惑的樣子，我笑得更開心了，沒解釋，繼續往落然居走去，有些事不需要明白，只要有人陪着，就不會孤單。
暗月看着前面又蹦又跳的少女，有點奇怪的曲調傳來：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最初的夢想》
那愉快的心情沒有一絲隱藏的傳達出來，難道這樣的小事就能讓她開心成這樣嗎？
剛領着暗月回到院子，就見小竹急急的跑過來“小姐，小姐，我聽說...”
我好笑的看着她見到暗月時如見到鬼一樣的神情，在她眼前揮揮手“回神，回神咯....啪...”最後雙手對拍了一下，這丫頭才終於有反應。
“小姐嚇人做什麼？”小竹委屈的看着主子。
我把手攤開，無奈的說“誰讓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只看着某人發獃。”
“小姐！~...”小竹惱羞的跺了跺腳。
“嘿嘿，害羞了？...呃，我只是開玩笑的，小竹彆氣呀。”看着小竹轉身要走的樣子，我趕緊改口。“對了，你剛剛聽說什麼了？”
“啊，對了，我聽說小姐把吳媽趕出府了，還有...”小竹本來不相信的語氣，在真的看到小姐身後的月侍衛變了“還有...月侍衛現在是小姐的侍衛了？”
“嘿嘿，你家小姐厲害吧！”我捏了捏小竹圓圓的小臉，嗯，手感不錯！
“嗯，厲害！”小竹也開心的笑了，這下好了，以後可沒人敢隨便欺負小姐了。
“哈哈，小竹最可愛，走，填肚子去，我餓了。”拉着小竹的手就走，從早上送走人後，就沒吃東西了，這都過了午時了，是人都餓了。
暗月又困惑了，這六小姐現在的樣子跟剛剛的驕狠完全不一樣，甚至沒一點主子的威嚴。看那小丫鬟的樣子，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主子了。不禁想，這六小姐還會給自己多少意外？
“喂，門口那人還愣着做什麼？打算當木樁嗎？”其實我也是有點故意的，既然想把人收為己用，那麼就應該讓他先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只有真實，才值得真心交換！
小姐會注意到他？暗月無聲的跟上，有點期待以後的日子了。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務，眼中籠上一層陰影。
拉着暗月和小竹，強迫他們陪自己用了一頓膳后，就讓暗月自己出去轉轉，選間空房住下。我也知道，他不會只是單純的找間屋子，指不定現在已經在他原來的主子面前了...不過，我不會怪他，想讓一個人心甘情願，這事可急不來。
小竹端着一碟水果進來，看着小姐，心情還有點激動“小姐，月侍衛從今以後都會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了嗎？”
抓過切好的梨吃起來，含糊不清的回答“算是，不過也不一定。”看着小竹不明白的樣子，我塞給她一瓣梨，真是單純的孩子。
“啊，小姐，你怎麼又直接用手抓呀！”小竹不高興的把碟子舉高。
“...這個...不是很方便嘛，再說手又不臟...”我越來越小聲，最後拿起一旁早準備好的玉簽，嗚嗚，我這個主子真失敗，怎麼總是得看丫鬟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