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邵敏俊清醒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諸葛禹能體會她的心,當年要不是他肩上的責任,他說不定也早去陪她娘倆了。
他們都不是涼薄之人,只是他們的深情給了那獨一無二的人。
諸葛禹雖然心中有太多的感慨,但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肩上擔的責任。
凝神屏息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盒子靠近米娜的肚臍,慢慢打開將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只見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碧綠如玉般的小蟲掉落下來,剛出來好像還有點摸不着頭腦,給人的感覺萌萌噠,可在看到它快速鑽進米娜的肚臍眼后,讓人又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接下來就見原本還面帶微笑的米娜渾身開始微微的顫抖,平滑潔白的肚皮凸起一個小小的包,小包快速地移動着,每移動一次,米娜的面容就會抽搐一次,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沒入發中,緊咬的唇瓣顏色變紫,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滑落。
就算是這樣,米娜依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那樣靜靜的躺着,用那相信以及安慰的眼神看着諸葛禹。
漫長的五分鐘終於到了,諸葛禹快速將手中的刀刃刺入邵赫軒的心臟。
拔出刀刃,見刀頭那滴顏色微深的血液,稍許鬆了口氣,扭動手腕,保持血液平衡移到米娜的肚臍旁邊。
那個稍微變大的小包動了動,忽然從肚臍眼裏躥出,叮的一聲落刀刃上,靠近血液,一口將血液吸入體內。
頓時屋內飄散出濃濃的香味,讓人聞了,不由的心神蕩漾。
原本不動的邵赫軒突然抽搐起來,五官也滲出鮮血,可當看到一隻金黃的小蟲從他嘴裏爬出來后,諸葛禹和諸葛雲那一直懸着的心才終於落下。
“好,好,好”諸葛禹連說了三個好后,虛弱的晃了晃,諸葛雲趕緊上前扶住他。
“還好這小子沒有辜負米娜的苦心,對米娜始終忠貞不渝。”
“小姐看中的人絕對不會差的。”
兩個人欣慰的看着那一金一綠的兩隻蠱蟲終於疊合在一起后,趕緊小心翼翼的裝入盒中。
“走吧!讓他倆好好休息一下吧!”
……………
邵敏俊眉頭緊鎖,眼珠快速的顫動,似乎陷入無盡痛苦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腦海中浮現一道道不同的畫面,你是誰?我,是誰?
最終腦海浮現的一名女子轉身似要離開,不由大喊出聲:“不要走………”
“你醒了……”
剛轉身離開的諸葛雲聽到聲音回頭正好看到坐起身的邵敏俊。
邵敏俊此時覺的渾身疼痛無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頭痛欲裂的腦袋,抬頭看向說話的人“你……,是誰?”可能是太長時間沒說話了,聲音嘶啞破碎。
“別管我是誰,你還記得米娜嗎?”諸葛雲快步上前,仔細觀察邵赫軒,深怕錯過每一個表情。
“米娜……”
“米娜……”
“米娜……”
邵敏俊嘴裏一遍一遍的叫着米娜的名字,他感覺這個名字對他很重要,雖然他現在腦海中對這個名字一片空白,可心裏就是知道這個名字對自己很重要,如果想不起來,他,會後悔一輩子。
“想不起來就算了,你現在好好休息,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想起來了。”諸葛雲見他臉色蒼白趕緊開口安慰,老爺說了,他這次受損嚴重,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白痴。小姐和老爺好不容易把他從地獄裏拉回來,可不能折在他手上。
小心扶着他躺下,將他手上的針頭拔下來,轉身到隔壁去看小姐。
邵敏俊看着陌生老人的背影慢慢的閉上眼睛,努力想着理清思緒。
小時候丟失的記憶回來了,他也記得他在大學裏愛上了一個女孩,一個非常漂亮特別的女孩,可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努力,始終看不清她的樣子。
過度用腦,使得剛清醒的邵敏俊再次陷入昏迷。
……………
而此時隔壁的房間
“老爺子,米粒還醒得過來嗎?”王惠娟依靠在老公張國文的懷裏顫抖的問。
“唉……”諸葛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她這次可是真的遭了罪了,沒有麻藥硬生生的抗過來的。這種啃食內臟是能把人活生生的疼死的,她只是陷入昏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於什麼時候清醒,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該怎麼跟兩個孩子說啊!”想到來時兩個孩子找到自己跟她說的那番話。
………
“王姨,我們知道媽媽去救爸爸了,她不希望我們知道,可是,能不能麻煩你偷偷的告訴我們他們的情況好嗎?”兩個小人那期盼的眼神讓她怎麼也無法拒絕。
“不要哭了,至少她活着,不是嗎?”王國文拍了拍王惠娟安慰着。
“對,活着才有希望,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她知道有愛人和孩子在等她,她一定會醒過來的。”王惠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中再次燃起希望。
“她最怕她們幾個念叨她,我把她們都叫過來,天天在她耳邊嘮叨,看她還睡不睡的着。”王慧娟拿出手機發了個定位分別給了雅麗,思琪和楊晴等人,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兩個孩子讓他們也過來。
…………
“昊添,你說他是不是……”小皓雪纖細的手指輕輕戳着床上的男人問道。
“不是。”他才不認這個讓媽咪痛苦傷心的男人。
“幼稚。”皓雪撇撇嘴,扭頭看了一眼昊添。小手再次爬上邵敏俊的臉。
“為什麼他跟照片上不一樣呢!”
“笨,他整過容了。”
“你說,他看到我們會怎麼樣?會相信我們是他的孩子嗎?會討厭我們嗎?會………”
“你煩不煩,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嗎?”
邵敏俊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兩張一模一樣,五官精緻的小臉,一張嘴角微挑,一張滿臉不耐。
“你們是誰?”嘴上詢問,可心卻猛的揪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記得他們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