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奔向遠方吧
“首先向你道謝，如此一來木葉避免了內戰，村子的和平守住了。”一處高層露台上，三代的披風被風吹的不斷盪起。
“是。”殺死自己的同胞是一件值得道賀的事情嗎？半跪在三代背後的鼬此刻內心十分複雜。
“然而直到現在我還是很遺憾，沒能找到其他辦法。”三代的語氣中還是摻雜了一絲惋惜，無論如何宇智波一族都是木葉威懾忍界的第一大族，除去宇智波一族哪怕不費一兵一卒也是對木葉自己的巨大打擊。
“很抱歉。”此時此刻再說這些也毫無意義，鼬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思緒逐漸飄遠。
“該道歉的是我，今後木葉將視你為殺害一族的叛逃忍者列入通緝名單實施追捕，不論生死。”三代似是警告又似是提醒。
“這是自然……”
“還有什麼問題嗎？”敏感的抓住了鼬語氣中的停頓，三代開口問道。
“除了協議里的佐助，族中還有一人逃離了。”
“哦？除了止水還有和你一般的高手？”三代十分驚詫，“是誰？”
“宇智波離。”鼬淡淡說出離的名字。“是屬下大意了，他也有出乎我意料的瞳力，如果有必要的話屬下這就……”
“不必了。”三代搖了搖頭打斷鼬，睿智如三代也能猜到鼬是故意放了水，“讓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同胞已經很過分了，多放走一個無關大局的宇智波族人不礙事。”
“可是……”說實話，鼬現在有些後悔一時心軟放走了離，按照他對團藏的了解，在放走一人的情況下滅殺一族這個任務團藏必然是認定失敗的，難保他不會對佐助做什麼。
“不用擔心，團藏那裏由我來解決，不會讓佐助出事的。”三代向鼬保證道，“說起來是這是你第一次任務沒有百分之百完成，他有什麼特質影響了你嗎？”
“……他很奇怪。”鼬閉上眼睛回想片刻答道，“不同於我和止水，我們最開始想着改變現狀讓族中和村子的關係穩定下來，他似乎一早就發現了這是不可能的並且暗中隱藏實力不摻和進來，可是我不太明白他明明想要逃，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不到最後時刻，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三代以常理推測。“關於曉的事情，以後還要繼續麻煩你了。”
“是……”
另一邊的木葉圍牆下，離抬頭看了一眼高達二十多米的牆頭放棄翻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老老實實的朝着大門悄悄靠近。
“他這是在幹什麼？”隨着一陣空間扭曲，帶土踏步出現在隱藏在樹林裏的絕身旁。
“看樣子是想悄悄溜出去，不過這種水平的人真的有必要在意嗎？”絕的半張黑臉聲音沙啞的回復，藉著月光依稀可以看見舉着一根木棍的離背靠牆角悄悄摸着靠近大門。“真是太難看了，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帶土看着離蹩腳的隱匿身形沉默不語。
還差一點，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確認沒辦法悄無聲息的溜走，萬般無奈下離不得不壯着膽子想要幹掉兩個看門忍者，對付兩個龍套總比對着鼬要好一點。
慢慢摸到拐角處，小心側過頭看了眼兩個守在門外背對着自己的看門忍者，離用滿是汗水的手掌在木棍粗糙的表面上摩擦了下，深吸口氣又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離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拔腿朝着門外兩個看門忍者衝去。
“什麼人！”奔跑的聲響在夜裏格外引人注意，兩個看門忍者驚詫的轉過頭擺出防禦姿勢，可惜距離太近了些，哪怕是以離的速度也在轉瞬間衝到一人面前。
“啊！”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離用盡全力朝着一人的腦袋揮出木棒。
咔嚓——
伴隨着沉悶的擊打聲，木棍承受不住沉重的力道斷裂開來。
“你！”遭遇突襲，另一名臉上有着刀疤的消瘦忍者有一瞬間的獃滯，就是現在！
“你是條狗！”離盯着刀疤臉的雙眼下達指令。
唰——
“怎麼回事！眼睛沒能奏效？”離驚悚欲絕的捂着手臂倒在地上，鮮血緩緩滲透指縫流出傳來黏稠與溫熱感。
“那雙眼睛……”刀疤臉舉着劃破離手臂的苦無戒備着，剛剛千鈞一髮之際，離險之又險的舉起手用手臂擋住了刺向自己脖子的苦無，“宇智波一族的人嗎，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聽他的語氣我的眼睛現在應該是Geass狀態，難道說這種混淆認知的催眠是無效的嗎……”手臂上的傷口逐漸傳來疼痛感，離咬着嘴唇思考自己現在的狀態。
刀疤臉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軟到在一側的同伴，又緊緊盯着眼前的離。通過剛才鼬的反應來看自己雖然他被自己眼睛的能力屏蔽了自己的身影，但是依然可以通過聽覺覺察自己的位置，所以離對刀疤臉下達的指令變換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沒能生效。
“雖然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剛剛給我下達的幻術似乎也沒生效，那麼……”刀疤臉放棄對離異常於普通寫輪眼的眼睛，倒提苦無支在身前矮身沖向離。“襲擊同村忍者的罪名足夠我把你當場擊殺了。”
“沒辦法，只能再試試了。”勁風襲來，苦無尖芒散發著的寒意越來越近，生死一刻離覺得雙眼湧上一股奇怪的熾熱膨脹感，眼中的畫面似乎如同慢動作回放一樣展開，遠方被風吹歪的枝葉保持着傾斜的角度，刀疤臉持着苦無奔來的速度也放慢了無數倍一樣緩緩移動着，來不及思索這奇怪的變化，離抬起頭揚起似乎有些變化的雙眼再次直視刀疤臉，“你很累。”
啪。
刀疤臉突然腳下一軟失去力氣撲倒在地，順着衝刺的慣性剛好滑到離的腳前，刀疤臉的雙眼露出驚恐，顫抖着無力的雙手幾次撐在地上想爬起來但卻失敗倒下，“這是怎麼回事！”
“明知道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卻還是毫無防備的看着我的眼睛，活該你只能當個看門的。”離從地面上站起，撿起角落裏還算完好的半截木棒在手上掂量了下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刀疤臉，刀疤臉吃力的望向離，在他眼中離雙眼的顏色似乎比剛才更加深邃了些，一隻勾玉在五芒星圖案下緩緩轉動着。“放心，我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你睡一會就好。”
噗，嗆啷！
在被木棒擊中前的一瞬間刀疤臉似乎恢復了力氣，來不及躲避已經貼着頭皮的木棒，手裏的苦無含怒朝着離甩出去，可惜苦無只是擦着離的臉頰穿過，撞擊在牆上帶起一絲火花。
“好險。”沒有管已經昏迷過去的刀疤臉，離伸手拭去臉上流下的一絲血痕。“雖然看到苦無飛過來的速度很慢，可是身體跟不上反應沒有完全躲開，說起來剛剛就覺得眼睛有點變化，這應該是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吧，我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還真有些奇怪啊……”黑絕看着離拖着疲憊的身子慢慢消失在木葉外的樹林裏，轉頭對着帶土問道。“現在怎麼辦？”
“從各種情況來看這都是剛開寫輪眼的樣子，他疲憊的模樣也應合了初次開眼過度消耗查克拉的反應，但是那詭異的花紋……”帶土面具下的臉皺着眉毛思索着，“走吧，打了這麼半天木葉的人也該來了，你繼續跟着觀察他，我帶鼬回曉基地后再來找你。”
“知道了……”絕緩緩在土裏沉了下去。
“醒醒，發了什麼？”很快幾個木葉忍者趕到現場，帶土的身影也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