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黑色的衝擊[命懸一線]
地點分割線,杯戶町
「這是哪裏(ku.ku.wa.dou.go)?老師呢(sen.sei.wa)?園子(sonoko)呢?」只有四歲的蘭無助地四處瞅着,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怎麼了(dou.si.da.no)?小小姐(O.jiu.jiang),找不到媽媽了嗎?”一位路過的高中生很關心地問。
“嗚嗚嗚……”蘭使勁揉揉眼睛,發現面前站着一個身穿深藍色水手服的淡金茶發黑皮帥哥。
“櫻花班牌……”眼尖的零看見了蘭戴着的班牌,“你是米花幼兒園的學生?叫蘭是嗎?”
“嗯,”蘭點點頭。“大哥哥是誰(o.ni.sang.no.da.lei)?”
“我的外號是zero,”零很友善地伸出一隻手,“SA,我來送你回去吧。”估計這傢伙是不小心掉隊迷路了吧。
不得不說零真相了。
地點分割線,米花町——
“Ja,我先回去了,再見(ja.nai)。”哀說。
“再見(jia.nai)!小哀(ai.jiang)。”我沖她揮揮手。
“對了,秀你還沒說那個「兇手」是什麼呢。”朱蒂說道。
“明月(akitsuki),”秀一徵求我的意見。
“如果這個姐姐是秀君新交的女朋友的話,我不介意哦。”我忽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說。
“誒?”朱蒂果然臉紅了,
“那就算了。”秀一沒好氣地說正當他準備教育我讓我以後不要無事生非搗亂時,卻發現我走神了。
“明月(akitsuki)?”
“秀君……你快幫我擋一下,不要讓那人看見我!”我飛快地繞到秀一左邊,探出腦袋觀察着路對面。
“怎麼了?”秀一四處看看,沒發現可疑人物,只有一個淡金茶發的高中生牽着一個小女孩在路對面。忽然,那個高中生扔下小女孩不顧一切地朝這邊衝過來!
“大哥哥(o.ni.sang),等等我(ma.dai.ku.lei.you)!”蘭帶着哭腔追過去,絲毫沒注意一輛轎車正向路中間駛來。
“蘭!!!”我撥開增力鞋的開關,右腳一跺地,躍過護欄,直撲路中間。
“明月(akitsuki)!”
“Miyano!”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我和蘭同時摔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蘭受了驚嚇,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啊,不好意思,”開車的一對夫婦跳下車,“誒?你是英理家的蘭?”
「工藤優作?藤峰有希子?」我呆坐在地上,一時竟忘了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
“明月(akitsuki),你怎麼樣?”秀一蹲下來問道。
“我……”我想說沒事,可是胳膊疼得我齜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掉。
“快點去醫院吧。”零顧不上問事情的原委了。
優作負責開車,有希子在副駕駛上抱着蘭哄着:“蘭醬痛不痛啊?你腿上有好多血。”
“Mmm……這不是我的血。”蘭搖搖頭。
“對了,Miyano你是怎麼一下跳到路中間的?”零坐在我左邊。
秀一一手托着我受傷的胳膊,一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意思是讓零不要再說了。
“是腳力增強鞋。”我強忍着疼痛說,“用電力和磁力刺激腳部的穴位,使力量增強到最大……噫…大概是這樣吧。”
“誒?”一車人齊齊看向我。
我低下頭,緊抿着嘴唇不再出聲。
“真是厲害啊,”零感嘆着,“本來還以為你被兇手幹掉了呢,Ma現在看來一點都不用擔心了……疼疼疼(yi.dai.dai.dai)——”
我很不客氣地收回左手,「Rei君,再多嘴我也救不了你了。」
“Ma,Ma總之先給大哥發條短訊,”零並不介意我剛剛掐他,“估計現在他還在滿大街亂轉找你呢——”
啪——我用力抓住零持手機的右手,同時拚命搖頭。
“為什麼(dou.si.dei)?”零十分不解地問,“Miyano今天好奇怪啊。”
“……待會兒再解釋。”我疼得幾乎無力說話,“好累……我先睡一會兒。”說完我順勢倚在秀一身上,閉上眼睛。
秀一很無奈地充當了我的枕頭,「看在這家火受傷了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見識。」
米花中央病院——
秀一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下車,這個舉動卻招致了零的不滿。
“喂,把她給我。”零認為秀一想吃我的豆腐。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秀一反問。
零仔細一看原來我在睡着時還緊緊抓着秀一的手……
“唔……嗯……”我睜開眼睛,「這裏是……醫院病房?」
“醒了?”秀一坐在旁邊。
“嗯。”
“那可以把手鬆開了吧?”
“誒?”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對不起(gong.men.na.sai),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dai.jiu.bu)。”秀一抽回了手,“胳膊還疼嗎?”
“Mmm,已經沒事了。”我試着活動一下包着紗布的右臂,雖然還有點疼,不過已經能動了。
“還好只是脫臼,”秀一看着我說,“下次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了。”
“可是我不能看着蘭被撞……”我有點委屈。
“你和那個女孩很熟嗎?”
“Mmm,今天是第一次見。”
“是嗎(so.ga)——?”「但是從她的語氣和稱呼上來判斷,她們兩人應該很熟才對……現在想這些幹嘛?」秀一很快暗自搖頭,命令自己把這些奇怪的念頭扔出腦海。
“對了(so.da),我哥哥呢(o.ni.sang.wa)?”
“他去外面買飲料了。”
“真的(hong.dou)?”我急忙坐起來,“那我們快走。”
“哈?”
直到被我拽出醫院,秀一還有點疑惑:“明月(akitsuki),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na.ni)?”我問。
嘀嘀嘀,秀一的手機響了。
“摩西摩西?”
“你在搞什麼啊(na.ni.you.si.din.no)?秀!”朱蒂的吼聲差點把秀一的耳朵震聾。“只是去了趟洗手間而已你們怎麼不見了?”
“抱歉,我要回家了。”
“什麼(na.ni)?”
“就這樣吧。”
“等等(qiu.tou)——”嘟——電話掛斷了。
“然後呢(so.lei.dei)?你想問什麼?”我仰頭看着秀一。
“相對於你哥哥,你好像更信任我。為什麼?”
“不是不信任。”我搖搖頭。“而是不想讓他卷進來。就算他是洞察力一流,收集情報一流的偵探,畢竟身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且他雖然遇事沉着冷靜,但是每每到了最後一步就容易掉進別人給他設好的陷阱里……所以(da.ga.la)……我不想讓他和組織扯上關係,就只能盡量遠離他;因為組織中的某人已經知道我還活着的事情了,如果那個個人把這件事上報給那位先生的話,大家都會因為我而被滅口……我不想……事情變成這樣……”
“你說的組織中的某人,是兇手(han.ning)嗎?”秀一問。
“Ai,而且他還是五年前殺害我父母的某人的幫凶。”我說。
“你說什麼(nang.di.si.tei)?”秀一皺眉,“你和他見過面了?”
“Ai,如果不是我先亮明身份的話他肯定會當場把我幹掉,”我思考着怎樣說比較妥當,“只要他不打算殺我,我就有機會制服他……”
“就你?”
“我有武器,”我白了秀一一眼,“把他弄睡着後用膠布捆起來,再設法套出他真正要找的東西是什麼;然後把原件給他,我則拿着複印件來找你……之後秀君都知道了。”
“哦(hou)——”秀一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你的武器……是這雙鞋子?”
“嗯,”我點點頭,“不過我不止這一件道具。”
我們邊走邊聊。路過麵包店時,秀一買了些麵包和三明治,準備當晚飯吃。沒辦法,我的胳膊受傷,沒法做飯了。
秀一家,
“我要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口味的,”我此刻跟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給。”正好秀一對甜食不怎麼感興趣。
“謝謝(ah.li.ga.tou)。”我捧着三明治開心地吃着。還沒吃到一半,門鈴忽然響了。這麼晚,會是誰呢?
秀一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向外看了看,隨後他打開門。
氣急敗壞臉黑得像鍋底似的零出現在門口。
我頓時石化,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哼,就知道Miyano會玩消失,還好我留了一手。”零從口袋裏掏出一副眼鏡對我晃晃。
“你……你竟然偷拿我的備用追蹤眼鏡?”我急得馬上要蹦起來了,“你還把鏡腿弄壞了?!”
“這可不是我乾的,”零辯解道,“是大哥不小心把鏡腿掰斷了一截。”
“那截鏡腿呢?”我檢查了一下眼鏡,發現少了的部分正是竊聽器所在的位置。
“這個……大哥好像順手把它放進口袋裏了。”零撓撓頭。
「口袋?」我戴上眼鏡想聽聽竊聽器有沒有在工作。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險些把我的耳朵震聾,我趕忙摘下眼鏡。
“怎麼了(dou.si.da)?”秀一&零。
我一言不發地把眼鏡遞給了零,示意他戴上。
“這是怎麼回事?”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竊聽器(tou.jiu.ki.)。”我吐字艱難。“大哥裝進口袋裏的鏡腿上帶的。”
“NANI?!”×2
“這麼說大哥有危險?”零知道徹是個定力很足的人,他發出這種不屬於人類的慘叫聲,一定是正遭受着難以形容的折磨。
我嚴肅地點頭。
“怎麼會(song.na)?是誰在(da.lei.ga)……”零一臉的不相信。徹打架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難道說(ma.sa.ka.)……是兇手”
我又點頭。
“那現在(jia.yi.ma.)……”零點開左側鏡片的追蹤功能,““西南兩公里處……消失了(kie..ta.)?喂,怎麼會這樣?。”
“發信器(ha.xin.ki.)被發現了。”我預感到了不妙。
“那快點叫警察吧!”零掏出手機。
“不行(da.mei.you.),”說話的是秀一,“警察不會相信的。”
“那你說怎麼辦?”零幾乎崩潰地大叫。
秀一看我,他在用目光徵求我的意見。
我咬着牙思想鬥爭了足足一分鐘:“我去找他,讓他放人。”
“不行!”秀一和零異口同聲。
“我有他的把柄,他不會殺我。”我鎮定地說。
“那也不行!”零還是反對。
“你先說說那個把柄是什麼。”還是秀一鎮定。
“兇手和某人一起曾幹了件違背組織利益的事情。如果把這件事上報給那位先生的話,足夠置兇手於死地了。”我對這點還是有七成的把握的。
“你是指……”秀一沒有接著說。
“什麼組織啊?”零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隱隱覺得這和五年前我父母的離奇死亡有關。
“抱歉,這點是秘密。”我不想讓零涉及太多。
“但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秀一明白我這是在拿性命做賭注。
“對,而且你一個人也沒辦法把大哥帶回來。”零附和說。
“好吧,給你們5分鐘的時間準備武器。”我無奈地說。
秀一家裏能充當武器的除了墊空調機的磚頭就只剩床架的鋼條了。但這是去找殺人犯,不是去跟混混打架,鋼條殺傷力明顯不夠。
“接着。”零掏出一個小物件。扔給秀一。我認出這是他珍藏的瑞士軍刀.
“謝了,”秀一折開軍刀,刀刃鋒利無比,秀一將軍刀扣在了皮帶上。
“你們小心點。對方可是有槍的。”我有點無語,這武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嘛,不過聊勝於無,總比赤手空拳強。
鋼條也沒浪費,秀一和零分別抽了兩根綁在手臂上,萬一有什麼刀,棍子飛過來,至少可以擋一下。
全副武裝后,兩人套上外套遮住刀和鋼條,然後把目光投向我。
“走吧。”×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