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開玩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喲呵？我吸吸鼻子，問他：“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楚晴川抬眼看向我，也聞了聞：“什麼？”
“有點酸。”我憋着笑，告訴他。
他眼神飄忽到一旁，若無其事道：“沒有。”
我心想這人還真是小氣，明明都知道司南快要當爸爸了，怎麼還能有這樣的反應？
難不成他以前就小心眼，只是掩藏的太好，沒讓我看出來？
我感覺可以趁着他現在失憶，挖掘出他不少陰暗面呢。
由此可見，當初的他有多麼腹黑。
“不管有沒有，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你接下來見到我和別的男人有更親密的舉動和對話，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我煞有介事地警告他。
他當場就不樂意了，表情沉下去，唇角沒了弧度：“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說實話我有一丟丟的怕，因為他的氣壓變高了好多。
但這又不是從前，他能奈我如何？我安慰自己。
他看我如此坦然，表情就更難看了：“我說了會對你負責的。”
“我不需要啊。”我瞪圓了眼睛，故作驚訝狀。
他登時前傾了身體，眼神凌厲，我下意識地向後一躲。
“要。”他盯着我，聲音發沉。
“要什麼？”正在我感覺到危機時，司南恰好從楚晴川身後走過來。
我暗自舒了口氣，然而卻發現司南正在沖我使眼色。
從他的表情來看，好像不太順利。
儘管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但我又怕楚晴川再無端吃什麼飛醋，就只好拿出手機給司南發微信。
“怎麼樣？”我直接問。
眼看着桌子上他的手機震了下，可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我又發一條，他還是沒看，和楚晴川聊得興起。
沒辦法，我只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這才立刻朝我看過來。
我努努嘴，暗示他看手機。
他終於打開微信，看了兩眼屏幕，故作深沉地思考了幾秒鐘后，手指在屏幕上躍動起來。
我當時一門心思在他身上，就沒看到另一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
等我的手機提示消息時，我急忙拿起查看。
“安娜把晴川的情況告訴了瑪麗，但瑪麗說他們夫妻彼此之間約定不干涉對方工作上的事務。不過你也別著急，安娜會繼續想辦法。”看到司南的回復，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可為了不讓楚晴川看出我情緒的轉變，我仍然強打精神參與到他們的聊天中來。
司南說得多，楚晴川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聽得很認真。
忽然，司南的手機屏幕亮起，安娜發來了視頻請求。
司南沒有任何猶豫地接起來，把攝像頭對準我，又轉向楚晴川。
“嗨，晴川，好久不見，還是那麼英俊。”安娜上來就誇得這麼直白，我挑眉去看楚晴川，他倒是挺欣然接受的。
“驕陽，看來你把他照顧得很好呢。”安娜又對我說。
“哪裏哪裏，都是他自己發育地好。”我假裝謙虛，順便藉機挖苦。
“哈哈，你們還是老樣子。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安娜話中有話，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會幫忙。
“嗯，謝謝。”我誠意致謝，當看到司南含情脈脈注視安娜的目光時，我忍不住好奇地問出困擾多年的問題：“安娜，我特別好奇你和司南是怎麼在一起的。”
還不等我說完呢，司南就搶答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不也被他拿下了嗎？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我看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頓時就沒了脾氣。
“呵呵，驕陽，簡單點說就是死皮賴臉，你懂的。”安娜笑眯眯地沖我使了個眼色，意指楚晴川。
我不由地笑起來，是啊，回想當初他做的那些事，也是夠厚臉皮的。
然而當局者迷，那時候我根本就沒去想他的動機，是為了討好我，接近我。
時過境遷，現在的他是鐵定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
笑過之後，我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楚晴川一如平時，認真地聽我們講話，回憶往事，靜靜地注視着每一個人。
我知道他的思維一刻都沒有閑着，他現在的大腦大概就像一個硬盤，在不停地寫着、分析着數據。
總之這頓飯吃得是很成功，後來我想明白，就算瑪麗不能說服盧瑟，但有這樣一個關係在，也是好的。
或者這就是天意，生活不就是這樣，常常給我們一點希望，又讓一切回到原點。
和司南告別後，我拉着楚晴川來到當初試婚紗的那家高定服裝店。
自從他走後，我就再也沒來光顧過，店員熱情地迎上來，客氣地給我介紹當季新款。
我從試衣鏡里看到不遠處的女店員在偷偷地瞄我們，於是索性伸手挽住了身旁男人的臂彎。
鏡子裏映出的我們，像一對戀人。
楚晴川在我做出這個動作后，愣愣地看着鏡面出神。
“喏，試這件。”我接過剛才讓店員拿來的靛藍色西裝，在他身前比了比。
他接過來，看了一下，卻問我：“你的衣服呢？”
我心裏好像突然冒出幾顆粉紅泡泡，就在這時，店員把我選好的紫色禮服遞了過來。
他凝神打量，最後卻搖頭：“不好，顯老。”
我剛變幻出的少女心頃刻間被他擊得粉碎……
“再老也沒你老。”我氣勢洶洶地接過禮服，大步走向更衣室，把他甩在身後。
一臉尷尬的女店員跟在我身旁，還憋着笑。
我真是養了個祖宗，付出多少先不提，時不時刺我一下還真是夠人受的。
失憶了不起啊？等你好了，我就學那部《腦海中的橡皮擦》的女主角，每天醒來就失憶，看你受不受得了！
我七下八下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正拿起禮服要換上的時候，店員甜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成女士，您先生挑了一條新款禮服，您要不要試一下？”
“不要！”我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但轉念一想，又急忙改口：“拿進來我看看，看看他什麼眼光。”
店員微笑着進來，我一打眼，便看到她提着的淡粉色短款禮服。
他的審美？怎麼變這樣了？
我看着這滿滿少女心的衣服，把我從小到大穿過的裙子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確定，我從來沒試過這種粉紅女郎的風格。
這不適合我……根本就不……
“您先生的眼光真好，這是今年最佳新銳設計師的作品，是我們的櫥窗款，您進來的時候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您先生特意讓我們拿這件給您試穿的。”女店員禮貌地對我說。
“不了，不適合我。”我實力拒絕。
她還想說什麼，我已經開始穿原來的禮服，她便抱着那條粉色連衣裙退了出去。
可過了不一會兒，她又抱着衣服進來了。
“您先生說，如果您不試一下讓他看看，他就……”女店員吞吞吐吐地，讓我產生了好奇。
“就什麼？他要幹嘛？”我真是搞不懂他，居然還管我穿什麼衣服？這是怕我配不上他不能襯托他的英姿啊？
“他說，他就親自進來幫您換。”女店員眼裏噙着笑意。
“哦，你們店裏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我問。
“沒有規定說不行。”她倒是很為顧客着想啊！
“行，你就說我不換，我看他敢不敢。”我儼然把這位女店員當成了飛鴿。
她面露難色，卻還是退了出去。
我此時已經換好了自己挑選的禮服，半倚在這寬敞更衣室中間的沙發背上，抱臂等着某人兌現承諾。
身着合體靛藍色西裝的男人從容地走了進來。
熨帖的襯衣和外套，筆挺的褲縫，在他出現的一瞬間，我腦中忽然閃現出當年在峰會時，他在一眾業內精英面前侃侃而談的模樣。
這個畫面之後，沒來由地，讓我又想到我們拍的那張婚紗照。
“為什麼不換衣服？”他一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喜歡。”我回敬道。
“是不喜歡，還是不敢穿？”他走到我面前，胸膛都快要貼到我了。
“不敢？開玩笑，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覺得離得太近會有危險，於是邊說話便轉身想要走到茶几那裏喝點紅茶。
可就在我剛轉身背對他的時候，他卻反剪了我的雙手，將我抵在沙發後背上。
“你幹嘛？我喊人了！”我的腳向後踢，想要攻擊他，可又被他的長腿壓制。
他沒說話，我也不敢喊人，與此同時，我感覺禮服在後背的拉鏈，正被緩緩拉開。
“我幫你換。”男人渾厚的聲音充滿壓迫感。
“你敢！”我試圖用高跟鞋去踩他，無果。
“開玩笑，我有什麼不敢的。”他說著，拉鏈已經完全拉開，我的整片後背裸露在空氣中。
這種V領低胸禮服，是要貼胸貼的，我現在……
而且他居然學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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