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思孩切,回平城,瞧見一局

第205章 思孩切,回平城,瞧見一局

“恪兒——恪兒——”

我從睡夢中醒來,大顆的汗水從額上滴下。坐在床上,我深呼吸很久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又做夢了,夢裏見到了我的孩子,他一直在朝我招手,呼喊“母妃”。想到恪兒,我的心在痛,夢裏我轉身離開他,不管他怎麼歇斯底里的呼喊我,我就是這麼離開,不理會他的痛苦。

為娘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絕情,這麼長時間來不去看望他一眼,是大罪。

我想他了,真想看他一眼。

我抬眸朝窗外看去,天是黑的,此時應該是半夜,可我再也無睡意。

從床上起來,胸口的傷口讓我有些撕裂般的痛。傷還沒好……

推開門,我站在屋檐下,外面漆黑一片,只見微微樹影在輕風中飄動,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這是山林里,並不是城裏,能有燈光。

我抬頭看了眼天空,繁星點點,明日應該是個晴天。這大好的天氣,我真的需要躲在這山林里?

如,我跟蕭景棲說去看一眼恪兒,他一定不會同意我去冒險,不會同意我離開。

我打個寒戰,是因為這山林里的夜真的很涼。回到屋內,我這發現蕭景棲沒在,我記得入睡前,他就躺西牆邊一方小木床上,那還是這屋主樵夫的兒子睡的床榻。因為我們前來,樵夫一家暫時住到不遠的親戚家去了,茅屋暫時租給我們住。

我一時皺起眉頭,滿臉疑惑,蕭景棲大半夜的不在屋裏,又去哪了?

我帶傷不好去找他,只好坐在桌邊等他回來。直到天快亮時,屋門才被推開,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我擔心的忙站了起來,“你去哪了?”

他看到我沒躺在床上,而是下床站在地上,忙驚訝走過來,沉了目光,急切的道,“怎麼下床了桪兒,快到床上躺好,你的傷還未好。”

我看着他透着細密深情的眼,弱弱的問道,“你去哪了?”

“去找藥草了。”他說著從懷裏取出一株草,我見草葉發著淡淡微光。

這是什麼藥草,需要大半夜的去找?

他看着我,抿嘴笑了笑,“這是夜光草,需要子夜時分才能找到它,它是治療劍傷的好藥材。”

他半夜出去就是為了給我找藥草,我有感動,眸子動了動,深深的看着他。

“你辛苦了,對不起。”我不由的說道,感謝他一直來對我的照顧。

他什麼也沒說,一把將我摟進他的懷裏,扶摸着我的髮絲,“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好離開。”

“嗯。”我不知怎麼,突然答應他。伏在他的懷裏,我迷糊了,被他的情迷糊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是他的了。

或許是這樣,起碼到此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在他的面前,我就這麼讓他給我傷口上藥,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別,就像平凡的夫妻一樣。我也沒再臉紅,就算上身的衣裳退去,我也沒感到羞澀。

清冷淡漠,沒有過多的情緒。可他卻臉紅到了脖子上,在瞧着我的肌膚時,很明顯的讓他有些生怯。

夜光草的葯一上我的傷口處,我感覺到絲絲清涼,傷口如有螞蟻在爬一般的輕癢,我輕輕悶哼了一聲。

“我弄痛你了?”他忙問道,話語中有些自責。

“沒——”我搖搖頭,淡淡笑了笑。

“不出兩日,這傷口一定會好的。”他說道。

“那就好。”

我這才放心,好了就好,好了我可以去行動,可以出門,甚至可以去平城看一眼恪兒。

可我不願將此想法告訴他,他一定不允許。

就這麼在這山林中養了幾日傷,我胸口的傷口已經閉合,身體好了很多,夜光草的藥效很好。

我籌謀中要去一趟平城,此想法太過強烈,我就想看一眼恪兒。

只是看一眼就好,不為其他的,就因為想念孩子了。世上哪有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不願自己的孩子開心快樂的過一輩子,我亦是如此。可我卻做了最不該做的,那就是此時已經放棄他了。

強烈的**讓我已經無法再呆下去,不因為拓跋宏就因為孩子。

或許在我選擇離開前,作為母親應該去看一眼,只要恪兒好好的就行。

可日後,我卻沒想到這一步是錯的,可我不後悔。

在蕭景棲去山林中給我打只獵物來補身時,我離開了,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只是留給他一封信,告訴他我出去幾日。目的明確的告訴他,我去看一眼恪兒。

再進皇宮很難,我也不能出現在皇宮。一路上我早已經想好了法子。

進人平城時,我就將自己易了容,打聽高首文的行蹤。在巡城的兵卒那裏聽到高首文在城東耳候寺。

我正要往耳候寺去時,見大道上行來一輛馬車,優茵掀開車簾問道趕車的府中奴才,“難民安置所在哪?”

那奴才回道,“城東耳候寺。”

“去那裏。”優茵猶豫過後忽地說道。

奴才只好改變方向,向耳候寺趕去。

難民?

我這才明白過來,是那次我想讓拓跋宏離宮,讓蕭景棲出了主意,他竟然能讓柔然漢國進犯邊城,打了不下好幾戰,禍亂了當地的村民,引得當地的百姓房屋受損,那裏的百姓被朝廷安排暫住處。

我即可隨在優茵的車后,想看看優茵找高首文是為何?

高首文正在耳候寺巡視着安排好的難民,他的屬下前來稟報,“優茵郡主在前院。”

高首文頓時愣住,半響才道,“不管她。”

“怎麼,巡防禦史大人就這麼不想見到本郡主?”女子飄飄渺渺的聲音傳來。

高首文抬眸望過去,優茵一身綠裙站在不遠處。看了她眼后,高首文神情木然地移向別處,看着正忙着給難民發放米粥的屬下。

優茵見他不理她,但還是蹬蹬地走到了他面前。

片刻沉默后,高首文漠然地望着她,“你來這幹什麼?”

優茵輕笑道,“本郡主不能來嗎?”

高首文平靜地道,“能來,哪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你可是郡主。”

優茵微微一笑,“知道就好。”不過隨即臉色一沉,“有誰能不敢理睬本郡主,除了你高首文。”

高首文冷冷地道,“臣事多,沒功夫陪郡主鬧玩,所以請郡主多體諒。”

優茵怒喝道,“本郡主這次不是來玩的。”

“那你來幹嘛?”高首文注視着她,想等着她好的借口。

優茵從袖口裏抽出一把銀票往高首文的身上摔,“本郡主是來解救難民的。”

高首文拿起那把銀票,看得出還是有很多錢,疑惑地看着優茵倔起的嘴,問道,“出於真心?”

“當然,難不成這銀票還是假的?”優茵嘟喃着。

隨即又正色道,“不過,本郡主有個條件。”

高首文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就付出東西。

優茵湊近他的臉,抬頭望着他高大的身軀,笑笑道,“你得陪我用晚膳。”

高首文嘴角抽搐,就知道她會打自己的注意。不過看到她能出這麼大一筆銀子,高首文猶豫后還是點頭了。

優茵立刻裂嘴一笑。

高首文看着優茵等着他忙完了所有事,還在,知道這次躲不過了,無奈地走近她,似笑非笑道,“你可還真能等哦。”

優茵幽幽地站起,笑道,“忙完啦,可以走了吧?”

高首文嘴角輕揚地應了聲,“嗯。”

我躲在寺中看着高首文和優茵走出去,我一直未現身。

我一時想不明白,高首文何時跟優茵走得這麼近了?那時,優茵不是愛慕蕭景棲嗎,這麼快就又換了人了。

這個女子的心難不成說變就變,我真覺得可笑。

馬車平穩一路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門外趕車的奴才恭敬地說道,“郡主,到了。”

優茵展開笑容,回道,“好。”

高首文沉悶的視線劃過優茵的臉,起身下車。

下車后,他才發現,這個飯可吃得夠遠,都到外城郊了。這是外城郊的一處河邊,

河邊一棟閣樓,連着河景。夏日裏,這裏很是繁花似錦

閣樓的木柱上插着一面旗子,旗子上寫着德勝酒樓,旗子在風中輕擺。

高首文回眸對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優茵道,“吃個飯何必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優茵悠然地一笑,說,“這裏舒服啊,景色好,又清靜。”說著擦過他的肩先前行一步。

竟然來了,高首文也只好跟着她的腳步。

酒肆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馬車,看來裏面還有不少客人,高首文瞟了眼那一輛馬車,似是眼熟。

酒肆里的夥計看到來客,熱情地迎了出來。一見到優茵,很熟悉般地忙躬身行禮,還直呼,“郡主。”

高首文已明白,這個地方可是她常來之地。

夥計直接將他倆帶到了樓上廂房,端茶倒水。

優茵將他帶到這,是想好好和他吃頓飯,難得他答應了次,她就得好好利用機會,讓他對她不要有成見。

兩人還是一人一邊,不過高首文能這樣坐下來,優茵已經很滿足,起碼和他又進了一步。他不再拒她千里之外。

優茵朝夥計點了很多名貴菜。

高首文憨厚地說道,“點這麼多菜做什麼,吃不完就浪費了。”

優茵抿嘴又笑,不過不聽他的。

點完菜后,朝夥計說道,“快點上菜,本郡主早就餓了。”

夥計應了聲,“好嘞。”

高首文輕瞟她一眼,悠然地道,“現在知道餓了,誰讓你在那裏等的。”

“還不是為了你。”優茵眸光亮色的看着他。

那樣的神色讓高首文很不自在,忙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可是喝得太急,嗆住了。

優茵看到他的樣子,掩嘴而笑。

飯過中途,高首文起身解手,在經過廊道廂房時,聽到裏面傳來有些熟悉的話語聲,高首文仔細一聽,想到了咸陽王。

剛過廂房,走到廊道角落,那扇廂房門打開了,他急忙一躲。他不是怕見到咸陽王,是怕讓咸陽王知道他和優茵郡主前來而已。

高首文輕輕觀望了下,見從廂房門裏出來的正是咸陽王,不過跟他在一起的是城門校尉乞伏延利。

皇親貴族和朝廷官員聚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妥,關係好,聚在一起也很正常。就像他自己,有時也經常和部中將領在酒肆里或是茶館裏喝喝酒,吃吃飯,喝喝茶。

有些人聚在一起,純粹是因為關係好,閑得無事。而有些人聚在一起就不一定是這麼普通的關係了。

高首文不知咸陽王和乞伏延利這兩人到底是何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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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謀已久:夫人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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