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秋南驚現身世,門前素衣悲離

第192章 秋南驚現身世,門前素衣悲離

“或許有這個可能。”他不太自然地回道我。

看着他的神色,我逼近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告訴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真的沒有,不過桪兒說的有他人或許有這個可能,只是當時我們未發現。”

我垂下眸子,竟然他也不清楚是誰,那麼當時林里會有什麼人在哪。

他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道,“好了,桪兒,事情已經過了,不要再多想了。”

見我有些胡思亂想,他或許想讓我提起心情,就說道,“這榆園山莊很漂亮,不如我帶你到處看看。”

他抿嘴柔笑着,好像近日來的事沒將他的情緒拉下。

我和他在山莊裏閑逛着,他拉住我的手,我沒有拒絕,任由他拉着。

走到湖邊時,我看到了那個亭子,又想起夢裏,在那個亭子裏彈琴,我下意識地向那走去。

蕭景棲一邊陪我慢走,一邊說道,“在菏山,就屬這榆園山莊是個好位置,而這山莊更是古老的門宗世家,莫老莊主曾是一方的豪強宗主,不過卻因為有腿疾,已經多年不出莊裏了。”

我突然停步,看着他問道,“你和這榆園山莊是什麼關係?”

在夢裏,琢嚙可是這山莊的主人。

他神態很輕鬆,笑着回我,“好些年前,莫少主在外遇到門宗仇敵,身負重傷,是我路過將其救下,所以成了這榆園山莊裏的貴客,常來往後也就成了兄弟。”

真是如此簡單,可蕭景棲的話不像假的。

也是,那時的素衣,琢嚙離此時也都快一百年了,蕭景棲又能和這裏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也不過是那個時候的琢嚙和他長得像而已。

我站在亭台湖邊,看着在微風輕拂下的水面,恍如眼前真看到了那一幕,魚在跳躍,那歡樂的場面。

我的嘴角微微抹出一絲笑。

我知道蕭景棲此時在看着我,或許他被我的淺笑看得入迷。

他能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在一邊,我就已經明白。他其實是痴迷我的。

在他將身上披風披在我身上時,我才看向他,看向他那雙深迷一般的眼神。

他湊到我面前,好看的薄唇差點就要貼上我的紅唇了。我才靦腆的側過頭,有些緊張。

不知怎麼,我總是在心裏想着自己曾是有過夫君的女人。

他或許看出了我的心事,將我摟抱在懷裏,在我耳邊輕語,“桪兒,我待你的心始終如一,不管曾經你的過去。”

他這是在告訴我,就算我曾是貴妃,是和別的男人生活過,他也不見意。

我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此時突然覺得在他身邊很安心。

以為會靜兩天,平靜地過兩天,和他在這美麗的山莊裏悠閑地過一過日子。

可卻突發一件事,讓我的心情再起波瀾。

那時我正在走在長廊里,山莊裏的丫鬟從拐角處走來,正因為端着給莫秋南的茶水,沒看到我,不小心和我碰撞,茶水灑了一地,瓷器也當時打碎一地。

熱茶濺到我的衣裙上,我慌亂地彈跳開來,而此時莫秋南正出來發現,在那丫鬟拿出手帕時,忙從丫鬟手上扯去手帕在我衣裙上抹擦。

一時男女之別竟然沒有顧,我慌張地忙道,“沒關係,沒關係的。”

但此時我身上掉下來一塊玉佩,不錯,就是一塊玉佩,是林錦瑟給我的那塊玉佩。

玉佩掉在地上時,莫秋南忙幫我撿起來,可是在他看着玉佩的模樣后,愣住了,眸色有些異常地看着我。

他拿着玉佩在手裏並沒有打算給我的意思,而是一臉疑惑的說道,“這玉佩是你的?”

我笑着點了頭,我應了他一聲。

“真是你的?”他再一次問道。

“對啊。”我又笑了笑。

他沒再說話,將玉佩還給我。隨後他只是靜靜地回房了,好像神情突然憂鬱起來。

蕭景棲走了來,看着丫鬟正在收拾碎片,忙問道我,“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隨後蕭景棲拉着我的手走開,可我一直在想着剛才莫秋南突然有些恍惚的神情。看他的樣子絕定是認識這塊玉佩。

回到房裏,蕭景棲跟我說著話,可我一直沒聽進去,精神一直處着沉思中。

“桪兒。”他喚起我時,我才回過神,應道他,“你剛才說什麼?”

他抿笑着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你都在想些什麼呢?”

我愣笑了下,說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啊?沒聽清。”

他寵溺一般地看着我淡笑,“你想還留在這玩會,還是我們該啟程了,呆久了怕東陽王會找到這裏來,畢竟那日定國寺外的出手,已經暴露你乙氏家族的身份,東陽王已經在到處找你我的行蹤了。”

我幽了眸色,說道,“等我弄清一件事再走。”

他靜靜地看着我,帶着些疑惑。索性我告訴他,“林貴人當年託付給我的事。”我將玉佩拿出來放在桌上,蕭景棲拿起來看了看。

我說著緣由,“林貴人說她有個同胞哥哥,當年在她家族落魄的時候,她哥哥林環夜被府上的奴婢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而這玉佩是林貴人給我的,她說她哥哥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蕭景棲看了我一眼,“你有發現?”

我點頭,“是,剛才見莫秋南一直盯着它看,想必他一定見過。”

“那就去問問他。”他一笑說道。

蕭景棲帶着我到莫秋南的門外時,他正開門出來,一直愣神看着我。

蕭景棲看着莫秋南的神情,有着明顯的吃醋般的感覺,輕咳了下來提醒莫秋南的失態。

“可有空?”蕭景棲輕笑着問道莫秋南。

莫秋南點了頭,默不作聲。

蕭景棲一把將手搭在我肩上,笑着道,“我夫人找秋南兄有些話想說。”

莫秋南請了我們進去,看來他剛才正欲出門,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在莫秋南的閣樓廳堂坐下來后,我直接將玉佩拿了出來。莫秋南的視線一直在玉佩上,我已經瞭然明白,他確實認識。

“你見過它是不是?”我直接問道。

莫秋南什麼話也沒說,而是從胸口衣服里將另一塊玉佩拿了出來,擺放在我的玉佩一起。

蕭景棲湊了過去,我也低眸看着,果然一模一樣。

我臉上展開喜悅,這麼說莫秋南就是林錦瑟失蹤的哥哥了。

“這玉佩真是你的?”我還是不相信的問他一句。

莫秋南點頭,“是,從小就在我身上,我只知道和我的身世有關。”他看向我,“我養母臨死前告訴我,我不是她的孩子,是她主家的孩子,說我還在二歲時家裏出了事,因為養母死得突然還來不及細說,所以我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那個時候我才十歲,十歲的我在養母死後,只能靠自己,有時候吃不飽我就靠乞討活下來,若不是莫老莊主見我可憐,收養了我,我怕早就餓死了。”

“夫人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夫人可是知道秋南的身世,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他的話讓我有所感傷,若不是當年他家道中落,他又會怎麼和府上的奴婢生活在一起,又怎會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

可她林家的敗落當年還是因為父親的原因,父親和林大人在政見上不處在同一方位置,相互制衡是難免的。父親列出了林大人的幾大罪狀,才使林大人入獄,林家才糟此劫難。

如真把罪責算在父親的頭上,我身為乙家人也脫不了干係。

此時在心裏我只能向林貴人道歉,向林環夜道歉,可是我卻不能說出自己就是乙渾的女兒。

此時莫秋南的問話中,我猶豫后才回答他,“我曾經見過你同胞的妹妹,她告訴我的,說她還有哥哥,希望我幫她尋找。”

莫秋南很驚喜,忙問道我,“那我妹妹呢,我想見她,想見我的父母。”

我有些難過,林錦瑟已經死了,可我卻不能瞞着他,“你的妹妹已經過世了。”

莫秋南臉部抽搐了下,有些不相信,在他的眸色沉冷后,才再次問道我,“那我的父母呢?”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可他期盼我說的眼神讓我不得不說。

“你也說了,你在二歲時家道中落,那個時候你父母就已經不在世了。”

他可能開始並不太相信他養母臨死前的話,不過此時他沉痛的已經相信了事實。

見他溢出淚水,我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應該告訴他,真不應該讓他看到玉佩。

如果他一直不知,或許還在尋找的期望中。

我看了蕭景棲一眼,他很從容鎮定,對莫秋南的身世沒有太多可說的一樣。

也是,又不是他家人,他哪裏會知別人的心情。

莫秋南在難過良久中才再次問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誰?”

我在心中已經醞釀了,並不打算告訴他父母是誰,我猶豫后才告知了他妹妹是誰。

“我只認識你的妹妹,她叫林錦瑟,曾是當今皇帝的貴人,可她已經過世了。是她告訴我,她有個哥哥叫林環夜,應該就是你。”

莫秋南身體無力一般坐了下來,拿着那兩塊玉佩悲傷地看着,而我和蕭景棲也沒再打擾他,他此時需要的是冷靜。

走出莫秋南的閣樓大門后,我深沉憂鬱,有些恍惚。

我甚至擔心如果以後他知道了自己父親是誰,是怎麼死的,不知會不會來向我尋仇。

如真到了那時,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是他林家仇人的女兒,他想怎樣,我或許會隨他。

很久之後,我才覺得今日真的做錯了,多年後,我後悔今日告訴他所有的一切。

不過此時,我完成了林貴人臨死前的交代,心裏卻感覺到放下了一塊心事。

在榆園山莊又呆了兩天,莫秋南整日的喝酒,心情處在低谷中,不理山莊的事物,莫老莊主坐在輪椅上去看了他幾回,他連莫老莊主都不理睬,更是無暇來理睬我和蕭景棲。

我決定離開,不是因為莫秋南不理我們,而是我也擔心東陽王會找到榆園山莊來,到時候因為我再連累了山莊,那我就真是罪人了。

離開前我去看了莫秋南,他整日將自己關在房裏,我敲門他也不理睬。我只好自己推門進去。

見到是我,他只是抬了下眸又繼續懶在他的椅子上。

我走近他的面前,看着他這兩天頹廢的樣子,心中也不好過。

“你妹妹若是知道你此番這個樣子,她在九泉下也會傷心,她曾經和我說,如果找到了你,他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快樂的活着。秋南,你難道不應該對你妹妹的所言而聽從嗎,那是她的希望。”

莫秋南嘴角輕抽了下,悠懶的看着我,他眼中的異色我此時看不明白。可他依舊沒說話,又是垂下眸輕閉着眼。

“我要走了,來和你告別。”我靜靜的說道。

他這才睜開眼來看向我,可他還是沉默。

我以為他不想理我,在我轉身準備離開時,他突然說道,“為何要走?”

我再次回身看着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和朝廷有些恩怨,東陽王在到處尋我,我在這呆久了會對山莊不利,還有就是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去做。”

可他聽了后,卻是問我,“你真是蕭景棲的夫人?”

我一時愣了愣,輕笑回道他,“是。”

他又沉默。

我朝他拱手以禮,多謝幾日來的打擾,在他望着我的目光下,我走出了他的房間。

可蕭景棲就在門外,他何時來的我卻渾然不知。

我以為蕭景棲也來告別,可他卻只是拉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扣在他的手心裏,帶着我離開莫秋南的院子。

我和蕭景棲等人離開山莊時,莫秋南並沒有出來相送,我也沒任何意見。

在山莊大門上馬時,我再次回頭看了眼門柱上那幾個大字。眼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那個時候,素衣也曾這樣離開。

可是,那是素衣不情願的離開,在有人架住下離開。我好像感覺到她的傷心和難過,她不舍的離開。

她的面前山莊大門邊,琢嚙滿身是傷,撕裂般在呼喊她,“不要走……我死都沒關係,不要走……”

不,她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因為自己而死。琢嚙,好好活着。

她的心在滴血,她也不想離開,可是她不能就這麼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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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謀已久:夫人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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