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無可奈何
?莊嚴覺得這就像是天方夜譚，可是蔣琳卻說得煞有介事，而且蔣琳說高彬很早以前就已經控制住了賀春生，會不會和賀春生手上的那個紋身有關係？
“說說吧，高彬怎麼就能夠控制賀春生了？”
蔣琳說道：“春生在十七歲的時候曾做錯過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就讓高彬知道了，所以他便利用催眠的手段對春生做了手腳。真實春生並不知道是他乾的，春生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惡夢，直到清醒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多了一個紋身，這紋身竟然與他在夢裏見到的一模一樣，打那以後春生就落下了心病，時常會心神恍惚，那時候他年輕還小，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莊嚴靜靜地聽着，原來賀春生身上那紋身還有這麼一段。
他出聲問道：“賀春生十七歲當年做錯了什麼？”
蔣琳的臉微微一紅：“他強迫了一個女孩做了不該做的事，這讓那女孩的精神受到了傷害，聽說那女孩因此而患上了抑鬱症，自殺了。可女孩卻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直到死，她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女孩也曾是高彬的病人？”莊嚴問道。
蔣琳點點頭：“沒錯，這也是為什麼高彬會找上春生的原因，但高彬卻根本不讓春生看到他的樣子，每次春生都是在被催眠之後才接到高彬的指令。這種感覺讓春生很害怕，其實無論是誰都會害怕，一個只存在於你的夢裏的人竟然不停地對你發號施令，而你還只能按着他說的做，否則你就只能活在那種夢魘之中！”
莊嚴並不同情賀春生，如果真像蔣琳說的那樣，賀春生曾經犯過那樣的錯是不值得原諒的，只是那個時候賀春生才十七歲，一來那女孩並沒有把他給抖出來，二來他還不具備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就算是被抓住也不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但莊嚴卻從這事情上肯定了高彬仍舊遵循了自己的遊戲規則，那就是賀春生也是一個罪人。
高彬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裁決者，他怎麼可能是制販毒組織的幕後大黑手呢？這就讓莊嚴不禁有些懷疑蔣琳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反正莊嚴感覺是真真假假，真假難分。
莊嚴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話原本應該是賀春生自己告訴自己的，他為什麼非要高蔣琳來轉述，如蔣琳所說，她在這些事情里陷得不深，她之所以願意幫賀春生也是因為她想拯救自己的堂兄蔣桂林，她既然陷得不深，那麼她與賀春生之間又會是怎麼樣一種關係賀春生才會讓她充當一個轉述者？
“春生不願意再這樣被人當一個提線木偶，這種日子他受夠了，所以他便決定一定要挖出那個人，了是錯了，但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知道那個人根本就是個魔鬼，利用他做的竟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想到了反擊，只是苦於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他只能隱忍，伺機尋找機會。”
蔣琳說到這兒頓了頓，莊嚴卻問道：“你和賀春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蔣琳嘆了口氣：“戀人，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段戀情，只是後來他又愛上了其他女人，那個女人你也見過，他們還有了孩子，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愛，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莊嚴無法理解她對賀春生的感情，但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蔣琳繼續說道：“春生之前是想和那個女人結婚的，是我阻止了他，我說不把那個人揪出來的話不只是他自己不安全，那個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都不會安全，那人是個魔鬼，一個魔鬼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莊嚴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簡單，無論她是說真話還是說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這般的平靜。
“對了，他除了讓春生當他的代言人在這個組織里還有一個人應該與他也有關係。”
“誰？”莊嚴問道。
莊嚴還真想不到除了賀春生那個人竟然還找了一個人來制衡。
沒錯，就是制衡，看來那個人是想牢牢把這個毒品組織抓在手裏。
“郝爽，知道那個人給郝爽走的代號是什麼嗎？看門狗。”
郝爽！看門狗！
莊嚴愣住了，不過聯繫郝爽的那些作為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郝爽的手裏有一本賬，不過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那上面記載了那些制毒原料的進貨情況以及毒品出貨的情況，而沈芳的手裏那賬本則是記錄了毒品的銷售渠道。謝小寶與沈芳的死其實都是郝爽一手設計的，只要威脅到組織的存在最後都會死。你盯上了謝小寶和沈芳，所以他們註定就活不了了。知道你為什麼還活着嗎？那也是那個人的意思，那個人不許他們動你，因為你是他的！”
莊嚴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在瓮水這些天根本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折騰，而自己的生或者死原來都掌握在人家的手裏。
“賀春生殺人，然後被關進看守所再到轉入精神病院，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為了躲避那個人？”莊嚴問道。
蔣琳笑了：“他總得給自己一個安全的地方獃著，在看守所是最安全的，之前聽說要把他轉移到精神病院我還有些擔心，我甚至還找過你，痛斥了一通就是希望他能夠繼續關在看守所，但他卻絲毫不擔心，因為他早已經算到就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警方也一定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只要有警方的人盯着那麼那個人就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莊嚴重新點了支煙，眉頭皺成了一團，雖說了早也猜到了賀春生將看守所當成了避難所，但個中由來卻是讓他始料未及。
“那些制毒的設備到哪去了？”莊嚴問道。
蔣琳聳了聳肩膀：“這就要問郝爽了，那個時候春生已經進了看守所，外面的事情他只能通過一些信息了解，但他根本就不能再做點什麼，謝小寶和沈芳一死春生就算到是郝爽起了作用。”
“郝爽的犯罪證據你們拿得出來嗎？”
蔣琳說道：“有，夠你們用的了。”
“東西給我吧！”莊嚴說。
蔣琳看了他一眼：“我們的交易……”
莊嚴說道：“我會替你們和警方說明的，但不是交易，不過以賀春生的精明，他應該早就想好該如何自保了的。”
老實說，莊嚴還真拿賀春生沒有辦法，只要賀春生堅持扮演他的精神病患者，那麼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麼，至少現在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