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早就知道的
?莊嚴很想給葉玫打電話的,可是昨晚被葉玫掛了電話他的心裏就很是忐忑,葉玫昨晚沒睡好,他也沒睡好。
張達一大清早就給他打電話,他說他還是覺得王建忠有些不對,他問莊嚴要不要一起找王建忠問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昨天張達倒是留了王建忠的一個電話號碼。
莊嚴心裏對王建忠的事情也有些疑惑,他剛剛到律師事務所,周宏也沒有再派給他什麼工作,左右無事便說去看一看也好。
張達開着車來接他,周宏回來了,周宏借給他的那輛車自然也還給了周宏。
莊嚴上了車,張達沒有急着發動車子,而是先給王建忠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五、六聲王建忠才接電話,聲音有些疲倦:“喂!”
“建忠啊,我是達子,起了沒,我和莊嚴來看你。”張達說。
王建忠像是沒反應過來:“什麼?”
“合著你還在睡啊,你在哪,我和莊嚴過來看你。”張達又說了一遍。
王建忠這才說道:“哦,我在七街海文大廈,701。”也沒多話,說完便掛斷了。
“這個建忠,怎麼就掛了呢?”張達皺着眉頭說。
莊嚴問他王建忠說地址了沒有,張達說這倒是說了,便發動車子往七街去。
路邊有停車線,不過上面寫着是警車專用停車線,張達也不管他就把車子停了進去,莊嚴笑着搖了搖頭,張達說道:“我每次都停這,所長我熟。”
海文大廈701室,王建忠打開門,看了一眼門外的張達和莊嚴,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進來吧。”
張達和莊嚴兩人進了屋,眼睛便掃了一下屋裏的陳設,王建忠說道:“我租的,暫時在這兒住一段時間,等買到房了就搬。”一面說,一面給二人泡茶。
莊嚴說道:“建忠,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
王建忠的身形輕輕一頓,不過馬上又繼續了手上的動作:“說哪的話,我怎麼會對你們有意見呢,其實你們也是為了我好,唉,有時候回想着過去的那些事情就像是一場夢。”
他把茶杯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莊嚴說道:“你要不是對我們有意見為什麼到了茶城也不來找我們?如果不是達子看到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們聯繫?”
王建忠的臉微微一紅,他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我只是想好好靜靜。”
莊嚴嘆了口氣:“建忠,我們是兄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是的,張婕的事情或許你覺得我做得有些過了,你一定認為我明明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那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你想過沒有,三條人命我且就不說了,張婕那時精神狀況是怎樣一個情況你不會看不見,你覺得就算我不那樣她的事情還能夠包多久,一旦她精神崩潰她同樣也會自己把這一切說出來的。”
張達說道:“建忠,小庄這也是為了你好。”
王建忠沉默了,他低着頭不說話。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下來,張達看了莊嚴一眼,他不希望大家真把關係弄得這麼僵,莊嚴說道:“建忠,如果你心裏有氣,那麼就說出來,想罵我,哪怕是想打我你儘管來,只要你的心裏能夠舒服一些,只要我們還是兄弟,你想怎麼樣我都認了。”
莊嚴也不願意失去這個朋友,這個兄弟。
王建忠抬起頭來望着莊嚴,半天他才說道:“小庄,我不怪你,真的,我之前確實有些生氣,可是我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錯。”
莊嚴愣住了,他不知道王建忠為什麼這麼說,但從王建忠的眼裏他看到了一些異樣。
張達掏出煙來,遞給王建忠一支也扔了一支給莊嚴。
三人把煙點上,莊嚴問王建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王建忠抿了抿嘴,大口吸了口煙,嗆得咳了兩聲。
張達性子急:“你倒是說啊,有什麼你就說出來,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一定會幫你!”
王建忠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是張婕。”
他的聲音不大,但莊嚴和張達二人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張達瞪大了眼睛:“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王建忠點了點頭:“沒錯,在我們結婚之後沒多久我便知道她是張婕了,但我卻沒有說出來,畢竟小妤已經死了,她和小妤長得一模一樣,面對她我就像是面對着小妤一般。一開始我並沒有想到她是為了嫁給我害死自己的姐姐,我還以為她是怕我知道死的是姐姐之後會難過才會想到代替小妤嫁給我,為這個她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騙過了,這讓我十分的感動,可是後來,後來六姑兒子的死我便有些懷疑了,我終於忍不住問她六姑兒子的死是不是她乾的,她竟然承認了,她說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王建忠說著又低下了頭,眼裏充滿了負疚。
莊嚴皺起眉頭:“然後呢?在這其中你都做了些什麼?”
王建忠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甚至還不許她再這樣了,她也答應了我,說不會再害人。原本我以為這事情只要我們不提也就過去了,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出現了異常,具體什麼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讓我着實嚇了一跳,我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她不答應,她說怕到時候她的秘密會被發現,那樣她就會永遠地失去我。我這才想到了你,我們是哥們,你一定會幫我這個忙,而且我想只要我能夠好好地隱瞞那一段,只讓你對她的病進行針對性的治療的話或許能夠治好她的病。莊嚴,老實說我也不想失去她,即便我最後知道了小妤竟然是她害死的我還是不願意失去她,畢竟她陪我度過了那麼多的美好時光,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不離不棄地跟着我,陪着我一起創業,替我撐起了這個家。”
王建忠說到這兒竟然哭了起來。
張達遞給他一包紙巾:“行了,大男子漢的,哭個什麼?”
莊嚴說道:“我能夠理解,換做我是你或許也會這樣。”
王建忠說道:“你理解不了,你是不知道我的心裏又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煎熬,我害怕失去,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對她也會有一種畏懼,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