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理點蒼

第八章 大理點蒼

其實,柳冉在柳慶春的日記里還發現了許多的疑點,只是都無法被證實,或許這一次會有所發展。

日記里只簡單的記錄著墓室,裏面有許多機關,那些機關甚至會讓進入的人短暫的忘記在裏面的經歷,甚至於“消失”。

也許這就是柳慶春沒有為家人留下尋找墓穴的線索,就是因為他自己的經歷。

因為那些經歷,他才找到了最合適的那個人,可是為什麼直到彌留之際,柳慶春還會希望有人能找到那座古墓,難道說在那座古墓里還有什麼讓他放不下的,或者是上一次失之交臂的東西。

猜想着這些複雜的內容,我又感覺一片迷茫,最後只好放棄,揉揉太陽穴,讓自己不去多想。

無論是什麼,我們既然到了,不如就自己去找。

下了飛機后,我們一路打聽,沿着地圖上所標記的路線,尋找了下去。

對大理最熟悉的是東方,因為他以前在這裏生活過很長的時間。

大理是個美麗的地方,這裏多山多水,風景如畫,古代有很多詩句都是讚美這個地方的。

離開機場后,我們跟着東方一路坐車,來到了點蒼山附近的一家小酒館,這是東方家二叔開的,現在已經是晌午時分,出來納涼賞景的人稀稀疏疏的散佈在附近的小街左右。

雲南大理的旅遊文化很繁榮,尤其是夏天,雖然點蒼山並不算是很熱門的景點,但在這個旅遊旺季,也足夠在此經營的小酒館賺的缽滿盆滿。

在這裏落腳后,老鍾和陳海東就準備出去打聽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

這個地方其實找起來也挺複雜的,因為附近有一些地名,在建國后都有修改過的記錄,雖然大體上沒什麼變化,可要從這麼大的地界,找一個村子或者一處深埋地下的古址還是讓人頗感頭疼的。

東方作為嚮導,一面打聽我們要找的這個名為噱口地的未知地點,一面向我們介紹這個他的出生之地。

點蒼附近方圓幾十公里,他都很熟悉,即便已經有兩三年沒回來了,可來去的路他到是記的清楚。

我們一路遊玩着找了下去,從點蒼山一直找到祥雲附近,從身邊的這處高地向周圍俯視而去,可以看到下面一片茂密的景色。

人群沿着山路向上爬,好像是一條巨大的長龍,從遠處或高或低的山脈間慢慢的盤旋而上。

從這裏再向更遠的地方看去,東方指着那最高的山峰說,那就是雪斑山,是附近群山中最高的一座。

如果能從飛機上看,這裏的景色更加迷人,群山撫繞,翠色相依,呈現出一種大自然所締造出的顏色。

在下到點蒼山半腰時,我們就已經氣喘吁吁了,遊人們一邊拍照一邊討論,對我們的詢問都表示搖頭。

我想我們該換個方向了,這一番瀏覽,讓我們感覺有些疲倦,東方說的也累了,因此我們開始尋找當地人,可是找了好幾家沿山的服務站,也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在雲貴高原上的徒步登山,初次上山還沒感覺怎麼樣,或許是因為心思都花在游景上,而忘記了疲憊,可下山時的那種疲勞感卻不知不覺的出現了。

等下到山腳時,我順着山路,向遠處的一片水域拍了張照片,那是一片撒下陽光的紅色海域,在我按下拍攝鍵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空。

對於這樣莫名想要拍下的照片的感覺,我自己無法解釋,也許是因為這裏的景色,或者是周圍的人。

回到住處,我們吃了點東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等老鍾和陳海東他們。

現在已經是四點多了,他們依舊沒回來,給他們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柳冉無聊的翻着她拍攝下來的照片,而東方則在和酒館的小夥計聊天,並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着附近的事情。

我一個人坐在桌子旁,拿着手機看着那張照片,之前我問過東方,那片海域是金沙江的部分流域。

照片里,金色的光芒在水中折射出點點光芒,那無意間勾鏈在一起的畫面,卻在我面前變的不像是一種巧合。

我從沒來過這裏,可是這張照片拍下來,卻讓我感覺好像這裏的一花一草都是那麼的熟悉。

帶着這種感覺和奇怪的想法,我看了能有半個小時,直到酒館的門被人推開,一縷夕陽的紅光射進大廳的時候。

老鍾他們回來了,並且在離此十多公里遠,一家仿古的客棧里找到了一個認識那個地圖上標記為噱口地的地方。

有了這個消息,我們感覺放鬆了很多,準備第二天就去找那個人。

吃晚飯的時候,我又在看手機上的照片,身邊的陳海東見后,好奇的問了我一句。

“這張照片是在那裏拍的,角度不錯!”

“謝謝,這是在下山時拍的,不過……”我話沒說完,手機卻忽然被陳海東劈手奪了過去。

我剛側頭,正要問他什麼意思,卻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畫面里的一個位置。

“這個地方,我來過,而且……”話說到一半,他又立刻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否定什麼。

放下手機后,他猛的座了起來,沒等大家多問什麼,徑直拉着老鍾走了出去。

我們面面相覷,東方問我給他看了什麼,讓他看起來這麼激動,我表示也不清楚,並把手機放在他們面前,他們看了看那上面的照片,也表示沒看出什麼來。

幾分鐘后,老鍾回來了,他先掃了我們一眼,隨後開口說,“他遇到了一些私事,當然,這最好只是私事!”

看樣子,老鍾也感覺很意外,但還是告訴大家是關於那片金沙江,還有我拍的那張照片的。

“他說他看到在那張照片里,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個人他還認識,但三年前,也就是在這裏,那個女人死在了金沙江畔!”

老鐘的話說的我們更是迷惑,我剛要再問,卻見老鐘擺擺手,表示陳海東他就是這麼說的。

一個沒來過的地方,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還有陳海東話里沒說完的意思,以及最後我拍攝的這張照片,怎麼看它們都沒聯繫吶。

事後我又反覆的看了幾遍,陳海東所說的什麼女人,我壓根就沒發現。

我感覺這很莫名其妙,所以不怎麼想跟他們一起去,但老鍾還是要求我和東方一起,跟陳海東去金沙江,而他與柳冉卻選擇留了下來,準備明天的行程。

我無奈的撇撇嘴,今天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還貪上這奇怪的差事,真搞不明白陳海東又要出什麼么蛾子,沒頭沒尾的搞這一套有的沒有,讓人既好奇,又感覺莫名其妙。

說起來,除了對陳海東說的那件死去女人的事感覺奇怪,還有老鍾答應我們過去的決定好像也很多餘?

也許他是故意想支開我們好和柳冉討論明天的事情吧!畢竟我還是個新人,太多的問題不方便我知道。

這樣想着,東方帶我們座上一輛夜班客車,大概兩個小時后,才終於到了金沙江。

下車后,我們又走了幾十分鐘,夜景中的海岸,一片寂靜,只有遠處的燈火向天空中閃爍的星斗,在不斷跳動着。

遊人們早就散去,我們三個人一路沿着海岸向前,任風吹過水麵,攜帶着海水的冰冷氣息拍打在皮膚上。

心裏一陣不爽,這老鍾怎麼想的,即便想支開我們,也不用給我們安排這麼個苦差事吧!

在心裏發了一陣的牢騷,我又把目光轉移到走在前面——陳海東的身上,也不知道這老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大晚上的要我們陪他來這個地方。

一路走了很久,他才終於停了下來,當我裹着衣服跟到他身邊時,就見陳海東默默的注視着那一望無際的水面。

身邊的東方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見他停下,剛要去問,卻被他揮手阻止了。

“你們能聽到嗎?”他的目光射入海水,好像身體也沉入其中。

我被冷風吹的一陣哆嗦,聽他這麼說,以為真的有什麼,立刻搓了搓手,側耳傾聽起來。

可是耳邊除了呼呼的海風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什麼了。

“什麼聲音吶,是風嗎?”我皺着眉頭,說了這麼一句。

“不,不是風!”沒等陳海東開口,東方忽然接了一句,“是歌聲,從水裏傳出來的,被風吹到我們身邊的!”

“歌聲?”我感覺納悶,“我怎麼就沒聽到吶,而且這大半夜的,誰會抽風似的出來唱歌呢?你該不是被凍出幻覺了吧,這麼冷的風,除了我們三個,哪兒還會有人?”

“這聲音越來越清楚了,聲音聽起來好像很潮濕,就好像……”東方的聲音驀然停下了,他忽然閉上了眼睛,手伸向了面前的空氣里。

同時做出這種動作的還有身邊的陳海東,他們的手在潮濕的風中慢慢的揮舞,就像是……就像是在為剛才他們口中聽到,那所謂的歌聲而伴舞。

【Endofthis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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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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