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堪入耳
這個活動是為大學生電影節做宣傳的,找來的藝人也都是在學生圈子裏面受歡迎的。
尚淺能夠成為這樣的一員,也完全是得益於她在《時光微微甜》裏面的出色的表現。
由於參與的人很多,她雖然站在中間的位置上,卻並沒有很賣力地去表現自己。
她除了被點到名字的時候才會多說幾句,其它的時間都只會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看着大家。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無數的問題都拋向了她,這其中,不乏有一些問題,直接是向她還蔡子皓提出來。
蔡子皓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拐彎抹角地表示了自己失去了一個很可貴的機會,讓他覺得很心痛。
尚淺一直聽着他的話,始終沒有說話。
她現在只覺得這個男孩子的心眼兒實在是多,這樣的場合也不忘了給自己挖坑。
這樣的活動進行的時間並不太長,一些學生提問,加上幾個互動小遊戲,很快就結束了。
尚淺一結束就和魏暖回到了酒店,她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果然,和這樣的人打對手,實在是太累了。
魏暖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尚淺,說:“累了吧,休息一會兒。”
尚淺點了點頭,接過水來放在茶几上。
魏暖見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便也沒有再對她多說什麼。
她默默地退出房間,準備去給尚淺拿點兒吃的過來。
尚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多時,便睡著了。
魏暖重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尚淺。
她嘆了口氣,看來,尚淺對蔡子皓的容忍已經達到了極限,她現在根本就是看到蔡子皓這個人,不,是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得十分的頭疼。
將她買來的吃的放在桌子上,魏暖走過去,輕拍了一下尚淺的肩膀,她小聲地叫她:“淺淺,吃飯了。”
尚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迷濛地看了魏暖一樣,說道:“我不餓。”
說著,她就要站起身來,走向不遠處的床。
魏暖原本想叫住她,卻見她已經一頭栽進了床里,下一秒,就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魏暖無奈,卻也沒有強行將她叫起來,而是默默地離開房間。
尚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魏暖過來叫她起床,他們要回到劇組去了。
從酒店到機場並不遠的距離,尚淺卻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今天直接就沒有化妝,戴了個帽子,一直低着頭走路。
機場有很多粉絲在那裏,不過,多數都是來送蔡子皓的。
尚淺本來是想要就這麼悄悄地走過去的,卻還是引起了注意。
有人直接指着她喊道:“那不是尚淺嗎?”
這一喊,不少人就朝她看了過來。
尚淺不得不摘下帽子,朝他們打起了招呼。
本來嘛,他們這樣總是在機場出入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被人群的圍觀,拍照、聊天都很配合,如果人少的時候,有人要求籤名,只要是在不打擾其他人的情況下,也都會配合。
但是,這一次,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想。
就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尚淺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個賤女人!”
她循聲望過去,還沒有看清楚那聲音的來源,就感到一個身影直衝沖地朝着自己沖了過來。
下一秒,尚淺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的頭髮被抓了起來,劇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頭皮,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魏暖立刻的就衝過來要將她拉開,卻還是不可避免尚淺被拽下了一撮頭髮。
尚淺的眼睛裏面轉着淚,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去做出任何的反應。
魏暖直接拽住了那個女孩子的手腕,神色狠戾地看住她:“你是什麼人?”
“尚淺不要臉,搶我家子皓的資源,不要臉!賤女人!”那個女孩子歇斯底里大喊個不停,用力地要掙脫魏暖的鉗制。
尚淺緩和了痛感,這才朝她看過去。
她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盈滿了怒氣。
她看住那個女孩子,一字一句地說道:“說話要有根據,你這樣說,我可以控告你誹謗。”
那女孩子明顯是不吃尚淺這一套的,不管不顧地繼續朝尚淺吼。
尚淺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她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家庭養大的,講出來的話,都是那樣不堪入耳的。
但是,她並不是她的父母老師,並不會教她如何做人。
尚淺直接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過來處理了。
他們去到機場的休息室,那個女孩子已經被機場的公安控制住了。
剛剛機場的混亂場面自然是被拍攝了下來,盡數地發佈到了網絡上去。
這視頻一爆出來,自然是又引發了一連串的掐架。
蔡子皓的粉絲和尚淺的粉絲在微博上面的罵戰幾乎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嚴重的局面。
當然,一開始,是尚淺這方面勝利的,畢竟,尚淺是被施暴的那個人,不管從任何人發佈的視頻上來看,都是尚淺被打,而她並沒有去還手,她身邊的魏暖,也不過就是將那個女孩兒鉗制住,並沒有發生任何毆打她的動作。
但是,當尚淺打電話叫來的人過來時,那個女孩兒卻是被銬上了手銬。
蔡子皓的粉絲就是抓住了這一點,現在集體的在微博上刷,尚淺身為一個藝人,是如此的沒有人性,居然對一個柔弱無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使用手銬。
尚淺在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簡直要氣炸了。
她是藝人又如何,就必須要去承擔這些嗎?
她實在是不懂這些人的腦袋裏面都在想些什麼。
那個女孩子,在警察沒有來之前,還很囂張地指着尚淺罵,這會兒卻安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尚淺知道,她其實就是一個做事情不過腦子的小女孩,但是,即便是因為年紀小,卻也不是她可以做這些的理由。
尚淺的臉全程都是黑着的,直到她的律師張遠過來,她才緩和了一點。
她朝張遠點了點頭,說道:“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