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變樣
“蕭將軍呢?蕭將軍現在何處?我們要見蕭將軍!”
樊陽城內,在原本的蕭府基礎上,又經過擴建而成威北將軍府外吳毅與其他幾個人正堵在威北將軍府外,堅持要見蕭昱。
“幾位,幾位我們已經去通秉將軍了,你們稍安勿躁。將軍要是願意見你們,肯定會請幾位進去的。”
門口的幾名士兵,也是一臉的無奈與為難。在場的都是北地世家大族中的主事人,這可不是平涼州那些土財主可比的。每一個都是跺跺腳,都能讓整個北地,抖三抖的大人物。
面對這些人,守門的士兵感覺自己就是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可能,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
這些人從三天前,就已經在開始求見蕭昱了,但是蕭昱卻一直推諉,避而不見。導致這些人的脾氣一次比一次差,這可苦了這些守門的士兵們。生怕這些大人物,心裏一個不高興,記恨上他們。
“蕭將軍究竟在哪裏?”
“他是不是不在將軍府里?”
“我們有大事,要找蕭將軍,你們快給我閃開!”
…………
這些士兵,只能硬着頭皮,將這些人擋在門外。要是能閃開他們早就讓閃了,就是因為蕭昱也是個黑臉閻王,要是他們真的閃開了,等着他們也只會是一死!
“毅兒對於此事你怎麼看?柚縣失守,柳闞在支援止城的途中,被齊昆圍殺在葬老山。齊昆大軍放棄了止城與東桂,直奔樊陽而來,而蕭昱的大軍還在從平涼州趕回來。”
吳毅身旁,一個紅光滿面,身形微胖的富態中年,冷眼看着這一切,同時饒有興緻地向吳毅問道。
“父親,蕭昱此人,不可小覷。所說眼下他雖然輸了第一手,但這只是第一手,並不代表他徹底輸了。況且他的王牌還沒翻開呢!”
吳毅稍微低頭,思考了一下這段日子以來與蕭昱打交道一幕又一幕。隨即輕輕一點頭對吳騰說道。
“你想好了?”
吳騰詫異的看了一眼吳毅,從目前的局勢來看,蕭昱已經很難翻盤了。可是吳毅這話里的意思已經表明了,他是支持蕭昱的,他依舊看好蕭昱。
“孩兒已經想好了,蕭昱他有潛力,有能力,也有底蘊。無論李儒,顏良,曹仁可都是難得一見的人才。而且你看今天曹家的人來了嗎?”
聽吳毅一說,吳騰也立刻放眼望去,果然沒有看見曹家人。要說他們四大世家世家把握着北地的命脈是不錯,但他們之中還有一個超然的存在那就是曹家。
曹家並不在四大世家之列,但四大世家卻都不會得罪曹家。因為現在這個曹家只是一個分家,他們的主家是一個大國,明國的大世家。
“既然曹家也準備支持蕭昱,這樣看來蕭昱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底牌才是。”
在吳騰看來,曹家無論是眼界還是實力,都和北地這些世家不是一個層次的。既然曹家也支持蕭昱,那證明蕭昱或許還有其他的非凡之處,既然如此,那他們吳家也可以在觀望一下。
“父親,你可以放心,蕭昱此人我有信心。況且他還有數萬大軍,只要及時回援,加上止城的守軍,兩面夾擊。他齊昆孤軍深入,糧草輜重難以為繼,只要拖上一段時間,自然會不戰自潰。”
“既然如此,為父便替你拖一拖。族內那些老傢伙,我幫你扛着,但是……”
吳騰微微一頓,吳毅立刻接上。
“孩兒會替吳家從蕭昱那裏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相信以目前的局面而言。吳家願意若是站在蕭昱一方,他會很高興做出一些讓步的。”
自己人懂自己人,吳毅很清楚讓家族中那些老人支持自己的決定,就必須為他們帶來令人心動的利益。
“諸位,將軍有請,內亭一敘。”
不多時,前去通報的士兵便回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令眾人滿意的消息。
“原來蕭將軍,在府內啊!”
“快快快,這可是大事!”
“務必要有一個說法才是。”
…………
“走吧,我們也去鎮鎮場。”
吳騰拍了拍吳毅的肩膀笑道。
“是,父親。”
二人同道,向府內走去。
……風波亭……
蕭昱抬頭望着庭上匾牌風波亭,三個鮮艷的大字,奪人眼球。
這三個字,除了蕭昱之外,怕是在沒有人明白這上面的意思了。這是蕭昱特意用來告誡自己的,風波亭!做事之前先想想岳飛吧!
“諸位,攜手同行,連襟而至。不知有何貴幹?”
蕭昱將眾人引入亭中的一張巨大的圓桌之前,而後分庭落座。
“這……”
之前諸人都是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能夠見到蕭昱,心中彷彿有千言萬語一般。可現在見到了蕭昱,卻一個個又都啞巴了。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這’字不斷地在喉嚨里打着轉,都等着對方先去開口。
“諸位難不成只是來看望本將的?既是如此,請恕本將公務纏身無法以盡地主之誼,還望諸位海涵。”
說著蕭昱一起身,對着眾人微微一拜,便想離開。
“哎……蕭將軍,還請留步!”
一見蕭昱準備走,這下全都坐不住了。堵了三天門,才見到蕭昱,這樣是走了,豈不是還要在堵三天?
“諸位……還有事?”
蕭昱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雙眼微合,只露出一條縫來,裏面透露着一股滲人心底的寒意。
“嗚~蕭將軍,我們就是想知道,眼下蕭將軍是作何打算?”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人一咬牙,也就說出來了。至於會不會得罪蕭昱,他們已經顧不上了,反正都說了。
“打算?什麼打算?本將這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棺材!只要他齊昆敢來,上好的楠木棺材,本將有的是!”
蕭昱此刻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名為危險的氣息,所有人能能夠看出蕭昱此刻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但卻始終沒有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