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渣系統
“行了，大爺我也是過來人，不用防着我，”
輕描淡寫的瞥了秦小天一眼，赤膊老子不屑的打了個響鼻，道：“我就說嘛，身為位面之子，怎麼會這麼弱，原來是老套路，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爛在心裏。”
老頭突兀的一句話，秦小天聽着頓時肝膽俱裂，心裏惶恐萬分，不過臉上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故作狐疑道：“防？有什麼可防的？”
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脫了秦小天的常識，現在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
“我說，難不成你這二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鄙夷的看着秦小天，老者毫不客氣的數落道：“基本偽裝都不會，雖然你面色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你的心跳，血液，皮膚，瞳孔都已經出賣了你，微表情聽說過沒？”
說道這裏，老頭停頓了一下，故作沉吟道：“唔，低維度的土著穿梭到高維度，讓我猜猜你的金手指是什麼啊，傳送門？修改器？詛咒附體？召喚師還是跨宇宙聊群？”
一邊猜測着，老頭還不忘斜眼瞄着秦小天，最後意猶未盡道：“按照這個宇宙的規則來看，該不會是系統吧？”
說完，老頭一臉壞笑的看着秦小天，眼中滿是戲弄的神色。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世界啊？”
看着老頭嘻笑的模樣，秦小天知曉再多的掩飾在老頭面前都是枉然，不由得頹廢的坐在地上，神色獃滯的看着前面的輪動式發電機，陷入沉思狀態。
“盛元大陸，屬於第六維度位面，宇宙編號0000117號，是這片宇宙中，三千主宰位面之一。”
看着思維陷入混亂狀態的秦小天，老頭面色陡然一整，嚴肅道：“這個宇宙雖然是‘次宇宙’，但他的本源，無限趨於人族‘本宇宙’，可以說是人族後方的一個大本營，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
“根據上維度的‘監察室’給出的數據，每天至少有兩千名人族的‘位面之子’晉陞這個位面，這些位面之子無一不是下屬宇宙的天驕鳳女。當然，這些位面之子中，也有一些和你一樣的人，濫竽充數連本源都沒有補齊的渣渣。”
“這種人，有很大一部分是上維度中，異族安插的棋子，依靠種種所謂的‘金手指’，來汲取這個位面的本源，藉以干擾人族的大後方。”
說道這裏，赤膊老頭面色陰沉似水，聲音漸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按你的你的意思，我也很有可能是異族棋子咯？”瞄了眼意識投影中那緩慢挺進的進度條，秦小天試探性的詢問一句。
“當局者迷，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老頭垂頭喪氣的回一句。
秦小天神色愕然，從七號的模樣，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啊。
“別想了，就拿最基本的‘兌換系統’來說，說白了就是上維度位面，截取下維度位面資源的一種手段。這種系統，有人造的，有神造的，也有妖造的。”
無趣砸了砸了嘴，目光瞟到秦小天時，老頭似乎想到什麼，面色陡然一震，驚恐道：“不對，星際時代，你來自科技位面？”
“對啊？怎麼了？不過在我那個位面。科技是一部分，但我們自身也有修鍊的啊，體質與精神力都有的。”
納悶的看着老頭，秦小天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把你先前的那個機械體放出來，讓我好好看看。”老頭並沒有解釋什麼，反而神色緊張的盯着秦小天的胸口。
“機械體，你說的是這個？”
狐疑的看了眼老頭，秦小天精神力輕輕一引，探入胸口處偽裝成掛墜的空間摺疊器中，將引導他穿梭到這個位面的‘破界梭’取了出來。
破界梭，顧名思義，他的整體呈梭形，他的長度只有三米，漆黑的外表打磨的異常光潔，摸起來猶如玉石般滑潤。
“果然。”
細細摩拭着破界梭，林老頭眼中神光乍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問題嘛？”秦小天小心翼翼的拍了下老頭的肩膀。
“沒什麼，收回去吧，對了，你那個系統，都有什麼功能？”隨意的揮了揮手，老頭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系統？”
皺了皺眉頭，秦小天心裏急速的權衡着利弊。
先前老頭一口道出他來自地球，然後也稱自己是個‘過來人’想必對方也是擁有系統的人，結合他所說的話，這個位面中，位面之子齊聚，系統應該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挑着眉頭，老頭緊緊的盯着秦小天面部，道：“怎麼？是不是透露系統，會被抹殺？”
“這到不是，正如你所言，我確實得到了一個系統，但他現在展露出來的功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掃描，只要給出判斷條件，就能定位到判斷物體。”
想了想，秦小天最後還是決定坦言相敘述，只不過隱藏了部分功能，末了還加了一句：“一個地球日只能掃描一次。”
以他老頭的能力，自然能分辨出秦小天有沒有說謊。
聽聞秦小天的敘述，老頭面色一松道：“原來是信息採集類系統，不管你有沒有所隱藏，宿主透露系統存在，而沒有被抹殺，意味着宿主完全具備自主權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系統的作用應該是：探測宇宙生命體數據以及宇宙基本量，想必你們那個宇宙的數據現在已經被其發送至終端了。”
“信息採集類系統屬於低級系統範疇，在第六維度中，就是個垃圾，條件具備的情況下，老頭子我都能搗鼓出來。這波貌似虧大了啊。”
老頭自顧自的腦補着，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懊惱，秦小天就這麼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
“額，晚輩秦小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這系統對我有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
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人族大義，秦小天心裏壓根沒有這個概念，但老頭口中的‘抹殺’是什麼意思？這一點秦小天覺得有必要將其搞清楚。
“我叫林鋒，至於如何稱呼，你看着叫就行了。”
不岔的瞥了眼秦小天，林老頭不住的掐着手指，盤算着得失，隨意道：“不利的地方，沒有，就你那二兩肉，還怕人惦記？”
“作為信息採集類系統，連其他輔助功能都沒有，我估摸着是他的本身價值太渣，渣到上維度位面都懶得回收。”.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搶個位面之子，攜帶的居然是掃描系統，除了探礦，尋物，一點用處都沒有，難不成讓老子培養你去盜墓？。”
啜着牙花，林老頭神色鬱悶到了極點，破廟中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