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若初首發，感謝支持
“出去！”高潔動了氣，大吼一聲，展開雙臂將他們一起推出門去，重重的將房門關閉鎖死。
“高潔，是小嚴的父母嗎？”莫然走過來問他。
高潔苦笑一聲：“對不起，莫然，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衝動。”
“是我不好，這個時候竟然還一直麻煩你，快去醫院陪小嚴吧，我沒事，破解了宋朝輝的帳戶我打電話找你。”莫然推他出門。
高潔不肯走，被莫然死活拽着推出門去。
門外傳來一片指責聲。
莫然倚在門上，仰頭望着天花板，面色痛苦。
崔善敏抱着湯圓從廚房出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善敏姐，麻煩你幫我看着湯圓，我做點事。”莫然伸手抹兩把臉，去書桌邊打開電腦。
沉浸在數字中的她完全忘記了真實世界的存在，時間如穿梭般流逝，她覺着很快，其實已經過了一夜，天色大亮，溫暖的陽光從百頁窗帘中灑進來，將房間裏照的一片光明。
崔善敏將早餐端過來，放到她面前，硬是合上了電腦，強作笑顏：“吃點吧，還要照顧湯圓呢，老爺子時時念着孫子，我打算今天抱過去給他瞧瞧。”
莫然合上電腦，點頭：“我也該過去看看老爺子了。”
“做完了？”崔善敏問她。
莫然嗯一聲。
“能定那混蛋的罪嗎？”崔善敏追問道。
莫然又嗯一聲。
“這就好了，經天他也可以安心走了。”崔善敏將臉扭到一邊，流眼淚。
“善敏姐，等公司的事了了之後，我陪你回去，解決辜負你的那個混蛋。”莫然喝了口牛奶，啞聲說道。
“莫然，我的事不着急，你先忙你自己的。”崔善敏坐到沙發上，神色黯然。
外面傳來敲門聲，崔善敏走過去，趴在貓眼裏朝外看了看，方才開門。
高潔神色鄭重的走進來，走到莫然面前，盯着她，不講話。
“吃早飯了么？一起吃點，善敏姐做的魚排很好吃。”莫然平靜的面色，問他。
“莫然！你在帳戶里動了手腳！”高潔嘶啞的聲音開口。
“沒有。”莫然咬一口漢堡，淡定的聲音。
“宋朝輝的賬戶少了幾十億！與他交待的情況不相符，莫然，你不缺錢，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要是查出來，罪責很大！你知不知道！”高潔低聲嘶吼，一拳砸在餐桌上。
“他不交待大約是因為他怕交待出來那筆資金的去向，等他的將不是牢獄之災，而是死刑。”莫然回道。
“莫然！”高潔心疼的吼一聲！
“不是我做的，警察會查出真相的，你這麼緊張幹嘛，坐下來吃飯，小嚴氣順了嗎？你岳父母原諒你了？”莫然拿塊漢堡遞給他。
“莫然，你不懂法律，不是執法者，不能人為干涉對犯罪嫌疑人的審判！”高潔發怒，伸手揪着莫然的衣領將她提到面前，大吼！
“高潔，冷靜點，坐下來，喝杯水，冷靜點。”崔善敏抱着湯圓跑過來，拍着他的胳膊，讓他冷靜。
湯圓見了高潔，又對他的頭髮產生了興趣，嘴裏吐着泡泡伸出小手揪住他的頭髮使勁扯。
高潔側了側身，重重嘆口氣，從崔善敏手中接過湯圓，由他拿自己的頭髮玩耍。
湯圓在他懷裏跳躍着，兩隻小手扯他的頭髮，玩的開心，咯咯笑出聲來。
“高潔，總要有人對老梁的失蹤負責，老梁不是那麼傻的人，會在有暴風雨的夜裏還呆在遊艇里過夜，我上網查過，那幾天的颱風暴雨不是突襲，氣象台早就有預報過，老梁經常出海，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他的失蹤就是人為！”莫然清冷的口氣說道。
高潔咽了口口水：“不管怎麼樣，能給宋朝輝定罪的只有檢察機關，你要相信法律是公平正義的！”
“我相信，我從來沒懷疑過法律的公正。”莫然攤攤手，起身：“今天KMC的股票會反彈，離開最低點回升，昨天晚上我在網上談了個項目，下午會開記者招待會，發佈新的收購消息，這一次不成功勿寧死，成剛將公司成功推向一個新台階，敗了嘛，我就會變成窮光蛋，只有帶着老爺子和湯圓離開回新西蘭放牛種菜。”
“莫然，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做這麼重大的決定。”崔善敏提醒她。
“老梁以前總是說我沒有冒險精神，只是一味求安，現在我想通了，你越是怕失去什麼，到最後你一定會失去什麼，如果一開始就不要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勇敢向前，不計較得失，那樣的話，會更容易成功。”莫然慢慢說道。
崔善敏還要講話，高潔打手勢阻止她。
……
一周后，KMC成功收購業內一家高新科技公司的新聞登上了各種經濟類報刊雜誌的頭條，KMC的股價一路飆升超過老梁任董事會主席的任何時候。
梁老爺子病癒出院，莫然在泰豐樓訂了酒席給他慶祝。
莫然本來打算多叫些人來熱鬧下，老爺子卻執意不肯請旁人，只叫了高潔崔善敏幾個人家裏人。
老爺子抱着湯圓，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望着滿桌子的菜肴，對坐在身邊的莫然道：”然然呀，你不吃下水，就不要將就了我這個老頭子了，點些你愛吃的。”
“爸，下水其實也很好吃的，我現在喜歡上了。”莫然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爆炒豬肚塞進嘴裏，大口嚼着。
“你這孩子！都這個歲數了，口味哪裏說變就變的，別將就，吃自己喜歡吃的。”老爺子叫過服務員，讓他拿些西點上桌。
“梁伯伯，你幹嘛這麼著急回新西蘭啊，留下來跟莫然一起住，幫她照顧下孫子不是很好？”崔善敏笑道。
梁老爺子愛憐的拍拍莫然的肩膀：“我這次回去就是為了處理下那邊的事情，以後就不回去了，留下來陪孫子，莫然是沒空管這個小蘿蔔頭嘍，以後我們爺孫倆個啊，那得相依為命。”梁老爺子嘆道，親孫子額頭一下，拿嘴邊的鬍子扎孩子的臉，湯圓咧嘴笑着，身子後仰，手裏卻直拽着老爺子的頭髮不放手。
“哎喲喂，我的大孫子喲，爺爺可就剩這幾根毛撐臉面了，這要是拽掉了，就禿啦！”老爺搖頭晃腦的躲避着湯圓小手對他頭髮的襲擊，一個不留神，被抓個正着，讓湯圓拽下兩根花白的頭髮來。
湯圓好奇的盯着手裏的頭髮，彎起胳膊，將頭髮往嘴裏送，老爺子眯着眼將頭髮從他手裏拽出來，湯圓將自己的拳頭塞進了嘴裏。
眾人被逗的一起樂起來。
正這時，一個戴着帽子的女人快步走進房間，徑來到梁老爺子跟前，嗵一下跪倒在他面前。
眾人發愣的工夫，她卻摘掉帽子，露出面目，是陳美慧！
“老梁，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會好好伺候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陳美慧抱着他的腿，失聲痛哭。
“陳美慧？你來幹什麼？”高潔不滿的起身，走過來，將她拖起來，要將她聳出門外去。
“高潔，放開她，我送她出去。”莫然站起來說道。
高潔嗔她一眼：“跟她有什麼好說的。”
莫然走過去，拉着她的胳膊，朝高潔揮揮手，拖着陳美慧走出房間，來到無人的走廊上。
陳美慧抓着莫然的手，哭着求她：“莫然，求你跟老梁說說，讓我回來吧，我再也不作妖了，我好好伺候他，給他養老送終，也不貪圖他的財產了，他要是不想跟我註冊，我再也不強求了，求求你了，莫然，我不想一個人在外面流浪，我想有個家，屬於我自己的家，有個人真心疼我的家……”
莫然展開雙臂抱住她，眼淚流下來，跟她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救湯圓，海昌他也不會……”
“你不要再提那個人，我輸給你了，輸的心服口服，他變了心，假戲真作，愛上了你，就算湯圓不是他的孩子，他竟然也去拚命，他心中只有你和孩子，根本沒有我的位置，我早就離開他了，我本來想用湯圓訛你一筆錢，拿着錢遠走高飛，可我是個連身份證都被沒收了的人啊，我能走到哪裏去？我不想回那個家了，不想由着那些吸血鬼吸干我的血，還不知感恩，覺得是我欠他們的……”陳美慧哭着說道。
莫然給她拭淚，看出她的口不對心，她哭的悲傷，不是因為那個家對她的冷淡，而是因為徐海昌的變心。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莫然能想像得到的，老梁經常跟她說，這世上只有人心是最難測的，你或許可以把任何事情都計算到最精確的地步，卻永遠算不透別人心裏倒底是怎麼想的。
他的話沒有錯，莫然用事實證明了這話的準確性。
這世上的好人壞人也沒有絕對的界線，莫然曾以為徐海昌和陳美慧是她這三十幾年的人生里見過的最卑鄙最可恨的壞人！
可到頭來，徐海昌卻用他的性命改變了她這種看法，而陳美慧明明有機會對湯圓下手，她明明已經打算給她錢贖回孩子，可到最後，她竟然告訴她，不要她的錢，否則她的良心會疼，因為徐海昌很愛這個孩子，幾乎要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徐海昌愛的，她不會去傷害……
有時候，你覺得這世界溫暖如春的時候，她卻讓你看到了她冷酷無情的一面，比如邱一現的事情，看起來那麼溫暖的一個人，竟然會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兇手，可當你覺得她冷酷無情的時候，她卻又會展示出她的無私大愛，比如徐海昌用自己的性命將宋朝輝繩之以法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手機錄下的是宋朝輝把刀捅向他自己的錄相，也就是說，他去救湯圓之前，就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他用言語激怒了宋朝輝，讓宋朝輝如他所願的對他痛下殺手……
“莫然，幫我求求老梁，求你了……”陳美慧還在苦苦的哀求，莫然不知如何回答她。
依梁老爺子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再要她回去了，可她現在這個樣子，無處可去又很讓她難過。
“美慧，，你不要哭，我會想辦法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莫然抱着她，安慰她。
身後卻傳來響亮的拍掌聲：“真是一處好戲，這男人死了，原配和小三倒成了好姐妹。”
“傅天程，是你，是你拉海昌下水的，都是你害的他，我殺了你！”陳美慧見到傅天程，頓時暴怒，大聲吼道，衝過去伸手要扇他耳光。
傅天程一甩手，將她推倒在地。
莫然過去，扶起陳美慧，冷淡的眼神：“傅少爺來幹什麼？沒人歡迎你來，請回吧。”
“我來自然有我來的目的，你比那個死人狠，竟然將我們傅家全部清理出了KMC，你這是趕盡殺絕啊，我來向你和老爺子討個公道啊。”傅天程恬不知恥的說道。
“公道？你也配說這兩個字？老梁的失蹤我又該向誰討公道？若不是他之前一直教我要仁慈，我絕對不會對你們傅家手下留情，真的會將你們趕盡殺絕！”莫然冷笑道。
“趕盡殺絕？莫然，你想的挺美的哈？別以為給梁老頭兒生了個繼承人出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那是野孩子！根本不是梁經天的種！”傅天程冷笑道。
“小傅，你剛才說什麼？”不知何時，梁老爺子抱着孫子站在了他們身後。
莫然回首，搖頭：“爸，不要聽他胡說，湯圓是老梁的兒子。”
“老爺子，這孩子是她和她前夫生的，你老不是一直罵我和我爸不安好心，圖謀你的財產嗎？你這個所謂的兒媳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我們一樣，拿一個野種來哄你，同樣是為了圖謀你的財產吧？”傅天程猖狂的大笑道。
“胡說，湯圓就是我的孫子！我說他是他就是！”梁老爺子親親湯圓的臉，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爺子，你別自欺欺人了，這孩子是徐海昌的，我有鑒定證明！”傅天程將手中的資料袋打開，拿出親子鑒定書給梁老爺子看。
梁老爺子將湯圓送給崔善敏，伸手接過那張鑒定證明，對摺，撕爛，丟到地上，然後將湯圓要過來，抱着，慢慢的開口：“我梁伯仁說他是我的孫子，他就是我的孫子，什麼親子鑒定，不作數。”
“梁伯仁，孫錦全給你兒子戴綠帽，你竟然還要替她養前夫的野種！你兒子是小王八，你是老王八！”傅天程見自己的計謀沒能得逞，歇斯底里的叫嚷道。
“去叫保安來趕他走，你這酒店怎麼回事，放任這些野狗進來亂吠。”老爺子不滿的對趕過來的酒店老闆說道。
“老爺子，抱歉，實在是抱歉，保安馬上就上來了，馬上，您老先進去吃着，保證再沒有第二次！”老闆擦着汗，舉躬認錯。
“你還想有第二次啊？趕緊的弄走！”梁老爺子走回房間去。
“梁伯仁，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傅天程在他身後大聲吼道。
老爺子根本不理他，逗着懷裏的湯圓，回身把房間門關上。
傅天程在梁老爺子這兒沒討得便宜，轉眼盯着倚在窗戶上的莫然，惡狠狠的說道：”你休要得意，那老東西雖然表面看上去沒什麼，可是這種事，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受不了，他就是裝出來的，他怎麼會不在乎！”
“傅天程，對於我爸來講，不管湯圓是不是老梁的兒子，都是他的孫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他女兒啊！對於爸來說，兒子的孩子和女兒的孩子，不一樣都是他的孫輩么？你想拿這個來威脅我，實在是太可笑了，你真的是名校畢業的么？像你這樣的智商只配到工地去搬磚吧？”莫然沖他冷笑。
“孫錦全，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逼人太甚！股份你可以全部弄走，錢至少要給我們吧？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你也別太小看我們傅家的勢力。！”傅天程怒吼。
莫然攤手，一臉譏諷：“我就是要逼你，把你逼向死路，替老梁報仇，替海昌雪恨，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啊！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絕不會有你們傅家的好日子過！你們父子就永遠別想有機會翻身！”
“孫錦全我殺了你！”傅天程提起拳頭，兩眼血紅，渾身顫慄。
“呵呵，你這個懦夫，你有膽殺我嗎？怕是給你把刀，你也不敢舉起來，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你就不是傅天程，你豬狗不如！”莫然微微側身，諷刺的話如利刀般割向傅天程。
傅天程被激怒，狂吼一聲，提着拳頭朝莫然衝過來。
莫然忽然蹲下身，剎不住腳步的傅天程一下子被蹲在地上的莫然絆個趔趄，身子徑朝窗戶上撲去！
窗戶看似是關着的，卻沒有上栓，撲向窗戶的傅天程生剎不住腿步，重重的撞到窗戶上，窗戶一下子打開，他整個人直衝下去。
“喂！你小心！”莫然直起身，去揪他的腿，只拽下了他一隻鞋子！傅天程如秋日落敗的枯葉般朝樓下落去。
莫然朝樓下看一眼，搖搖頭，目光轉向傻獃獃立在一邊的陳美慧：“我就撿個手機，你說他激動什麼，這不是自己害了自己？雖說這樓不高，可就這麼摔下去，也不是鬧着玩的，出人命啊。”
說著，拿起手機報了警。
樓下響起嘈雜的人聲，須臾工夫，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和警車的警鈴聲。
高潔從房間裏出來，問莫然發生了什麼事。
“她，她殺了傅天程。”陳美慧指着莫然，顫聲道，縮到角落晨瑟瑟發抖。
高潔面色突變，打開另一扇窗戶，朝樓下望去。
“陳美慧，一會警察來了，你可要講實話，是我殺了傅天程嗎？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跌下窗戶去的，我有責任嗎？我不過是蹲下撿個手機，你我都不懂法律，高潔懂啊，那就問問高潔，關不關我的事呀？”莫然冷聲對陳美慧說道。
“是你殺了他，是你，就是你……”陳美慧嘴唇哆嗦着，喃喃念道。
“陳美慧，你嚇傻了吧？對面牆上有攝像頭，事情經過會拍的一清二楚，你想清楚了再講開口，作偽證也要坐牢的哦。”莫然拍拍手，扭身朝房間裏走去。
崔善敏正扶着老爺子往外面來，見莫然進來，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一點小意外，有個客人受傷了，咱們吃咱們的。”莫然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上前拉着老爺子，將他送回到座位上。
湯圓在老爺子懷裏一跳一跳的想抓桌子上的菜。
老爺子雙手抱着他的腰，笑嘻嘻的看着孫子手舞足蹈的可愛模樣。
莫然聳聳鼻子：“爸，好臭，湯圓拉臭了好像。”
“有嗎？我怎麼聞不着？”老爺子低頭嗅嗅湯圓的褲子，搖頭。
“給我吧，你瞧他的樣子，一直在使勁，是拉臭了。”莫然伸手拉孩子。
“不用，讓我大孫子拉完，別嚇着他！”老爺子笑嘻嘻的抱着孩子不肯讓莫然接手。
崔善敏拿了塊新尿片過來，笑道：“老爺子，那你給湯圓換尿片行不？”
“好，好啊！我來換，你瞧我孫子，拉屎的模樣都不一般，牛！好小子！”老爺子雙手提着湯圓，將他平放到一邊的空桌子上，給他脫褲子，揭尿片。
幾個警察走進來，神色嚴肅的問剛才有沒有人看到有人從二樓的窗戶上跌下去。
“有，我看到了，是我報的警，我跟你們回去。”莫然說道。
“那走吧。”警察客氣的說道。
“莫然，怎麼回事？”老爺子面色一驚，驚問道。
“爸，沒事，我只是目擊者，去警察局做個筆錄，很快就回來。”莫然拉拉老爺子的手，隨警察走出房間。
“高潔！高潔！”老爺子顧不上桌子上的孫子，奔出門來大聲喚高潔。
“梁總，不慌，我在，我陪她一起去，沒事，真沒事，你放心。”高潔從窗戶邊閃過來，安慰着老爺子。
老爺子聽他的話，方才安心，扶着門框，目送他們離開。
一頓飯不歡而散。
崔善敏和老爺子回了家，老爺子在客廳逗湯圓玩兒，崔善敏則去老爺子的卧室給他收拾行李。
外面傳來門鈴聲，家裏的工人開了門，喚崔善敏：“崔小姐，有人找！”
崔善敏應着，從卧室里出來，來到院子裏，一眼看見來人，扭頭便往屋裏來，大聲吩咐剛才開門的工人：“張媽，我不想見這個人，麻煩你讓他離開。”
朴碩宇聞言，嗵一聲跪到在門口，痛哭流涕的開口：“善敏啊，看在我是淑雅爸爸的份上，求你饒了我吧，我不該圖謀你家的財產，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