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起兵勤王
“殿下，劉掌使來信。”
尹晟麟結果信，大喜：“太好了，取筆來，給劉掌使回信。”
“怎麼了？”吳將軍問道。
“岳王在北陵挫敗敵軍，劉掌使出其不意繞臨淵，包了黑國的餃子，大獲全勝。劉掌尊馬上收兵西進，來幫我們。這個事情暫時不能外傳，大家快快準備，我們先把渭城拿下，加上劉掌尊的兵力，進攻長陵，起兵勤王！”
“太好了！”
“報！不出殿下所料，雷皎潔率部南下，是否動身前往渭城？”王富貴問。
尹晟麟擺擺手：“雷皎潔是個聰明人，一定留下人盯着。”
“那怎麼辦？”
“富貴，把這些膏藥揭了。”
“明白，這就去！”
“我還說完呢，揭了膏藥之後，帶一部分兵假裝先鋒小隊南下，騷擾一下雷皎潔大營后立刻回來，追隨我們去長陵。別忘了，你還得跟我一塊兒堵北門呢，動作一定要快，為的就是讓雷皎潔認為我們真的會南下。等他反應過來，我們早就把李仁傑端了。”
“這事交給我，我最擅長找事了！”
……
“將軍！發現掛豹仁軍的先鋒小隊！”
雷皎潔站在烽火台上：“尹晟麟這是派人來探路了。”
王富貴拿起弓箭，朝雷皎潔的烽火台射去，嚇得雷皎潔往後一躲，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支信箭。
雷皎潔拿起信，上面是王富貴歪七扭八的大字。他大概就跟尹晟麟學了幾十個字，全都是問候八輩祖宗用的，全都給雷皎潔用上了。
“富貴。”雷皎潔笑道：“我太了解他了，想罵我兩句就把我引出去？尹晟麟肯定設好埋伏等我了。”
雷皎潔命令部下按兵不動，王富貴帶着部下在雷皎潔的大營前罵了起來。
雷皎潔的部下都快看不下去了，雷皎潔依舊按兵不動。
王富貴又罵了一陣，便帶人走了。
“王富貴啊王富貴，這是給我來激將法呢，小樣，就憑他那點兒不夠用的腦子。”雷皎潔說：“傳令下去，只要看不見尹晟麟的大軍，這種來騷擾的，統統不要管，一發箭也不要浪費！”
此時，尹晟麟已經帶領大軍向東北方向而去，翎城儼然變成了一座空城。
“跟上，跟上。”
“將軍，我們的行軍速度已經到極限了，我看還是緩到三天半比較好，三天，時間太緊，就算去了渭城，行軍疲勞，沒有戰鬥力啊。”
“不行，時間盡量越短越好，不然的話，童文知道了消息，就有支援渭城的機會。哪怕快到地方在休息，也不能在此休息。”張撼雲說。
“可是將軍！騎兵還好說，步兵還要背那麼多東西，實在撐不住啊。”
尹晟麟說：“算了，這兒正好是山裡，利於隱藏，大家休息休息，這山我來過，可惜是冬天，沒有果子可以摘了。讓大家停下，吃點東西再走，我們這些人騎馬不覺累，士兵和我們不一樣。”
“謝殿下！”
尹晟麟等人也下馬歇息，他問張撼云：“將軍，你治軍一定很嚴吧？”
“嗯，這些兵啊，整天就是累啊困啊，你不逼着他們，不行。”
楊衛老將軍說：“張將軍，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整天打罵士兵。雖說是訓出了一支鐵軍，可這些當兵的孩子們，哪個不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平日裏就不少受苦，迫不得己才從軍，你啊，還需要多走進將士們之間，聽聽他們的心聲，了解一下他們的思想。”
“老將軍啊，這說的容易，他們都怕我啊。”
“有些事情，你不去試一試，又怎麼能知道呢？”楊老將軍說：“你讓晟麟給你做個示範，學着點兒。”
尹晟麟說：“明白！”隨即拿下掛在馬背上的酒壺，跑到了四五個士兵之間。
“齊王殿下！”能被親王接近，或許也是一種榮幸吧。
“你們五個人，坐下。本王有事問你們。”
“是。”
“謝殿下。”
尹晟麟將酒壺遞給其中一個：“我這裏面的酒不多了，一人兩口，咱兄弟六個喝沒它，正好我拿這個壺去山裏的小溪裏面灌上水。”
“這……”
“殿下，我們是翎城營張將軍的部下，他平日裏不讓我們喝酒。”
“喝兩口又誤不了大事，快打仗了正好壯壯膽有什麼不好？再說了，我現在是勤王大軍主帥，你們張將軍得聽我的。你們更得聽我的，我讓你們喝，那就喝，老張要是敢說什麼，你看我願意不？”
“好，聽殿下的！”翎城軍的將士們一看就過得很艱苦，喝口酒都是高興到不得了的事情。幾人臉上洋溢着喜悅之情。
“哎，你叫什麼名字啊？”尹晟麟問其中年齡比較大的那個。
“回齊王殿下，小的叫錢多。”
尹晟麟哈哈大笑：“這名真不錯唉！錢多了好啊。你為什麼來當兵？”
“我是個孤兒，無依無靠，本來是靠走點西域來的貨賺些小錢，後來娶妻生子。十年前，西境有些小戰事，戰亂禍害百姓啊，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因戰禍而死，我活着沒什麼意思，本來想尋死，結果被翎城軍的人給救了，之後，我便來了翎城，跟着張將軍保家衛國。雖然將軍管的嚴了一些，但是他對我們真的很好，我們翎城軍也都愛戴他。”
尹晟麟回過頭去對張撼雲喊道：“聽見沒，誇你呢！”
張撼雲笑了笑，心想：我這麼優秀還用誇？
“那你叫什麼啊？”尹晟麟又問年齡最小的那個。
“齊王殿下，我叫於陶。我參軍是因為……”
“停停停，我沒問你為什麼參軍，我知道，你們都是從苦命的百姓中來，我若問起你們的過往，你們反而會傷心。”
大家笑道：“怎麼會呢，大家都是經歷生死的人了。”
“於陶，我問你，你以後想做什麼呀？”
“回殿下，小的就想一直跟着張將軍，我想當他的副將，然後……給他當一輩子副將，就行了。”
“可以啊，老張有這麼吸引人？沒看出來啊！”
“其實齊王殿下您也很有大將風範，您在南境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如果張將軍不要我，我跟您當副將也行！”
張撼雲說：“不行！齊王殿下可不能和我搶人。還有酒嗎？”
“有！”錢多把酒壺遞給張撼雲。
“我告訴你們幾個，這回誰立了大功，我就讓他當我的副將。”張撼雲一飲而盡，把酒壺扔給於陶：“小子，給齊王殿下灌上水去！”
“是，將軍。”
張撼雲也席地而坐，和大家交談了起來，一向嚴肅的他也覺得自己該改改對待士兵們的態度了，楊老將軍看着他們幾個，笑了笑，心想：年輕啊，真好。
……
臨淵，
“掌尊，為什麼要放他們回去？”
“我們意在警告黑國不要輕舉妄動，而不是一定要贏。”劉得淏說：“損失太多兵力反而對我們不利。齊王已經回信了，他們要先打渭城，一旦渭城被打，童文必然調兵支援，我們便可趁長陵兵力空虛，奇襲京城。”
“報，掌尊大人，岳王派人送回了兵符，並贈送掌尊一件寶物。”
劉得淏打開了禮盒，裏面是一張弓。
岳王信中寫道，久聞掌尊善用弓箭，此弓可成弓、長刀、短刀、戟、槍、棍、弩七樣變化，乃先皇親手所制，迄今無人能用此寶物，掌尊既然出兵勤王，必然需要一件稱手兵器。望掌尊攜先皇之意，收復河山。
劉得淏從箭筒里拔出一支箭，朝西北長陵方向射去：“傳令，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