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偷梁換柱(二)

第十六章 偷梁換柱(二)

“你說什麼?皇上有難,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王富貴說:“這你就不明白了,國若亡之,家何在?所以說,我們現在做的是救家國於危難的大事。”

“好!”

“我們需要你幫忙。”

“好!”

“你願意幫忙嗎?”

“好!”

“能給我你們這兒客房的鑰匙嗎?”

“好!不……不好!”

“還想不想證明自己了?”

“可是這麼做,掌柜會打我的。”

“你過來,我們商量一下計劃。”王富貴說。

……

長陵,

“太子殿下,請。”童文讓人押着尹晟龍來到了天牢。

“太子殿下!”劉劍頭髮凌亂,帶着手銬腳銬。

“晟龍!”王璽的慘狀還不如劉劍,簡直無法描述。

童文對尹晟龍說:“看看,這兩位保護了你十幾年的忠臣,怎麼樣?就算他們活着,能保你坐到那龍位上嗎?”

“你想做什麼?”

“殺了你!”

劉劍喊道:“童文!你有種就沖我劉劍來,太子殿下,是臣沒能保護好陛下和宮城,讓賊人得了勢,要殺,也是先殺了我!”

“童文,你明白嗎?劉家、王家保護我,不是圖什麼利益,而是來自於骨血中的忠義,你這種人不會明白的。”

童文笑得瘋癲:“哈哈哈,你現在倒是教訓起我來了?你以為你自己能活多長時間?”

“十年前,與我同父異母的大皇兄抱病而終,他是我一生的榜樣。皇兄臨走之前告訴我,我尹氏後人,無論是面對悲慘的離別,還是無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懼,不論遇到什麼困難,絕不丟皇家之威嚴。你殺了我,殺了我,還有老三、老四、老五,我有十一個弟弟,你殺得完嗎?”

“三皇子喜好江湖,雲遊四海,不知所蹤。四皇子跟隨太后修習佛教,遁入空門。五皇子和太子殿下你一樣,文文弱弱,優柔寡斷。六皇子和八皇子只知道吃喝玩樂,我在朝三十餘年,把你們尹家十三個皇家子弟從小看到大,在我的眼裏,也就只有大皇子和齊王能算個當皇上的料。”童文說:“現在,除了三皇子不在我手裏,只要我殺了七皇子,這皇太子,我想立誰不還都是一樣?”

王璽說:“童文,你這麼做,天下人會怎麼想?謀權篡位,你知道自己犯的罪嗎?”

“我管天下人怎麼想,只要我手裏有兵,誰不聽話,打就是了。”

“你……”

“來人啊!”童文喊道。

幾位士兵端上一杯酒來。童文將酒遞到太子手裏:“尹晟龍,你自己選擇喝與不喝,如果不喝呢,我就先殺了他們兩個。如果你喝了,我便可以答應你,天牢裏的、宮裏的人,我一個都不殺。”

“太子殿下不要信他!要殺就來殺吧!”劉劍說。

“對,不能喝,即使我們都死了,也不能讓童文的奸計得逞!”

童文說:“你大可以聽他們的,可是你想想,劉劍、王璽的命就算不值錢,宮裏,你父皇、母后、太后、長公主、二公主、你的皇弟們、劉得海、劉得渺、王紋,可都在我手裏的呢。”

“無論是面對悲慘的離別,還是無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懼,不論遇到什麼困難,絕不丟皇家之威嚴。”尹晟龍道:“我尹氏後人,死又何懼?”

“不!”

“殿下!”

尹晟龍將毒酒一飲而盡,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劉劍嘶吼着,大罵童文,王璽默默低下頭,咬這牙,心如刀絞。

尹晟龍口吐鮮血,彌留之際,他想起了尹晟麟,想起了他們曾經說的話:無論何時,要胸懷天下,皇權固然重要,但國家不是在軍隊和錢財上建立的,所謂國家,無百姓,不國家。“童丞相,現在我在你心裏,也是塊當皇上的料了吧?”

童文點點頭,他沒有預料到,尹晟龍為何如此堅決。

尹晟龍用最後一口氣,對童文說:“丞相,我勸過你。現在,你沒有退路,終究逃不過正義和公道的討伐……”

……

太后、皇后等一行人都被關在宮裏一座禮佛的宮殿內。

“我的皇兒啊!”皇后聽說了太子的死,悲痛萬分:“把本宮也帶走吧!”

太后跪在佛前,訓斥道:“大吵大叫的,還有沒有一點皇家女人的樣子!哀家這個當祖母的還沒哭,你哭什麼哭!”

“可是晟龍他……”

“唉……這些都是命,哀家當年三番五次說,立晟麟為太子,你和陛下誰聽了?都是你自己的親兒子,非得讓晟麟去那邊關歷練。還有,我千叮嚀萬囑咐童文用不得,他是我童家的外侄。我能不清楚他?你們那陛下,覺得他舉報有功,非得重用。就算是重用,晟麟若是在朝,還會有如今這般局勢嗎?今天,誰也不許哭,幾十年來,竇國大肆興兵,這是我們自己犯下的錯誤,佛祖也早就看在了眼裏,報應啊!”太后說:“哀家當年跟着先帝的時候,什麼世道不曾見過,在我面前死去過多少人?佛又能超度多少人?我們的命運,早在佛的眼中。如今,我們只得保好自己的命,等着晟麟和得淏召集起兵士,來救我們。只希望晟麟聽說他皇兄的消息后,不要那麼衝動。”

……

翎河客棧。

天色已黑,負責送信的是個嘴饞的傢伙,晚上在客棧喝了幾杯酒,王富貴對王吉祥使了個眼色,讓王吉祥上二樓看看,自己負責拖住這個信使。

“軍爺好。”王富貴湊到了他跟前。

“你是誰啊?”

“在下是在翎城一帶做生意的商販,軍爺這桌酒菜的賬,我已經替您買下了。小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您打聽點兒事。”

“什麼事啊?”

“最近聽說京城出了事,我想知道現在能不能進京。”

“京城是出了大事,齊王謀反了。”

“這是真的啊?我聽說過此事,但不知道是否屬實。”

信使邊吃肉邊喝酒:“不瞞你說,齊王掌兵多年,不反才怪。你想想,誰不想當皇上啊?齊王肯定是看不慣太子,覺得自己更厲害,更應該當皇上。好在發現的及時,現在齊王跑了,所有的皇家軍隊都在到處追他,齊王的殘黨啊,散落在京城,所以京城封鎖,就是為了把這些人抓起來。”

“那軍爺您也是?”

“不該問的不要問。”

王富貴給他塞了幾兩銀子,問道:“軍爺,我就想找您確定一個消息,翎城會不會打?我這些天還要在翎城和長陵這些地方呢,這萬一打起來了,我一不會武功,又不聰明……軍爺,您能告訴我嗎?”

“現在我不清楚,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透露給你一個消息。”

“謝軍爺。”

“京城萬萬不能再去,翎城也不要回,如今沒有安全的地方,齊王不是好惹的,真要是打起來,你們這些生意人就往北跑,去莒國獃著。在那裏販賣頭莒驢什麼的,還能勉強維持生計。”

“多謝軍爺指點,多謝多謝。”

王吉祥跟着小二一起去了二樓,小二幫忙打開了房門,王吉祥找了一陣了子,也沒有發現所謂的密信。

“客官,你快點兒!”小二在門口把這風。

“馬上,馬上。”王吉祥又找了找床附近,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好把東西先擺回原位,離開了。

王吉祥心想:沒在房間裏,這麼重要的密信,一定是放在貼身的衣物里!密信應該就在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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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盜之草亭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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