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招搖過市
王家莊，自小胖子搗鼓出蚊香之後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王大富從那以後就真的成了富人，莊子裏建起了幾座叫做工廠的瓦房，專門用來生產蚊香和香水。原本的十幾戶佣戶變成了上百戶，工廠常年不斷，到了夏季，蚊香可是個吃香的東西，屯的再多也不怕賣不完，而這個香水，更是吃香，宮裏的貴人，城中的貴婦，無一不追捧，最關鍵的是無數外地商人聚集長安城的一家小店鋪求着要貨。
水車被陛下要去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玩意僅憑王家莊絕對是鋪不開的，唯有到了陛下手中才能玩得轉，當然了，作為補償，陛下下旨不得任何人朝王家莊伸手，這算的上是對王家莊最好的補償了吧。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當今天子要的東西誰敢不給？當今陛下就是要將所有東西都要走，王家莊也反抗不了，若不然，哼哼，抗旨不遵人頭落地。
不過就算是僅憑香水和蚊香，王家莊依舊富得流油，看的外人眼饞不已。
在那院子旁邊有一棟用青磚築起的平樓，美其名曰：研究所。
研究所算不上高大華麗，但是看守卻嚴的很，此樓有十個家丁輪流看守，只有小胖子一人可進，便是那王大富與陳氏也進不得。
看守的十名家丁皆是最初的十幾戶佣戶中挑選出來的，原因無他，忠心二字。
“小少爺來啦。”
門前輪值的壯漢見小胖子到來，當即就滿臉笑容的打招呼。
“嗯，陳叔辛苦了。”
推開大門，入眼望去研究所有些雜亂，一張碩大的桌子上擺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木質零件，地上滿是木屑，有一個碩大的木頭盆子佇立在那裏，還有一張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油布。
再往後些，有幾個大壺，不過這種壺所用的材料在這個年代也是前所未見，似乎是塑料？
“陳叔，將這個幾個大桶提去香水作坊吧，我估摸着那邊原料不夠用了。”
狗蛋吃力的將四個大桶搬上旁邊的小推車拉至門口，交代給看門的陳叔。
這桶里裝的自然就是製作香水必不可少的酒精了，這年頭百姓都吃不飽飯，皇帝自然是不準釀酒的，所以這個酒精是小胖子直接從系統商城裏購買的。
小胖子是個胸無大志的人，而且很宅，沒事就喜歡看看書，動動手工，否則憑藉系統少說也可以狂攬天下巨富，有點野心就是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不無不可。
只不過那樣會很忙，而小胖子又比較懶。他不是聖人，沒有拯救蒼生的大志，他喜歡就這樣小富即安。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
夜幕降臨，今日的夜晚有些特別，至少對小胖子來說是這樣的。
“少爺，蘭兒給您洗腳。”
不算明亮的油燈下，一豆蔻少女端着一盆洗腳水輕輕放置在小胖子床前，喚作蘭兒的少女有些緊張的脫去小胖子的鞋子，一雙纖纖玉手將小胖子有些肉呼呼的腳丫子放入盆中，溫和的搓洗。
這是小胖子人生中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洗腳，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太好了。
這名叫做蘭兒的丫鬟是今日父親王大富買回來的，這個年頭的人都命苦，這丫頭也是如此，只因家裏日子實在是過活不下去了，今日被自己的父親帶至長安街上叫賣，以求換取一些糧食度日。恰好被王大富看見，便給了些銀兩和糧食買回來伺候自己家兒子。
按理說，照小胖子家的條件早就該有丫鬟伺候了，只不過原本便是普通百姓思想這些年一隻都還是普通百姓的思想，一直都沒有意識到，自家早就發達了。所以，小胖子的第一個丫鬟足足拖到了現在才有。
天玄十五年，五月。
這是小胖子幾年來難得一次出現在長安城的大街上。
“久不見長安城中景，繁華聲中繁華去。”
小胖子負手而立，顯出一副睥睨長安城之勢，嘴角微微揚起，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自信自他身上散發。
是了，小胖子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幾年不出家門確實是有一塵陰影籠罩在他心頭。
當年，他得當今聖上召見，何等春分得意，在長安城中吟詩作對，卻不料被人拖至一處無人的野地，一頓毒打，記得那為首之人離去之時說了一句：“你也配姓王？”那眼中的不屑小胖子至今還記得一清二楚。
看了眼身後壯碩異常的趙鐵柱，這一年，在小胖子的秘密培訓下，趙鐵柱比剛救上來時更加壯碩了三分，而隱藏在壯碩的外表之下的，是那內在的功夫。
用腦海中的特種部隊訓練法了足足一年的趙鐵柱足矣以一敵十，小胖子有自信，若是再遇到當年的那一群傢伙，絕對能讓他們哭爹喊娘。
其實隱藏在小胖子憨厚的外表下，還有一顆睚眥必報的心，這三年，小胖子再無發明問世，很大的原因就與王家有關，水車被聖上要去之後，給王家發行了，輪椅，也被王家奪去了。
小胖子寧可不再有發明問世，也不願意便宜了王家。
佔了我的便宜不但不感激，還毒打我？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長安城街頭熙熙攘攘，人群涌動，絡繹不絕，有手持白扇，腰帶玉佩的公子哥招搖過市。亦有富得流油，一擲千金的富商過路，身騎白馬，領兵張揚的將領，低眉順眼的小廝，布衣行走的百姓。
“走，鐵柱，蘭兒，本少爺帶你們去逛街！”
小胖子兩眼微眯，自信而霸氣，絕世而獨立，彷彿這天地之間的光環一直籠罩他一人一般，帶着鐵柱與蘭兒招搖過市。
這玉佩不錯，買。這白羽扇不錯，買。這糖葫蘆看起來挺好吃，買買買！
兜里有錢，心裏不慌，難得出來一次自然是要隨心所欲，看好的，買，有趣的，買，好吃的，自然也要買，喲，這老頭說書說的不錯，本少爺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