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仇弒
傲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過了這一陣,他還可以回來,畢竟,我們是親兄弟!”
傲天挑了挑眉毛,道:“他還會回來么?”
傲佳搖了搖頭,緩緩的站起身,抓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以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不知道!”
對於傲佳明面上的要執法堂的精英,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踢他出局,傲冷只能報以苦笑,自己無論付出多少努力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跟兩年前一樣,一樣的過程,一樣的結局。
但是這一次始終不是上一次,傲冷緩步走出大門,與門口站崗的飛鷹堂小弟揮了揮手,隨即有些落寞的抹了把臉,從兜里摸出煙盒抽了一口,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別墅,還是苦笑一聲又嘆了口氣。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好,去天橙門實在是太丟人,但是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也不是他的性格,他的內心十分的糾結,也不知道掐滅了第多少根煙頭,才沉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很大決心一樣。
傲冷想通了,他無論去哪裏都可以幫自己的家族,傲冷走出了好遠都沒看到一輛出租車,正當他感到奇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面有兩道勁風襲來。
傲冷皺了皺眉轉身就是一腳,頓時他感覺自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只聽“嘭!”的一聲,傲冷向後倒飛出去好幾米遠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傲冷捂着胸口咳了咳,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的一瞬間,抽出匕首與短刀擺好了攻擊架勢,只見在他剛剛站的位置上多出來一個人,身穿黑色風衣,手持一把“斷刀”,注意是“斷刀”。
最令傲冷厭惡的一點是他的臉上居然有紋身,那人也沒打算給傲冷說話的機會,衝起速度直奔傲冷,那速度快的驚人。
“就算是以速度見長的唐衍也比不上吧!。”傲冷心中暗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緊接着胸口一陣的發悶。
“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再看那人好像都沒動地方一樣,但是傲冷有已經向後倒飛出好幾米遠了。
傲冷捂着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見那人又動了,抄起手中的鋼刀衝起速度,快要接近傲冷近前的時候飛身高高躍起,對準傲冷的腦袋狠狠的劈砍了下來。
傲冷一驚,身體本能的橫刀招架,只聽“噹啷!”一聲金鳴巨響,傲冷如同炮彈一樣向後倒飛出去好幾面“咚!”的一聲巨響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一棵大樹上。
傲冷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向上翻湧的血氣強咽了下去,那人緩步走到傲冷近前,嘴角一挑哼笑一聲道:“你真的不配做我的對手,我就是不懂為什麼羅少澤會害怕你!”
這人正是仇弒,他到了M國之後越想越不甘心,便訂了回國的機票,匆匆趕了回來,在飛鷹分堂口蹲了好幾天才等到傲冷。
傲冷無力的靠在樹榦上,道:“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
仇弒眯了眯眼,低頭看了看傲冷正在流血的虎口,道:“我叫仇弒,等你來報仇。”說完一把抓起躺在傲冷身邊的短刀握在掌中,又揮起手中的斷刀兩把兵器相撞火花四濺,只聽“叮!”的一聲脆響。
傲冷的斷刀已經被仇弒斬為兩段只剩下了一個刀柄,仇弒哼笑一聲,將刀柄丟在傲冷的腳下,轉身便離開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歡迎你來報仇,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仇弒不知道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多久,傲冷才閉上雙眼長出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他人生中第一次讓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他的右手已然抬不起來了。
又不知坐在地上緩了多久,才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苦笑一聲,真是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這一晚,傲冷等於失去了一切,本來渾身充滿傲氣的他,今天也徹底被仇弒打進了低谷,他的心情或許沒人能懂,或許他只能回到天橙門的分堂口別墅,開啟一瓶烈酒,澆灌在已經被震裂的虎口上,跟自己的手說上一句“老朋友,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他本來不想回來的,雖說今天仇弒打掉了他的傲氣,但是打不斷他的傲骨,他堅信終有一天自己會超越任何人,他會將自己的腳踩在仇弒的臉上,將自己的傲氣找回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田雪坐在輪椅上被天橙門小弟推着走了出來,正看見傲冷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獃獃的看着手中的香煙,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一把已經失去了刀刃的刀柄。
他的右手現在如同廢物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甚至連夾煙都是用的左手,傲冷的內心無比的糾結,到底是離開,還是留在這裏,如果留在天橙門,那麼。。。
不知過了多久,傲冷一臉喪氣的將空空如也的煙盒丟進垃圾桶,有些鬱悶的晃了晃脖子,這時田雪推着軲轆慢慢的向傲冷靠了過來。
看着傲冷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最後還是搖頭笑了笑,道:“怎麼,還沒想開呢啊!”
傲冷回過神來,獃獃的看着田雪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臂,自嘲道:“我的胳膊連夾煙的力氣都沒有了!”
田雪皺了皺眉,看了看傲冷的胳膊,和已經纏上繃帶的右手,道:“你難道這麼容易就失去了底氣么?”
傲冷起身強忍着從骨子裏傳出來的劇痛甩了甩手臂,道:“我只是在思考,我打敗他之後怎麼殺了他才過癮!”隨即便開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起來。
田雪關切的探出身子,道:“怎麼了,沒事吧!”
傲冷擺了擺手坐回沙發上,淡然道:“沒事,就是有點悶!”很明顯,不只是他的手臂抬不起來,而且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田雪眨了眨眼,沉了一口氣道:“你哥是不是把你趕出來了?”
傲冷一愣,隨即雙肩無力的垂了下去,點了點頭,道:“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願意收留我么?”
田雪皺了皺眉,道:“難道我就是因為你手底下的人才想讓你過來的么?”
傲冷攤了攤手道:“不然呢!”
田雪哼笑一聲道:“一個小小的執法堂,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傲冷而已。”
傲冷不禁有些感激的看着田雪,隨即還是搖了搖頭道:“我還是不能來你這裏!”
田雪聽到他的話以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考慮清楚再來找我就好!”
傲冷點了點頭,道:“那。。。”田雪疑惑的皺起眉頭,傲冷接著說道:“我在你這裏待幾天你沒意見吧!”
田雪愣了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傲冷還是沒變,隨即開口道:“我這裏不養閑人,但是呢,今天是我爸生日,你跟我一起去吧!”
傲冷眯了眯眼,看着田雪還打着石膏的小腿,道:“就你這腿腳!”
田雪斜了傲冷一眼,道:“我腿腳怎麼了?”
傲冷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扶住右臂,咳了咳道:“沒什麼!什麼時候走?”
田雪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道:“現在吧!飛機只有下午的一班,我們開車去!”
傲冷點了點頭,推着田雪走出了別墅,剛剛出來便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他們面前,隨即車門被打開,從駕駛室鑽出來一名青年,對着田雪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傲冷歪了歪腦袋,奇怪的看着田雪,田雪笑了笑低頭看了看輪椅的腳踏板,道:“我可不想坐着這東西回去!”
傲冷笑了笑,活動了一下右臂,隨即彎腰將田雪攔腰抱起,不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道:“你看上去很輕的,怎麼這麼重啊,一百五十幾斤。”
田雪掄起粉拳打在傲冷的肩膀上,道:“你才一百五十斤呢,我才九十五斤好不好!”
只是輕輕的一下,還是把傲冷捶的咳嗽了好半天,輕輕的將田雪放在副駕,隨即轉身上了主駕駛位繫上安全帶。
田雪看着還在不停咳嗽的傲冷關切道:“你的傷沒事吧!不行還是算了吧!”
傲冷笑了笑,發動汽車轉動方向盤道:“我沒事,我們去哪?”
田雪滿臉關切的看着傲冷並沒有聽清他的話,不禁啊!了一聲,傲冷嘴角高高挑起,笑了笑道:“我們去哪啊!”
田雪有些無奈的閉上了嘴,直勾勾的看着傲冷道:“我們交往了好幾個月了吧!”
傲冷點了點頭,道:“兩個多月了,怎麼了?”
田雪咬着嘴唇抬起粉拳剛要打他,便想到他身上還有傷,隨即道:“那你還不知道我爸家在哪!”
傲冷收起準備防守的手,道:“我真不知道,如果說原來的家我肯定知道,但是這麼久都沒去過了。”
田雪一拍腦袋才想起這事,隨即道:“C陽葉壽。”
傲冷奇怪的看向田雪,隨即想起正在開車又把頭別了過去,道:“怎麼還跑山裡去了!”
田雪撅了撅嘴,幽怨的看着傲冷,玩笑道:“怎麼,看不起我這個來自深山的孩子么?”
傲冷聽到以後,不禁哈哈一陣大笑出聲,這一笑不要緊,又牽動了內傷,不禁又是一陣的咳嗽。
田雪抬手撫了撫他的後背,道:“你真的不要緊么!”傲冷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