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楊帆
巴圖的心中不禁一顫,湯山河也一臉驚訝的看向傲冷,但是驚訝只是一瞬間便從他的臉上消失不見,笑了笑道:“我以前是三聯的西堂堂主。”
傲冷歪了歪腦袋,道:“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據說你跟三聯的會長還是過命的兄弟!”
湯山河聽到傲冷的話,苦笑了一聲低頭自嘲道:“是啊!我們是兄弟,打天下的時候整天被人追殺,有一次他被砍了十幾刀,我背着他跑了不知多少條街才找到一家小診所。”
傲冷挑了挑眉毛,道:“你這不屬於救了他的命么?他為什麼還要追殺你。”
聽到傲冷的話湯山河明顯是一愣,扭頭看向巴圖,巴圖看見了他詢問的目光之後便對他點了點頭道:“傲冷是個信得過的人,他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吧!”
湯山河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傲冷好一會才搖頭笑了笑,道:“家業打下來了,自然就要清理我們這些不中用的老傢伙嘍,一點點的恩情他怎麼可能掛在心上。”
傲冷挑了挑眉毛,剛想說點什麼,但就是說不出來,不知過了多久抿了抿嘴淡淡說道:“這單我接了,你的命我也保了。”
湯山河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傲冷,道:“沒想到我混成這樣還有人願意幫我。”真誠的看着傲冷道了聲謝謝!
傲冷點了點頭,隨即又皺了皺眉看向巴圖,道:“殺手之中還有一個女人么?”
巴圖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傲冷,道:“沒有啊!怎麼回事。”
傲冷歪了歪腦袋,道:“在別墅里有一個女人跟我交過手,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我覺得她不簡單。”
還沒等巴圖回話,羅少傑便接過話茬,不咸不淡的說道:“那女人不是殺手,充其量是個小偷而已。”
傲冷挑了挑眉毛,狐疑的看向羅少傑,提高了音調,道:“小偷!”
羅少傑點了點頭便又扭頭靜靜的看向窗外,傲冷看見他的樣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前排的巴圖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伸手從車座底下掏出來一個圓形的木盒遞給傲冷。
傲冷捧着木盒疑惑的看着巴圖,顯然不懂他的意思,看見了他的表情巴圖只是笑了笑道:“一個小禮物!”
傲冷狐疑的打開木盒,只見在木盒之中靜靜的躺着一把纏繞成一圈正好與木盒大小一致的皮質劍鞘,這東西傲冷可是不陌生,隨即抬頭看向巴圖驚喜道:“軟劍!”
巴圖點了點頭,笑道:“前幾天在黑市上看到的,你看看如何!”
傲冷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劍柄將軟劍抽了出來,劍身和劍柄是一體的,劍柄上被黑色的繩子纏繞着,從光澤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把軟劍是由精鋼打造的。
將軟劍隨手收入鞘中,隨即又將皮質的劍鞘插到腰間,看向巴圖,笑道:“算你小子有心!”
巴圖哈哈一笑,道:“你喜歡就好。”
傲冷嘴角高高挑起,道:“現在準備去哪!”
巴圖看了看錶,頭也不回的說道:“去黑市,那裏才是我的地盤。”
還沒等他說完,傲冷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向旁邊一按,“咚!”的一聲悶響,巴圖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手剎的杆子上,緊接着車子便失控了“吱!”的一陣強烈的剎車聲。
一直到撞在了護欄上車子才停了下來,巴圖扶着有些發懵的腦袋站起身,道:“嘿!傲冷,你是在找死嗎!”
剛說到這他便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感覺到脖根處有一股涼風吹過,在他所坐的駕駛座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飛刀,這把飛刀造型奇怪像極了一個十字架上面甚至還雕刻着一個耶穌。
巴圖獃獃的轉過頭赫然發現在前擋風玻璃上赫然有一個接近十厘米的長形缺口,抬手摸了摸脖根感覺黏黏的,赫然感到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傲冷反應快將他按倒,不然這下子就有可能報銷了。
看也沒看巴圖,傲冷晃了晃腦袋拉開車門走下車,在他們的前方有一名青年歪着腦袋較有興緻的打量着傲冷,傲冷也歪着腦袋打量着他。
此人長相頗為帥氣,眉似利劍目若朗星,齊眉的劉海向有傾斜着,一米八的個子,頭上斜着帶着一頂草帽。
傲冷眯了眯眼,道:“你就是洪葉齋的人吧!”
那人嘴角微微上挑,哼笑一聲道:“你就是傲冷吧!”
傲冷點了點頭,道:“那你一定就是楊帆嘍!”
那人點了點頭,拍了拍手道:“傲先生果然名不虛傳!”此人正是楊帆,傲冷之前沒有聽說過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反而他是洪葉齋的頂級殺手常用暗器,耶穌雕刻的飛刀便是他的標誌。
入行十年以卓越的戰績穩坐殺手排行榜上第十四把交椅,傲冷並不是沒有聽說過他,而且傲天還跟他有過摩擦,這也是傲天恥辱柱上深深的一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以後再說。
楊帆打了個響指,隨手從腿上拔出一把飛刀,嘴角高高挑起,道:“那我們就別廢話了,直奔主題吧!”
傲冷晃了晃脖子,隨手從腰間抽出軟劍,兩個人顯然都沒有要先出手的樣子,這裏也已經快要抵達市區了,來來往往的車和行人不斷,看見他二人的眼光就像是再看兩隻猴子一樣在行人中不時的爆出一聲謾罵和嘲笑聲。
傲冷還能沉住氣,天生要面子的楊帆可沉不住氣了狠狠的看了看人群,隨即甩手將手中的飛刀丟向傲冷,隨即從腰間拔出兩把長長的三菱軍刺沖向傲冷。
傲冷目光一凝,暗道:“來了!”抬腿從腿上抽出匕首隨手一揮“噹啷!”一聲脆響將飛刀擋開,隨即變被動為主動揮起軟劍橫斬楊帆的脖子。
楊帆一驚沒想到傲冷的動作如此之快,急忙橫起軍刺招架,只聽“叮!”的一聲,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叮噹!”之聲。
傲冷動作之快已經將軟劍與匕首揮舞出了虛影,雖然是軟劍但是在他手中卻像是一條游龍遊走在楊帆的周身要害。
他非常的興奮,好久沒有這麼興奮了,用了這麼久的刀和匕首他早就已經厭煩了,他從小練得就是軟劍,至從師父送他的劍被羅少澤斬為兩截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摸到過軟劍。
他興奮起來隨之的是速度更快了,可就苦了與他對立的楊帆了,楊帆他雖然在速度上可以與傲冷一較高下可是他的長處卻是暗器。
越打越吃力,越打越心驚,他甚至連傲冷的衣角都碰不到,楊帆咬了咬牙瞅准機會抬手橫起軍刺硬是擋住了傲冷一劍,同時掄起軍刺狠狠的砸向傲冷的脖子。
傲冷嘴角一挑,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他的胸口上,只聽“嘭!”的一聲,楊帆眼瞅着軍刺的尖端滑到傲冷的脖子了便有一股巨力從胸口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出去。
在他飛出去的一瞬間傲冷身形便追了出去單手一抖,軟劍像是有生命了一樣,劍身微微的顫抖着直指楊帆的脖子,但是他只追了兩步便感覺不好多年的從事殺手讓他練就了一身如同探測器一樣敏銳的直覺。
可這個時候已然來不及了,只見楊帆嘴角高高挑起,他的身體還在空中便迅速的拔出一把飛刀抖手射向傲冷。
傲冷一驚由於距離太近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避開這一擊了,只聽“嘭!”的一聲聲,楊帆重重的摔在地上落地,捂着胸口緩緩的站起身。
而傲冷則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見他握劍的手臂上被劃出了一挑長長的口子,鮮血已經從劍身滑落順着劍尖滴落了在了地上。
傲冷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道:“好樣的!”
楊帆仰面大笑了一聲,道:“傲冷,你簡直就跟豬一樣,你覺的想我這種人會跟你單挑么!”
傲冷雙目圓整,急忙回頭一看只見,羅少傑已經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打起來了,場面上也是一邊倒的局面那人手提一把鋼刀反被被赤手空拳的羅少傑打的節節敗退。
傲冷不禁嘴角高高挑起,扭頭看向楊帆,指了指與羅少傑戰在一處那人,道:“你的夥伴好像也要不行了!”
楊帆從懷裏緩緩的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吐出了一個長長的煙圈道:“你難道以為我就這兩下子么,看看你的朋友們吧!”
傲冷一驚,暗道:“完了!上當了。”急忙向他們所乘坐的商務車跑去,此時商務車上哪還有巴圖他們的影子啊,扭頭向楊帆的方向看去,這時哪還有楊帆的影子啊。
不禁心中有些悔恨,這種情緒甚至牽動了他的內傷,忍不住捂住胸口,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傲冷滿臉獃滯的扭頭看向羅少傑,只見羅少傑的左臂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不停地向外冒出鮮血。
羅少傑也打出了真火看都沒看傷口,飛身一腳正踹在舉槍那人的胸口上,掄起拳頭砸在他的面門上,這兩下子力量之大直接把那人打的暈頭轉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槍也丟在了一旁。
羅少傑一個大踏步飛身到他身前一拳接着一拳,一拳重過一拳,一拳又快過一拳,不知道打了多久,他的拳頭也已經在滴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然而就在這時警笛聲四起,這一聲警笛,把傲冷驚醒了過來,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抓住羅少傑的后衣領向一旁的公園裏飛奔而去,不知跑了多久,又不知道鑽了多少衚衕。
在一個漆黑的衚衕盡頭,傲冷靠在牆上重重的喘息着,將軟劍收回腰間,隨手將外衣脫下從上面撕下來一塊將手臂上的傷口包裹起來,看了看羅少傑的胳膊,隨手又撕下來一塊幫羅少傑包裹好傷口。
處理好之後傲冷雙手捂住了面頰重重的喘息着,羅少傑扭頭看向傲冷,道:“現在怎麼辦!”
傲冷扭頭看向羅少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怎麼知道!”
羅少傑伸手道:“煙還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