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證人死了,腰帶丟了

3,證人死了,腰帶丟了

許晗說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讓你脫你就脫,廢話那麼多,就你這小身板,哪裏經得住爺折騰?”

許勉被他嚇的連連後退,退到床邊,一下子坐了上去,主命難違,扁着嘴將外衫給脫了。

忽然又見許晗脫了外衫走過來,嚇得許勉眼睛一閉,梗着脖子,一幅抵死不從的模樣。

許晗好笑又好氣,故意在他面前停留了一會,伸手過去拿過他的衣衫穿上,然後道,“你把衣衫換了,去點一個姑娘進來……”

聞言,許勉睜開眼睛,見自己的衣衫正穿在世子身上,張大嘴巴,驚詫道,

“世子,你這是……”

他說到一半,彷彿明白過來了,於是伸手拿起許晗的外衫換上。

許晗把摺扇扔給他,道,“噓,別吵,等下你叫了姑娘進來溫香軟玉抱滿懷就是,別的你什麼都不要管。

知道不知道?”

許勉當然知道,只要不是讓他獻身給世子,其他的要他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還有美人兒可以抱……

他砸吧了下嘴,皺着臉苦哈哈的說,“世子,您回去可千萬不能和我娘說,否則,我會被打脫一層皮的。”

許勉的娘是鎮北王妃徐氏的陪嫁丫鬟,後來又做了許晗院裏的掌事嬤嬤。

兩人換好衣衫,許勉出去讓門口守着的小廝帶人過來給他挑,再回屋子的時候,裏頭已經不見許晗,只有半扇開着的窗在搖晃。

許勉沒有奇怪,這兩年來,他的主子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忽然不見,他也碰到過好幾次。

他只要按照主子的吩咐,不拖他的後腿就行。

窗外,許晗十分小心的爬上大樹,爬到大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就看到隔壁的那扇窗正開着,傳來陣陣歡歌笑語。

裏頭有個男子正被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圍着,一臉的享受,唇邊一位姑娘纖纖玉手執着酒盞喂他酒吃。

她從前查到那名主事,知道霍家案的人後來意外死亡,據說他的僕人,也就是懷揣主事留下了密函的這個人,是個老實人,上有老下有小,絕不是一個如此放浪形骸之人。

她盯着那個僕人看了許久,想看出點什麼端倪來,同時心頭盤算着,該用什麼身份去找他,又該如何的說服他將信件交出來。

畢竟,現在她不是霍家十一姑娘,而是鎮北王世子,一切都要重頭再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想了許久,拿定主意,準備從窗邊跳到隔壁間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

那個僕人的身材矮小,人也瘦弱,可被蘭香坊姑娘圍着的男子身形高大,人也建壯。

她心頭一驚,難道說許勉找錯人了?

可她是畫了畫像給許勉的,霍家十一姑娘的丹青那是很多人想要求回家的,畫像自然沒有畫脫了形。

她四處張望了下,再往上一點,有一處枝丫伸到窗邊,爬上去就能看清屋內的情形。

她小心翼翼憋着勁,努力不讓枝丫過大幅度的搖晃,以免驚擾裏頭的人。

可裏頭的情形卻讓她咬了咬牙,心頭直跳。

原來,屋內除了那些姑娘,還有那被圍繞的男子,當然還有那僕人,不過他此刻匍匐在地上,衣衫,髮髻凌亂。

他的前面站着一個披着黑披風的男子,頭上戴着帽兜,看不清臉。

屋內燈火輝煌,可落在他身上,只覺沉寂,他聲音沙啞,透過花娘們嬌柔的聲音傳到許晗的耳里,“……除了信,你家老爺還與你說了什麼?”

許晗凜然,他也想要那封信嗎?

這人又是誰?

她伸了伸脖子,想要看清楚那黑披風男子的臉,怎麼也看不清楚。

那封信,知道的人沒幾個又幾乎都死了,是霍家的仇敵嗎?

霍家人的屍骨都快爛了,竟然還有人不放過嗎?

許晗屏息等待了一會,並未聽到那僕人回答。

再看過去,屋子裏,那僕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臉死灰般,從嘴角到衣領一片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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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世子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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