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搬家
有了白參介紹的工作之後,陳禮珊跑向醫館的時間少了不少,白參也是樂的清閑。
如陳禮珊之前所說,醫館幾乎就沒有生意,除了一些老一輩的人熱衷於中醫跑來看病之外,幾乎就看不到其他的人,而白參也無愧神醫,幾乎藥到病除,倒是在這一片挺有名氣。
白參打開店門,看着醫館矮小院牆之外不太遠的公園裏邊,一些老太太老爺爺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晨練,不僅僅是廣場舞,還有抽陀螺的老大爺,好不熱鬧。
白參這個人睡眠很淺,晚上又睡得早,白天精神自然就好。
或許是這幾天不停在下雨,好不容易在今天停下之後,白天的氣候格外的涼爽。白參很喜歡,就如同那些植物喜歡雨後的森林一般。
今天的白參倒是心情不錯,也不在醫館帶着,背着手就到公園遛彎去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邊,看着公園裏邊的婆婆公公跳舞也算是喜不自勝。
白參坐在公園也算是十分顯眼,他的長相與氣質倒是吸引了許多帶着孩子的婦女。不大一會,身邊便是孩子云集,那些個婦女坐在白參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白參也算是溫文爾雅,對於有些問題也是有問必答,倒是一團和氣的模樣。
差不多時間,等公園人散的差不多了之後,白參慢慢散步回到自己醫館,還沒等走到門口,卻是見着醫館門口站着一個人,白參一挑眉,走了過去。
陳禮珊一大早就坐着公交去了酒店,因為是星級酒店的緣故,客流量自然不少,陳禮珊也不敢怠慢,畢竟也是白參介紹的工作,馬虎不得。
傅緣對陳禮珊不錯,安排的工作不難,只是一些整理清掃的工作,上手容易,陳禮珊本來就是個認真的人,做這種事情自然也是輕車熟路,對於她十幾年的獨居生活,太過於簡單。
剛到酒店,換好衣服,還沒等開始工作,陳禮珊便是見到了站在酒店大廳的陸岩,這倒是讓她有些吃驚。她環顧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人注意之後,快速跑到陸岩身邊,仰頭看着這個來自地府的鬼差。
陸岩今天依舊是熟悉的風衣,站在大廳中間猶如門神一般,只不過在這個門神似乎誰都不願意搭理,而也沒有人願意搭理他,或許是因為看不見他的緣故。
陳禮珊站在陸岩面前,仰頭看着他,道:“我說陸大哥,你一個人到這裏來幹嘛?莫非這裏有惡鬼?”
陸岩低頭看着陳禮珊也是驚訝,道“你在這裏幹嘛?”
陳禮珊指了指自己胸前制服上的標誌,得意洋洋的說道:“大叔介紹我在這裏打工,來賺取大學的學費。”
陸岩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在不停的嘀咕。
陳禮珊看着陸岩出現在這裏實在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是又不太好說出口,也不在過問,而是慢慢的退後,躲在了一個角落中。
沒過多久,一位靚麗的女子從酒店外邊走了進來,陳禮珊眼前一亮,然後便是看着陸岩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陳禮珊實在好奇,也是偷偷跟着陸岩的身後向著酒店裏邊而去。
酒店的高層基本全部都是辦公室,那些個酒店高層全部都在這邊辦公,也算是一個禁區,傅緣曾經明確的跟陳禮珊說過,而陳禮珊自然也不會觸碰禁忌。
她看着電梯停在了頂樓,雖然好奇心作祟,但是還是沒有跟上去,就在樓下躊躇的時候,傅緣走了過來,看着陳禮珊,問道:“你在這幹嘛?”
陳禮珊咧嘴一笑,道:“之前看到一大美女上去了,實在好奇。”
傅緣似乎明白了什麼,用下巴指了指電梯方向,道:“剛才上去的是咱們酒店的老總,整個酒店都是人家的,你也就別好奇了,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原本陳禮珊還沒多好奇,挺傅緣這麼一說之後倒是更加在意起來,陸岩這麼一個榆木疙瘩居然還能對女人動凡心,這種八卦的事情讓陳禮珊不自覺的便是想入非非,她一拍手,這事情必須得了解一下了。
傍晚十分,陳禮珊結束酒店工作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館,對於今天的發現,她實在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去問問陸岩,而找到陸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醫館了。
還沒等拐進通往醫館的那條小巷子,遠遠的就看着巷子門口擠滿了人,陳禮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擠開人群之後,透過矮牆發現醫館門口聽着幾輛車,看上去氣氛有些凝重。
她環視一圈,似乎並沒有發現白參的身影,有些着急,穿過人群便是要往醫館裏面去。
還沒等她進去,在大門口便是被攔了下來,幾位身穿黑衣凶神惡煞的人注視着陳禮珊,讓她有些心裏發毛。
“讓她進來,她是朋友。”
熟悉的聲音從醫館裏邊傳了出來,而之前還凶神惡煞的黑衣人連忙換了一副表情,諂媚的模樣讓陳禮珊一陣發毛。
走進醫館,醫館裏邊有些破敗,與之前那種古風模樣大相逕庭,牆上的裂痕以及葯櫃椅子的破裂也是讓陳禮珊有些觸目驚心。
站在醫館前廳,陳禮珊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葯香,她循着葯香而去,在後院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白參。
白參的狀態顯然不好,一張臉在白衣服的襯托之下更加顯得雪白,最讓陳禮珊在意的還是隱藏在濃烈葯香之間的那股血腥味,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是陳禮珊還是聞了出來。
她快步走到白參的身邊,用手撫摸着白參慘白的臉龐,不解的問道:“大叔。這是怎麼了?”
白參咧嘴苦笑,道:“你也看到了,被人給揍了,現在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養傷。”
陳禮珊握住白參的手,道:“你是妖啊!還有人能夠打過你?”
白參抽出一隻手,敲了敲陳禮珊的腦袋,道:“你這話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沒人打得過我,當時妖精也就不會全軍覆沒了。”
“那是誰將你打成這樣?”陳禮珊有些焦急。而這幅神情被白參看在眼裏,卻是笑容滿面,陳禮珊看着白參笑的開心十分不解,眼淚珠子開始在眼眶打轉。
白參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行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是一個遊離在世間的道士,追了我很久,被他給找到了,你別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其實他也不好受的。”
陳禮珊看着白參這幅模樣,也不在繼續說話,自顧自的走到葯爐旁邊,道:“這個葯還要煎多久?”
白參看着陳禮珊忙碌的背影,喜不自勝。
黑夜降臨,在白參喝過葯之後倒是難得的當著陳禮珊的面睡了個覺,而沒睡多久,陸岩便是火急火燎的走了進去。同樣吃驚於醫館的模樣,他找到了忙碌的陳禮珊。
陳禮珊剛安置白參睡下,獨自一人坐在後院。陸岩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問道:“怎麼回事?醫館怎麼變成了這樣?”
陳禮珊看着陸岩,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倒陸岩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倒是讓陸岩一時間手足無措,一雙手舉起不知如何放置。
“今天大叔差點就被人打死在醫館裏面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大叔很無敵,但是今天一看,大叔還是很脆弱的,不是嗎?”
陳禮珊自顧自的哭訴,而陸岩則是舉着手,十分彆扭。
“大叔說是一個道士做的。”陳禮珊忽然抬頭,將臉從陸岩的懷中抬起,看着他。
陸岩一皺眉,疑惑道:“道士?”
陸岩陷入沉思。
陳禮珊哭了好久,估計也累了,最後也是沉沉的睡去,而陸岩將她抱上二層閣樓的房間之後,熟悉的推開了白參的房間門。
白參靠在床頭,見着陸岩進來之後也是無奈聳肩,而陸岩也是開門見山,道:“陳禮珊說是一個道士做的,是誰?”
白參撇了撇嘴,道:“還能是誰,一個變成邪道的人,運用邪法活到了今天,他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一直都在尋我,只是沒有想到會在我使用禁術處在虛弱期的時候找到了我。”
陸岩在白參身邊坐下,端起床頭櫃旁邊還沒有喝完的葯餵給白參,道:“我最近一直在糾結那位女子的事情,倒是忽略了許多的事情。”
一說到這裏,白參似乎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再次坐起身,賤兮兮的笑道:“怎麼,和那個女人見面了?”
陸岩老臉一紅,並沒有選擇回答白參的問題,但是正因為他這樣,白參也就有了一些眉目,他笑道:“行了,自己把握就行,你馬上也要轉世了,不要再現世留下遺憾。”
將陸岩喂來的葯汁喝完之後,白參似乎又想起了些事情,他看着陸岩,道:“你的房子也別找了,我準備從這裏搬出去,醫館已經不能隱藏我的蹤跡了,而且鬧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好繼續住在這裏打擾別人的清凈,我在郊區買了棟屋子,等兩人就搬過去。”
陸岩似乎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也就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