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得到省城去領獎

1、9得到省城去領獎

1、9得到省城去領獎

有一句話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對男人來說,一般情況下不結婚屬於前者、結了婚則屬於後者。不結婚的時候,飢一頓飽一頓的,沒有一個安穩的家。等一結婚就覺得真好,生活規律了,也有人疼你照顧你了,還能正常地享受性生活的快樂。然而,老婆孩子熱炕頭,最是容易讓人墮落、喪失鬥志、安於現狀,許多男人一結婚就發福起來的小肚子就是證明。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那些真正有“鴻鵠之志”的勇士,家庭想拖累可能也托不住。何人就非常佩服所謂的“民國范”。那時候的先賢們,好像很容易就拋家舍業,跑到很遠的地方,甚至很容易就幾次婚姻。這些人後來有了成就名垂史冊,可是那些無數的單身女性、單身媽媽們為此付出的辛苦、做出的犧牲歷史會記得嗎?當然,那時候的大時代背景也不能忽視,所謂時勢造英雄,不是生就是死,婚姻算得了什麼呢?

何人是有些不同的,因為他之所以選擇婚姻,就是在理想幻滅之後不得不與生活妥協的結果。有一次參加某網站所謂的心理測試,顯示20多歲的他卻有着40多歲的心理,顯然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是有些早衰了,所謂的看透了、看破了,對一切都覺得沒什麼意思。當然,這在他可能更是一種心理疾病的表現,因為他那份平靜顯然不是人在年長以後自然會有的達觀。而據說,全國的80后們很多都是這樣的心態,那是真正的時代病了。

在某種程度上,婚姻不但沒有對他產生拖累,反而是一種激進,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生活、真正的生活,必然講究名利世俗的生活。對於名利看得太重是作繭自縛,然而全不在乎也就沒有了前進的動力。於是,在結婚之後的幾年,他終於有一種得上進的自我暗示了,得掙錢、得升職,得人前顯貴,得背後努力,得有健康的身體、健康的心理,為了家人,也是為了自己。關鍵是名利、物質這種東西,你越是關注越是上勁兒,它們確實有誘人的魅力在。有了小房子,還想要大房子;開上小車,還想要豪車;當上副處長,還想當處長。一個人如果能夠真正地投入其中,雖然好像是被**統治了,其實只要確實心甘情願也是一種樂趣。

第二天,何人還沒有起床,董冬冬的電話就來了。

“這麼早,你幹啥呢打電話?”“我又中獎了”

“啥?還真又中了?多少?”

“21萬”

“多少?21萬?真的呀?你發財了!這真是滾雪球啊,越滾越大,這算是接二連三了吧?”

“算了,不過我打算再全投進去”

“你瘋了吧,要是中不了可就全沒了啊,再說哪能一直中呢,事不過三啊!”

“你忘了我給你說的話了,投入的多才能回報的多”

“哎,我不管你,你們都是玩大的,你看着辦吧”

“別不管呀,你還得幫我的忙呢”

“我幫你啥?”

“跟我到省里去領獎”

“哦,還真是,中這些得去省里了”

“跟我去吧”

“我還得上班呢”

“請兩天假唄,幫幫忙,你不跟我去,誰跟我去啊”

“哎,你不知道我們請假挺難的,那像你那麼自由。現在想還是上學的時候好呀,一年兩個長長的假期,真是舒坦呀!”

“行了,別在那廢話了,一會見啊”

“冬冬又中獎了?”何人剛掛完電話,媳婦就興奮地問。

“恩,這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跟您請個假,我跟他去省里啊?”

“去吧,去沾沾喜氣、漲漲運氣!”

沒想到跟董冬冬見面后,他卻說:“咱們先去吃個飯吧”。

何人說:“吃啥飯呢?現在就去買票坐車走吧!”

“着急啥?咱不得商量商量?”

“商量啥?”

“怎麼去啊,不得定個方案啥的?”

“呵呵,也是,中了這麼多獎,萬一讓人搶了咋辦”

“噓,小聲點,還是注意點好”

“行,那你說咋去?”

“咱用整個面具帶上不?”,

“又不是500萬、1000萬的應該不用吧,人家哪裏估計每天都有老多領獎的呢?誰關注咱呢,你咋突然變得這樣小心了呢?不是你風格啊?”

“不都是看新聞看的嗎?好想都要帶個面具的,不過也是,就咱們這幾個錢兒,就不帶了。最起碼咱們兩個人呢,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帶身份證了沒?彩票放好了沒?”

“你看”董冬冬一手拿着彩票揚了揚。

何人一把拿過來,“這我得好好看看,哎就這幾張小紙片就是20多萬那。呵呵,不過這彩票也沒寫名字,我要是拿着去也能領獎啊?”

“咋的,你還想黑吃黑呀”

“恩,還真就是黑吃黑,不過我哪有那個本事啊,你吃肉,我喝點湯就行了”

“呵呵,我要是能中500萬,肯定分你100萬”

“你能說說,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是說真的!”

“行,我記住你的話了啊,別吃了,咱走吧”

他們來到火車站,哪裏是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來到售票廳,每個窗口都是長長的隊伍。他們兩個一人排了一支隊伍。等了一會兒,董冬冬卻等不及了,“這也太慢了,根本就不動,那售票員剛坐哪又去幹啥啦?算了咱還是去外面的代售點去買吧!”

找了一家火車票代售點,人也不少。好容易排到了,董冬冬趕緊遞過錢和身份證說:“要兩張今天上午去省會的,越早越好!”

“幾號的?”裏面傳來售票員不耐煩的聲音。

“今天啊!”

“幾號的?”

“今天幾號你不知道?”

“幾號的?”

“她媽的,5號”董冬冬低頭看了一下手機

“你罵誰呢?”

“誰罵你了?”

“沒罵,你那是罵誰呢?”

“我那是口頭禪,媽的”

那售票員被氣得不行,“幾號的?那趟車?”

“今天上午去省會”

“10點,幾張?”

“來兩張挨着的”

“沒有挨着的”

“媽的,那就隨便來兩張吧”,“兩張80!”

董冬冬遞過身份證和錢去,總算結束了這場充滿火藥味的交易。“媽的,不就是賣個票嗎?有什麼了不起!”出來之後,他還恨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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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兒子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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