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耍、天舉、充數
第九章被耍、天舉、充數
“狂象盤山!”
……
龐大束力隨拳而出,隱約間似有一聲象鳴,隨即沒入冰面,無聲無息。
“咦?”
樊星輕咦,自己這一拳的力量是剛才隨手揮出的數倍,可是竟然連個冰末都沒擊起就沒了?
正當樊星心中犯嘀咕時,冰面中一陣束力波動,樊星一驚,剛才自己發出的一擊竟原封不動的反彈回來!
樊星連忙閃避,這一擊未轟中樊星,便直接在他身後空氣中消散。
“這裏有古怪!”樊星心思電轉,“這小犢子誆我!”當下,得離開這裏!
樊星立馬掉頭狂掠,不一會,便襲回落擘城。
“爺爺,剛才那個叔叔為什麼想打開門啊。”超凡林中心竹舍中,那個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問。
“豆豆,剛才那個叔叔是壞人,打擾我們休息,這不,被爺爺打跑了嘛。”
老頭嘿嘿直笑,心裏嘀咕,這些小傢伙沒事來搗什麼亂,要不是自己這些年偶爾掃視落擘城,知道有這麼個小傢伙,剛才就給他弄死了。
樊星被擺了一道,十分上火,連自己全勝時的攻擊都毫無反應還反彈,這得多危險,還好自己跑得快!
樊星氣勢洶洶的往牢裏走,自己縱橫落擘城這麼久,今天竟然叫個小輩給耍了。雖然那裏的確可能是‘門’的所在,可是這小子卻沒有告訴他會這樣,要是自己一時衝動,全力一擊,那還能好好的離開么?
……
“哎,能不能不睡了,嘮嘮嗑啊。”辣條見林陽閉着眼睛呼吸勻稱,十分羨慕。
這時已是後半夜了,再有幾個小時就要天明了,可是辣條一點也不困,因為實力比較弱,烏岩寒鐵的寒力感受十分明顯,凍的他倍兒清醒,想睡睡不着,太痛苦了!
“修鍊。”林陽說著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我凍得睡不着。”辣條說。
“修鍊,束力運轉起來就好些了。”林陽沖他微微一笑道。“有人來了。”
果然,樊星怒氣的臉不片刻,映入眼帘。“樊城將,您回來了。”林陽道“不知道可以放我們兄弟二人走了么?”
樊星怒極反笑,“我剛去查看,的確是‘門’的所在,既然你們想走,我就放你們走吧。”樊星說的好像確實有那麼件事似的。
辣條一聽,眼睛一亮,終於要擺脫這破玩意的折磨了。
林陽不動聲色,心想‘難道這老匹夫將冰封打破了?他會去我們平凡世界作亂么?’當下十分懊悔,高估了冰封的力量。
不過又轉念一想,‘不對啊,他的臉上怎麼一點都沒有興奮的表情呢?’林陽比辣條多上了一年的心理學,此時確實看不出樊星有什麼微表情代表興奮。反而感覺他似乎有點不快。
‘這麼說來,這老匹夫是故意這麼說,其實他也沒有打破冰封,也不確定那裏是否是‘門’,只是故意這麼說,看我們二人反應。’當即,林陽也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
樊星見兩人興奮不似作偽,‘難道這的確是‘門’,只是這兩個小子並不知道已經被冰封了?不管了,讓自己差點吃了虧,還能讓這兩小子好過?具體的事,日後再慢慢研究。’
想到這,一聲冷哼“哼!不過不是今天!”說罷甩袖離去。
“哎哎哎,這人怎麼這樣啊!”辣條見希望破滅,不滿的叫起來。
外面傳來円牢頭的聲音“別吵吵,睡覺!”
……
……
慾望海東海域連日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周邊早已聚集無數強者。
可是無人上前查看,據說,一旦靠近,便會被紊亂的空間吸進,撕成碎片,已有不少貪慾漲頭的修者白白送了性命,最近這幾日,海水都泛着血腥,想來是海中離得近得獸類重蹈覆轍。
有瞳類力技實力高強者稱,海底拱出一團黑影,像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寶藏,還在慢慢上升,也許當它完全出世,這異象就止了。
各勢力人馬伺機而動,都想分這一杯羹!
……
……
玄都兩年一度的天舉又開始了,凡骨齡至十七歲,可修鍊者,皆可報名,通過資質考核,即可成為玄都玄甲兵團一員!資源和機會,這是一條能夠改變命運的路!
可同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要為玄都所用,不再自由。
並且,最初的兩年付出往往比回報多,多太多,多得讓所有心動的人望而止步,讓落實的人後悔無比,真正走到最後,終有收穫的人只是少數,可這少數也足以讓人一搏了!
樊家乃落擘城第一大家,世代掌管落擘城,樊星的大哥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二皆入玄甲兵團,皆戰亡,如今老三也到了可參加天舉的年紀。
“文兒,快過來讓三伯看看,都長這麼大了!”樊星一早到了大哥家,看見他三兒子樊文,一陣親切。
“三伯,怎麼有空來玩,我爹還沒回來呢。”樊文正在院中與書童下棋,見樊星來了,連忙不下了,迎了上來,他從小到大還是很崇拜自己這個三伯的。
“三伯主要是來看看你的。”樊星走進一看,這孩子都快要有自己高了,眼中流露出疼愛與不舍。
這將門之後,天舉必征之人,雖說每個地方每年無人數要求,可也是多多益善,所謂基數變大,發現天才的幾率也變大。
“大哥無天賦,只能靠家族餘蔭做做生意,可生了三個兒子個個都是修鍊的好材料,這去了兩個,兩個沒了,如今這文兒要是再沒了,大哥可就無後了啊!”那日大哥樊海喝醉對樊星說的話猶在耳邊。
‘不行,必須把文兒保下來!’樊星一咬牙,這麼多年來,自己可謂從來沒有以公謀私,維護城內治安,深受百姓愛戴,可如今必須自私一回!
樊星原本想找人假冒樊文,昨天,抓住林陽和辣條,意外得知‘門’的消息,心中大喜,要是真的,便可以將樊文送入平凡世界,便立即前去核實,可惜結果不近人意,
後來惱怒離去,一番苦思,可在城中和這一片強徵人選,走走玄都的關係,這今年的人比往年的人多一些,樊文不去,上面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么。
樊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自己本就膝下無人,要是大哥再絕了后,那怎麼面對列祖列宗!就這麼辦!
“文兒,三伯想你了,來看你一趟就走,三伯還有好多事要忙,忙完了和你爹一起,咱們爺三好好喝一頓!”樊星主意已定,就要離開。
“哦,那三伯再見。”樊文剛才下棋正在興頭,既然三伯要走,那就趕緊接着下吧。
“你爹回來,告訴他一聲,我今天來過!”樊星走了幾步回頭喊。
“好!”樊文道。
……
……
城主府中,白衣青年伏在案上批改公文,樊星立在案前。
“樊叔叔不必站着,坐。”白衣青年閱完一篇,抬頭道。“又到天舉,玄都要最遲五日之後將人送至。”
“我站着就行,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做了。”樊星一拱手,行了個禮。
正這時,門外有人求見,乃是一煉銀白甲兵兵,正單膝跪地,等候召喚。
“報!”白衣青年道。
“啟稟城主!天舉人員已征完畢,共一百七十人,差兩人便是往年兩倍!”
白衣青年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等會!”樊星忽然道:“那廊牢中還有兩人符合標準,算進去吧,湊個兩倍。”
白衣青年緩緩看了樊星一眼,“叔叔既然還有人選,那就加進去吧。”
……
……
已經被關了三天,雖然每頓飯都能吃飽,可是辣條都要崩潰了,林陽一天到晚就是修鍊,比起他以前的那些獄友來,是最沒勁的一個。加上這裏一天到晚就是綁着,上廁所時也是,簡直沒有人道。
円遠每天都掂個酒壺喝點,喝多了就睡覺,連牢頭也是遇到過最沒意思的。辣條忽然想,不會被一直關在這裏吧。越想越焦躁,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下降了好多。
忽然傳來腳步聲,牢很長很深,這腳步聲剛出現一點的時候,辣條就發現了它,因為他太無聊了。
‘會是誰呢?是不是那大漢來放人了。’辣條忍不住幻想。
不過映入眼帘的,並不是樊星,而是一個煉銀白甲兵。
“円大哥,我奉樊城將的命,來領人。”這人說。
円遠老臉通紅,又喝了不少酒,趴在桌上都沒睜眼看他,把手一伸“公文!”
“哎,在這。”這人答應一聲,上前彎腰將公文遞給円牢頭。
円遠摸了摸,看都沒看,甩到一邊,“領到……哪去啊……”
來人一陣語塞,也不知他說的是醉話還是故意這麼問,“這個……恕我不能相告……”這些都是該知道的人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不知道,這人不說,乃是守規矩。
“怎麼?連我……都不能知道?”円牢頭直拍桌子,一隻手在空中亂畫“就是樊星來了……我問他……他也得告訴我!”
這人猶豫片刻,円牢頭的確和樊城將私交甚好,煉銀白甲兵中,老輩人說過他們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物,後來好像円遠出了什麼意外,不然這城將還輪不到樊星來做。
而且這老鬼喝的五迷三道的,說了也不該能記得。想了想,這人道:“樊城將命我將這兩人領走,征為天舉所要之人。”
“走吧走吧!早說……不就讓你……帶走了嘛!”円遠這麼說道,好像剛才他這麼問,不過是想別人承認自己似的。
如果不是現在被綁着,辣條都想衝上去抱着這兄弟親他兩口,真是個救星啊,到處被押着轉轉都行,在這待着太無聊了,都要悶出病了。
林陽也睜開了眼睛,心想‘天舉征要的人?玄甲兵團!這可不是什麼太好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出去便好,看來這樊城將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
這煉銀白甲兵在解開他們之前先封住了他們的修為,因為主脈被禁,所以無法反抗,只能任他作為,辣條倒是沒什麼感覺,本來就感應微弱,只見那人拍了幾下,就和拍拍灰似的,然後把自己手銬腳鐐解開了,頓時不那麼冷了,真好。
“跟我走。”那人說完,轉身就走,林陽對辣條點點頭,兩人隨在其後,路過円遠時,林陽對着伏在桌上看似大睡的他點點頭,以表感謝,剛才,那是為他們問的。
待他們走後,円遠緩緩抬起頭自語:“終於走了,老夫可以上床睡咯。”
若有若無的遠遠看向牢門口,那個叫林陽的小子在這這幾天,心性不錯,若是一路走下去,必能有所成就,自己也算結個善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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