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雙辭別燕京之約
鄭餘生與尚忠庚用計將定安縣縣令苟賢翎法辦治罪,定安縣的鄉民都去城外觀看斬首狗官,轉眼間十一人皆被斬首,而鍾家姐弟也將死去的家人埋葬。
定安縣城外,太陽已經西斜,一片荒草地上添了四座新墳,紅色的夕陽照耀着草地,顯得一絲絲凄涼,四座墳前跪着姐弟二人,這二人正是鍾玉翠與鍾玉乾,被埋葬在這土下的正是鍾家五口,鍾玉翠已經不再哭泣,一旁的鐘玉乾也陪着姐姐跪了一個多時辰,這姐弟二人旁邊站着一人,這人正是鄭餘生。
“鍾姑娘,人已經故去,你不要太悲傷了。”鄭餘生說道:
“姐姐,爹娘已經不在了,我們應該堅強些,爹娘在天之靈也不願看見我們這個樣子。”鍾玉乾說道:
鍾玉翠看着十二歲的弟弟,淚流滿面哭道:“好弟弟。”說完這姐弟二人抱頭痛哭,姐弟二人又哭了一會,這才雙雙起身與鄭餘生回到城中。鄭餘生三人來到同福客棧,卻見左義長站在客棧內,左義長見鄭餘生回到客棧,上前說道:“鄭兄,你讓小弟等的好苦啊。”
“不知左兄前來有何貴幹。”鄭餘生上前說道:
“鄭兄,尚大人在縣衙中設宴,特命小弟前來相邀。”左義長說道:
“不知尚大人為何事相邀?”鄭餘生問道:
“這……,小弟不知。”左義長說道:
“請左兄稍等片刻。”鄭餘生說完又在櫃枱開了兩間客房,讓鍾家姐弟住下,然後跟隨左義長去了縣衙。
縣衙後堂,一張八仙桌上擺滿了酒菜,尚忠庚坐在一旁等候,兩名護衛站在一旁,這時尚忠庚卻已脫下官服換上便裝,此時的尚忠庚卻是少了幾分官氣多了幾分慈祥,遠遠看去更像是一位家中的長者。
這時左義長與鄭餘生二人走進後堂,左義長上前作揖說道:“大人。”鄭餘生也作了一揖說道:“尚大人。”
尚忠庚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義長,餘生,坐。”
三人分賓主落座,尚忠庚端起酒杯說道:“義長,餘生,今日設宴只為情誼不分主僕,老夫敬二位一杯。”
鄭餘生與左義長二人端起酒杯說道:“謝大人。”然後三人一飲而盡。
“鄭兄,鵲山之下照顧之情小弟沒齒難忘,小弟敬兄長一杯。”左義長端起酒杯說道:
鄭餘生端起酒杯說道:“左兄,區區小事,何必相謝。”說完二人一飲而盡。
“左兄,你我一別十年有餘,不知左兄為何投身公門。”鄭餘生問道:
左義長嘆了口氣說道:“小弟那日離開鵲山,幾番周折后拜在紫金神刀霍雲清霍老前輩門下,師傅將刀法寶刀盡數傳授於我,誰知六年前紫金門中來了一人,此人手持雙爪及其厲害,師傅只在這人手下走了十招,便慘死在那人爪下,幸虧幾位師兄弟拖住此人小弟才得以逃脫。”左義長說道這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下。
“左兄可知那人姓氏名誰。”鄭餘生問道:
“只知道那人是絕教中人,姓氏卻不從得知。”左義長回道:
“魔教中人善使雙爪?那人定是魔教四護之中的蒼狼護法——袁劫,此人在魔教地位極高,而且武功及其厲害。”鄭餘生說道:
“鄭兄,見過此人?”左義長問道:
“實不相瞞,愚兄與魔教中人作對已久,而且也曾與袁劫又過一面之緣。”鄭餘生回道:“那,左兄又為何會投在尚大人門下。”
“師傅臨終之前希望我將這紫金神刀發揚光大,可是小弟勢單力薄談何容易,於是小弟便在江湖中流浪,有一日正遇一夥強人搶奪一位老人家,小弟將這老人家救下,老人家身着及其普通,誰知細細交談后得知這老人家正是尚大人,原來尚大人為了一件命案私訪到此,歸途中卻遇強人,尚大人當時邀我一同趕往燕京城,我心想天下這樣的好官已是少之又少,我擔心尚大人的安危便與其一同上路,到了燕京后尚大人便開堂審案,卻是將這殺人之案審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弟當時心想尚大人不愧為當世青天,我何不以這手中寶刀保護大人安危,也算我紫金門為天下黎民盡些綿薄之力,想信師傅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慰,於是我便留在尚大人身邊。”左義長慢慢的說道:
“那日幸虧得義長相救,不然老夫定死於強人之手。”尚忠庚說道:
鄭餘生端起酒杯說道:“尚大人為人清廉,鄭某略有耳聞,餘生敬大人一杯。”說完這二人一飲而盡。
“現今奸臣當道,朝綱震亂,鄭俠士為何不投身公門,為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尚忠庚說道:
“鄭兄,大人乃是當世青天,不如你我兄弟共同保護大人安危。”左義長說道:
鄭餘生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尚大人,左兄,不是鄭某不願投身公門,實是要事在身不能相投”
“不知何事,令兄長如此憂慮。”左義長問道:
“現如今魔教排除異己,屠戮江湖人士,殘害無辜百姓,魔教一日不除江湖中便不得安寧,我兄弟五人這次出谷,便是為了對抗魔教,我兄弟五人已立下誓言必誅魔教,我又怎能頭身公門棄兄弟不顧,恕餘生不能相投,待魔教誅滅之日餘生定到燕京拜望大人。”鄭餘生說道:
“鄭兄情義,膽魄,胸襟,實令小弟佩服。”左義長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勉強,不過……”尚忠庚在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刑部二字,接著說道:“此物是刑部官員所佩,還請鄭俠士收下。”
“大人,草民無官無職怎能佩戴此令。”鄭餘生站起身來作了一揖說道:
“思國思民俠之大者,老夫雖不在江湖,但對鄭俠士的行事略有耳聞,餘生何必拘泥在官民二字之間,何況以今日鍾家之事來講,若如有此令牌相信鍾家一家並不會慘死。”尚忠庚說道:
“鄭兄,大人對你信任才會贈你令牌,你還是收下的好。”左義長在一旁說道:
“大人,餘生卻之不恭。”鄭餘生說完接過令牌。
“義長敬大人,鄭兄一杯。”左義長端起酒杯說道:
鄭餘生,左義長,尚忠庚三人推杯換盞,直到子時方才散去,鄭餘生來到客棧休息,轉眼已經到了明日,鍾家姐弟與鄭餘生三人站在客棧外。
“鍾姑娘,不知你今後去往何處。”鄭餘生問道:
“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還未想報,小女子願一生跟隨恩公,常伴恩公左右。”鍾玉翠紅着臉說道:
“不可,不可,鄭某乃是一介武夫,怎能讓鍾姑娘一身相托。”鄭餘生急忙說道:
“恩公是嫌棄奴家。”鍾玉翠說道:
鄭餘生急忙揮動雙手說道:“不是,不是,只因鄭某有事在身,而且此事及其兇險,又怎能讓鍾姑娘與鄭某一同涉險。”
“那如何是好。”鍾玉翠說道:
“不知鍾姑娘有無親人?”鄭餘生問道:
“小女子在燕京城還有一位遠房叔叔。”鍾玉翠回道:
“不如鍾姑娘去投奔你這位遠房叔叔,待鄭某辦完要事,便到燕京探望鍾姑娘,鄭某有些銀兩請鍾姑娘收下。”鄭餘生說完在懷裏掏出四十兩銀子遞給鍾玉翠。
“恩公對奴家之恩還未相報,我怎能再收恩公的銀兩。”鍾玉翠說道:
鄭餘生把銀兩塞到鍾玉翠手裏,俯下身去笑着對鍾玉乾說道:“要好好照顧姐姐。”說完鄭餘生轉身離去,而鍾家姐弟也趕奔燕京城。
鄭餘生告別了鍾家姐弟,又到縣衙向尚忠庚,左義長辭別。然後才出了定安縣,鄭餘生剛剛走出十餘里,就覺得身後有人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