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一鎮麒麟再現
鳳凰山,一座名字不錯的山,景色也說得上可以,雖然不如三山五嶽壯觀,卻別有一番景緻,不過這座鳳凰山,在五年前卻是籍籍無名,無人問津,只因五年前來了一個人,只因此人,這鳳凰山,才在江湖中有了他的地位和聲望。
鳳凰山不遠處,有一座村鎮,名字卻是很有意思——有一鎮,它是五年前所建。這有一鎮嚴格來說不能算一座鎮,因為它只有一條街道,十多戶人家,三四家門店,而客棧倒是開了有三家。其中最大的一家,也是最早的一家,喚作“有一客棧”
已是萌冬季節,北風蕭蕭,雖然已有些寒意,可這小小的有一鎮,卻是少不了人來人往,並且在最近一個月,人是越聚越多。
“啊……嗚嗚嗚……”在一家客棧旁邊,一個女人撲在一具屍體上哀嚎的哭着。
“大嫂,節哀吧,大哥他……”旁邊一個男子勸道:
“大嫂,唉——”另一個男子嘆了聲氣,把頭扭了過去。
這個時候店小二跑了出來,開口說道:“別哭了,別哭了,求求你別哭了。”見那女人還是哭,便回過頭對那兩個男子說道:“客官,你看這……”
“怎麼,人死了還不讓哭了不成。”其中一個男子吼道:
“這位客官,你們這樣讓我怎麼做生意啊。”店小二央求道:
“三弟,我們還是帶着大哥的屍體走吧,不要為難小二哥了。”說著俯下身又對那女子說道:“嫂嫂,我們還是帶大哥走吧。”說著攙起女子,倆兄弟抬着屍體離開了有一鎮。
店小二搖了搖頭說道:“這年頭,哎——”轉身會店裏去。
此刻,街上才顯得靜了下來,街上圍觀的人慢慢的散去。這時一輛馬車從街道的另一頭駛了過來,這馬車徑直向那有一客棧駛去。
一塊木製牌匾,上面用紅漆寫了四個大字“有一客棧”,馬車便在門口停下,馬車剛剛停下,卻聽見裏面有人喊道:“什麼?十兩!人家別的客棧才五兩銀子,你是不是想打劫啊。”
“客官,你不要着急嗎,你要知道你住的可是我們有一客棧啊。”店老闆笑着道:
“怎麼,有一客棧就能多收銀子啊。”那漢子道:
“你聽我說嘛,你是來着鳳凰山做什麼來了。”店老闆問道:
“看病啊,要不然來做什麼。”那漢子瞪了一眼店老闆,不屑的答道:
“是啊客官,你是來看病的,你要知道,我們鎮上有句話叫‘住有一,有的醫’。你要不是住我們有一客棧,你的傷怎麼會那麼快被鳳凰山的醫仙治好啊,難道你要學剛才死的那位,住那五兩銀子的客棧。”
那漢子愣了下,然後,傻呵呵的笑了幾聲道;“是啊,是啊,那好便給你十兩銀子。”漢子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馬車停在有一客棧門口,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四個人。看這第一位,身高八尺左右,面如冠玉,唇如塗脂,幾縷鬍鬚,兩條卧蠶眉下一雙鳳眼炯炯有神,一頭烏黑的頭髮垂至兩肩,束髮用一條布冠紮起。再看身上,內穿銀白色的衣褲,外面深灰色的長衣,一條墨綠色的腰帶繫於腰間,腳蹬一雙黑色長靴,手中拿着一把寶劍,年紀約有三十左右。真可謂,颯爽英姿,儀錶不凡。
再看這第二位,身高七尺左右,面如平湖,唇若塗脂,一張略黑略廋的臉上幾許絡腮鬍須,倆條刀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這一股正氣,一頭烏黑的頭髮用一條布冠紮起。內穿白色衣褲,外穿黑色的短小外衣,腰系一條黑色腰帶,腳蹬一雙黑色短靴,腰間還繫着一個酒葫蘆,一雙手掌已佈滿老繭,年紀也有三十上下。
這下來的第三位,身高七尺左右,面如凝脂,唇若塗丹,倆條柳葉眉,一雙瑞鳳眼,眼珠不停地亂轉,一張嘴,一雙眼,好像在不停的笑,一頭黑髮披於肩上,頭上一根灰色的布冠把髮絲紮起。內穿銀白色衣褲,外穿銀灰色長衣,腰系銀灰色的腰帶,腳蹬一雙銀灰色的短靴。年紀約有二十五上下。這第三位下得車來,衝著車夫笑嘻嘻的道:“你,拴好馬車,也跟來吃點東西。”
這最後一位,身高七尺五寸,面如冰霜,唇如丹紅,倆條直眉的下面,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的眼珠好像天生不會動一樣。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於倆肩,頭上束髮用一條白布冠紮起。內穿白色衣褲,外穿白色長衣,一條白色腰帶繫於腰間,腳蹬白色長靴,而手中的劍也是白色的,年紀應有二十齣頭。
一行四人,走進這有一客棧,幾人找了個位子坐下。那店小二見有客人上門,急忙走到這幾位桌前,問道:“幾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那穿黑衣的道:“給我們來幾個小菜,十個饅頭,一壺好酒。”
“好嘞,幾位客觀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準備。”說完店小二,轉身進了后廚。
就在這時,客棧中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拿刀的,一個拿劍的。拿劍的說道:“謝掌柜,今日生意不錯嘛。”
“原來是李宏,王雲二位大俠,失敬失敬,二位大俠今天用點什麼?”掌柜的笑着說道:
王雲笑了笑說道:“四碟小菜,四個饅頭,一壺酒。”王雲說完二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聽說了嗎?天龍門被滅門了。”李宏問道:
“聽說了,全門一百四十八人全部被殺,那叫個慘啊,連後院打雜的都沒放過,哎——。”王雲回道:
“是啊,真叫個慘啊。”李宏說道:
“不僅如此,最近江湖上不少門派,不是被滅門,就是憑空消失。”王雲說道:
“哎——,江湖上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李宏說道:
“定是魔教所為,江湖上還有那個幫派有這樣的膽子,敢與整個江湖為敵,除了魔教沒有第二個。”王雲回道:
“說的對,魔教最近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又有幾個不知的。”李宏說道:
“難道江湖上就沒有什麼幫派可以和魔教抗衡嗎,就由他們如此橫行江湖嗎?”王雲說道:
“如果說有什麼人能與魔教抗衡的話,就只有麒麟谷五傑了。”李宏說道:
“怎麼可能,他們五個人怎麼可能與這麼大的魔教抗衡。”王雲不削的說道:
“你有所不知吧,他們雖然人少,但是都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各有各的本事。”李宏說道:
“他們都有什麼本事?快說來聽聽。”王雲好奇的問道:
“這倒是可以,不過這頓你請客怎麼樣?”李宏笑着說道:
“好吧這頓我請,你快說吧。”王雲猶豫了下說道:
“怎麼這菜這麼慢,小二快點。”李宏回頭叫道:
就在這時店小二高聲喊道:“來咯。”隨着聲音酒菜端到桌前,“客官你們的酒菜,請慢用。”
李宏夾了口菜放在嘴裏,然後用筷子指了指酒杯,王雲不耐煩的拿起酒壺斟滿了酒,李宏喝一口酒,慢慢的說道:“要說這麒麟五傑,在三年前結義,除暴安良,劫富濟貧,而且專與魔教作對,曾經在六個月之間拔掉魔教十個分舵。可是在一年前,不知道怎麼卻再也沒有出過麒麟谷。”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問你他們有什麼本事?”王雲問道:
李宏又夾了口菜喝了口酒,說道:“要說他們的本事,這大哥喚作九霄神龍——龍嘯天,手中龍吟劍無人能及,武功已經連到登峰造極,如果有人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就是魔教上任教主了,可是他在幾年前已經死了,所以說他現在是名至實歸的天下第一。”李宏說完故意停下來,指了指喝完的酒杯。
王雲再次拿起酒壺斟滿了酒,不耐煩的說道:“你倒是快說啊。”
李宏又喝了口酒說道:“這二俠,喚作書百萬——舒秋言,人家說讀書破萬卷,他何止萬卷,雖然他武功平平,可是他是天下第一奇才,醫不星象,奇門遁甲,無一不精,據說麒麟谷內的機關都是他所設,沒有他們領路,外人根本進不去。不僅這樣,這二俠所研究的暗器也是天下一絕,這些暗器都可以以一當百。”
李宏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說起三俠,江湖人稱鐵君子——鄭餘生,一雙鐵掌開金斷石,不過我最佩服的並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人品,他一身正氣令人敬畏,平生從未做過對不起天地之事,就算是殺人,殺的那些人皆是十惡不赦之人,沒有一個不該死的,真真正正鐵君子,而且他還自創了一套武功醉步鐵拳更是了得。這人要是當了捕快就好了,世上的壞人就有的受了。”
“那這四俠又有什麼本事?”王雲問道:
李宏喝了口酒接著說道:“這四俠號稱百變小生——花如玉,武功雖然不及龍嘯天與鄭餘生,可也是江湖中頂尖高手,而且他的易容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他的妙手空空也是天下一絕,傳說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說完自己拿起酒壺斟滿了酒。
“李大哥,真可謂江湖百曉生,實在令在下佩服,卻不知那五俠?”王雲喝了口酒說道:
李宏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這五俠名叫白鳳羽,江湖中人給他起了個綽號一劍寒光,只因他在拔劍時會有一道寒光閃過,這白鳳羽是江湖中的美男子,雖然人長得美,可是卻冷若冰霜,據說他從來沒笑過,一把劍從不離手,吃飯睡覺都握在手中,他的劍應該是最快的劍,據說沒人見過他的劍鋒,因為見過的都已經死了。如果這五個人與魔教作對,還有他們好的嗎。”李宏說道:
“說得對,來咱們喝酒。”王雲端起酒杯說道:
這時剛剛進店的四人已是酒飽飯足,那腰間掛着酒葫蘆的起身說道:“小二,結賬。”
店小二走到桌前說道;“這位客官,一共二兩銀子。”說著把手伸了過去,那人在懷中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到小二手裏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給我打壇好酒。”小二樂呵呵的跑去拿酒去了。
不一會店小二拿了一壇酒在後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走到這人面前,然後把酒遞給這人,然後開口說道:“四位可是要去鳳凰山?”
“是的,小二哥。”那人說道:
“我看四人,並不像有病之人啊。”小二追問道:
“我們想請醫仙到別處去診治一位病人。”那人回道:
小二笑了笑道:“別說屈尊了,就是你上山看病也要排隊,現在受傷的江湖人可是越來越多,我勸你們四位在我們客棧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也不遲。”
“多謝小二哥。”說完那人轉身出門上了馬車。
小二搖了搖頭,“好心好意卻碰了一鼻子灰,哎——。”說完回頭又去店裏忙了。
有一鎮距鳳凰山還有十里的路程,一輛馬車在路上疾馳,這馬車就是剛剛那二人所說的麒麟谷五傑中,九霄神龍——龍嘯天,鐵君子——鄭餘生,百變小生——花如玉,還有一劍寒光——白鳳羽。
“剛剛聽那二人所說天龍門滅門一案,不知道是真是假?”鄭餘生開口說道:
“應該不會有假,江湖上沒有的事他們豈敢信口胡說,更何況是滅門這種大事。”花如玉應道:
“滅門,一百四十八人,真是天良喪盡,卻不知道是那個門派所為。”鄭餘生說道:
“沒聽那二人說嗎,八成和魔教有關。大哥,天龍門之事你怎麼看。”花如玉看了眼大哥問道:
“嗯,什麼?”龍嘯天好像並沒有注意這兄弟倆說得話。“這個……。”
“大哥,你一向嫉惡如仇的,可是這次怎麼?”鄭餘生說道:
“像這種事應該是江湖中人管的事,我們已經避世有一年了,我不想再牽扯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更何況這次,我們這次為了請醫仙才再出麒麟谷的。”龍嘯天猶豫了一下說道:
“大哥,這……。”鄭餘生驚訝的說道:
“五弟,你怎麼想的說來聽聽。”花如玉見龍嘯天猶豫不決,於是去問白鳳羽,因為平時龍嘯天最關心白鳳羽,他開口可能大哥會改變主意。
“大哥,我覺得應該去查一查。”白鳳羽說道:
“可是,醫仙那怎麼辦?”龍嘯天道:
“大哥,這你放心我與三哥去請醫仙,你與五弟去天龍門走一趟,你看怎麼樣三哥?”花如玉說道:
“如此也好,不過那醫仙脾氣古怪,你二人要謹慎些,若是觸怒了那醫仙就不好辦了。我有些私事去辦,五弟你一人去天龍門怎麼樣?”龍嘯天說道:
“一切聽大哥您的。”白鳳羽點了點頭說道:
“三弟,四弟,你們覺得怎樣?”龍嘯天問道:
“就依大哥之言。”鄭餘生回道:
“好,那麼我們兄弟就此分手”說完讓車夫把馬車停下,然後兄弟四人紛紛下了馬車。
“三弟,四弟,五弟,為兄就此別過,保重。”龍嘯天拱手道:
“大哥,保重。”三位異口同聲道:
說完龍嘯天,轉身去了,只剩下這兄弟三人。
這時白鳳羽抱拳說道:“三哥,四哥,小弟也告辭了。”說完轉身便去。
“五弟,保重。”鄭餘生,花如玉二人齊聲說道:
“就剩我們兄弟倆了,上車吧。”花如玉說道:這二人上了馬車,繼續向那鳳凰山駛去。鄭餘生,花如玉兄弟二人終於到了這鳳凰山下,這二人下了馬車,鄭餘生對那車夫說道:“你在這等兩個時辰,我們請得到請不到醫仙都會下來通知你的,千萬不要走開。”
“好的三爺,你們放心去吧,我在這等就是了。”那車夫說道:
說完這兄弟二人上了這鳳凰山,這鳳凰山並不像三山五嶽用高大,兄弟二人走了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半山腰。
“三哥,你說這醫仙好請嗎?要是請不來怎麼辦,二嫂還等着看病呢。”花如玉說道:
“大哥說這醫仙脾氣古怪,卻不知怎麼個古怪。”鄭餘生應道:
“三哥,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怎麼樣?”花如玉笑道:
“那你說來聽聽。”鄭餘生道:
“我們這樣,到時我們來演個雙簧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你看怎樣?”花如玉說道:
“可以試一試,如若不成再想別的辦法。”鄭餘生點了點頭說道:
幾間木製房屋坐落在山上,房子的周圍用籬笆圍了一個庭院,而院內卻都是些藥材,很遠就可以聞得到這些藥材發出的味道。鄭餘生,花如玉二人邁步進入院內,只見這院中有些受傷的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在呻吟,有的好像已經昏迷,卻有倆個年輕人在那裏忙裏忙外的,為這些受傷的人診病。
這時鄭餘生拱手抱拳說道:“請問,兩位小哥,醫仙可在?”可是那倆年輕人卻好像沒聽見,還是在那裏忙碌着。
花如玉見狀吼道:“難道你們兩個是聾子嗎,還是吃了啞葯了,不會說話嘛。”
那兩年輕人其中一個道:“我們很忙,要是看病請排隊,要是沒事就請下山。”
“我只想知道,醫仙在不在,還請二位小哥告知。”鄭餘生很有耐心的問道:
“哦,你問師傅啊,他在……。”那年紀稍長一些的剛要說,卻被另個人攔下,“師哥,不要告訴他們,這些日子跑的我腳都磨出泡了,今天又來了這麼二位。”
花四爺一聽,心中惱火,一個箭步來到那個年輕人面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道:“小子,腳上磨出泡了,我讓你腦袋上也起個包。”說完舉拳便打。
鄭餘生見狀喊道:“四弟住手,不要魯莽。”邁步走到二人跟前,拉住了花如玉的手。
“我們只是想知道醫仙可在,請這位小哥告知。”鄭餘生拱手說道:
“你們問師傅啊,他在後面給人看病呢,二位去尋便是。”那年輕人見狀也是服了軟。
“多謝這位小哥。”鄭餘生作個半揖說道:
鄭餘生,花如玉二人向大廳走去,剛要進門就聽見裏面有人說道:“是誰在我這裏生事。”話音剛落在裏面走出了一位,看這人身高不到七尺,面如土灰,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年紀看有三十到四十之間,幾縷山羊鬍,鬍子的末端向前翹着,凌亂的頭髮用一根繩子向後扎着。這三人正與鄭餘生,花如玉走了一個碰面。
“你們是?”那人問道:
“請問,閣下可是醫仙?”鄭餘生作了個揖道:
“嗯。”那人點頭道:
那人打量了鄭餘生與花如玉二人一眼,開口問道:“二位有什麼事嗎?”
“你是醫仙?”花如玉看了這人一眼說道:
“怎麼,不像嗎?”那人道:
“我這位兄弟不會說話,還請醫仙見諒,我們此次前來是來求醫的。”鄭餘生說道:
“哦,那麼二位請進來吧。”醫仙道:
三人進了大廳,“二位請坐,我裏面還有一位病人,請二位稍等。”說完這醫仙轉身走了。
鄭餘生,花如玉二人找了把椅子坐下,這大廳擺設倒是簡單,左邊放置了一排葯櫃,右邊放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而奇怪的是人家行醫之人,廳內都掛着華佗在世救死扶傷的牌匾,或者掛些醫家鼻祖的掛相,而他卻掛了塊木牌,木牌上面寫着“三治,三不治。窮治,富不知。民治,官不治。有禮者治,無禮者不治。”而後面還寫着一條“飲酒時,不治,擾我飲酒者,永不治。”前面三條倒還是說得過去,而這最後一條,卻有點有違醫家之道。
“呵呵,這人還是怪,這前面三條倒是像我們江湖中人的秉性,可是這最後這一條卻有違常理”鄭餘生笑道:
“我覺得他肯定和三哥你一樣,是個愛酒之人。”花如玉道:
“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愛酒之人。”鄭餘生道:
兄弟二人正說著,那醫仙已經從內堂走了出來,“請問,二位給誰看病啊。”這醫仙說道:
“還沒請教醫仙尊姓大名,敢問?”鄭餘生拱手道:
“在下姓木,家中行三,叫我木三便可。”那醫仙冷冷的道:
“原來是木醫仙,在下麒麟谷——鄭餘生,這位是我四弟花如玉。”鄭餘生指着花如玉道;
“你們是來看病,還是來閑聊的,我很忙如若沒事我去忙了。”說著這醫仙轉身要走。
“木三,我三哥對你恭恭敬敬,你別不識抬舉,別把四爺我熱火了,不然我拆了你的破房子。”花如玉高聲叫道:
“是嗎,拆了正好,我還想拆呢,只不過一直沒有時間,那多謝這位花四俠了。”那醫仙說著還是向外走。
“木醫仙,我們是為了我們二嫂的病而來。”鄭餘生連忙說道:
“那你家二嫂在什麼地方,把她請上來吧。”木三說道:
“我們二嫂在麒麟谷,這次我們前來是想讓醫仙你屈尊,到我們麒麟谷走一趟。”鄭餘生說道:
“去你們麒麟谷,不去不去。”木三搖了搖頭說道:
“姓木的,我們三哥對你夠客氣的了你別不要臉,你要是不去別怪我動粗綁着你走。”
“怎麼要動粗嗎,難道還害怕了你不成,來綁我啊。”說著向花如玉走了過去。
鄭餘生見狀急忙攔下,作了個揖說道:“木醫仙不要動怒,我們四弟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如此,請您海涵。不過我們二嫂確實病情嚴重,還請醫仙您屈尊和我們走一趟。”
“嗯,還是這位會說話,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最近我這病人這麼多,我很忙的實在是走不開啊,她如果能來,我倒可以給他診治一番。”木三說道:
“我們二嫂病的很重,耽誤了病情你可擔待的起。”花如玉道:
“我說姓花的,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兄弟倆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唱雙簧嗎,我不吃這一套,要不是看在你們龍大爺的份上早趕你們走了。”說著扭頭走了,卻把這兄弟倆晾在這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