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帝鷹
實在是太苦了,帝鷹險些將胃都吐了出來,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嘗到苦的滋味。
滾滾滿意地鬆開緊摟着帝鷹的手,把葯碗放在桌子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帝鷹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帝鷹瞪了滾滾一眼,滾滾嘟囔着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啊,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吃藥還要別人強迫?幸虧我的力量大。”
帝鷹沒好氣地說:“我不是生病好不好,我只是被你吸取了力量才變得虛弱,而且,什麼是你的力量大?那是我的力量好不好?”
滾滾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但是你現在這麼虛弱,也要補身體啊!“
帝鷹咬着牙:“我真後悔把你帶到這裏來,真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滾滾翻着白眼:“你後悔,活該你後悔,本來我在草原上活的快快樂樂的,誰叫你把我弄到這裏來?你後悔了?好,那就放了我!”
帝鷹咬牙切齒:“你做夢!!!”
“好,你還這麼嘴硬,那你就等着被我折騰吧!”滾滾冷冷地說。
話雖然這麼說,滾滾還是將厚厚的被子給帝鷹左一層,右一層蓋上,只留一張俊臉露在外面,說是要給帝鷹發發汗。
事已如此,帝鷹只好任由滾滾折騰了,誰叫自己完全成了病美人兒呢?
滾滾還用冷水浸了絲帕,輕輕地蓋在帝鷹的額頭上,冰涼冰涼的感覺真是很舒服。帝鷹看着滾滾在身邊忙來忙去,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好奇怪。慢慢地,他的眼睛輕輕地闔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帝鷹被滾滾的輕柔的聲音喚醒,他睜開眼睛,看着滾滾手裏端着一碗葯湯,又要喝葯?
滾滾溫柔地一手攬起帝鷹的脖頸,一邊將湯碗送到他的嘴邊:“這可不是葯啊,是薑湯,喝完你的病很快就會好,喝完很舒服的。”
帝鷹很勉強地張開嘴巴,滾滾輕柔地將那碗薑湯慢慢給他送下,果然,一股辛辣的滋味通過嘴巴流入到胃腸、好像打通了經絡一般,渾身好似燃起一團火,火燒過後,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帝鷹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恢復了一點氣力。
滾滾將帝鷹頭上的帕子拿了下來,又用縴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真的不發燒了,你感覺好點沒?”
帝鷹低低地“嗯”了一聲。滾滾得意地說:“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我會給你做我最拿手的生薑可樂,身體不舒服喝上一杯就好。”
“生薑可樂?”帝鷹俊眉微微皺起,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可樂,是非常好喝的一種飲料,可樂和生薑用水煮成汁,對風寒感冒什麼的很有好處。喝完身體十分的舒服。”滾滾真有點懷念那好喝的生薑可樂呢,“除此以外,我還會用可樂做可樂雞腿和可樂雞翅。好好吃呢!以後有機會我給你做?”說著,滾滾的口水幾乎流了出來。
帝鷹斜眼瞧了滾滾一眼,不禁又些好笑,不過他也發現,每次吃辣的東西,自己的身體就很舒服,力量都能恢復一點點,雖然不多,但是聊勝於無啊!
心裏這麼想着,嘴裏卻也說了出來:“每次吃辣的東西,我感覺我的力量有點恢復了呢,雖然很少,總比沒有好。”
“真的?”滾滾挑起了眉毛,“那簡直太好了,也許過了一段時日,你的力量就完全恢復了呢!”
哪有這麼簡單,照這樣的恢復方法,怕是得需要幾千年一萬年了。帝鷹撇撇嘴。
這樣,在滾滾的照顧下,帝鷹的感冒竟然慢慢好了起來,其實他也就是因為自己的內力被滾滾吸取,一時上火,偶感風寒而已。
而滾滾這樣照顧他,讓他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小女子,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滾滾仰天長嘯:偶只是試圖獲取這個漂亮的殺手之王的好感,想辦法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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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捧了數十隻極品小辣椒擺在帝鷹的面前,正在盤膝打坐的帝鷹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些小辣椒和滾滾:“這是什麼?”
“辣椒啊!辣椒,你不認識啊?”滾滾調皮地說,她用纖指輕輕地捻起一隻火紅火紅的小辣椒來:“你不是說吃辣的,就好像功力恢復了一點嘛?如果你吃了這些辣椒,也許功力就很快恢復了。”
帝鷹愣了一下,繼而嗤之以鼻:“別開玩笑了,這些辣椒有啥用?”
“試試嘛,萬一有用呢!”滾滾斜睨着帝鷹的眼睛,“我說,你不會不敢吧?”
“我不敢?我什麼不敢,告訴你,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帝鷹不敢做的事兒!”帝鷹冷冷地說。
“好啊,那你吃辣椒啊!”滾滾將那通紅的小辣椒遞給了帝鷹,“吃完辣椒,你在吸吸功力試試!”
“吃就吃!”帝鷹看看那紅艷艷的小辣椒,狠下一條心,他可不想在這個討厭的小丫頭面前示弱。
他抓過滾滾手裏的小辣椒,大大的咬了一口,呀,好辣啊!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辣出來了,眼淚也幾乎都要出來了。
滾滾笑眯眯地看着帝鷹,嘴裏還在問:“怎麼樣,好吃不?”
帝鷹強壓住被辣椒辣得要瘋掉的衝動,表面上裝作雲淡風輕:“沒事啊,很好吃呢!你來試試看?我從來沒有想到辣椒竟然這麼美味!”
他拿着小辣椒開始輕嚼細咽,好像在品嘗人間美味一般。
他的樣子,讓滾滾都有點犯嘀咕了,真的不辣?真的好吃?
“真的一點都不辣?”滾滾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不辣,而且,又脆又甜,真的挺好吃的,我得問問廚子,從哪裏弄的這些辣椒啊,這麼好吃!”帝鷹輕聲說,“你真應該嘗一嘗。”
“真的好吃?”滾滾也拿過一個通紅的小辣椒。
帝鷹笑着看着她,淡淡地說:“我還騙你?你要是不吃,我都吃了。”
滾滾將小辣椒放在嘴邊,用力地咬了一大口。
天啊,那種巨辣,從舌頭犯到嗓子眼兒,滾滾差點暈了過去。
帝鷹終於忍不住了,他幾乎和滾滾同時衝到地宮的地下泉水邊,把頭探下去,猛灌泉水,然後兩人不停地哈着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滾滾瞪着眼睛看着他,帝鷹淡淡地說:“看什麼看啊?總該讓我收拾收拾你!”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滾滾揮拳打了上來,同帝鷹滾在一起,看着那脹的通紅的小臉,帝鷹不禁笑起來,這個丫頭真是很有趣兒。
自己從幾歲就開始被選為上一屆鷹堡繼承人,苦練武功,殺人如麻,血雨腥風、刀頭舔血,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笑過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會發自內心的笑。
而滾滾,總是想着,和帝鷹處好關係,讓他放自己出地宮,回到血非夜的身邊。
不過,通過這幾天相處,她竟然發現帝鷹是一個外冷內熱、很奇怪的男孩子,他身上有那種小男生的羞澀之情。這同威風凜凜、亦正亦邪的鷹堡堡主真的是很矛盾的。
他對滾滾也不再那麼樣兇惡,而是,每天積極翻閱武功秘籍,尋找索回功力的辦法。
他翻閱各種秘籍的時候,滾滾就趴在他的身邊:“我說,你要回你的功力后,就把我放了吧!可不能殺掉我啊!”
帝鷹抬頭看看那個討厭的好像小烏鴉一般嘰嘰呱呱說個不停的小女孩兒,冷冷地說:“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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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鷹犯病了。
看着帝鷹發瘋一般地在地宮裏砸東西,那張俊俏非凡的臉上漲的通紅,好像被烤熟的大蝦一般。
他用手拍着石壁,石桌,那雙手被拍的鮮血淋漓。
他的手下帶着驚恐的表情躲的遠遠的。
滾滾從房間裏跑出,也看到了這驚恐的一幕。
“堡主到底怎麼了?”滾滾趕緊問一個鷹堡的一個手下。
那個手下看了滾滾一眼,低聲說:“堡主每隔三個月就有這樣的時候,我們聽說是堡主從小練功時候走火入魔養下的毛病,這個時候的他只會傷害自己。滾滾姑娘,快躲開點,免得被誤傷!”
滾滾驚訝地看着帝鷹在偌大的地宮中翻騰,他甚至撕咬自己、捶打自己。
不行,不能讓他這樣傷害自己!
滾滾趕緊號召他的手下:“我們上去把帝鷹制住,這樣他會傷害自己的。”
“不行啊,堡主發瘋的時候,我們都不行,會被打死的。”屬下們都搖搖頭。
“可是……,這樣下去怎麼行?”滾滾轉着大眼睛想。
看帝鷹這種狀態,應該是體內有一種有一種邪氣在作祟。
想到這裏,滾滾勇敢地走上前,大聲說:“帝鷹,堅強點,不要被你體內的邪氣控制了你,你要記住,邪不壓正!”
鷹堡的眾多屬下看着滾滾勇敢地走上前,不禁替她擔心,他們趕緊沖滾滾大喊:“滾滾姑娘,快回來,堡主發瘋的時候誰也不認識的,他會殺了你的。”
果然,帝鷹那發紅的眼睛看到了滾滾,他一步步走向了滾滾。
給讀者的話:
這個帝鷹不是滾滾的男朋友啦,祝願大家情人節快樂!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