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綠了
待周禹煬收拾完,又吃過早餐,蘇己這才開車送他去機場。
臨別之前,周禹煬對着蘇己是萬般的不舍,他抱着蘇己,彎腰把下巴放在了蘇己的肩頭,委屈巴巴的樣子和他188的身高極其違和。
“姐,我捨不得你,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英國就好了!”
蘇己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安撫着拍了拍,道:“怎麼還這麼一副長不大的樣子,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不管,在姐這兒,我要做一輩子的小孩。”周禹煬賴在她身上,十分自然的撒着嬌,就像是一隻搖着尾巴對着主人撒嬌的薩摩耶。
蘇己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周禹煬怎麼會這麼粘着她,他對他媽都從沒表現出這種小孩心性,對她卻是十分依賴。
她無奈的輕嘆一口氣,道:“你這麼粘我,以後要是你找到了女朋友,她會吃醋的。”
“我不找女朋友,我有我親愛的姐姐就夠了。”周禹煬在她肩上蹭了蹭說。
蘇己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時,登機廣播響了起來,蘇己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時間到了,進去吧。”
聞言,周禹煬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一臉可憐兮兮:“那……那我進去了。”
蘇己被他的表情逗笑,道:“進去吧,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周禹煬乖巧的點點頭,“那姐你照顧好自己和我的小侄子,等我放假了,我就回來找你。”
“好。”蘇己點頭,衝著他揮揮手。
周禹煬拖着行李,往安檢口去,一步三回頭。
待周禹煬消失在她的視線里,蘇己這才轉身離開,全然不知剛才他們的舉動,全被一個躲在角落裏的鏡頭記錄了下來。
……
下午,蘇己坐在辦公室內,程丞敲門進來,道:“蘇姐,lx香料公司的杜總想要越您明天去三品軒見面吃飯,談一談合作。”
聞言,蘇己有些意外道:“這麼快就有回應了?”
“對啊,我上午才和他們那邊有聯繫,下午秘書就打電話過來了。”程丞道。
lx是現在祁城內,除了張氏之外,最好的香料公司,lx的老總很有手腕,從上一輩接過手之後,幾年時間讓lx迅速崛起,這些年跟有趕超張氏的趨勢,兩家公司這些年來也一直處於一種敵對競爭的關係,就是這個lx的老總,有個壞毛病。
“蘇姐,那你打算去嗎?”程丞問。
蘇己道:“去啊,為什麼不去,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我不去。”
聞言,程丞立馬道:“到時候我得一直在旁邊陪着你,我聽說,這個杜總,特別好色,蘇姐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得保護好你,免得那色鬼對你圖謀不軌!”
蘇己笑了笑道:“在祁城裏的人都知道我都已經結婚了,那個杜總再好色,也不至於對我一個已婚婦女下手吧?”
“那我也得保護好你,萬一那個杜總品性不行呢?”程丞堅持說道。
他從學校一出來,就開始跟着蘇己幹了,現在已經有兩三年了,這些年裏蘇己教會了他會很多東西,對他來說有知遇之恩,也有培養之恩,所以他早就下定決心,這輩子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見他那一臉堅定的樣子,蘇己笑着故意道:“好,那明天就承蒙助理先生庇護了!”
“嗯!”程丞斬釘截鐵的時候點點頭,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蘇姐,我先出去了。”
“好。”蘇己應道,繼續低頭看文件。
——
r頂層,總裁辦公室。
慕錦成正盯着電腦屏幕看,聽見敲門聲,應了一聲“進”。
方舟推門走了進來,走到辦公室前約一米處停下,頷首喚了一聲:“慕總。”
“什麼事?”慕錦成一邊翻着文件,一邊看着電腦看也沒沒看他一眼。
“我剛才,從一個狗仔那裏買了一組照片,您要不要看看?”方舟似笑非笑道。
聞言,慕錦成終於吊起眼皮撇了他一眼。
見他有反應,方舟便又道:“是關於太太的,您看嗎?”
慕錦成眉間一動,終於停下手裏的工作,道:“方秘書,我發現你最近很放肆啊,怎麼,日子過得太舒坦,皮鬆了?”
聞言,方舟一愣,咳了一聲,立馬裝起嚴肅,將手裏一個信封放到桌面上,道:“您自己看。”
看着他假正經的樣子,慕錦成哼了一聲,拿起信封,將裏面的照片倒了出來,照片嘩啦啦的灑落在桌上,看上去數量不少,起碼有十幾張。
看見照片上的畫面,慕錦成頓時眉間一蹙。
所有的照片,全都是蘇己和周禹煬在一塊兒的照片,有他們牽手的,抱在一起的,一起進入酒店的,還有一起離開酒店,蘇己在送他離開的。
慕錦成拿起其中一張,場景是在酒店走廊,周禹煬雙手掛在蘇己的肩上,下巴也抵着她的肩,看樣子是剛睡醒,而蘇己雙手繞過他的腋下搭着他的肩膀,臉上帶着笑意,兩人看上去,十分的親密無間。
原來她上午,真的去見了那個男人。
慕錦成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
他沉聲問:“sd卡呢?”
“在這兒。”方舟從口袋裏掏出,也放在了桌上。
看他臉色有些陰鬱,方舟開口問:“慕總,要不要我去查一下這個人?”
慕錦成原本想要答應,但是轉念一想,又道:“算了,你出去吧。”
“是。”方舟頷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慕錦成又拿了幾張照片看,心情越發的悶火,照片上的蘇己,每一張都是那樣笑意盈盈。
這時,門再一次被人給推開,慕錦成看過去,就見於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什麼呢?”於驍遠遠就看見他桌上那一堆照片,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張看。
上面正好是周禹煬抱着蘇己胳膊的照片,將兩人的臉拍得清晰無比。
他先是眉梢一挑,然後又看向慕錦成,見他臉色陰鬱得一匹,於驍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然後語氣誇張的驚訝道:“呀!阿錦,你這是被綠了是節奏啊!”
此話一出,成功讓慕錦成的臉色變更黑,他又故意道:“嘖嘖嘖,看起來你老婆和這個男人關係不錯啊,你悄悄她笑得,多開心吶!”
見他臉色越發的難看,於驍在心裏不停的偷笑,他想了想,又裝作欲言又止的開口:“不過……”
“不過什麼?”慕錦成終於開口。
“不過還好,你並不愛你老婆,也打擊不了你,是吧?”於驍故意說道。
聞言,慕錦成抬眸看了他一眼,於驍聳了聳肩,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她要幹什麼,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關係啊?”
他的話,讓慕錦成心中咯噔一聲,對,他並不愛蘇己,所以她和誰在一塊兒,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所以他生什麼氣。
他努力讓自己去忽略心裏的那種不適感,放下照片,看向於驍:“你來幹什麼?”
“我在這附近見個客戶,順便過來找你玩啊!”於驍說著,側身坐在他辦公桌的桌沿,“快要到下班時間了,要不要叫上阿慎阿弈他們,出來聚一聚,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聚在一塊兒了。”
即使慕錦成在怎麼想要去忽視心裏那種急需發泄的火氣,卻終究忽視不了,他想,或許去喝杯酒,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便。”
聽見他同意了,於驍立馬就興沖沖的拿出手機:“好嘞,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
……
魅都某包廂內。
慕錦成喝着悶酒,於驍一如既往的左擁右抱。
於驍看着從一開始就一臉苦悶的慕錦成,眼珠子一轉,突然計上心頭。
“誒,阿弈,我記得你當年學醫的時候,也副修了心理學是吧?”
聽見他的話,一旁一個帶着無框眼鏡的男人朝着他這邊看來,微微一笑,那笑如同三月春風拂面,溫潤而又柔和,讓人感覺十分縫舒坦。
“確實,怎麼,你也有心理問題?”
“嘖,像我這麼樂天派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心理問題!”於驍說道,“是我一個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個事兒,但是他的反應特別奇怪,所以我想問問你。”
“這樣啊,怎麼個奇怪法,你說吧。”蕭弈之說。
“我那個朋友啊,說來有點慘,他被他老婆給綠了!”於驍一臉同情的說,眼鏡撇了一眼慕錦成的方向,果然看見他拿着酒杯的手一抖。
他繼續道:“有人呢,把他老婆和別人在一塊兒的照片給他看,他明明看完氣得個半死,但是又死不承認,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你說他這是什麼心理?”
蕭弈之問:“明明在意,又裝作不在意?”
“對,就是這樣,我朋友跟他老婆不是自願結婚的,而且兩人之間有的誤會,所以感情一直不好,他對他老婆態度也特別差,我猜啊,估計就是這樣,他老婆才會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於驍又故意暗戳戳的懟了慕錦成一把。
聞言,蕭弈之莞爾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即使沒學過心理學,也是能看出來的。”
“你的那位朋友,已經在日常的生活中,接受了他的妻子,並喜歡上了他的妻子,只是你的那位朋友自己還沒有察覺到他自己對他老婆心態的變化,所以不肯承認他已經喜歡上了她,所以在表面上裝作滿不在乎,卻在心裏火冒三丈,生悶氣,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蕭弈之十分認真的解釋道。
“對對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話用在這裏真是太合適不過了!哈哈哈……”於驍本着氣死慕錦成不償命的處事原則,故意說道,完全不顧旁邊的慕錦成的低氣壓,哈哈的大聲嘲笑着。
“你那朋友是誰啊?這麼彆扭,也不怕他老婆真跟人跑了?”白衍慎也摻和一句道。
“他啊……其實你們也認識。”於驍雨衣拖着長音,撇了一眼慕錦成,就見他手裏的杯子都快被他捏爆了,一雙眼睛跟刀子泛着寒光的盯着他。
於驍本來就是想氣氣他,再讓他看清楚自己內心而已,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別人。
他揚了揚手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我答應他不會告訴其他人,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我也是去找他才無意知道的。”
此話一出,白衍慎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吊人胃口。”
“嘿嘿……”於驍咧嘴一笑,矇混過關。
……
慕錦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10點,別墅內一片黑暗,傭人也休息了。
他上了樓,一打開卧室門,一股專屬於蘇己的香氣幽幽襲來,讓他有些喝懵了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他往裏走,並沒有打開燈,蘇己已經睡了,睡得沉,並沒有感覺到他回來了。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閉着眼,表情恬靜,呼吸清淺。
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些照片,慕錦成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呵,喜歡?胡扯!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個害死月兒,惡毒又水性楊花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還不是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舉止親密,不守婦道!
慕錦成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臉上,憤怒到有些扭曲的樣子。
站了一會兒,慕錦成這才拿了衣服去洗澡,洗了個澡,這才讓他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酒也醒了不少。
他站在洗手台前,拿起牙刷正準備刷牙,就聽見外面傳來手機鈴聲。
蘇己被手機鈴聲吵醒,伸出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便接通放在耳邊,閉着眼睛勾唇開口:“喂,到了嗎?”
周禹煬聽見她惺忪的聲音,算了算時間,這才知道國內已經是晚上,他連忙道:“姐,我是不是把你給吵醒了?”
“唔……沒事。”蘇己把頭埋在被子,應了一聲。
“我疏忽了,忘了這個點國內已經是晚上了。”周禹煬內疚的說,又問,“不過姐,你半夜睡覺不關機嗎?”
蘇己說道:“關機啊,我這不是為了等你電話,才沒關,我得聽見你跟我報平安,我才安心。”
聞言,周禹煬感動得一塌糊塗:“姐,在這世界上果然是你對我最好了!”
聽着他那感動的小嗓音,蘇己不由得勾唇一笑:“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姐~”周禹煬頓時越感動了,“那姐我掛了,我不打擾你睡覺了。”
蘇己莞爾應道:“嗯,要乖乖的!”
“嗯!”周禹煬信誓旦旦的應道,才掛了電話。
聽見聽筒里傳來忙音,蘇己這才將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柜上,卻突然聽見浴室里傳來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音,驚得她不由得睜開眼,起身看向浴室。
浴室的門是半透明的,可以看見浴室內是亮的,她出聲問了一句:“阿錦,是你嗎?”
浴室內,地上一片狼藉,原本放在洗手台上的杯子和一些洗漱用品,全都掉在了地上。
慕錦成聽着外面傳來的詢問聲,並沒有出聲,胸口卻快速的起伏着。
剛才蘇己打電話的聲音他全聽見了,又是那個男人,肯定是!
這個想法讓他越發的怒火中燒,情緒一時失了控,手一揮,便將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上。
這麼明目張胆,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蘇己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見裏面的人回應,又想起剛才那一陣吵鬧,心想裏面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想及此,蘇己不由得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又再度出聲詢問:“阿錦,阿錦,你在裏面嗎?”
還是沒有回應聲,蘇己不由得心下一沉,緊張起來,她拍了拍門,往裏面喊道:“阿錦,阿錦你沒事吧?阿錦,你說話啊,阿錦!”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看見慕錦成,蘇己連忙緊張的問:“阿錦,阿錦你沒事吧?你剛才怎麼沒出聲,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呢!”
“你沒事吧?”她雙手搭着他的雙臂,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着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慕錦成看着她那緊張關切的樣子,突然一把將她推開:“不需要你在這裏假好心!”
蘇己被他推得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幸好她及時扶住了牆壁。
慕錦成後知後覺自己力氣一時太大了,下意識的要伸出手,但是見她扶着牆站穩,又悄無聲息的將手放下。
慕錦成雙手攥成了拳,腳步匆忙的離開了房間,蘇己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又扭頭看向浴室內那一地的狼藉,困惑的皺着眉。
——
第二天,蘇己如約來到了三品軒,來到了包廂前,推門而進。
杜子平已經在裏面,看見她來了,立馬起身相迎,言笑晏晏道:“蘇總,來了!”
“杜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蘇己莞爾點頭致意。
杜子平極其快速的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美艷無雙的長相,豐胸翹臀,盈盈一握的細腰,第一名媛果然沒有浪得虛名,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
若能於這樣的女人巫山雲雨,那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想及此,杜子平臉上笑容更甚,做了個請的手勢:“來,蘇總,裏面請。”
“杜總裏面請。”
兩人坐下,程丞筆直的站在蘇己身邊,宛如一個保鏢,一副誰要是敢動蘇己一下,他就會上去將對方暴k一頓的氣勢。
被防備的對象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不由得問:“蘇總,這是……”
聞言,蘇己抬頭看了一眼,微笑道:“哦,這是我的助理,程丞。”
程丞板着一張臉,對着杜子平點了點頭。
杜子平看着他那一張臭臉,欣欣的笑道:“助理啊,我還以為是保鏢呢!”
“回杜總,我是助理,兼保鏢!”程丞氣勢洶洶的說,故意強調後面三個字。
杜子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哦,原來如此。”
蘇己撇了一眼程丞,努力的忍着沒敢笑,這孩子可真可愛。
“那杜總,我們開始吧。”蘇己說。
聞聲,杜子平將視線重新回到蘇己身上,笑着點頭:“好,開始吧。”
兩人一開始還正常的交談着,到後面,蘇己便察覺到杜子平越放越近的手。
看來這個杜子平,還真是人品低劣,沒有節操,連有夫之婦都敢肖想。
“蘇總啊,其實我也是聽說了你們的困境,才決定出手相幫,張氏這事做得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杜子平一副打抱不平的口氣說道,手一抬,就要往蘇己的手上放。
蘇己自然也看到了,她裝做無意抬手,將一縷頭髮挽到耳後,勾唇一笑:“這次,我確實遇到了困難,多虧了杜總出手相幫,真是感激不盡。”
杜子平看自己撲了個空,也不惱,繼續若無其事道:“誒,蘇總這話就客氣了,我和蘇總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這不是應該的嘛!”
他說著,再次伸出手,想要去碰她的手,又被她輕巧的多開。
蘇己沒有出聲,只是垂眸莞爾一笑。
杜子平看着她這模樣,覺得還是得弄些酒讓她喝下去,再把她身邊那個助理給支開,等酒一上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樣想着,他便開口道:“呀,看時間,也是快到飯店了,蘇總跟我在這兒聊了這麼久,肯定餓了,我們叫些菜上來吃,我們再邊吃邊聊。”
他說著,便出聲把服務員叫來,點了一桌子菜,又點了一瓶紅酒。
……
隔壁,慕錦成雙腿交疊的坐在那兒,方舟推開門進來,走到他身邊站定。
他俯身湊到慕錦成耳邊,小聲道:“慕總,我剛才看見太太和lx的杜子平在一塊兒,就在隔壁。”
聞言,慕錦成垂着的眸抬起,便聽見方舟繼續說道:“太太應該是要和他談香料合作的,不過這個杜子平極其貪戀美色,而且毫無節操,只要看上的女人,無論對方結婚與否,都要染指,太太和他在一塊兒,怕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