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來生篇7:終,寧負江山也不負你
宋繁花抱臂睨他,“沒接觸過你的人的時候,聽別人說你,覺得你十惡不赦,接觸了才發現,你其實不是十惡不赦,你是油嘴滑舌。”
雲蘇一愣,沒想到她會調侃他,一時臉面獃獃的,似乎不知該如何反應,可他又不想敷衍她,也不想不搭理她,半天沒想到能說什麼,她那兩個詞都不是好詞啊,他應都不知該如何應腔,只好低低地帶着無奈又寵溺的語調喊一聲,“愛妃。”
宋繁花輕哼道,“等你把我娶回來了,封了王后之後再來愛妃愛妃地喊吧,現在,請叫我宋姑娘或是三公主!”
雲蘇輕笑。
宋繁花火大地瞪他,“你笑什麼笑!”
雲蘇連忙止住笑,抬頭瞅她一眼,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宋繁花臉色很不好地嘿了一聲,撩起袖子就要去揍他。
有宮人眼尖,看到宋繁花這個架勢,驚喊,“宋姑娘,你幹嘛?”
宋繁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給他點顏色看看,叫他笑我,你笑我什麼?”
雲蘇見她是要動真格的了,連忙出聲,讓那些宮人們都滾蛋。
等孤雲殿清靜下來,他笑着看着她走近,在她伸出手要對他實行“不軌”的時候,一把攥住,扯進了懷裏,抱了滿懷香。
他頭壓在她的脖頸處,笑問,“你答應嫁給孤了?”
宋繁花哼道,“為什麼不嫁?你給我王后之尊,又把那麼好的地方和城池當作聘禮,送給我桑田國,我是傻了才不嫁呢!”
雲蘇低笑,“是,你不傻,所以,嫁給孤是最明智的。”
宋繁花伸手推他頭。
雲蘇順勢退開,拉住她的手,往殿裏面走。
宋繁花問,“做什麼?”
雲蘇說,“給你選幾樣東西,都是我滄海國歷代王后所用的東西,你帶幾件帶上,回了桑田國,放在你的寢宮。”
宋繁花愉快地去了。
滄海國皇室出品的東西,還是歷代王后所用,那定然是好東西。
雲蘇在宋繁花挑選的時候,喊了國師進來,問他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國師說到明天,一切都會備妥。
雲蘇就不再問,揮手讓他下去。
第二天東西果然都備的很齊全,有金銀,有糧食,還有馬匹。
雲蘇看着這些東西,默默地朝國師看一眼。
國師輕咳一聲,低聲道,“有這些東西跟上,桑田國的老國王不敢拿我王怎麼辦的,金銀代表我滄海國的雄厚財力,糧食代表我滄海國的五穀豐登,馬匹則向他顯示了他滄海國的強大軍事,桑田國的君王不會看不懂這些東西所代表的意思,他就算真的想對我王怎樣,也得掂量掂量。”
雲蘇道,“沒這些東西,他想動孤,也得掂量掂量。”
國師道,“我王所言極是。”
雲蘇說,“都撤了。”
國師眉頭一挑,實力建議,“我王不可。”
雲蘇輕描淡寫地說,“孤已經給了桑田國一座關,一座城,另修滄海桑田道,斷不可能再送他金銀,送他糧食,送他馬匹,若真要送,那也得等三公主真正成了滄海國的王后,又為孤誕下皇子,為我滄海國生出未來天子,這些東西,他們才能尊享,明白嗎?”
國師立馬垂頭,“是,臣愚鈍了。”
雲蘇揮了揮手。
國師立馬讓人將那些東西都清走,就帶了一些隨行士兵,三車貴重玉器,一車綾羅綢緞,一車珠寶,雲蘇和宋繁花分兩車馬車坐,隨行護衛三百餘人,皆是精英。
跋涉一個月,到達桑田國。
滄海國君王親臨桑田國,桑田國的老國王自是親自迎接。
皇城城門門口,老國王、丞相、御史等一些高官全都列位等待,看到馬車近前了,老國王往前跨了一步。
馬車車簾被內待掀起,雲蘇斂袍而下。
說真的,雲蘇南征北戰,時常出現在敵國國都,都是以戎裝模樣或是鎧甲凜凜的模樣出現的,像今天這般,一身蘇綉織錦,花紋繁織,暗底龍紋彰顯着他不可一世的身份,長發玉冠,容顏傾天,只看他一眼就覺得是褻瀆了天神一般的矜貴身姿還是頭一次見。
老國王擦了擦眼。
丞相、御史以及後面的列官,皆是摒住了一口氣。
不說這個男人的英雄事迹了,就單說這一張臉,都讓人望而生畏啊。
桑田國的君王,臣子們都在心裏開始打起了小九九,覺得自家的三公主能被這樣的王看上,真是八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那麼,看到了雲蘇這等天人之姿,就更不會反對三公主嫁了。
得城池,得關口,得滄海桑田道,得王后之尊,得永久和平的契約,可以說,名利雙收,嫁個女兒,得富足安順,長治久安,那麼,何樂而不為?
老國王見雲蘇下了馬車,立刻迎上去。
但云蘇沒搭理他,他落地之後撣了撣袖袍,走到旁邊的馬車前,伸手掀簾。
這一幕,着實驚住了老國王,更驚住了身後的各個大臣。
這……
他們沒看錯嗎?
滄海國的王,那個不管在哪個國家提起,都讓當地的國王和臣民們嚇的膽顫心驚的男人,此刻,在為三公主拂簾?
再看三公主,好像並不知感恩,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這些臣子們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老國王輕咳一聲,沖彎腰、提裙,正準備下馬車的女兒掃去一眼。
宋繁花剛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爹,高興地大喊,“父王!”
然後,幾乎要從馬車上跳下來。
而她一跳,雲蘇立刻張手去接了。
這一幕,嚇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了,眼睜睜地看着宋繁花的腳踩在了雲蘇的腳上。
噢,天哪!
老國王捂眼。
下面的朝臣們也趕緊把眼捂上。
雲蘇沒為這點小事兒計較,只在宋繁花站穩后輕斥她,“都不能好好的,正正經經的下馬車?”
宋繁花高興地說,“我看到了父王了,我心急嘛!”
雲蘇抿嘴,拉起她的手,往老國王走去。
本來宋繁花是想一個人跑過去的,但來之前,雲蘇說了,他給她足夠的尊敬,也請她在她的國家,給他足夠的尊敬。
宋繁花雖然性格活潑了些,可該想到的事兒還是能想到。
宋繁花任雲蘇牽着,走到老國王面前,脆脆地喊一聲,“父王!”
老國王高興道,“回來就好。”
他其實是想抱一抱自己女兒的,可雲蘇牽着宋繁花不丟,老國王也不敢抱了。
雲蘇說,“有點口渴。”
老國王立馬道,“那我們回宮。”
雲蘇點頭,看一眼宋繁花歡笑的眼角,心想,未來,孤會讓你呆在孤的身邊,見孤就笑,回到滄海國比你回到桑田國還要開心。
一行人回到皇宮,大公主和二公主就跑了出來。
宋繁花看到她們,笑着迎上去。
大公主高興極了,抱着宋繁花關心不停。
二公主也很高興,只眸光若有若無地會落在遠處的雲蘇身上。
雲蘇是來跟宋繁花完婚的,他也不想浪費時間,進了桑田國皇宮,直接就問了婚期。
老國王說,“後天。”
雲蘇問,“是什麼日子?”
老國王說,“四口建家之日。”
雲蘇微愣。
老國王解釋說,“這日子就跟貴國的滄海不落日一樣,我桑田國是以田稻孕養萬物,田分四口,割雙日,雙日又成雙,就是大圓滿之意,我們稱這種大圓滿寓為家和,是以,逢四就是建家之日,後天正是八秋四。”
雲蘇說,“聽起來像是好日子。”
老國王道,“當然是好日子。”
雲蘇說,“甚好,那孤就暫在貴國住兩天。”
老國王當然歡迎。
他已經派人收拾好了殿院,等雲蘇說累,要休息,老國王就遣內侍帶了他去。
雲蘇臨開前,見宋繁花跟她兩個姐姐聊的都沒空搭理他,他也不氣,只眸光在大公主臉上掃了一眼,又在二公主臉上掃了一眼,而掃到二公主的時候,他看到了二公主眼中的傾慕,那傾慕,他在二十七歲的生涯里看了太多。
雲蘇眯了一下眼,收回視線,走了。
等晚上,老國王設宴款待雲蘇,還沒吃完飯,半途上,雲蘇離開了,不一會兒,宋繁花也被內宮裏的宮女以一句話給帶走了。
宋繁花出來,看到雲蘇,嘟嘴,“好好的吃飯呢,你做什麼把我喊出來?”
雲蘇揮手,讓那個宮女下去。
宋繁花看着那退下去的宮女,刺他,“你倒是使派的自然。”
雲蘇看着她,伸手,“來。”
宋繁花問他,“幹嘛?”
雲蘇不言,就那般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她不來,他就要一直那樣看着。
宋繁花只好走了過來。
剛走近,她就被雲蘇拉着一下子拽到了懷裏,她驚的張嘴,正要發出驚呼呢,嘴巴被吻住了。
雲蘇單手扣着她的下巴,單手摟着她的腰,把她壓在假山石後面,肆意地吻着。
宋繁花紅着臉,憋着氣,拚命掙扎。
雲蘇鬆開唇,緩緩吸氣,沖她道,“別動,看看那後面是誰?”
宋繁花擰眉,大吼,“我管……”
“噓。”
雲蘇修長手指按住她的唇,輕輕扳了一下她的頭,讓她透過假山石的石縫,看向後面的女人。第一抓機
宋繁花看清后,驚喃,“二姐?”
雲蘇道,“是她,她一直跟着你呢。”
宋繁花蹙眉問,“她一直跟着我幹嘛?”
雲蘇勾起唇角笑了,“那你得問她。”
說著,把她往後一拉,內力一推,將她推到了二公主面前。
二公主正在四處瞅她,猛然被她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拍着胸脯子瞪她,“你作什麼跟個鬼似的,嚇死二姐了。”
宋繁花撅嘴,問她,“二姐在這裏幹嘛?”
二公主翻她白眼,“你能來,二姐不能來?”
宋繁花嘿嘿一笑,“我來是跟我未來夫君約會呢,你難不成也來找他約會的?”
二公主臉一紅,卻不應腔。
過了一會兒,二公主拽了一下宋繁花的衣袖,“三妹妹,二姐平時對你不錯吧?”
宋繁花說,“二姐待我很好。”
二公主道,“那你能幫二姐一個忙嗎?”
宋繁花道,“你說。”
二公主說,“你能讓你未來夫君納了我嗎?”
宋繁花一愣,看着她,半天反應不過來,她,她,她,二姐姐她,她剛說了什麼?她想讓雲蘇納了她?
宋繁花驚問,“你喜歡雲蘇?”
二公主一臉羞澀,“喜歡。”她又抓着她,“三妹妹……”
話剛開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就插了進來,“你喜歡孤,那天交戰之時,城門上,你推你三妹妹掉落城門,其實並不是要害她,只是用她來當媒介,讓孤能看到你,是嗎?”
雲蘇站在高懸的月色下,一身蟒底刺繡的紋袍尊貴矜冷,宛若九天銀河上的神,清冷的鳳眸,俊逸的身姿,從容優雅的言辭,令他單單往那裏一站,就似罌粟般,迷倒一片香菲。
宋繁花不可思議,她看着二公主,愣愣地問,“那天是二姐姐推我跌城門的?”
二公主立馬抓住她的手,“三妹妹,我那天沒想推你,原本我是想揚手沖……我就是想揚個手,讓他能看到我,因為我當時看到他太激動了,抬手的力道有點過猛,而你又剛好站在我右手邊,還半蹲地跺牆上,然後……”
宋繁花氣死了,“那天要不是他接着我,我就摔成泥了!”
二公主嘟嘴,“早知道掉下去能掉到他的懷裏,我就自己跳了。”
宋繁花瞪着她,“你!”
二公主看着雲蘇,“我是為了你。”
雲蘇淡漠地說,“孤挺感謝你,若不是你,孤遇不到孤的真命天女,所以,孤打算,為你賜婚。”
這回,換二公主愣住了。
雲蘇卻沒再管她,拉了宋繁花的手就走,因為宋繁花沒吃飽,雲蘇就帶她回宴會上繼續吃飯,可宋繁花哪裏吃得下了?她憤憤不平地摘了一朵月季,一片一片地將那花瓣撕下來,邊撕邊氣道,“二姐姐怎麼能這樣,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雲蘇一路跟着她,看一眼她生氣的側臉,再看一眼她踢腳的樣子,輕問,“你不願意遇到孤嗎?”
宋繁花轉身,“你那天若沒接到我,我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雲蘇道,“這種設想沒有意義,因為孤接住了你。”
宋繁花還是不快樂。
雲蘇拉住她,拿開她手中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花朵,扔進花草里,他兩隻手伸出來,牽住她的兩隻手,面對面地看着她,很認真地問,“你是真心實意嫁給孤的嗎?”
宋繁花看着他。
雲蘇也看着她。
半晌,她喃喃,“不是真心實意,我能准你吻我嗎?”
雲蘇將她摟進懷裏,“愛妃,相信孤,孤這一輩子就算負了江山也不會負你,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孤就覺得好高興,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就只單單出現在孤的面前,孤就覺得哪怕天塌了下來,孤依然能頂得住。”
宋繁花雖然對雲蘇的深情來的莫名其妙,但她完全接受。
她反手抱住他,哦一聲說,“你是王,一言九鼎,寧負江山也不負我。”
雲蘇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她摟到骨肉里去,他低聲道,“孤是王,定一言九鼎。”
宋繁花說,“那我也不負你。”
雲蘇激動地推開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在花海四溢的御花園裏,笑的開懷無比。
互訴了心意,雲蘇看她的目光都是帶着甜蜜的,他低頭吻她。
宋繁花回應了一會兒,又說餓,雲蘇只好打住身體裏衝出來的陌生感覺,帶她回了宴席,繼續吃飯。
二公主也回來了,但從始至終,宋繁花都沒再理她。
第二天雲蘇就直接越俎代庖,將二公主許配給了贏征。
他雖然才來桑田國一日,但已經打聽到了這個二公主素來跟贏征不和,而贏征,貌似對這個二公主也沒什麼敬畏,那麼,就讓這個上將軍來收拾她。
贏征手握虎符,守一國安危,眼中裝了天下蒼生,根本裝不下一個傲慢的公主,所以,這個二公主嫁給了贏征,日子大概不會好過。
雲蘇眯了眯眼,心想,敢覬覦孤的美色,若不是看在你是孤心愛的王后的姐姐的份上,若不是看在你一時失手,讓孤找到了真命天女,那你的下場,就不是嫁人這麼幸運了。
雲蘇跟老國王說二公主的婚事,壓根不是商量的語氣,就是命令的語氣。
老國王納悶,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蘇把宋繁花跌下城門的原因說了,又說,“你不把她許配給贏征,那孤就用自己的手段來處理她,孤的王后,誰都放肆不得。”
最後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似乎就一紙片的力度,可還是讓老國王感受到了滅地的殺氣以及瘮人的涼意。
這個男人,不好惹啊。
哪怕身在敵國,依舊運籌帷幄,唯我獨尊。
老國王抬手擦了擦額頭,只好答應了。
隔天三公主大婚。
再隔天,二公主的賜婚聖旨發到了贏府,贏征不在府上,接這封聖旨的,是他的生母。生母接了旨,贏征就算回來了,不願意娶,也不會抗旨。
他能抗皇命,也不能抗母命。
這就是贏征。
雲蘇算計的,便是他忠厚孝悌的性子。
大婚當晚,雲蘇和宋繁花這一對新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後,還是宋繁花困了,朝床上一躺,拿被子蓋住自己,說,“睡覺。”
雲蘇撲過來,“愛妃,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宋繁花看着他,“你會嗎?”
雲蘇臉一紅,“孤,孤……孤確實沒做過,不知道怎麼做。”
宋繁花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所以,還是睡覺吧。”
雲蘇不甘心,好不容易娶到手了,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
可是,怎麼做呢?
雲蘇低聲問,“有畫本嗎?”
宋繁花說,“沒有。”
雲蘇說,“這麼大的皇宮,不可能沒這類書啊?藏書閣在哪裏,孤去翻。”
宋繁花一把拉下他,“睡覺,想翻明天去翻。”
雲蘇很執着,“不行,今晚一定得……”
話沒說完,宋繁花吻住了他。
雲蘇眼睛一亮,闖進她的口腔里,深深地吻了起來,隨着吻的深入,身體也在發生着變化。
大紅喜床內,有聲音逸出。
“是這樣嗎?”
“好像不是,不太舒服。”
“那這樣?”
“也不是。”
“那要怎麼樣?”
“不知道。”
“愛妃……”
“睡覺,我困。”
雲蘇,“……”好吧,等回了滄海國,他再翻書,而且,她的初次,一定要在他的國家,在他的宮殿,在他的龍床上。
這裏,還是算了吧。
雲蘇抱着她,也睡了。
隔天,夫妻二人就出發,往滄海國回,帶回了很多嫁妝。
回到滄海國后,封后大典就開始隆重地展開,整個滄海國的百姓們都沸騰了,封后大典整整持續了十天,第十天,宋繁花登上滄海國王后寶座,與雲蘇一起,俯瞰着這個望雲大陸上最富強的國家。
當晚,雲蘇成功地做成了。
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朝臣們很擔心雲蘇的後宮問題,更擔心雲蘇不近女色,這未來子嗣該怎麼辦。
可現在,朝臣們擔心的是……
“王上今天又沒起?”
“沒呢吧?”
“這都七天了,王上跟王后……”
“咳,王上跟王后如何,咱們就別管了,王上征戰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可人,又忙着造子嗣,我等就寬諒寬諒,若王上不貪美人香,我等才該愁呢。沒有美人,哪來子嗣啊。是不是,眾朝卿們?”
眾朝卿們笑了起來。
一個月。
雲蘇足足罷朝了一個月,日日翻雲覆雨。
國師也不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時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兒,摺子都不往孤雲殿送,就讓丞相跟大臣們自己解決了。
到了第二個月,宋繁花被查出來有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