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幫 忙
第六百八十三章幫?忙
夜已深,原本寂靜的夜晚,本該寂靜無聲。
但是,在這座“四通客棧”的大堂里,現在卻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那位長得神情嚴肅、臉頰通紅、留有山羊鬍子的老者,“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此時卻是漲紅了臉,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耷拉着頭,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趾高氣揚、捨我其誰的神態,雖說他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但是,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神色尷尬,低着頭,不敢正視在場的眾人。
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望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這位長得神情嚴肅、臉頰通紅、留有山羊鬍子的老者,“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本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確實欲言又止,伸手拉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的手,對着這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點點頭,示意他在前面帶路,帶着他們前去這座“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雅間裏去。
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以及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跟在那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的身後,邁步走進了這座“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的雅間裏之後,不竟眼前一亮,他們在心底深處由衷的感嘆着,這座“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的雅間,原來裝飾得是如此的豪華和奢侈,還有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感覺。
這座“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的雅間就依山而建,建造在山坡上,山上有一條小小的溪流般的瀑布,流進這間“四通客棧”天字一號的房間裏,這間“四通客棧”天字一號的房間竟然隨着牆外的山勢,在房間裏面巧妙的設計出一座微型的拱形的小橋,而在這座拱形的小橋下,竟然有順着山勢,從山上的流淌下來涓涓細流的溪水,溪水順着山勢流淌下來,愈來愈急、愈來愈涌,不停的衝擊着房間裏面的那一台磨盤大小的水車,水車隨着小橋下的涓涓流水,嘎吱嘎吱的在轉個不停。
“三哥,想不到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還有設計、裝飾得如此奢侈、有意境的地方,喝酒、吃飯、住宿,這家‘四通客棧’通通有,真讓人意想不到啊!”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自從邁步跨進這座“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的房間之後,她就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這邊走走,那邊看看,東邊瞧瞧,西邊望望,感覺非常的稀奇獨特,只聽見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笑語頻頻的說道:“三哥,等到我們在哪裏隱居之時,我們也要把房間設計成像‘四通客棧’天字一號房間這樣的情景,曼曼想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這種情景,那該是多麼的愜意啊!”
“傻丫頭,等到此間事情解決之後,到時候三哥一定找一個你中意的這種地方,我們兩個人在那裏淡泊名利、不問世事,豈不快哉?”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轉過身,望着站在他身邊的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溫柔似水的對着她說道:“曼曼,三哥這輩子能和你在一起,那是老天爺對三哥的恩賜,三哥絕不會讓你過得不開心,三哥要你每天都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三哥要煩惱和憂愁都遠離你,你說好不好?”
“三哥,曼曼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錯你,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那個對曼曼最最好的人!”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忽然展顏一笑,顧不得身邊還有旁三別人,一聲嬌笑,撲進了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的懷裏,伸手緊緊的抱着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的的腰,將自己那張肌白如雪、美若天仙的臉,貼在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寬厚的胸膛上,嘴裏還在呢喃自語的說道:“這種日子誰不嚮往呢?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罷了,如果曼曼真的能過上這種日子,那曼曼還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呢?”
“侯爺,我等是否可以進來向您敘述關於‘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過多久,原本站在“四通客棧”天字一號房間門外等候的那些一干人等之中,響起了“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的聲音,只聽見這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低聲下氣的說道:“侯爺,‘四通客棧’的大廚子們給你燒好菜,都端到門口了,他們都不敢打擾您和公主殿下,菜都已經涼掉了,‘四通客棧’的大廚子們求郭追斗膽為他們通報您侯爺和公主殿下一聲,郭追深感惶恐,請侯爺和公主殿下責罰郭追吧。”
“進來吧,大家全部進來!”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聽到了“四通客棧”天字一號房間門外那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的聲音之後,輕輕的扶着南宮曼曼的肩頭,將她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淡淡的對着“四通客棧”天字一號房間門外說道:“既然菜早就燒好,為什麼到現在才提醒本侯爺和公主殿下用膳呢?肚子都已經餓的‘咕咕叫’啦!”
“我等叩見公主殿下和侯爺,多有冒犯,還請公主殿下和侯爺海涵草民們之前的莽撞和無知!”說話間,“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房間的門外在”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的帶領下,一下子湧進來幾個人,當他們看到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和那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已經正襟危坐的端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上之時,他們急忙單膝跪倒,對着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和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南宮曼曼倒頭就拜,“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嘴裏還在說著道:“‘泰山派’罪人許長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侯爺和公主殿下,還望侯爺和公主殿下責罰於他!”
“罷了,你讓他先將他與無牙道長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本侯爺聽吧!”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朝着眾人揮揮手,示意大家站起來說話,然後對着“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說道:“怎麼不見那許長山呢?他人在哪裏?”
“侯爺,許長山就在門外候着,他在等您的召喚,若是沒有的允許,他不敢私自離開!”這個時候,那個“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誠惶誠恐的對着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說道:“‘泰山派’所有門人都在客棧的院子裏候着呢,‘泰山派’一干人等端不敢不在您侯爺的應允之下,有誰敢私自離開此地!”這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雙手抱拳,低着頭,不敢仰望,低着聲音接著說道:“‘泰山派’的門人任憑侯爺和公主殿下差遣,風裏來風裏去,火里來火里去,絕不敢稍有差遲和怠慢!”
“好,你將許長山叫進來吧,他畢竟也有古稀之年啦,本侯爺倒是不能怠慢於他,要不然傳到武林中、江湖上,別人還以為本侯爺不懂得尊老愛幼呢!”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坐在這間“四通客棧”的天字一號房間裏,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的對着這位“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說道:“其實這一次‘無牙道長’為了當今皇上在平定叛亂之事上,出力不少,就憑這一點,本侯爺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許長山叩見公主殿下和‘忠勇侯’侯爺,許長山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公主殿下和‘忠勇侯’侯爺海涵!”這個時候,天字一號的包間的門輕輕的響了一下,在這間天字一號包間裏的人,就看見那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畏首畏尾、誠惶誠恐地跟在他們“泰山派”少掌門人郭追的身後,踮着腳,悄無聲息的走進來,然後對着南宮曼曼和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翻身就拜,嘴裏還在低聲下氣的說道:“侯爺,其實許長山和那‘無牙道長’之間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您就聽許長山慢慢的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毫無保留的對您道來吧!”
原來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他在武功劍法的這方面不一定是什麼高手,倒是在做買賣這方面他倒也是一個人才,他也知道,一個門派的興衰成敗,其實還是和這個門派有沒有殷實家底,有沒有銀子有關,自從他加人“泰山派”之後,他便將自己的一門心思用在如何經營管理門派的生意往來之上。
這一日他帶着他們“泰山派”的弟子,還有那些幫忙運貨的苦力們,一路上長途跋涉,來到了“崆洞派”附近的集鎮上,他本打算在這裏採購一些珍貴藥材和當地的一些能工巧匠雕刻出來的石雕,然後帶回“泰山派”附近的集鎮上去買賣,因為“泰山派”附近幾個集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戶人家對這些來自“崆洞派”這裏的石雕非常感興趣,這裏的石雕運回“泰山派”附近的集鎮上那裏,價錢往往會比在當地要翻上幾番,利潤十分可觀。
雖說“泰山派”當地也有這種雕刻精美的石雕,但是,那些土豪們就是中意、喜歡許長山在“崆洞派”集鎮上運回去的這種石雕,所以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就看準這個機遇,想在這方面撈上一筆銀子。
正當他在石雕集市上和人討價還價之時,忽然就聽見旁邊的酒樓里有人在大聲喝叱着,不時還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嚶嚶哭泣之聲,一開始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還沒有當一回事,隔一會兒,他就聽見酒樓里有摔東西的聲音傳出來,還聽見有人在高聲咒罵的聲音,而那個嚶嚶哭泣聲,也變成了苦苦哀求聲,那種苦苦哀求的聲音,聽在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耳朵里,甚是讓他覺得氣憤和同情,而且那個年輕女人的嚶嚶哭泣和哀求聲是愈演愈烈。
當地做石雕的人看到了這位年近花甲的許長山雙手握拳,臉色溫怒之際,就對他好言相勸,並且和他說,出門在外,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因為有些事情你不去招惹它也就罷了,若是你一旦招惹是非之後,恐怕是後患無窮!
天生脾氣倔強,管閑事的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聞聽此言,熱血一下子湧上腦門,他認為女人是用來心疼的,不是拿來出氣和咒罵的,既然這個男人,在年輕女人苦苦哀求的情況下,還在打砸東西,高聲咒罵於她,那麼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這種閑事,他許長山必須得管一管。
當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撥開人群,走進酒樓之際,他就看見酒樓里是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碗碟的碎片和破損的桌椅,有一個身穿粉紅衣服的年輕女子,趴在酒樓的櫃枱處,在嚶嚶的哭泣,酒樓櫃枱旁邊,居然端坐着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年歲在四、五十歲上下,一臉嚴肅的道人。
“姑娘,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事情你哭也不能解決問題,你不要哭了,有什麼委屈,你就告訴老夫,老夫幫你!”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望着那個趴在酒樓櫃枱上嚶嚶哭泣的年輕女子,再回過頭看看滿地狼藉的地上,在他的心裏就湧現出一個畫面,那就是這個道士打扮之人,在這間酒樓里白吃白喝,臨走之際,很可能還想訛詐這間酒樓的老闆娘一些銀子,這間酒樓的老闆娘肯定不肯給,這個道士打扮的人,就打砸這間酒樓,只聽見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柔聲的對着這位趴在酒樓櫃枱上嚶嚶哭泣的年輕女子說道:“姑娘,有什麼委屈你就大膽的說,老夫仍是山東‘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最最看不過男人欺負女人!”
“老爺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今天本酒樓就不接待你啦,再說你一個外鄉人就不要摻和小女子的事情了!”一直趴在酒樓櫃枱上嚶嚶哭泣的年輕女子,頭也不抬的對着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說道:“有些事情你可以幫上忙,有些事情你卻無法幫上忙,有些事情你非但幫不上忙,而且會越幫忙就越忙,而且是在幫倒忙!”
“哈哈哈,你說這話許長山就不願意聽了,許長山是真心真意想幫你,只要你開口,只要許長山能做到,許長山絕不會退縮!”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在聽聞這位趴在酒樓櫃枱上嚶嚶哭泣的年輕女子的話語之後,一下子激發了他的男人氣概,只聽見他哈哈大笑之後,豪氣的說道:“老夫是一個生意人,老夫有的是銀子,你也不要為了打壞了幾樣東西,就覺得難受,這些打壞了的東西,老夫給你銀子就是!”
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一邊說一邊伸手入懷,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金元寶,重重的放在酒樓櫃枱上!他的本意就是想拿一些銀子出來,幫幫這個趴在酒樓櫃枱上嚶嚶哭泣的年輕女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個無心之舉的舉動,卻給他帶來了一場無法消弭的殺機,差一點他的性命就留在了這間酒樓里!
那麼,這位熱心幫人的“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到底為什麼會遇到一場無法消弭的殺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