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恨鐵不成鋼
沈清明仔仔細細的講述了他和西陵之間的故事，聽的韓非是感慨不已。
他猶豫了一會，屏幕亮起說：“你和她的關係......相比朋友太過曖昧，相比情人又冷淡了不少，這種情況還真是罕見。我生活那個時候，不管喜不喜歡你那妻子，都要先娶過門來。日子過久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好感，再涉及到所謂的愛情。”
“友人以上，戀人未滿？”沈清明總結了八個字。
韓非一拍並不存在的大腿，驚喜的說：“準確！就是這八個字。”
沈清明有點失望，沒想到韓非連一點男歡女愛之間的經驗都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都說不出，只好說：“這八個字好早就有人概括出來了，沒想到法家的大宗師在這方面也是白丁一個啊。”
手機屏幕顏色稍微轉紅，韓非抱歉道：“這方面確實是我的盲區。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她嘴上說著不要什麼，心裏就越會想要什麼，這一點是絕對沒有錯誤的。”
“真的嗎？”沈清明將信將疑，“我怎麼感覺你是隨口胡說的？”
“天地良心，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韓非賭咒，“要是我說的不對，就讓我被天雷灌頂閃電擊中好了。”
沈清明好心提醒：“你現在是手機誒，被雷劈只會充電。”
韓非還想說兩句，西陵就已經到沈清明家門口敲門了。
沈清明趕快叮囑韓非說：“快點藏起來，在外人面前不要說話，記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什麼？”
沈清明語重心長：“你的身份是智能手機，一部優秀的智能手機是不會突然亮屏突然說話的。”
韓非說：“那當手機真的很無聊誒？！”
西陵在門外面喊：“有沒有人吶？我是西陵珩快點來開門。”
沈清明一邊嘴上喊着來了來了，一邊無情的把韓非屏幕朝下摁在桌子上面。
剛把門打開，秦夜雨就飛撲了上來。沈清明進退不得，被撲了個正着。秦夜雨直接掛在他大腿上緊緊的抱着不肯撒手。
大概這就是小孩子撒嬌吧，沈清明已經開始腦補秦夜雨飛撲秦夜遊的畫面了。
“傻笑什麼呢？都不知道讓我們進去坐。”西陵嗔怪道，“難不成你是個死蘿莉控？”
沈清明一隻手拎起來秦夜雨，說：“蘿莉控就蘿莉控，幹嘛加個死。就像是別人是肥宅，幹嘛一定要說是死肥宅一樣。”
他拎着秦夜雨走回客廳，隨便一指沙發說：“剛才有點事情還沒來得及收拾家裏，湊合坐一下吧？”
西陵坐在沙發一角，左顧右盼：“剛才我好像聽見你在屋子裏和誰說話，是在金屋藏嬌喔？怎麼一下子就沒有蹤影了？”
“剛才是在打電話啦。”沈清明誠實的說。
他又沒有撒謊！韓非現在已經是電話了，他剛才當然是在打電話。
韓非完全沒有反應，算是給他面子了。
西陵說道：“其實這次過來呢，不僅僅是因為小夜雨想來看你。其實.....”
“其實是西陵姐姐想來看你！”秦夜雨插話，打算先下手為強。
西陵馬上反駁：“說謊！下次再這樣就不會帶你出門玩咯！不過這次我還是真的有點事情還要和你商量的，是工作上面的正經事情哦。”
提到工作沈清明瞬間精神滿格，兩眼放光，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離奇事件發生了嗎？是公寓樓鬧猛鬼，還是鄰居被黑社會綁架了？”
“嗯......沒有那麼玄幻啦。”西陵說，“這次的生意可是完全合法的！”
聽到合法兩個字沈清明頓時頹了大半，說：“事務所的生意雖然都是伸張正義的事情，可是那次好像都不合法吧？就連解救兒童的那次任務，恐怕都要被拘留上十天半個月。”
西陵也是語重心長的勸他說：“就是說呀。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雖然各有瑕疵但是都是在為了正義而戰。但是用違法的手段實現正義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沈清明聽了她說的，也並非不無觸動。的確，他們的行為都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走向歧途。
西陵看他沒說話，就已經猜到他心裏面再想些什麼事情了。又勸他說：“老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別人走錯路還能回頭，可是你們天師.....只怕是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這.....”沈清明被她說的心裏煩悶，說不出話。
“我特意請我爸爸給你們找了份合適的工作，既專業對口又合法合理。”西陵趁機補充，“要不然咱們先試一下？”
沈清明說：“這事吧，容我先和老闆他們商量一下。你也知道，咱們事務所一般都是民主投票的領導專制。”
“說了這麼久，這麼樣，有餓了么？我給你下廚做午飯吧？”西陵看起來心情挺好的，連語氣都輕快了些，“今天可是因為我心情好，才有的特殊優待哦。”
沈清明說：“提前說好，我可是一點都不會做飯的，期待我幫廚這種幻想最好提前打消。”
西陵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問他說：“那你一個人生活這麼久，都是怎麼吃飯的啊？”
沈清明坦然道：“叫外賣咯。反正做天師這行動輒幾十萬入賬，做一單就夠我吃外賣一輩子，幹什麼還要學做飯。”
“因為做出美食，會格外有成就感。”西陵看着他，“尤其是給喜歡的人做飯。”
如果按照平常的觀點來看，這就算直白的表露好感了。可是按照韓非的理論，西陵這話很有可能是在客套一番。
在他猶豫不決的功夫，西陵已經轉身進廚房了。
韓非的手機假裝來電，在桌子上瘋狂震動。沈清明假裝接電話，把韓非貼在耳邊。
韓非說：“你在想什麼？趕快追上去啊？”
“可是按你的理論，她說的話都說反的嗎？”沈清明疑惑的說，“非哥，你說話到底靠不靠譜啊？”
韓非先是安靜了一會，最後恨鐵不成鋼的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大還沒有成家立業了。”